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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也開金手指

作者:送君十裡

☆、一朝入夢

迷迷糊糊間,沈傾感覺有什麼重物正壓在自己身上,最可怕的是她竟然有種渾身發軟、呼吸不穩、心跳加速的錯覺,難道是鬼壓床了?

不行,不能就這麼睡死過去了!

這麼想著,沈傾拚儘全力,一咬牙、一握拳,終於勉強睜開了眼睛,然入目的竟然是……一張放大的俊顏?

“啊!”沈傾驚聲尖叫,雖然這人長得還不錯,但任誰剛醒來就遇到這種狀況,應該都不可能坦然處之吧。

“映依,你怎麼了?”男子的聲音透著無形的蠱惑,低沉而喑啞。

沈傾費力地往後挪啊挪,直到相隔數十步,方才停下,然後她發現了一個更勁爆的事實,麵前這個男人竟然是□□的?沈傾在被嚇了一跳的同時,趕緊低頭看去,然後她震驚了,因為她自己竟然也幾乎是渾身□□,幸而下`身還留著一條單褲,證明了她此刻名節尚保,隻是縱然如此,沈傾仍然覺得十分難堪和憤怒。

“你你你……你這個變態!”沈傾想哭都找不到眼淚,想她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麼會遇到這麼香豔的事呢?

雖然對方是個大帥哥,但是沒結婚怎麼能做這種事?

對麵男子的麵上雖仍寫著□□二字,但他此刻浮現出的震驚與不解似乎並不比沈傾少多少:“映依,你為何推開我?”

為什麼推開你?是個正常人就都會推開你吧?沈傾一麵暗暗咒罵,一麵努力往自己身上穿衣服,然穿著穿著她才發現了更多的問題所在,這左一件、右一件完全搞不清楚前後的衣服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啊,自己明明是短頭發的,那自己肩上披散著的已經因為某種原因而汗濕的墨色長發又是怎麼回事?

“映依?”對麵的男人似乎並沒有強迫沈傾的打算,反而露出一副十分擔心的神色。

沈傾愣了愣,有些不自然地裂開嘴角:“這位先生,你剛剛……叫我什麼?”

“映依,你到底是怎麼了?你難道不認得我了嗎?”男子連衣服都沒顧得上披,就直接站起身走了過來。

沈傾忙抬手捂住眼睛,並從指縫中偷看正在靠近的%e8%a3%b8男:“你你你……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要喊人了!”

男人果然停在原地,卻仍是用迷惑不解的目光看著沈傾:“映依,我是張彥呐,你難道不認得我了嗎?”

張彥?映依?沈傾的腦袋裡突然冒出幾個模糊的感歎號,她好像在哪裡見到過這兩個名字,隻是一時間卻又記不起來了。

不過現下最要緊的自然不是搞清楚對方的身份,沈傾放下手,一麵繼續往自己身上套著看起來亂七八糟的衣服,一麵半恐嚇似的對男人道:“你快點把衣服穿好,有什麼話我待會兒再問你。”

張彥抿了抿%e5%94%87,又沉默地盯著沈傾瞧了片刻,這才開始不緊不慢地穿衣服,而此刻他麵上的□□也終於儘數褪去。

等到身上被蓋得嚴嚴實實了,沈傾這才重又開口:“你快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又是什麼人?”

方才沈傾就已經在偷偷打量四周了,這裡像是一片花海,就連地上都鋪滿了一層厚厚的、粉色的花瓣,所以一時間沈傾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身處何地。

張彥的臉色有些難看,想必無論是誰在做某件事的時候被中途打斷,都不會把它當做愉快的體驗:“映依,你究竟為何突然如此?你莫要嚇我可好?”

到底是誰在嚇誰啊?竟然還敢說得這麼冠冕堂皇,沈傾撇著嘴看著張彥,十分不客氣地道:“我看你也不像是無恥小人,想來應該也不是故意對我做出這種事的,但是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啊,我更不知道你所說的‘映依’又是誰,所以你根本就是認錯人了吧?”

“認錯?你我青梅竹馬,相處數十載,我又怎會將你認錯?”張彥茫茫然搖頭,仍弄不清楚方才還對自己溫柔相對的心上人,為何會突然間變了態度。

聽著這些話,沈傾隻覺得越來越迷惑了,沈傾還清楚地記得自己入睡前,窗外正飄著雪花,所以就算真的是有人把自己搬出來,也不可能找到這種春花爛漫的場景吧?

還有自己身上的衣服,以及剛剛男人說話的語氣,這無一不在說明一個事實,這裡的一切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熟悉的那個世界裡的東西。

難道說……自己是穿越了?而且還是占用了彆人的身子?

沈傾欲哭無淚地得出這個結論,心中更是倉皇不已。

“映依,你是不是覺得身子不適,故而才會這般?”張彥仍是擔憂地看過來,他似乎很想走過來將心上人擁入懷中,卻又因對方陌生的神色而不得不作罷。

沈傾瞪著張彥看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道:“好吧,或許我本來應該認識你的,但是我現在確實不認識你了,所以無論你和這個……我之前是什麼關係,都請你先不要離我太近,好嗎?”

張彥聞言頓時大驚失色,他忙抬步走到沈傾麵前,關切地道:“映依,你怎麼會不認得我了?莫不是你仍在氣我至今仍不曾上門提%e4%ba%b2?”

“不是因為這個,我可能是……”沈傾尷尬地往後退了兩步,又皺著眉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e7%a9%b4,“我可能是沒睡好,所以腦袋有些不清楚吧,要不……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兒吧,或許睡一覺之後,我就能想起來了呢?”

張彥正要上前扶住沈傾,卻突然聽他一聲痛呼,往後退了兩步,接著他整個人竟像是煙霧一般,緩緩地在沈傾麵前散開了。

沈傾撫額的手都還沒來得及放下來,整個人就愣在了原地,天呐,這絕對是錯覺吧,誰能告訴她剛剛那一幕究竟是怎麼回事?

“嗬嗬……”低沉魅惑的聲音自半空中傳來,嚇得沈傾瞬間回魂。

太可怕了,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還是說自己根本就是在做夢?對,自己一定是在做夢!

“這裡確實是夢境,隻是於你而言,這裡才是現實吧?”仍舊是方才那個聲音,語氣中含著淡淡的笑意,像是從半空中飄過來的。

沈傾下意識地抬頭找尋對方的身影,口中則是有些顫唞地吐出快要不成句的話語:“誰?你是誰?你快出來!不要躲躲藏藏的!”

正說著,半空中突然卷過來一陣疾風,吹得沈傾不得不低頭閉眸,等她再度睜開眼睛時,入目的竟是一片血紅。

好詭異!沈傾愈發地感覺到自己是穿越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方,可悲的是她竟然還沒搞清楚自己究竟是誰。

再往前看去,那原本空落落的地方此刻竟已站著一個身披紅色長袍的男人,雖然離得並不遠,但沈傾還是看不到對方的相貌,隻是從那人身上流露出的凶煞氣息卻濃烈到讓沈傾幾乎作嘔。

“真是難得,竟然能找到一個靈力如此高深、純粹的夢魘,看來真是天助我也。”男人的眸子此刻正如獵手盯住獵物般死死盯著沈傾,盯得沈傾渾身不自在。

沈傾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強迫自己不要發抖:“你到底是什麼人?不要在這裡故弄玄虛!我……我根本就不怕你!”

“你不怕我嗎?那我為何看到了你眸中的恐懼?”男人低低笑出了聲,像是被沈傾的話語所取悅,“隻是可惜,本想著給你留最後一個美夢再取你精魄,可你卻偏偏自個兒把美夢給推開了,這便怨不著我了。”

沈傾整個人頓時不好了,因為從男人的言語中,她聯想到了之前化成煙霧的張彥,然後又聯想到了張彥口中提到的映依,再然後……沈傾竟然聯想到了一本小說,一本披著修真外皮的言情小說。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如果沈傾沒有記錯的話,那本小說的開頭就是一場夢境,確切地說,那是一場春夢,而春夢的主角就是名叫張彥的男三號,以及一個頂著女主角的臉才出現不到兩場,就被人吸儘靈力而魂飛魄散的夢魘!

提到“夢魘”這個詞,在這裡就不得不多說兩句,在那本小說中,夢魘被描繪成一種虛幻的、隻能存活在夢境中的特殊生物,可以通過演繹夢境的內容來獲取延續自身生命的靈力。

通俗來說,夢魘的存在有點像是現代社會中的演員,負責配合夢境的發展,然後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夢魘是十分可悲的存在,因為夢魘根本沒有名字、沒有屬於自己的性格、沒有屬於自己的情緒,甚至連容貌都沒有,這是何等的悲劇和不公啊!

然而這還不是最悲劇的地方,最悲劇的是,在那本書中,通篇隻出現了一隻夢魘,而那隻夢魘出現了不到兩章的內容,就被男二號給整死了!最可恨的是,因為沒有自己的容貌,所以夢魘的出場還是頂著女一號的臉出現的!

當然,這一切本來和沈傾是連一毛二分錢的關係都沒有的,可惜她偏偏穿越了,更可惜的是,她偏偏穿越到了這隻夢魘的身上,這種認知幾乎讓沈傾淚流滿麵,然後在心底無聲地呐喊一句:這不科學!

“怎麼不說話了?是已經死心了嗎?”男人抖了抖眉,不知為何,他突然覺得麵前這個夢魘很是有趣,不是說夢魘根本沒有屬於自己的情緒嗎?可他分明看到了麵前這人麵上豐富多彩的表情,這不是很有趣嗎?

沈傾淚目了,這是要整死她的節奏吧?才穿越就死翹翹,還有人比她更慘嗎?不過既然確定了要死,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於是她站直了腰板,對著麵前的男人怒吼道:“死心你妹啊,你要動手就快點啊,不要磨磨蹭蹭地像個娘們兒似的,小心我鄙視你啊!嚶嚶嚶……”

男人被吼得呆愣了片刻,轉而才魅惑地笑了:“既然你一心求死,我便成全了你。”

於是一拂袖,男人直接朝著沈傾襲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竟然沒死

當殘忍的男二號的寬大手掌拍向沈傾的頭頂時,沈傾的心底莫名冒出來兩個願望,第一個,是希望自己在死的時候不要感覺到太多痛苦;第二個就是希望自己在被拍死之後,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去。

不過畢竟人算不如天算,這兩個願望竟然都沒有實現,沈傾既沒有被一掌拍死,也沒有回到原來的世界,當她從眩暈中幽幽轉醒的時候,已經身處一個嶄新的環境了。

“姑娘,你終於醒了,你已經昏迷三天三夜了。”耳畔傳來溫婉柔和的聲音,沈傾轉頭一瞧,便瞧見了一位絕色美人兒,這人身著淺藍色繡花墜地長裙,外頭罩著一件金絲薄煙翠綠紗,發間青絲隻用銀色緞帶束起,更添幾分%e8%84%b1俗之氣,此刻這位覺得美人兒正含笑看著沈傾。

沈傾腦袋仍是昏沉沉的,剛想坐起便又跌了回去,隻得老實地繼續躺著:“怎麼會這麼久……額,那個……請問你又是誰呀?”

“奴家映依,先前偶然間得見姑娘昏迷於院前,這才鬥膽將姑娘帶回,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