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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回來的藥了。

“這樣啊,那你們先吃飯,等吃完了飯,咱們再說正事兒吧。”心中雖然這麼想著,不過沈傾到底沒把實話說出來。

張母雖然覺得沈傾在很多方麵都顯得有些沒禮貌,不過到底是就醒了自己兒子的恩人,態度上自然算得上是恭敬的:“姑娘若是有事,但說無妨。”

“哦,我就是想讓張彥去給映依提%e4%ba%b2呢,這件事還得先問問伯母您的意思吧?”沈傾點了點頭,十分直白地說出想法,現在事情也該到了結束的時候了,恩,或者該說,一段新的生活即將被開啟了。

張母聞言一愣,目光轉向略帶羞澀的映依:“這……此事便不勞恩人您費心了吧?”

之前張母雖然已經從張彥那裡聽到了一些消息,但畢竟是大事,而且也是家事,所以張母多多少少並不希望外人插手。

沈傾倒是聽明白了張母的意思,不過張彥和映依之所以能走到一塊兒,可還少不了她的功勞在呢,更何況,她還要代替“映依”見證兩人的婚禮,所以讓她不管此事,肯定是不可能的:“伯母您言重了,不過張彥的命畢竟是我就回來的,能看到他獲得幸福,我也會覺得很欣慰的。”

這麼一說,張母就算真是有心回避,也不可能再多說什麼了,隻能悶頭繼續吃飯。

沈傾和陸銘在院中等著,心中不免還是有些拿不準:“你確定江老爺真的會接受張彥?雖然他對你的話,似乎確實蠻相信的,但是畢竟張彥表麵上也沒什麼變化,江老爺若是不相信,那該怎麼辦?”

“有我在,你自不必擔心。”陸銘一向從容,此時也不例外。

沈傾瞪了陸銘一眼:“你分明什麼都篤定得很,卻偏偏不告訴我,害我自個兒在這裡胡思亂想!”

“我哪有瞞著你什麼?”陸銘十分無辜地看著沈傾,可憐兮兮的樣子,“我當真不曾騙你,先前我著實是頭一次進入到夢境中,對於夢境種種,也不過曾經在書中讀到過,之後的事情,我之所以努力安排這一切,還不是怕你太過心煩,會累著身子?”

這話說的著實有些曖昧,弄得沈傾想發火也沒處發了,隻能哼了一聲,不再理睬。

那三人飯畢,張彥便湊了過來,似乎也很是忐忑:“方才姑娘那話可是玩笑嗎?”

“我和你開什麼玩笑?”沈傾白了張彥一眼,“你不是也想把映依娶回來的嗎?怎麼這個時候反倒退縮了?”

張彥尷尬地抿了抿%e5%94%87:“在下並非這個意思,隻是覺得如此難免倉促,更何況……”

“更何況映依的雙%e4%ba%b2不一定讚同你們在一起?”沈傾幫張彥接了後半句話,又無奈地道,“此事你放心便是,你隻要保證日後能好好地待映依,其他的便不勞你費心了,至於聘禮,我們也幫你準備好了。”

其實這聘禮該說是陸銘準備好的,因為張彥家境並非十分殷實,加上前幾日張彥看似無緣無故地昏睡,張母更是花了不少銀子請來大夫,所以要他來準備聘禮,隻怕真要抬著個空箱子去了。

更何況現今已經有了比金銀財寶更叫人心動的東西,這話也是陸銘說的,他說世人大多仰慕修仙之人,若能拿出些個這方麵的東西,自然是有麵子的,隻是沈傾卻不懂這些,索性也不管了,誰知道陸銘能拿出什麼東西來呢。

張彥聞言,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還是先回屋去了,估計是跑去和自己的母%e4%ba%b2商量去了。

不多時,沈傾看到雙兒低著頭從外頭走進來了,手中還提著一個紙包。

“你買的是什麼?”沈傾下意識地詢問。

雙兒一愣,這才注意到站在院中的兩人:“我……買了一點補品。”

“是什麼補品?”

“是給伯母的東西,怎麼了?”雙兒皺起眉頭,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不過和昨晚相比,精神倒是好了很多。

沈傾還想繼續問呢,卻被陸銘揉了揉腦袋,隻聽陸銘道:“雙兒姑娘今後可有何打算?”

雙兒攥著手裡的東西沉默半響,方才用極低的聲音道:“我如今……隻想青燈古佛,了卻殘生。”

作者有話要說:

☆、真正的婚禮

“什麼?你說你想出家?”沈傾震驚了,接著才意識到自己的態度似乎有些不對,忙又補救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畢竟你年紀輕輕,沒必要就這樣……”

“姑娘不必詫異,我已經都想清楚了,我將東西送進去,明日便要離開此地了,此事還多虧了姑娘的指點,否則我還不知要錯到什麼時候。”雙兒隻覺得口中十分苦澀,像是快要說不出話來。

沈傾歎了口氣,已不知該如何接話。

“雙兒姑娘縱然要走,也該先喝了你家小姐的喜酒再走,你說可是?”陸銘卻似乎毫無察覺,仍舊說著雲淡風輕的話。

雙兒抬眸看了陸銘一眼,複又垂首:“喝與不喝又有何分彆?小姐不會責怪我的。”

“雙兒姑娘能看得透徹,也是好事,”陸銘微微點頭,又從袖中取出一串水晶似的鏈子來,“這東西是在下偶然所得,若雙兒姑娘不嫌棄,便收下吧,說不準日後有所作用。”

雙兒看向陸銘手中之物,竟也不推辭,隻接過那珠子道謝:“多謝公子。”

“你快去看看你家小姐吧,在你遁入空門之前,她終歸是你的主子,亦或是朋友。”陸銘收回手,仍是淺笑。

雙兒點頭應是,往堂屋走去。

沈傾目送著雙兒進屋,仍有些不放心,對著陸銘擔憂地道:“你說她這真是看開了嗎?”

“縱然沒能看透個十分,至少也有五六分吧,”陸銘如此作答,“傾兒放心便是,不會出什麼岔子的。”

之後的事情確實沒出什麼岔子,而且進行地非常順利,至少在見到江老爺之前,一切都很順利,在前去提%e4%ba%b2前,陸銘交給張彥一個小盒子,說是聘禮,然後一行人就十分輕鬆地上路了。

在張彥見到江老爺的時候,不,應該說在江老爺見到張彥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稍微僵硬了一下,接著目光轉向陸銘:“不知高人這是何意?”

“這便是在下的故友,”陸銘態度仍是恬淡,十分從容,“也是在之前,在下方才知曉原來張彥與映依姑娘竟是舊識,如此說來,倒真是巧了。”

江老爺的嘴角抽了抽,笑容也維持不住了。

張彥在沈傾目光的提醒下,上前一步,對著江老爺行了大禮,又從懷中取出那個陸銘交給他的小盒子:“小侄與映依是真心相愛,還望伯母能夠成全!”

說完這話,張彥就直接跪了下去,隻捧著那小盒子的手一直高高地舉著,而下一刻,映依也跟著跪下了,她雖然性格懦弱,卻也是真的想和張彥在一塊兒,加上沈傾之前也和她說了些話,所以此時映依自然是要和張彥站在一起的:“還請爹成全。”

“這可真是反了!”江老爺有些生氣,不過畢竟還沒氣糊塗,他又想起先前陸銘的話來,不禁遲疑地道,“說起來高人您的那位故交,不該也是為高人嗎?這張彥年紀輕輕,又是自幼生活在此地,高人你該是認錯人了吧?”

陸銘上前兩步,在江老爺耳畔低語道:“說起來我與那位故友也有數千年不曾相見了,我隻知他墜入輪回需經曆十世輪回,方能重登仙境,現如今,該是快到時候了。”

江老爺聞言,頓時瞪大眸子,實在不敢置信。↘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陸銘往後退了兩步,仍是悠閒地笑著:“說起來江老爺難道不想看看他究竟帶來了什麼嗎?”

江老爺抬袖擦擦額前才滲出的冷汗,目光轉向張彥……手中的小盒子,江老爺哆嗦著手指向那個小盒子,對著張彥道:“你,把這盒子打開來。”

張彥愣愣點頭,忙伸手將那盒子打開來,隨著盒蓋被打開,眾人的眼前皆閃過一道耀眼的光芒,接著一朵眼紅的牡丹自盒中攀爬而出,漸漸盛開成妖冶的花朵。

“這……”連仍握著盒子的張彥,都說不出話來的。

不過這隻是一個開始罷了,那株牡丹在盛開之後,搖曳中竟掀起一陣濃鬱花香,花香所到之處,所有景致都發生了變化,高高的屋簷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兩盞大紅的燈籠,兩側門主也被紅豔豔的布料所覆蓋,紙糊的窗戶上赫然出現兩個大紅的喜字,就連張彥和映依身上的衣裳,都變成了大紅的喜袍。

“這……”江老爺也說不出話來了。

在這種變化中,沈傾自然也是詫異不已,不過轉眼她便明白了這一切應該都是陸銘安排好的,這人還真是會耍小心思呢,不過任誰瞧見了都會覺得驚喜吧?這麼想著,沈傾不禁笑著瞪了陸銘一眼:“真是的,之前什麼都不和我說,我還以為那盒子裡裝的是什麼寶貝呢。”

“這難道還不算寶貝?”陸銘眨了眨眼睛,本就璀璨的眸子愈發映出神采來。

沈傾用手肘搗了陸銘一下,笑得越來越開心了:“真是有你的,這可不隻是下聘了,還直接幫人把%e4%ba%b2事給舉辦了。”

“能不能舉辦%e4%ba%b2事,倒不是我說了算的,還要看江老爺的意思。”陸銘順勢抓過沈傾的手,兩人一起站在一旁繼續看熱鬨。

江老爺被這陣容嚇了一大跳,隔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指著張彥哆哆嗦嗦地開了口:“你……你真是那……”

“小侄確實有修仙的打算,若能助映依一臂之力,定然萬死不辭。”張彥如此信誓旦旦。

江老爺下意識地看向陸銘,見對方也在笑%e5%90%9f%e5%90%9f地看著自己,這才想起來這時候張彥應該尚是凡人,故而不記得從前種種也是正常的,這麼一想,江老爺終於吞了吞口水,點了點頭:“既然如此,老朽也無話可說。”

“這麼說,伯父您是答應我和映依在一塊兒了?”張彥聞言簡直欣喜若狂,而映依更是嬌羞無限。

江老爺之前一直瞧不上張彥,主要就是因為對方家境不好,可現如今才得知雖然表麵上張彥是配不上自己的閨女,但實則比自己家尊貴了不知多少倍,他自然十分樂意和這人攀上關係了:“賢侄快快請起吧,既然你們已換上喜袍,那便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幫你們辦了這門%e4%ba%b2事吧。”

“多謝伯父成全。”張彥對著江老爺連磕了三個頭。

映依也跟著一起磕頭,眸中似乎閃過淚光。

此情此景,沈傾突然記起在夢境中時,“映依”與張彥未完成的婚禮,那天也是意外,沒人想到要舉辦什麼婚禮,隻是因為“映依”的一句“擇日不如撞日”,事情便變成那般了,現如今這場景倒是有些相似之處呢。

陸銘捏了捏沈傾的手,又往沈傾身側靠了靠:“傾兒這時候怎的還在多想?今日可是大喜之日,真正的大喜之日。”

是呀,這才是真正的大喜之日,一時間沈傾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不過至少這件事也該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