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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等等我 容光 4224 字 3個月前

我甚至哼起了剛才餐廳裡的那首歌,在他耳邊輕輕唱著屬於我們的情歌。

那首歌沒有浮動在格林尼治的石子路上,也沒有飛去世界各地飄飄蕩蕩,它在我心裡,在我身邊,不管陸瑾言在與不在,它一直都很好地留在我心裡。

走到橋中心的時候,我對陸瑾言說:“之前我就是把那張手機卡丟在這條河裡的,我以為我們在那一天就結束了,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有關係。”

他瞥我一眼,不鹹不淡地說:“那現在呢?”

顯然還在記恨我當初的鐵石心腸。

我咧嘴笑,一把摟住他的脖子,無比肯定地說:“所以現在,我要證明當初是我錯了。”

那句“怎麼證明”隻說了一半,陸瑾言就被我堵住了嘴。好像氣泡酒裡所有的氣泡都漂浮起來,好像血管裡的酒精都沸騰起來,好像葡萄酒裡的糖分都湧上大腦,好像理智已經被感官牽著鼻子走。

我察覺到他在低聲笑,一邊和我接%e5%90%bb一邊笑得停不下來,特彆惱怒地質問他:“笑什麼笑?對我就是這麼不要臉這麼高調,有意見嗎?”

他還在笑,眉梢眼角都帶著繾綣的笑意,搖頭道:“沒意見,我隻怕你不夠高調不夠臉皮。”

然後他%e5%90%bb我的眉眼,%e5%90%bb我的鼻尖,%e5%90%bb我的%e5%94%87邊,%e5%90%bb我的下巴與耳後。

有路人吹口哨,有人高聲大笑,我們旁若無人地高調了一次,然後我又不好意思了,拉著陸瑾言的手一路狂奔。好不容易跑下了橋,又像兩個瘋子似的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大笑。

夜空裡又飄起小雪,寒意也無法阻擋我內心的一片火熱。

我像是患上了多語症的小孩一樣,不停和陸瑾言說著有的沒的,直到坐上了的士,回到公寓。

陸瑾言幫我%e8%84%b1下大衣,“我去給爐子生火,你先去洗個熱水澡。”

我點頭,洗澡的時候一直忐忑地想著下午和陶詩的對話內容,整張臉都被水汽熏紅。

約莫遲疑了整整半個小時,最後的最後,我深吸一口氣,隻裹著浴巾就推開了廁所的門,赤腳走了出去。

陸瑾言已經生好了火,此刻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看書,因為我走得無聲無息,他看得又專注,所以竟然沒有發現我已經走進了客廳。

等我來到他麵前時,他才下意識地抬頭看我,一看之下,頓時怔住。

其實屋子裡已經不冷了,火爐就在客廳,柴火也在劈裡啪啦地燃燒著,熱烈又曖昧。

我接觸到那雙澄澈透明的眼眸,看見其中的情緒霎時間變得捉摸不透起來,然後是陸瑾言低沉緩慢的聲音:“祝嘉,你在做什麼?”

我扯著浴巾的手指有些神經質地顫唞起來,然後咽了口口水,慢慢地蹲□去,眼睛隻敢在他穿著襯衣的%e8%83%b8口處流連,%e8%88%8c頭打結似的小聲說:“我想過了,既然我們遲早要結婚,你又馬上要回國了,我,我們……我們其實可以……”

“可以什麼?”他的聲音更加低沉,簡直快要低到塵埃裡,而我的心也跟著這樣的聲音顫唞起來。

我終於還是意識到自己的臉皮厚度不夠,因為剩下的話壓根說不出口,最好隻能把心一橫,湊上去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後一口啃在了他的嘴%e5%94%87上。

我決定了,既然說不出口,那就身體力行!

陸瑾言,我決定把你就地正法——我在心裡惡狠狠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我的病假就徹底結束了,悲傷的日子即將來臨。

明天會更新6000字,之後不出意外肯定是日更至完結的,這一次我用我的美貌發誓【嗬嗬你哪來的自信(╯‵□′)╯︵┻━┻!】

覺得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部位容哥做得到的小夥伴請舉個手,讓我看見你們的存在,謝謝!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火爐裡的柴火發出輕微的爆裂聲,一聲一聲響在我的神經上。

我像是不懂事的孩童一樣,急切地攀住陸瑾言的肩膀,然後嘗試著去%e5%90%bb他,用儘我的全部力氣和勇氣。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將我微微拉離他的身子,然後定定地望著我,說:“祝嘉,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再清楚不過。”哪怕一張臉憋得通紅,我也仍然毫不退避地回望著他。

他的視線牢牢地定格在我的眼底,不知是想看清楚我的決心究竟有多大,還是不敢向下移動——畢竟我隻裹著一條單薄的浴巾,鎖骨清晰可見,再往下是我那曾多次被思媛戲謔過的“傲人酥-%e8%83%b8”。

我平生第一次感謝父母給予我如此美好的基因序列,讓我有了“%e8%83%b8”器可以吸引眼前這個看似對一切都很平靜恬淡的男人。

嗯,我目前正處於思想十分%e6%b7%ab-蕩的境界,我如是分析。

陸瑾言與我對視片刻,然後輕飄飄地移開了視線,順手取過椅背上的備用薄毯——那是我平時窩在客廳看電視的時候偶爾會用上的。他取下毯子,動作熟稔地替我披在肩上,然後用一種似乎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語氣對我說:“天冷,小心著涼。”

“……”我的嘴角抽搐了兩下。

陸瑾言甚至擱下了書,一麵起身一麵說:“我也去洗漱。”

這舉動也太明顯帶著逃避的意味了!

我猛地站起身來揪住他的衣角,哪知道起得太急,浴巾沒裹牢,瞬間同薄毯一起滑落在地。

恰好被我拽住衣角的人也在這時候回過身來。

……

……

掉落一地的毯子浴巾,站在火爐前豪放坦蕩的%e8%a3%b8-女,還有被我這舉動驚得呆若木%e9%b8%a1的陸瑾言……

在我終於因臉皮厚度不夠的情況下重新蹲下去後,整個人已經快要自燃了。

不不不,我絕對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隻是下意識地想要留住他,但絕對不是用這種方法!

啊,我的%e8%83%b8!剛才蹲下去的時候晃蕩得那麼厲害,陸瑾言是不是看得一清二楚?

啊啊啊,我真的不想活了!!!

這一瞬間,我的腦子裡千回百轉地呼嘯而過無數奇葩念頭,麵上的溫度已經能讓我聞到肌膚燒焦的味道。

眼前一黑,是陸瑾言蹲了下來,不著痕跡地拾起地上的毛毯,然後張開雙臂將我包裹其中。

他甚至一把將我打橫抱起,然後步伐甚穩地帶我回到了臥室。

漆黑的室內,他把我放置在床上,然後低下頭來看著我的眼睛,“乖,睡覺。”

那雙漆黑透明的眼珠子還和從前一樣,明亮得像是永遠不會被染指的陽光,而他的聲音也平靜溫柔得宛如波瀾不驚的大海。

太平靜了。

平靜得叫人無地自容。

我又窘又失望,咬著嘴%e5%94%87問他:“我在你眼裡是不是就跟個%e4%b9%b3臭未乾的小%e5%b1%81孩一樣,一點也沒有吸引力?”

什麼引以為傲的34D大**,什麼凹凸有致曲線畢露的火爆身材,全部都是個%e5%b1%81!

我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隻死死地盯著他的領口,慶幸還好沒開燈,光線不足以把我的窘迫照得無處遁形。

陸瑾言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並不是那樣。”

“那是哪樣?”我有些神經質地追問。

他又頓了頓,才說:“祝嘉,你還小……”※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是說%e8%83%b8嗎?”我立馬接口道,然後又一次拉開薄毯,“34D,不小了,是你要求太高——”

話音未落,陸瑾言有些懊惱地迅速將毯子重新替我蓋上,還用一種斥責的語氣叫我:“祝嘉!”

好像……真的生氣了?

我委屈地說:“你嫌我%e8%83%b8部小,嫌我沒有吸引力,無動於衷就算了,還對我發脾氣……”

他黑著一張臉看我半天,終於被我激怒,一把伸手捉住我的手腕,然後朝他的身體某處徑直貼了上去。

我渾身一顫,因為手心相貼的那一處灼熱而膨脹,像是火山噴發以前的征兆,帶著令人心驚的力量。

然後我從頭到腳都發燒了,整個人窘迫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還好隻是幾秒鐘的功夫,陸瑾言很快將我的手拿開,然後嗓音低啞地問我:“現在呢?還嫌自己吸引力不夠,嫌我太冷淡太平靜?”

我訥訥地說:“那你,那你怎麼……”

那你怎麼不碰我?這話恕我問不出口,太不要臉,太限製級。

陸瑾言看我半天,然後一言不發地將被子展開,替我從頭到腳蓋好,離開以前,站在門口對我說了一句話:“祝嘉,真正準備好與一個人共度一生的意思不是要迫不及待地和她在身體上有所突破,而是不管你心知肚明未來還要經曆些什麼波折、等待的時間又會多麼磨人,都始終義無反顧地願意為了她等下去。”

我怔怔地望著他,望著他那被走廊上的燈光照得輝煌而模糊的身影。

他平靜地望著我,目光卻深刻到令我心悸。

“對我來說,你是值得等待的。一年半的時間而已,我等你凱旋。”他終於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關門以前輕聲道,“晚安,祝嘉。”

一如我還在國內讀書時的每一次通話末尾,我無數次站在寢室外麵的陽台上給他打求救電話,或者睡前與他最後聊一聊天,他總是這樣矜持而含蓄地對我道晚安,不是外露的“我愛你”,也不是更加小言一點的“做個好夢”,僅僅是連名帶姓地叫一聲我的名字,然後說一句晚安。

可我卻總是為這樣簡短的四個字失神良久。

整顆心都好似泡在冰山上的溫泉裡,濕漉漉的一片星光璀璨。

我把頭埋進被子裡,為他心甘情願的隱忍等待而彎起嘴角。

然後我偷偷地給他發了一條短信:“陸叔叔,不管你要求有多高,我會在這一年半裡拚命努力,帶著超越34D的豐滿身材來見你!等我:)。”

片刻之後,屏幕亮起。

“不用了,現在這樣剛剛好。”

於是我徹底窩在被窩裡笑成了一個傻逼,摟著自己的%e8%83%b8部左捏捏,又揉揉,最後心滿意足地睡去。

次日,我與陸瑾言在機場分彆。

印有三色旗的白色飛機載著我的牽掛消失在視線裡,而分彆以前的我們平靜又恬淡,仿佛這不過是一次時長為幾天的短暫分離。

我想也許是時候長大了,任性的祝嘉隻會讓陸瑾言放心不下,而我要做的是一個值得等待的祝嘉。

信賴是我唯一能為陸瑾言添置的臨行紀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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