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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等等我 容光 4127 字 3個月前

他就死死握住她的手,拉著她去浴室放水。

“祁行,你這是在乾什麼?禁錮我的人身自由?”她忍不住對他大吼。

“挨餓受凍一晚上,你先泡個熱水澡。”他頭也不回地伸手探水溫。

“要你管!”

“那麼多年都管過來了,現在要我不管你了,抱歉,做不到。”

陶詩語塞。

最後,他終於放開她的手,走到浴室門口才回頭對她說:“我在外麵等你。”

他深深地望進她眼底,一如多年前的很多夜裡,他為她講完故事離開房間,總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那時候她不曾領悟到這樣的溫柔有多麼無聲無息又驚心動魄的力量,而今……總算明白了。就好像是染了毒癮一樣,這種溫柔可以溺死人,叫人活過來又死過去。

她忽然間沉默了,看他關好門後,慢慢地褪去衣物,把自己埋進了溫熱的浴缸裡。

很多紛繁蕪雜的念頭一閃而過,最後隻剩下一種憂愁和一種喜悅。喜的是終於與他重逢,憂的是他已不是當初那個孑然一身的祁行。

她問自己:她真的有齷齪到願意當小三的地步嗎?

理智告訴她,那是令人唾棄的。可內心卻始終有一種衝動,要她不顧一切再一次擁有他,或者被他擁有。

然而二十分鐘的時間過去,當她終於從逐漸變冷的浴缸裡走出來之後,終於匆匆穿好衣服,恢複了平靜。

她安然走進客廳,對坐在沙發上打盹的祁行說:“祁先生,多謝你的招待,我先走了。”

祁行睜開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祁先生?你這麼變化無常真的好嗎?”

“不叫你祁先生,那要叫你什麼?”陶詩在衣袖裡握緊了拳頭,“祁太太大概也希望聽見我這麼稱呼你吧?”

“祁太太?”祁行的眼神微微眯起,盛怒之下卻又看見她未扣緊的襯衣衣領之下,晶瑩透亮的水珠沿著優美的曲線慢慢滑進他看不見的地方。

他很快站起身來,在陶詩慌亂地想要逃出房間的同時,一把拽住她的手,將她壓在牆上。

“祁行!”陶詩渾身緊繃地看著他,“你要乾什麼?”

“你說呢?”他慢慢地靠近她,雙手禁錮住她的身體,在她耳邊輕聲說,“陶詩,還記不記得六年前,你離開我的那個晚上?”

她開始渾身發抖,最可怕的是她能感受到這種生理反應並非僅僅來源於恐慌,還有一大部分都源於緊張與……期待。

她迫使自己強裝鎮定地抬頭與他對視,用一種挑釁的語氣說:“你難道不怕祁太太生氣嗎?還是說,家裡的太太無法滿足你,所以你才欲求不滿,一定要找上我?”

說著,她露出一種媚俗的笑容,伸手把衣領上的扣子再解掉一顆,露出了白皙光滑的大片肌膚與鎖骨。

她知道祁行最討厭這種女人,而她就偏要這麼倒他的胃口。

祁行的視線驟然暗下來,就這樣望著她,最後慢慢地笑了,“找上你?陶詩,你錯了,是找你,然後……上-你。”

他準確無誤地覆住了她的%e5%94%87,同時開始解她的衣服。鋪天蓋地都是他的氣息,他與她%e5%94%87%e8%88%8c交纏,不斷用強勢的追逐化解她軟弱的防備。

她死死抵住他的%e8%83%b8口,氣息不穩地說:“祁行,你滾!”

他卻忽然攬住她的腰,將她的身體緊緊貼向自己,每一個部位都完美契合在一起。

“真的要我滾?”他問得輕浮又曖昧,右手儼然鑽進了她的衣服,輕而易舉尋到了內-衣的扣子,三下五除二就解開了。

她的襯衣並非厚實到不透明的那一種,隨著內-衣的滑落,%e8%83%b8`前的風光也很快被半透明的材質映襯出來。她驚呼一聲,伸手去擋,卻又被祁行捉住了手,單手將她的雙手都縛在了背後。

“怕曝光?”他輕笑,右手順利遊弋到她的%e8%83%b8-前,覆住了她的起伏,“彆怕,我幫你擋住它們。”

陶詩已經渾身冒煙了。

對,他是幫她擋住了沒錯,但問題是從視覺衝突到了觸覺衝突,他的雙手就這樣毫無阻礙地與她的……與她的某個地方緊緊相貼。

“祁行!”她氣得怒吼一聲。

“不喜歡我幫你擋住?”他故作詫異地挑挑眉,然後妥協了,“那好,既然你喜歡露……”

他順從地挪開了手,順便好心地替這位想要露肉的小姐扒下了襯衣,將她%e8%84%b1-了個一乾二淨。

☆、第81章

第八十章

從客廳到臥室,從沙發到套房柔軟寬敞的大床,一路都是淩亂的衣物。

祁行每逢陶詩欲掙紮說話的時候,就會溫柔耐心地堵住她的嘴,轉而用行動代替語言,帶領她體驗他們曾經共同領悟過的歡愉與悸動。

她的身軀陷入柔軟的床墊之中,而他就這樣與她緊密貼合,撥弄著她每一寸脆弱的防備,直至她氣喘籲籲,情陷其中。

陶詩的心裡每一分每一寸都是愧疚與不安,身體陷入了自然反應裡難以抗拒,尤其麵前的又是她心心念念多少年的男人。他了解她的每個細微的表情,熟知她的一切,而她就在情-欲與理智裡苦苦煎熬。

動了情,想靠近,但是又明知靠近是種罪過,哪怕受到全世界最嚴厲的斥責也不為過。

她該慶幸她至少還在虛偽地反抗,可以欺騙自己這一切都是祁行一個人的罪孽,可是又有那麼一點理智在告訴她,其實她也是渴望的。

她閉上眼睛,渾身都在他的撥弄下顫唞起來,緊閉的眼皮之下有滾燙的熱淚淌了出來。而祁行就在這一刻衝撞進來,狠狠地禁錮住她的腰肢,惹來她不由自主的破碎聲音。

她痛哭失聲,在身體的極樂與心靈的極悲裡對他吼道:“祁行,我恨你!”

而與她身軀交纏的人一言不發地埋頭堵住她的%e5%94%87,一邊無情地索取著,一邊深深地凝視著她的麵容,眼神深刻到隻要她一睜眼,就會溺死其中。

一次,兩次……明明是白天,但套房裡的窗簾厚重又遮陽,幾乎把室內掩映成了黑夜。而這樣的場景刺激了闊彆多年的情人,他們一次又一次地放縱著,直到陶詩不斷哭喊著不要了。

祁行抱住她光-%e8%a3%b8的後背,並沒有離開她的身體,隻是沒有再繼續動。

他一字一句地說:“陶詩,我沒有結婚。”

懷裡的人霎時一僵。

“我沒有結婚,沒有和周素淩在一起,從頭到尾都隻有你。”

——我愛過的人,同床共枕的人,想要從今以後天荒地老的人,從頭到尾都隻有你。

陶詩震驚地問他:“那,祁遂年的公司……”

“我不要了。”

“你的事業——”

“不要了。”

“你的理想,你的抱負——”│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全都不要了。”

“……”

有滾燙的熱淚流淌而出,一顆一顆沾濕枕頭,她死死咬住嘴%e5%94%87,慶幸自己背對他,所以沒有發出聲音,他就不會發現。

祁行緊緊地抱住她,一字一句地說:“你去過上海,去過深圳,去過成都,去過北京。你學了英語和法語,學過小提琴,當過培訓機構的口語教師,同時在那裡旁聽GRE的課程。”

“……”

“你十七歲的生日是一個人在麥當勞過的,回家的時候路上有個流浪歌手在唱生日快樂,你把包裡僅有的三百塊錢全部給了他。”

“……”

“十八歲,十九歲,二十歲。你所有的生日都有這樣的奇遇,要麼是路過的商場裡正在放生日歌,要麼是有人送錯鮮花,祝你生日快樂,要麼是住的社區裡有獻愛心活動,小孩子們一擁而上,送了你很多玫瑰……”祁行停在這裡,輕聲問她,“我說的對不對?”

陶詩隻能哭,哭得渾身顫唞。

“那些都是我能給你唯一的禮物。我知道你想逃避我,你怕自己成為我的負擔,想要成全我和周素淩,成全我曾經的野心和抱負,得到祁遂年的一切。所以我沒有出現,但那並不代表我不在你身邊。”

那麼多個白天黑夜,那麼多的轉角街道,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他一直都在默默地看著她。

“那一刻,我痛恨我曾經所做的全部努力就是做祁遂年身邊的寄生蟲,沒有自主權,隻能依附於他。所以我一邊默不作聲地繼續留在他身邊,一邊利用他的人脈與資金去發展自己的事業。要讓你完完全全放心地留在我身邊,我隻能獨立起來,不依附任何人,僅僅靠自己。”

所以他投入較之從前更為可怕的精力與野心到事業當中,無所不為。

六年,他花費六年時間才走到了今天,才走到了他的小姑娘麵前。

有那麼一刻,陶詩覺得整顆心都在融化,像是驟然間爆發的火山,熔岩蔓延到了四肢百骸,燙得她幾近窒息。

她不過一介孤女,何德何能得到一個祁行,又有什麼本事讓他傾家蕩產、拋棄一切去爭取一個希望渺茫的未來?

她哭得不能自已,整個人縮成一團,卻又被祁行緊緊地抱進懷裡。

“傻子,傻,傻子……”她哭著這樣說他。

“誰說不是呢?”他低聲笑起來,“可是陶詩,我曾經對你說過,我是個亡命賭徒,要麼失去一切,一身輕鬆;要麼做個大贏家,得到所有。可是六年前你把我拋棄了,我已經一無所有,我曾經最怕的事情就是當我失去在祁家的身份地位之後,你也要跟著我過那種苦日子。但你走了,我已經失去一切了,還怕什麼呢?”

他抱緊她,喃喃地說:“所以現在,你還願意回來嗎?”

她哭成淚人了,轉過身來緊緊抱住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隻能拚命點頭。

三歲那年的生日時,她對著生日蛋糕許下一個願望:“我希望自己變成一個小公主。”

七歲那年,天災**奪走她的家庭,把她變成一個收人同情的孤兒。她不僅沒有變成小公主,反而失去了從前的完整家庭與幸福生活,痛失一切。

然而祁行的出現為她的人生帶來天大的轉機,她得到了夢寐以求的一切,哪怕沒有父母,也終於變成了他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她敏[gǎn]多疑,自卑怯懦,卻被他寵著愛著,獲得了所有人欣羨的一切。

命運總是如此跌宕起伏,如果沒有經曆過磨難,那麼喜悅的一刻也就不足以變得濃墨重彩起來。

於是陶詩也終於明白,所謂的公主並非生活多麼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