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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興了嗎?”陸銘皺眉,同時也很受傷,他有些擔心,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沈傾真的就隻會離自己越來越遠。

他突然記起自己曾在葬花池第二層看到的那段話:“命定之人,姻緣天定,若可得,必先失,若已失,不可得。”

也許正是因為這句話,陸銘才會想儘辦法將那珠子除去,最後甚至不惜動用千年的靈力將其送入異世。

此時也因為想到了這句話,陸銘突然有些擔心,一旦失去了,便不可能再得到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一定不會放手的:“傾兒,我不會放手,不管你怎麼對我,不管你怎麼看我,我都不會放開你。”

“是因為我是你的命定之人嗎?”沈傾眨了眨眼睛,咬住自己的下%e5%94%87。

陸銘靜默了片刻,道:“或許是吧,若非知曉你是我的命定之人,我也不會讓你出現,更不會對你多加關注;可似乎又不是,至少此刻我對你的在乎,不是因為你是我的命定之人,而是因為我想與你在一起,”說到這裡,陸銘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傾兒,你說這件事是不是很奇妙?究竟是因為我先得知了你是我的命定之人,才慢慢地對你動了心;還是因我先對你動了心,才會將你當做我命定之人?”

沈傾一愣,突然就想起了“%e9%b8%a1生蛋,蛋生%e9%b8%a1”的深奧故事來。

“傾兒知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陸銘認真地看著沈傾。

沈傾有些無語,前一刻突然萌生出來的洶湧悲傷,在這一刻也被化解了大半:“我也弄不清這其中的緣由,那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這話,陸銘突然又笑了,隻是這一次的笑,卻仿佛輕鬆拂過,就連他那本因後悔與沮喪而失去色彩的眸光,在這一刻也重新善良起來。

看著這樣的陸銘,沈傾一時間也有些呆愣了:“你笑什麼?難道連你也不知道答案嗎?”

“不,其實我在意的並不是答案,而是傾兒終於又肯相信我了。”陸銘搖了搖頭,麵上仍掛著清淺卻沁入眼底的笑意。

沈傾十分茫然:“我什麼時候說我又相信你了?你現在處於考察期你知道嗎?我現在還怨你呢!”

“可傾兒難道沒發現嗎?無論這兩者哪一種是真的,至少其中有一點是真的,那便是……”說到這裡,陸銘突然收起了麵上笑意,臉上更是寫滿了認真,弄得沈傾也跟著緊張起來,“我對傾兒早已動了心、用了心,這一點,傾兒不是也承認了嗎?”

沈傾先是呆愣了好一會兒,接著才恍然大悟,再然後她發現自己竟然一不小心就掉進了陸銘的陷阱裡。

就好像在“%e9%b8%a1生蛋,蛋生%e9%b8%a1”這件事中,無論哪一種是對的,至少%e9%b8%a1和蛋都是存在的,同理可得,無論陸銘說的哪一種是對的,那“命定之人”和“動了心”這兩件事也都是存在的。果然,陸銘還是和從前一樣的狡猾!

沈傾頓時覺得羞惱不已,狠狠地瞪了陸銘一眼後,便要轉身離去。

“傾兒,我隻是希望你知道這件事罷了,而且,從此以後,我定然不會再瞞你、騙你,你定要相信我。”陸銘在沈傾身後急切地解釋,不過看到沈傾這樣的反應,陸銘倒是稍稍放下心來,至少她還是在乎自己的,不然她也不會生氣了。

沈傾沒搭理他,至少繼續往前走,此刻她仍然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裡,但是因為方才與陸銘之間的對白,她心中的不安與茫然竟然奇跡般地消失了,就好像心中有了寄托一般,所以並不會害怕短暫的迷失方向。

“傾兒,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如果你不肯我陪著你,我就會一直跟著你,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陸銘的聲音繼續傳來,好像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這說明陸銘已經在兌現自己的承諾,開始不氣餒地追著沈傾了。

沈傾繼續不搭理他,她還在生氣呢,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原諒陸銘。

隔了片刻後,陸銘的聲音就又傳了過來:“所以青兒,你一定要仔細地考慮清楚,究竟是要我光明正大地跟著你,還是在暗處跟著你。”

“你能不能跟著我嗎?”沈傾忍無可忍地回頭瞪了陸銘一眼。

“大概是不能,”陸銘的神色十分無辜,但他接下來說出的話,卻顯得不那麼無辜了,“我隻是想告訴你,如果是光明正大地跟著你,你就不需要太過擔心了,因你能知曉我在哪裡;可若是我隻能偷偷地跟著你,那隻怕你如廁、休息的時候也會有些為難,因為我會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一直看著你。”

作者有話要說:

☆、火蓮子

沈傾忍無可忍,整張臉都漲紅了:“你無恥!”

“若這般你便能原諒我,我並不介意。”陸銘說得無恥又真誠。

果然在這方麵,沈傾是比不過陸銘的,既然自己定力不夠,那就隻能選擇無視了,沈傾轉頭繼續往前走。

陸銘仍然跟在其後,不過再次開口時,他已經開始說正事了:“傾兒,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曉,其實南宮肆的身上,也有一根怨絲。”

三千根怨絲,一根接著一根,沈傾之前一直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巧合,不過現在她是懂了,自己來到這裡之後,所經曆的那些事,其實根本就是以這一根根的怨絲作為引導的:“那然後呢?”

“你要當心些。”陸銘語氣中的擔憂與關切很濃,也很真實。

沈傾微微一愣,轉而嗤笑出聲:“我好像彆無選擇的樣子。”

“傾兒,在你未曾原諒我之前,隻能如此。”陸銘歉意地道。

沈傾覺得心裡有些酸楚,她本身已經有些被陸銘感動了,可是一想到自己身不由己地被扯入這些事情中,而現在竟然還要繼續下去,心中便忍不住地冒出火氣:“難道說隻要我原諒你了,就不用去處理那些怨絲了嗎?”

“這……”麵對這樣的問題,陸銘反倒給不出答案了。

這種反應讓沈傾十分憤怒:“所以說我根本就沒有彆的選擇,我能不幫你去對付這些怨絲嗎?答案是不能,那麼還有什麼好說的?”

不等陸銘回應,沈傾已拂袖離去,這次的離去,是真的徹徹底底地消失在了陸銘的麵前,因為在那一刹那,沈傾被拖入了一個夢境。

“唔……”這次沈傾的感覺就好像被拖拽著衝過一團迷霧,接著便豁然開朗。

“沈姑娘,你可還好?”冷清卻毫無惡意的聲音傳來。

沈傾循聲望去,有些意外地看到了綠雲:“怎麼是你?”

“那日之事,實在抱歉,讓姑娘受驚了吧。”綠雲雖然是一朵火蓮,但是性子卻似乎十分冷清,即使是道謝的話語,也說得冷冰冰的。

沈傾抿了抿%e5%94%87,這才記起那天晚上的情景:“那件事並不怪你,如果一定要有一個人擔起這個責任的話,也絕對不是你,所以你完全不必覺得自責。”

“不,沈姑娘會這麼說,不過是心中有怨罷了,”綠雲聞言卻是搖了搖頭,眸中竟露出幾分羨慕來,“陸仙君確實有做錯之處,但那日沈姑娘離開後,我確實感覺到陸仙君對你的擔憂,那並不是假的。”

沈傾一愣,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就算他對自己的擔憂是真的,可那又如何?難道這就能掩蓋住他所做的那些事嗎?況且就連陸銘自己也承認了,那時候自己之所以會被折澈掠去,其實根本就是陸銘默許的。

綠雲見沈傾露出如此神色,不禁歎了口氣:“我很能明白姑娘心中所感,畢竟我也曾……被如此傷害過吧,或許並不及姑娘萬一,但那種感覺仍然刻骨銘心。此時身處事外,我才覺得有些事,也許真是不值得。”

“值不值得,大概隻有經曆過才知道,”沈傾倒不知自己的氣惱、怨恨是否值得,隻是她現在不太想聽到那些為陸銘求情的話,“綠雲,我現在心裡不太好受,可能不太能領你的好意,你今日還有旁的事嗎?”

有一方拒絕參與,看來這個話題是進行不下去了。

綠雲歎了口氣,緩緩攤開自己的掌心,隻見她的手中捧著一個小光球,透著淡黃色的光暈:“我今日,是為報恩而來。”

“我對你,似乎並沒有什麼恩情吧。”沈傾看了眼那顆珠子,可能是因為自己那荒誕的身世在作怪,她現在痛恨一些會發光的珠子。

綠雲搖著頭緩緩笑了:“於我而言,沈姑娘有莫大的恩情,而我又不能追隨沈姑娘身旁,因此隻能拿這微不足道的東西作為謝禮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是什麼?”此刻沈傾沒有太大的興致去討論究竟有沒有恩情這件事,因此直接把重點移到珠子上。

綠雲的目光也落在珠子上:“這是一枚火蓮子,可化解水災。”

“火……蓮子?”沈傾眨了眨眼睛,她聽說過蓮子,但是絕對沒有聽說過這種會發光的火蓮子。

綠雲認真地點了點頭,伸出手,將這枚火蓮子遞給沈傾:“雖然這蓮子呈火性,卻不會引起走水,故而沈姑娘並不必擔憂。”

“這個……我還是不要了,本來你就沒必要謝我,更何況這東西我也是用不著的。”沈傾盯著那火蓮子看了片刻,果然搖頭。

綠雲微愣,轉而歎了口氣:“沈姑娘若是不肯收,那我便隻能跟隨姑娘身邊了,隻是如今章爍體內的靈氣才排解出,我本是打算陪伴在他身邊的。不過那自然比不過沈姑娘的恩情重要,我也不會……”

“那我就慚愧地收下了。”沈傾不願做那棒打鴛鴦的人。

綠雲微勾嘴角,那顆火蓮子也像是受到感應一般,慢慢地飛到了沈傾的掌心,接著轉了幾轉,便隱沒不見了。

沈傾握了握拳頭,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一樣:“這樣就可以了?”

“沈姑娘若要用它,隻需動用心念便可,隻是火蓮子隻有一顆,也隻能使用一次,希望沈姑娘能記得。”綠雲點頭,做著簡單的解釋。

聽了這話,沈傾突然想起陸銘曾經和自己說過的那些話,所謂用心去體會、去領悟,到了最後卻顯得如此可笑,故而一時間沈傾竟覺得有些恍惚。

“沈姑娘可是覺得不適?”綠雲皺眉看著沈傾。

沈傾回過神來,忙搖頭:“我沒事,隻是想到一些……既然你已經把這火蓮子給我了,那麼我們之間也算是兩清了,以後都沒有瓜葛了,你去過屬於你的生活吧。”

“我知道了,我不會去打擾沈姑娘的生活,沈姑娘放心便是。”綠雲微微垂下眸,看不到表情。

沈傾歎了口氣,或許她用這樣的態度對待綠雲,才是真的很失禮吧,但是一聯想到某些事,沈傾就無法淡定下來,看來她真的需要好好想想了。

“那就……”這樣吧。

隻是沒等沈傾把這句話說完,周圍便突然模糊起來,就好像……突然升起了一層霧氣,把一切都隔絕在了外麵……

作者有話要說:

☆、爭奪

“綠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