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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等等我 容光 4116 字 3個月前

為我媽或者彆的原因就一直拖啊拖!”

“嗯。”

“要果斷,要堅決,要告訴我那不過是遲早的事!”

“嗯。”

“不要總是嗯,嗯聽起來沒什麼誠意!”

“嗯……好。”

我笑出了聲,捶他一拳,然後又拉住了他的手。

“陸瑾言,我好像不常對你說我真的好喜歡你?”

“不用說。”他的表情很淡定,一點都不像是聽到告白以後的反應。

所以我有點沮喪,“你都不會想聽我的甜言蜜語啊?”

他更加淡定地看我一眼,搖頭道:“這些我早就看出來了,你說與不說都沒什麼分彆。”

“……”我的眉毛抽搐了兩下,很想問他究竟是哪裡來的自信。

***

剩餘的三天時間裡,我們過著膩膩歪歪的日子。

說到這裡,陶詩的事情不得不提一提。

那天我和陸瑾言回到公寓的時候,陶詩和那個男人還在激烈地爭執著。男人要求她立馬搬出去,和他住在一起,而陶詩就桀驁不馴地說著一些氣話,例如“你算哪根蔥我乾嘛要和你住一起”、“嗬嗬嗬你倒是想得美啊你究竟是哪來的自信”或者“呸你滾吧最好一輩子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什麼我沒那個膽子?嗬嗬嗬我有膽躲你一年就有膽繼續跟你說撒有那拉”……

總之氣氛非常詭異。

最要命的是,陶詩一邊說著不要搬出去和他住這樣的話,一邊還在收拾行李……對此我保留意見,隻能說口是心非果然是女人的一大特性。

陸瑾言拉著我往臥室走,想要暫時避開這兩個人的爭吵,結果陶詩一把抓住我,氣勢洶洶地對那個男人說:“祁行我告訴你,你就是再次強行把我擄走也沒用!我朋友在這裡,她練過柔道跆拳道還有中國大刀,絕對揍得你媽都不認識你!”

我虎軀一震,頓時隻能以“……”的反應報答她的謬讚。

那個叫祁行的男人冷冷地瞥了陶詩一眼,至於對我則是連瞥一眼的心情都沒用,直接把陶詩手裡正在拾掇的行李往地上一扔,然後一把扛起她,一邊往外走一邊冷酷殘暴地說:“我就愛你這種一天到晚挑釁我、激發我征服欲的性子。”

陶詩死命掙紮著,結局仍然是像個麻布口袋一樣被祁行抗走。

不過經過陸瑾言的提點,我總歸十分理智地發現這個女人雖然一直在捶打祁行,但是下手都不重,比起跟我搶電視時的力道來說,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所以我冷靜地選擇了袖手旁觀,末了摸摸下巴,回頭對陸瑾言感歎了一句:“其實簡單粗暴也是一種很男人的表現。”

陸瑾言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是麼。”然後沒理我,進廚房做飯去了。

不過很快我就為這句話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當晚,陸瑾言十分理所當然地要我去洗碗,我懶神經發達,撒嬌說:“不要,你去洗!”

他撇我一眼,連反駁的話都沒有一句,直接拿起茶幾上的書開始看,理都不理我了。

我用腳踹他,用手戳他,最好發展為用牙齒咬他,可他連眉毛都不動一下,隻是冷淡地伸手把我支開,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洗碗。”

於是我義憤填膺地……去把碗洗了。

天色漸晚,火爐需要生火,陸瑾言在廚房裡幫我熬熱乎乎的紅棗湯。

我高聲呼喚他:“%e4%ba%b2愛的,快來生火!冷死我了!”

他鎮定地說:“自己生,我挪不出手。”

我繼續撒嬌:“不嘛,生火本來就是男人做的事情,%e4%ba%b2愛的難道你不愛我了?連這種事情都不願意幫幫我?”

他又一次乾脆利落地不再理我,任由我跑進廚房又%e4%ba%b2又抱的,始終無動於衷。

我惱了,戳他脊梁,“說!你是不是不愛我了!老是和我對著乾!以前那個溫柔有加的陸瑾言哪裡去了?”

他瞥我一眼,慢條斯理地說:“其實簡單粗暴也是一種很男人的表現。”

我:“……”

果然夠簡單粗暴的= =、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一直在寫甜章,果然%e4%ba%b2媽有好報,我的筆記本今天凱旋了!

今天的章節肥肥的,算是彌補一下這幾天更新不穩定的狀況。

很快進入劇情轉折點,嘉嘉媽媽要被我放粗來了!畢竟簡單粗暴比較符合容哥的作風╮(╯▽╰)╭!

有沒有被這幾章膩死?很快換口味!等我麼麼噠!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陸瑾言要回國了。

趁著他換衣服的空檔,我坐在廁所的馬桶上給陶詩打電話,鬱悶地表達著內心的不舍與狂躁。

我說其實我真的不想這麼快又和他分開,不是說異地戀死得快嗎?我特怕自己成為傳說中“手機裡養的那條寵物”。

陶詩似乎在洗碗,水槽裡的水聲嘩啦啦的,我在這頭都聽得一清二楚。

她從嘈雜的水聲裡對我說:“那你還可以當QQ上的那條寵物,微信裡的那條寵物,以及微博上的那條寵物啊。現在的手機APP行業這麼發達,你想當哪兒的寵物都沒問題的!”

我:“……”

重點好像不在哪個APP上啊!

然後我又找到了另一個突破口,開始抱怨我們下一次的會麵是多麼遙遙無期。

“裡昂離他那麼遠,來回機票又那麼貴,我不敢糟蹋媽媽的錢,一天到晚往國內飛——”

“誰讓你糟蹋你媽的錢了?”陶詩打斷我的話,“你糟蹋他的不就行了?這麼簡單的問題也來問我,兩條路!第一,你用他的錢坐飛機去和他私會;第二,他花錢坐飛機來法國和你度蜜月。”

我:“……”

我沒敢說,比起媽媽的錢,我更舍不得糟蹋陸瑾言的錢。

隔著電話,大概陶詩也察覺到了我低落的情緒,終於歎口氣,柔聲安慰我:“行了行了啊,人家隔了半年都能大老遠地從國內飛來找你,足以見得他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異地戀這個問題你可以直接忽略掉。再說其實這也沒什麼大不了,讀研也就兩年的事情,如今大半年都過來了,人家可以等你十一年,你就連這一年半也不能等?”

“我隻是……”一時語塞,我終於理直氣壯地轉移了話題,“對啊,等人這種事情我當然沒你在行!那位姓祁的先生不是說了嗎?你躲了人家一年半了,現在一見麵又能**繼續同居了,我當然是比不上你的!”

陶詩一聽這話就炸毛了,在電話那頭就衝我嚷嚷起來:“祝嘉,現在是誰在幫誰紓解心頭的鬱悶啊?你哪來的自信挖苦我嘲諷我欺辱我?”

我立馬又回歸包子狀態,低聲下氣地道歉:“好好好,我錯了,那你說我今晚該做點什麼為他踐行?最好要他舍不得回去,就算回去了也無時無刻不在想我……”

陶詩沉默了幾秒鐘,篤定地回答說:“跟他上床,大戰三百回合!”

我:“……”

接下來的十分鐘裡,陶詩開始為我出謀劃策,譬如怎樣布置家裡的環境能讓這一夜更加旖旎,譬如葡萄酒選哪個牌子會比較有助於激情燃燒,再譬如哪個牌子的安全措施會比較好用……

就在我整張臉都紅成了火%e9%b8%a1狀態時,水聲與陶詩的聲音裡忽然又多出來了一道低沉悅耳的男聲:“你到底還要講多久?”◤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陶詩慌慌張張地說:“就快了就快了!”

我也在這頭納悶地問:“你在跟祁先生說話?他找你有事?”

陶詩略結巴地說:“啊,對,我還要洗碗——”

“再不%e8%84%b1衣服的話,水就冷了。”那道聲音又打斷了她的話,下一刻,陶詩的一聲驚呼隻發出一半,就詭異地被堵住,接著是一陣水聲,仿佛有重物被扔進了水中,再然後——電話中斷。

我愣愣地坐在馬桶蓋上,基本上猜到了那頭發生了什麼事。

%e8%84%b1衣服,水冷了,浴缸……以及祁先生。

鏡子裡的祝嘉從頭發絲一路燃到了腳趾頭,大冬天的我不得不洗了把冷水臉,然後捏著手機若無其事地走出了廁所。

***

晚飯是在舊城河畔的一家餐廳解決的,價格不貴,卻充滿了法國人追求的浪漫情調。

餐廳裡放著法國著名樂隊唱的一首輕快甜蜜的歌曲,夢幻的女聲輕%e5%90%9f淺唱著屬於情人的戀曲,那首戀曲飄蕩在冬日的海上,浮動在蒼翠的青草上,漫步在格林尼治的石子路上,安睡在石築的小屋裡。

周圍都是成雙成對的戀人,我一麵低頭切牛排,一麵傻笑得厲害。

陸瑾言在我舉杯時按住我的手腕,“不是不會喝酒嗎?”

……

他還記得上一次幫我慶祝考過沈姿的那一次,我說過我一喝多酒就會頭暈。我心裡微動,笑著央求他:“就一點點,紅酒不礙事的!”

他用極為嚴肅的表情考慮片刻,然後才微微頷首,末了不忘補充一句:“隻喝一點點。”

那隻修長漂亮的手從我的手腕上移開,襯衣挺括的衣袖刮到了我的皮膚,癢癢的,叫我內心驟然起了一片騷動。

燈光昏暗的室內,我嘗著紅酒的甜蜜與苦澀,隻覺%e8%88%8c尖都快醉了,明明有那麼多話想說,如今卻一句也說不出。

能說什麼呢?叫他不要走,留下來陪著我?

我喉嚨乾澀,越喝越渴,不自覺就喝多了。陸瑾言皺眉,不容置疑地拿下我的酒杯,用一種責怪的目光看我。

我難得露出小女兒嬌態,撅嘴說:“乾什麼啊,離彆最是黯然時,不喝紅酒不解愁。”

他忍俊不禁,“這還念上詩了?”

我瞪他,“你還笑?我這麼難過,你居然笑得出來?”

他招手喚來服務員,把帳結了,然後走到我的椅子旁邊把我扶起來。

“還沒吃完啊!”我茫然地指著盤子裡的那一小塊牛排。

“都喝醉了,確定還吃得下?”他瞥我,將我扶到了門口,從一旁的衣架上取下我們進門時掛上的大衣,替我披上之後又小心翼翼地係好了紐扣,然後才穿上自己的大衣。

餐廳外麵就是裡昂的河水,夜晚的舊城就像是從老舊電影裡走出來的幻影,燈火輝煌,溫柔繾綣。

我們要從舊城穿過橫橋回新城,陸瑾言牽著我,我明明隻是有一丁點醉,卻又趁著這點酒意故意走得搖搖晃晃。一側頭便能看見他擔憂又寵溺的目光,頓時不醉也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