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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會回來找我?”

“他或許會利用你身上的靈力,來重塑自己的本體,到那時,我需要你的幫助。”陸銘點了點頭,神色也跟著嚴肅起來。

沈傾托著下巴皺起眉,有些不情願地撇著嘴:“好吧,那我到時候怎麼幫你?我現在真的什麼都不會,到時候可彆因此送了命啊。”

“在下會好好保護姑娘的,姑娘也不必太過擔心,那妖孽想必暫時並不會找來,而姑娘要做的,便是好生調息靈力,修習幻術。”說著說著,兩人的話題又繞到了最初的問題上。

這次沈傾便沒有異議了,雖然不知道幻術到底有多厲害,但是畢竟她需要在這裡生活下去,總要有一技之長傍身才好:“那好吧,我現在需要做什麼?”

陸銘站起身,拂袖間,周遭的景致竟全變了,與原先昏暗的世內光景想必,周圍的光線突然變得有些刺目,沈傾隔了好一會兒才適應了,等她四下張望,才發現自己此刻竟然正站在一朵巨大的雲彩上,而陸銘則在她身側。

“姑娘先請盤膝坐下,”陸銘以身作則地在雲彩上坐了下來,“如在下這般。”

沈傾“哦”了一聲,跟著坐下了:“然後呢?”

“修習幻術並無甚口訣,隻需先將心境放平,細細體味體內的氣息,”陸銘閉上眼睛,聲音也變得舒緩起來,“姑娘雖暫時沒有夢河在身,但體內靈力應是不淺,姑娘可有何體味?”

在此之前,沈傾就已經感覺到了那股氣息,此時便更是輕車熟路,那絲絲縷縷的氣息似乎帶著一些暖意,卻又叫人覺得神清氣爽,十分舒適:“恩,然後呢?”

“姑娘試著將那靈力凝聚起來,歸於丹田,這一過程或許極為緩慢,姑娘可循序漸進,先將極少的靈力凝聚於丹田,一旦掌握要領,便可融會貫通。”陸銘的聲音愈發輕緩,氣息也顯得舒緩起來。

這話說得有些泛泛,沈傾隻能儘量用自己的方式去實現,但是無論她怎麼嘗試去引導體內的溫暖氣息,卻都是無濟於事,那些靈力像是具備自己的意識一般,隻知道本能地在周身循環,而沈傾又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控製這些靈力,一時間毫無進展可言。

陸銘倒也並不著急,隻是隔了小半個時辰後,才重又開口:“姑娘感覺如何?”

“沒……沒感覺。”沈傾覺得自己也沒有心情浮躁,除了最初因為腳下的雲彩而有些新奇,但是後來坐定之後,沈傾的心也真的跟著平靜下來,加上體內靈力的作用,便真可說成是入定了。

隻是過了這麼久,沈傾對於體內的靈力仍然毫無頭緒,她方法看到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她企圖將這層濃霧撥開,可卻無計可施,因為她的手腳都動彈不得,就好像被縛住一般。

簡短的對話之後,陸銘並未追問,隻以為沈傾還未理清其中奧妙,便跟著沉默下來,又過了半個時辰,陸銘才再度開口:“此時感覺如何了?”

“還是……沒有感覺……”沈傾自個兒都尷尬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難道說自己就屬於那種窮儘一生,都不得幻術入門要領的人?

陸銘睜開眸子,轉頭看向沈傾:“姑娘難道什麼感覺都無?”

“我也不知道,我好像看到一團濃霧,但是我怎麼都化不開這霧氣。”沈傾小幅度地搖了搖頭,眼睛仍是閉著的。

陸銘皺眉,其實他的幻術也隻是達到第八層,畢竟他本名乃是曇花,故而修仙之路便與塵世中人大有不同,也並非必須修為到幻術第十層才可得道,不過畢竟得道多年,他也曾潛心修習幻術,並與諸多得道之人交流一二,卻從未聽聞沈傾所言這等景致,一時間更不知該如何開導。

得不到回應,沈傾也有些心急:“仙君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還是我心境不夠平穩,故而才做不到?”

“我也並不知曉,不知姑娘除了那霧氣之外,可有看到其他?”陸銘搖了搖頭。

沈傾又體味片刻,卻仍隻瞧見那白茫茫的一片:“沒有,就隻有一團白霧,我猜那白霧後頭一定藏著些什麼,隻是我卻瞧不真切。”

“姑娘且把手給在下。”陸銘想了一想,如此開口。

這時沈傾才睜開眸子,那一瞬竟覺得眼前那霧氣突然間儘數散去了,她以為自己快要得到要領,便又忙閉上眼睛,隻是這次的境況卻與前次一模一樣,無奈之下,她隻得重又睜開眸子,將手遞了過去:“仙君,你說我會不會根本就不是修仙的那塊料啊?”

陸銘並未答話,隻是將手指搭在沈傾的手腕上,片刻後,才歎了口氣:“在下也不知這究竟為何,若是尋常之人,體內靈力若不被采用,便會分散於體內各處,四分散亂,然姑娘體內的靈力卻好似有著自己的意識一般,一直在繞周身而行,故而……”

“故而,我真的不是修仙的材料?”沈傾直愣愣地瞅著陸銘,一時間隻覺得氣血上湧,這坑爹的金手指,開了有毛用!自己根本用不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負罪感

陸銘的嘴角無故地抽了抽:“姑娘莫要著急,興許隻是法子不對。”

“法子不對?好吧,那請問還有其他什麼法子嗎?”沈傾無力地等著陸銘,兩眼無神,果然金手指什麼的是不可能屬於炮灰的吧?

陸銘抿了抿%e5%94%87,搖了搖頭:“暫時在下還未找到其他法子,不過終歸是會有的。”

“嗬嗬,我看還是算了吧,估計我是真沒法子修仙了,”沈傾拍拍%e5%b1%81%e8%82%a1,從地上爬了起來,自己要不要這麼倒黴啊,本來還以為有了金手指一切都會時來運轉,結果呢,根本就是自己想太多,“不過真是不好意思啊,那我恐怕就幫不了你了。”

陸銘也跟著站起來,麵上略帶些歉意:“此事並不著急,幻術畢竟也需看機緣,故而姑娘切莫氣餒,說不準真有隻適合姑娘的法子在呢。”

“好吧,不過話說回來,你到底為什麼想讓我修仙呢?既然你也說了那個妖孽一定會回來找我,那就直接等著不就好了嗎?”沈傾之所以想試試修仙,有一大半原因是想試試金手指,但是結果卻是以失敗告終,哦,應該是暫時以失敗告終。

陸銘看了眼沈傾,欲言又止。

沈傾便有些不耐了:“我說仙君,這件事好歹是和我有關係的吧?你倒是說話呀。”

陸銘歎了口氣,終於如實答道:“若姑娘真要計較,在下也不敢隱瞞,其實在下所擔心之事,乃是姑娘的夢河,說起來姑娘似也是特殊,尋常夢魘若離開了夢河,隻怕不消片刻便要魂飛魄散,然姑娘卻非如此,隻是夢河雖能離身,卻也不能真的被歹人毀了,故而終歸是要取回來的,在下隻擔心那妖孽會拿姑娘的夢河脅迫姑娘,到那時姑娘隻怕更是難以%e8%84%b1身。”

“可是就算我真的修習幻術了,不是也沒有辦法嗎?我的夢河在他手中,他隻要輕輕一捏,我的夢河就碎了呀,所以我根本就阻攔不了啊?”沈傾皺起眉頭,思索著可能的情況,“還是說修仙之後,我便能將夢河搶回來了?”

陸銘搖了搖頭,對於此事,他也並無定論,或者該說,對於那往生花妖,他仍知之甚少:“實不相瞞,在下也不知那妖孽究竟會如何作為,隻是姑娘總該做些準備,畢竟……我隻怕到時不能護得姑娘周全。”

“你……你還想著要保護我嗎?你不是隻想利用我把他引出來的嗎?”雖然對方沒有這麼說過,沈傾確實是這麼想的。

陸銘麵露訝然之色,似有些哭笑不得:“姑娘怎會如此以為?難道在下瞧著便是如此涼薄之人嗎?”

“我隻是……如果不是因為你要找那個人,你也就不會來找我吧?”沈傾有些彆扭地說出自己的質疑,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些不希望對方隻是為了男二號才來找自己,雖然這應該就是事實。

“姑娘怕是猜錯了,若真的隻是為了找到他,我又何須來找姑娘?姑娘難道不知在下正是因感覺到那妖孽的氣息,故而才找過來的嗎?”陸銘苦笑著搖頭,又淡淡解釋道,“在下之所以會來找姑娘,其實是擔心姑娘遭到那妖孽的迫害,隻是等見了姑娘才看出姑娘的身份,從而猜出該是那妖孽掠走了姑娘的夢河,在下之所以想要姑娘修仙,或許也是出於私心,姑娘若不願便算了,在下並無強迫姑娘之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知為何,沈傾突然有些關心對方的私心到底是什麼:“出於私心,此話怎講?”

“姑娘乃是夢魘,卻竟然入了世,這本身便是不尋常之人,加之姑娘靈力高深,在下便想姑娘定然是修仙之奇才了,隻是如今卻不知為何竟不得入門之法,在下也是費解。”陸銘暗自搖頭,實在想不通沈傾體內的靈力究竟為何如此怪異。

一瞬間,沈傾的希望破滅了,原來這貨所說的私心竟然隻是這身子原本的能力,而跟自己連一毛二分錢的關係都沒有!

陸銘見沈傾露出憤憤的神色來,一時間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姑娘怎的了?莫不是在下說錯了什麼?”

“你沒說錯啊,隻是你總‘姑娘、姑娘’地叫我,感覺彆扭罷了,我叫沈傾,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沈傾哼了一聲,決定暫時不和這人計較了,這人雖然是男主角,但是又不是自己的男主角,所以多想也是無益。

陸銘這才重又十分溫和地笑了:“既然姑娘如此開口了,那在下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你叫我什麼?”沈傾一抖眉,斜斜地看向陸銘。

“沈傾。”陸銘笑眯眯地回應,一雙眸子更是晶亮逼人。

沈傾哼了一聲,還算滿意:“既然現在也沒辦法,那就不提修仙的事了吧?咱們還是先回去吧,不過話說回來,仙君你既然是神仙,就不怕那人聞到了你的仙氣,不敢過來了嗎?”

“這倒不會,在下可以將仙氣隱藏起來,如此便與凡人無異了。”陸銘又是一拂袖,兩人便已回到了先前屋中。

沈傾點了點頭,又好奇地問道:“那仙君打算在何處落腳?若要在這裡等著,那也該找個住的地方吧?”

“在下不能與姑……你同住嗎?”陸銘有些迷惑地反問。

沈傾臉紅了,這人不會誤以為自己才是女一號吧?不過這麼說,似乎也太直接了一些。

陸銘瞧著沈傾竟然因自己的一句話而紅了臉,忙又道:“在下是說,姑娘所居之處乃是客房,這裡的房間似也不少,故而在下不知可否住在這裡?”

這下,沈傾的臉黑了:“那你彆問我啊,這裡又不是我家。”

“然在下不是姑娘的朋友嗎?”陸銘眨了眨眼睛,十分無辜地看著沈傾。

頓時,沈傾被對方眼中的光芒給閃著了,隻是不等她回應,屋外已傳來敲門聲。

“誰呀?”沈傾下意識地開口,又瞅了瞅陸銘,也不知這裡有沒有那什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忌諱,不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