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屑地開了口,不,應該說是語氣十分囂張地開了口。

那女子頓時火氣上湧,一雙滿含怒氣的杏目跟著掃了過來:“你就是那個狐狸jing?”

“我怎麼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好聽的一個名字?”沈傾笑著挑了挑眉,哼,我就不信你不被我氣死!

女子聞言就更加氣憤了:“果真是不知羞恥的狐狸jing!”

沈傾無所謂地挑了挑眉,繼續激怒對方:“你既然說我是那啥,那你就過來打我啊,最好是讓你%e4%ba%b2愛的表哥把我趕出去,你覺得怎麼樣?”

“你……你彆以為我不敢!”女子可想不到沈傾是什麼打算,她隻以為這個囂張的女人是在向自己炫耀她所受到的待遇,要知道這個小院雖然看起來普通,卻不是誰都能住進來的。

沈傾繼續得瑟:“你敢那就來啊,我可等著你把我趕出去呢!”

說完這話,沈傾也不等對方回應,就直接大動作地把門給關上了。

外頭重又傳來女子的破口大罵,隻是沈傾已經無暇去顧及了,雖然沈傾是真的希望這個女人能在南宮肆麵前說上話,但是沈傾自己也清楚她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壓在這個看起來就很不靠譜的女人身上。

那麼除此之外,自己還有做些什麼呢?

沈傾現在什麼都沒有,唯一能借助的就是她現在的身份。作為一個合格的夢魘,應該是上能入夢,下能織夢,偶爾還可以借助夢境做做好事。

既然能夠入夢,那沈傾是不是可以考慮借助彆人的夢境逃出去?

想法是美好的,但現實卻是骨感的,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找尋夢境,是的,在陸銘的幫助下,沈傾曾經入夢成功過,但前提是有一個夢境擺在眼前。而現在,沈傾所缺的就是那個擺在眼前的夢境。

那麼自己要怎樣去找尋一個合適的夢境呢?

不知為何,在沈傾思索這個問題的時候,陸銘的臉龐突然冒了出來,沈傾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因為她猜到,如果陸銘就在她跟前的話,一定會告訴她一個百試百靈,卻又絕對廢話的方法:“這件事需要你用心去領悟。”

想到這裡,沈傾又無端覺得失落起來,也不知道陸銘現在怎麼樣了。

不過好在沈傾不是一個喜歡傷感的人,所以她很快就給自己打滿了氣。反正現在她想再多都不可能幫到陸銘,也不可能讓自己所處的狀況好轉,倒不如先用心做好一件事,這樣循序漸進的,說不準事情就有了轉機。

打定了主意,沈傾就開始用心體味起來。

找尋一個合適的夢境,對於夢魘而言,夢境就像是一根根穿插在生命中的線條,一根根互相關聯,最後繪成一張網,演繹著夢魘的生命,那麼要怎樣去尋找這樣一根延續夢魘生命的線條?

沈傾覺得自己的眼前突然閃過一道白光,她想到了一個答案,那就是夢河。

夢河是貫穿夢魘生命的重要存在,如果此刻沈傾的夢河還在身上的話,或許可以從中找到什麼線索,但可惜的是,沈傾的夢河從她穿越過來之後,就落入了歹人之手。

換言之,這個想法也隨之破滅了。

沈傾繼續想,既然要入夢,自然是要有人去做夢,而這間屋子的外頭有那麼多人,他們都會做夢,那麼隻要他們開始做夢了,自己就應該可以找到夢境才對。而那些夢境,是不是就處在他們所在的地方?

沈傾的腦海中開始幻化出一根根的線條,它們就像靈魂一樣漂浮在半空中,有的是淡淡的灰色,有的則透著褐色,還有一些看起來就像是黑色的線條……

這些線條就代表著夢境,沈傾開始緊張起來,因為她想要抓住這些線條。

近了,不知是自己走進了那些線條,還是那些線條自己移了過來,沈傾覺得眼前的視野越來越清晰,幾乎近在咫尺。

如果……自己可以抓住其中的一根線條,沈傾試著讓自己的腦海中浮現出肯定的答案,這就好像是一種暗示,當你覺得你可以做到的時候,你或許真的就離成功不遠了。

在虛幻的空間中,沈傾多出了一隻手,一隻無形的手,這隻手可以抓住這些夢境,並且將沈傾引到夢境中去。

那麼自己要選擇哪一個夢境呢?

沈傾默默地做出判斷,或許是出於這具身子的本能,沈傾覺得顏色晦暗的線條並不好,仿佛透著一股陰森的氣息,所以她開始找尋色彩亮麗的線條。於是一根根的線條從眼前掠過,一個個的夢境繼續原先的設定發展下去,終於,沈傾看到了一根接近銀白色的線條。

就是它了。

沈傾這麼告訴自己,並且極其緩慢地伸出了手。

已經靠近了,隻要再接近一些就可以了……

沈傾愈發緊張起來,一顆心跳得快速而毫無規律,然而就在那隻虛幻的手即將握住那根線條的時候,沈傾感覺心口一陣刺痛。

“唔……”沈傾下意識地□□,接著猛地睜開了眼睛。

沈傾大口大口地喘熄,以平複心中的刺痛和驚慌,這種感覺很不妙,就好像明明觸手可得的東西,卻偏偏隔著一層無法逾越的障礙,沈傾覺得自己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

“嗬……”一聲輕笑傳來,似充滿了諷刺。

沈傾的呼吸一滯,接著她憤怒地循聲看了過去,用急促的聲音道:“是你在暗中搗鬼?”

“是我,那又怎樣?”這個聲音很欠扁,這個人也很欠扁,他從一開始就很欠扁。

但沈傾卻從沒有向此刻一般厭惡他:“折澈,你做這些事真的有意思嗎?”

“那麼你這麼著急地想要找到他又有什麼意思?”折澈反%e5%94%87相譏。

沈傾幾乎想都沒想便答道:“我想找他,是因為我喜歡他,我離不開他!那你呢?難道你也喜歡我,也離不開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激怒

話音一落,整個屋子都寂靜了下來,就連沈傾自己都有些愣住了,她怎麼會問出這種滑稽的問題?

隻是這個問題到底滑不滑稽,也隻有折澈自己知道了。

“我……我沒有彆的意思,我就是很生氣……”沈傾扁了扁嘴,她覺得很沒有道理,明明現在被困住的是她,明明應該撒潑的人也是她,可是說了那句話後,沈傾還是忍不住解釋了一句。而這麼一解釋,沈傾之前那撒潑的氣勢頓時就沒有了。

折澈的手掌攥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攥緊,最後還是僵硬地鬆開了。

沈傾默然,她有些搞不懂折澈現在是什麼情緒,難道真的生氣了?可她隻是口誤說錯了話而已吧,也不至於……

“總之,無論如何,我都要離開這裡,”沈傾調整了一下情緒,決定把話題拉回來,“要不這樣吧,你告訴我你究竟想要什麼,我要是能幫你,我就幫你,要是不行,你就放我走吧!”

折澈含著暗褐色的眸子直直地對準了沈傾,像是要把對方看透一般。↘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沈傾並不心虛,但是在這目光的注視下,她還是難免地感覺到亞曆山大:“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能不能痛快一點!”

“我想要怎樣?”折澈的%e5%94%87畔溢出絲絲縷縷的笑,卻讓人覺得陰暗而陰寒,“我也想知曉我究竟想要怎樣……”

沈傾下意識地吞了口口水,她有點想要退縮了,她很了解折澈的性子究竟有多惡劣,她現在就十分擔心折澈一個不高興,就把她給解決了。

不過這個時候沈傾又怎麼能退縮呢?如果她還想從這裡安全出去,如果她還想活著,如果她還想……還想再見到陸銘的話,她這個時候就絕對不能退縮!

沈傾的腦袋被迫努力地轉動起來,她記得書裡麵,最後折澈擺%e8%84%b1了煞氣的侵擾,最後登上了仙班,但那是映依的功勞。映依自始至終都在包容折澈,無論折澈怎麼欺負她,讓她生氣和難過,映依一直都沒有對折澈發過脾氣,反而是一遍遍地安慰和鼓勵折澈。

這麼一對比,沈傾的臉色有些黑了,她現在的作為可真算得上是十惡不赦了。可是她畢竟不是映依,也不會像映依那樣溫柔善良,委曲求全,所以說自己這樣做會不會非但不能減輕折澈的煞氣,反而會加重?

沈傾有些欲哭無淚,她現在倒是想善解人意一下,可是她做不來啊!

除此之外,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沈傾苦思冥想一番後,終於想到了書裡最後交代的情節。雖然映依確實幫助折澈穩定了心性,但是畢竟折澈的身份擺在那裡,他是往生花妖,是與彼岸花十分相似的一種存在,因此隻要這世上還存在彼岸花,而彼岸花隻要還存在於黃泉,那麼折澈身上的煞氣就不可能根除。所以最後折澈之所以能登上仙位,是因為得了一人相助,那個人好像是個無關緊要的配角,就隻是在最後出現了一章左右的內容,之後就不見了蹤影。

那個人是誰來著?沈傾十分苦惱地發現,自己隻記得那是一個十分神秘,並且十分厲害的人物,所以作者根本就連他的名字都沒有提到過!這讓沈傾如何能知曉那人究竟是誰啊!

“那個……”沈傾又想了想,隻能撓著頭儘量尋找緩和的機會,“我知道一個人,他可以化解你身上的煞氣,你不是一直都想擺%e8%84%b1掉自己身上的煞氣嗎?雖然我不是很……唔……”

沈傾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好像有一雙手突然卡住了她的脖子,讓她說不出話來。

“你怎麼知道這些?”折澈的目光突然變得陰冷無比,讓人被看得仿佛置身冰窟。

沈傾此刻連話都說不出來,隻能拚命地想要掙紮,口中更是困難地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你先……放開……我……”

不知是折澈本就不想就這樣解決掉沈傾,還是處於什麼旁的原因,加諸於沈傾脖子上的枷鎖很快就消失了。

沈傾捂著自己的脖子咳了好一會兒,這才緩過神來,不禁破口大罵道:“你是想謀殺啊!?我他XXXX的,你到底是想怎麼樣啊?敬酒罰酒你都不吃,你還想我怎麼樣啊?你這是是不是有毛病啊!”

好吧,不得不說沈傾罵人的話是有些貧瘠的,不過至少這些話已經把她此時憤怒無比的情緒清晰地表達了出來。

折澈緊緊抿著%e5%94%87,沒有人看到他縮在寬袖中的手正在微微顫唞,就在剛剛那一刻,他%e4%ba%b2眼看到沈傾喘不過氣來的狼狽模樣,竟然感覺到一絲恐懼。

難道……麵前這個女子在自己心中已經如此重要了嗎?

“喂,你是聾了,還是啞了,你這人到底想乾什麼啊?”沈傾徹底怒了,這人到底有什麼毛病啊,說話就說話,做什麼動不動就動手的!

折澈什麼都沒說,隻是深深地看了沈傾一眼,接著便轉身出了屋。

沈傾被這一眼看得很是莫名其妙,卻因為當事人已經走了而隻能暫時閉口,她也因此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