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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涵。”女子的聲音十分清泠,然而沈傾聞言,卻是幾乎目瞪口呆。

“你你你……你就是映依?”沈傾瞬間瞪大了眸子,不敢置信地瞅著麵前女子。

映依也是被沈傾的回應嚇了一跳,不禁顰起秀眉:“姑娘這是怎的了?莫不是奴家的名姓有何不妥?”

沈傾吞了吞口水,努力定了定心神:“沒……沒有,我就是覺得你的名字太好聽了,那個……我現在不是根本就是在做夢吧?”

“姑娘說笑了,這裡又怎會是夢境?姑娘莫不是還沒睡醒?”映依掩%e5%94%87輕笑,麵色卻一直都是十分柔和。

沈傾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看來自己是真的沒死成,隻是不知道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而自己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雖與姑娘交談片刻,然奴家卻還不知姑娘名姓,不知姑娘可否告知?”映依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地看著沈傾。

“我叫沈傾,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了,”沈傾也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姓名告訴了對方,隻是下一瞬,她便又生出了另一個疑惑,“映依姑娘,你能幫我取一麵鏡子過來嗎?”

按理說,沈傾穿越成了一個炮灰夢魘,就算沒死成,也應該隻能生存在夢境,好吧,就算她真的那麼好運,僥幸%e8%84%b1離了夢境,可是……夢魘不是連自己的容貌都沒有的嗎?那自己現在又會是什麼鬼樣子?

映依雖覺得沈傾的要求有些奇怪,不過還是依言去將銅鏡拿了過來,沈傾對著鏡子一通亂照,這才鬆了口氣,雖然看得不是太清晰,但沈傾還是認得自己的那張臉的,可能是因為自己穿越到那個夢魘身上的緣故,在%e8%84%b1離夢境後,夢魘的容貌竟然變成了沈傾之前的樣子,隻是身後那一頭不知到底有多長的墨發依舊如夢境中那般。

“沈姑娘究竟在看些什麼?”映依在一旁看得有趣,不禁開口詢問。

沈傾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還有旁人在場,便忙放下鏡子撓頭道:“嗬嗬,也沒看什麼,就是覺得自己好像還蠻好看的,所以就多看了兩眼,嗬嗬嗬……”

“沈姑娘真是風趣,隻是這話倒也不錯,姑娘確實是天人之姿。”映依笑得眉眼彎彎,溫婉中透著幾分調皮,顯得十分可愛。

沈傾記得在那本書中,女主角映依是一個非常白蓮花的人,遇事總是先為旁人考慮,自己受了委屈也是無所謂,而且這人實在善良、單純得有些過了頭,即使是陌生人,隻要能幫也都會竭儘全力,甚至連對方是好是壞、是善是惡都不計較,若非如此,映依也就不會惹上男二號了。

不過……想起男二號,沈傾就又有了新的疑問:“映依姑娘,敢問你在救我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我身旁還有其他人?”

“其他人?難道沈姑娘還有同伴嗎?可當時奴家並未瞧見其他人呀。”映依皺起眉頭,已經開始設身處地地為沈傾考慮和擔憂了。

沈傾聞言頓時鬆了口氣,幸好男二號沒有跟過來,不然自己就死定了:“沒有沒有,我就是問問,你不用管我,你且去忙你的就好,我想再歇歇。”

“如此也好,沈姑娘好生歇息,若有何需要,隻管喚了外頭的婢女進來便是。”映依點了點頭,又叮囑了幾句,這才退了出去。

待到映依走了,沈傾這才有氣無力地歎了口氣,這到底是個什麼事啊,莫名其妙地就跑到人家的小說裡來,穿成了一個終極炮灰也就算了,可你不能不按套路走啊,本來該死的結果現在也沒死成,那現在自己該怎麼辦啊?真是想想就頭疼了。

安靜地躺在床上,沈傾這才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似乎有一股子暖流在體內慢慢地流淌,很舒服,也很溫暖,這種感覺大大地緩解了沈傾的不適,同時也使她感覺到一絲缺失感,就好像自己身上少了什麼東西一般。

可沈傾來來回回地檢查了好幾遍,也沒發現自己到底缺了什麼,不過那種感覺卻一直縈繞心頭,讓她覺得有些不舒服。

算了,想不通就不要想了。

沈傾翻了個身,決定先補一覺,至於之後的路該怎麼走,還是等到醒了之後再去想吧。

等到沈傾終於睡足了一覺,從夢中幽幽轉醒之時,她隻用了三秒鐘的時間便清醒過來,因為她很敏銳地感覺到這個房間中竟然多了一個人的氣息,不等她做出防備的舉動,對方竟先開了口:“姑娘總算是睡醒了?”

沈傾先是鬆了口氣,因為這人並不是男二號,接著又提了一口氣,就算這人不是男二號,可畢竟也是私闖女孩子閨房的死鬼!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沈傾從床上爬起來,目光死死盯著正坐在桌邊悠閒喝茶的男子,雖然憑直覺對方應該不是什麼壞人,不過沈傾還是要小心行事。

男子輕笑出聲,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接著他方才站起身來,轉向沈傾:“姑娘問我為何出現在此,卻不知姑娘一介夢魘,又為何沾染了這紅塵俗氣?”

沈傾張了張口,卻沒說出話來,對方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看來這人該是不簡單,沈傾不禁細細打量起麵前男子,這人身上隻著了一件素白衣衫,頭發也是用緞帶高高豎起,一張麵孔還算俊朗,隻一雙眸子竟是亮得嚇人,好似含了萬點星光,如此瞧著,這人竟有些不像是凡塵中人。

“萬事皆是命定,姑娘能來此,自然也是宿命如此,隻是在下卻仍感好奇,畢竟夢魘乃身在五行、六道之外,並不在倫常之中,”男子淡淡淺笑,一雙眸子便更顯閃亮,“故而姑娘究竟是如何來了這裡,又為何丟了最重要之物?”

前麵幾句話,沈傾差不多都沒聽懂,不過最後半句她卻是聽懂了:“你說我丟了最重要之物?那是什麼東西?”

“夢河之於夢魘,難道不是最重要之物?”男子抖了抖眉。

沈傾不禁抿%e5%94%87,那本小說中隻提到夢魘,且隻是隻字帶過,所以沈傾對於夢魘的認識並不多,即使此時穿越到了一個夢魘的身上,她仍然不了解許多事情:“公子能不能把話說得明白些,夢河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夢河對夢魘來說這麼重要?”

“姑娘的靈力可謂高深,竟會不知曉此事?”男子的眸中閃過詫異,似不敢置信。

沈傾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卻又不願向對方提及過多自己的事,便繼續追問道:“公子可願為我解答疑惑?”

“在下今日既然來此,自然是為姑娘解惑而來,”男子笑了笑,眸中的星星一閃一閃的,瞧著竟有些惑人,“若說夢河為何如此重要,便該從夢魘的第一場夢境說起,夢魘生於夢境,滅於夢境,而夢河便伴隨夢魘從始至終,夢河乃鏈接夢境之橋梁,更是多數夢魘靈力之所在,若夢河被人破壞,夢魘自然不複存在。”

沈傾聽得心驚,怪不得自己方才總覺得身上少了些什麼,原來是丟了夢河,隻是了解了這件事,沈傾卻反倒愈發糊塗了:“那夢河到底是個什麼樣子?我是不是把它給弄丟了?”

“夢河隻是一顆珠子,因夢魘所經曆的夢境各有不同,故而那夢河的顏色也是各不相同,姑娘的夢河想必該是純潔無暇的,”男子也十分耐心,幾乎有問必答,“至於姑娘究竟有沒有將那珠子弄丟,想必是了,且那珠子隻怕是被歹人掠去,正下落不明呢。”

“那怎麼辦?要是沒了夢河,我是不是就活不下去了?”沈傾急了,前一刻她才從男二的手中險險活命,難不成這就又要死了?雖然不按套路出牌不是好習慣,但是這總比莫名其妙地結束遊戲要好得多呀。

男子見沈傾麵露驚慌之色,卻是緩緩笑了:“姑娘可知在下是何身份?”

沈傾呆了一呆,搖了搖頭,她現在並不關心對方到底是誰,因為憑感覺,對方應該不是壞人,如此便足夠了。

“在下不才,正是南冥一介曇花散仙,名為陸銘。”男子緩緩開口,麵上正是濃濃笑意,加之那眸中一片星光,便更顯風流倜儻。

隻是聽了這話,沈傾卻是直接愣住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本小說裡的男主角,似乎就叫做陸銘?

作者有話要說:

☆、幻術△思△兔△在△線△閱△讀△

“姑娘莫不是曾聽聞在下名姓?”見對方麵露詫異之色,陸銘含笑詢問。

沈傾忙搖了搖頭,有些不確定地道:“你……是來找映依的嗎?”

“映依?可是先前救了姑娘的那位姑娘?在下倒是有幸得見,隻是卻並未打算打攪,”陸銘挑了挑眉,似有些不解,“姑娘為何如此以為?”

沈傾撓了撓頭,雖然現在的處境確定是那本小說無疑,但是現在所發生的事情卻有些不對勁,難道就因為自己穿越過來,所以本來應有的情節已經發生了變化嗎?那自己現在又該怎麼辦?是順其自然地走下去,還是想方設法離開這裡?雖然這裡的世界很新奇,但是她還是想回去原來的家裡啊。

“姑娘當真是有趣。”陸銘一直瞧著沈傾的臉,此刻更是被她變幻莫測的神色逗笑了。

沈傾沒好氣地瞪了陸銘一眼,終於想起來問正事:“還不知仙君今日為何來此?”

仙君,好像隻要是神仙,就都能這麼稱呼吧?

陸銘仍是轉頭看向窗外,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說起來,在下此番正是有求於姑娘。”

“有求於我?”沈傾稍稍回憶了一下之前的劇情,陸銘之所以來到人世,應該就是為了抓男二號而來,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男二號的背景了。

男二號名叫折澈,是一種很奇特的妖物,名為往生花妖,據小說中介紹,往生花本不該存在於世間,隻是因為彼岸花的煞氣太重,這些煞氣得不到化解,所以凝結起來,最後化為一妖物,便是折澈。

按理說,除了彼岸花之外,所有的花妖應該都在南冥的管轄之內,但是偏偏這往生花妖極具煞氣,且性情殘暴,所以根本不受控製,為了防止他禍害人世,南冥之主隻得將其關押起來,可能是因為劇情需要,所以後來他就跑了出來。

所以陸銘這次來人世,就是為了將男二號緝拿歸南冥。

本來落到映依麵前的那個人應該是男二號,結果現在卻莫名其妙地變成了沈傾,也不知道倒黴的男二號現在究竟身在何處。

“敢問姑娘先前可曾遇到了什麼不尋常之人,抑或不尋常之事?”陸銘不答反問,且提示性地加了半句,“在下指的是在夢境中。”

沈傾猜測陸銘要問的應該就是男二號的事,便索性先坦白了:“我之前在夢境中確實遇到了一個很奇怪的人,他好像並不屬於夢境,更不是夢境的編造者,不知為何就跑進去了,而且他一出現,整個夢境就變得一片血紅,十分可怕,若非是他,我也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陸銘若有所思地點頭:“看來真是天意如此。”

“我不信什麼天意,我就是想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