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1 / 1)

親愛的等等我 容光 4048 字 3個月前

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7-10 11:32:29

娫河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7-10 17:33:36

媽蛋扔了一個深水魚雷 投擲時間:2014-07-10 19:16:06

媽蛋扔了一個淺水炸彈 投擲時間:2014-07-10 19:17:08

繪妍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7-11 10:13:21

【秘書】末齡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7-11 14:02:09

lucille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7-11 14:27:34

lucille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7-11 14:54:32

冰紅茶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7-11 16:36:01

貝齒微涼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7-11 22:12:28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我怔怔地望著他,心跳忽然間亂了節奏。

寧靜的夜晚,安謐的屋子,明亮的燈光,好看的男人……這一切都像是一個暖黃色的仲夏夜之夢,驟然間美好得令我有些怔忡,幾乎陷入這種混沌又舒適的狀態無法抽身。

我隱約覺得我的心裡有些情緒似乎在不受控製地生根發芽,朝著未知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而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將那些不為人知的種子撒在了我的%e8%83%b8腔,它們呼啦一下飛速生長,幾乎在短短的時間裡就要變成參天大樹,密密匝匝地覆蓋在我的心上。

我茫然又無措地看著他,而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慌張,於是安靜地站起身來,隻是低下頭來望進我的眼裡,“祝嘉,晚安。”

他姿態從容地離我而去,走進臥室以前,又回頭叮囑我一句:“客房就在我臥室對麵,你洗澡的時候我已經把床鋪好了,早點睡。”

那道門在我眼前緩緩合上。

我慢慢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它又一次燙得可怕。

臨睡前,我躺在床上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不止是陸瑾言,陳寒與沈姿的身影也不斷在我腦子裡晃動,我望著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在這樣的混亂中又想起了十一歲那年的場景。

不知道世界上有多少人和我一樣經曆過被父母拋棄的時光,曾經最疼愛你的人變成了最厭惡你的人,甚至用花瓶砸破你的頭,冷眼旁觀你頭破血流的模樣。

我一胡思亂想起來就沒完沒了,最後輾轉反側了很久,才終於拿起手機,遲疑著給對麵臥室裡的人發了一條短信:“陸瑾言,你睡了嗎?”

過了好幾分鐘,他一直沒回我信息。

我猜他已經睡了,於是莫名地惆悵起來,翻了個身,又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

就在我閉眼打算逼自己睡覺的下一秒,忽然有人敲響了客房的門,我倏地睜開眼,黑暗裡聽見了那個熟悉又低沉的聲音。

“祝嘉。”

簡短兩個字,像是忽然注入我荒蕪內心的月光,那片在黑暗裡停止生長的種子又一次以不可撼動的姿態生長起來,頃刻間化作了茂密的森林。

我打開門,看見他穿著白色的T恤和灰色短褲,安靜地站在門口。見我開門了,他低下頭來望進我眼裡,莞爾一笑,“睡不著?”

我的心跳有些不受抑製地變快了,有股衝動地想要說點什麼,可張了張嘴,卻最終沒有說出來。

因為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該說些什麼,或者想說些什麼。

我隻能這樣呆呆地望著他,聽他慢條斯理地問我一句:“要不要下去走走?”

***

小區的綠化很好,有湖水有花草,漫步小道間,撲鼻而來的都是花香。

我一向對這些植物不敏[gǎn],隻覺得聞起來很舒服,卻又說不上來都是些什麼花。

寂靜的夜晚,我們走在小道上總該說些什麼,而不是這樣靜靜的一言不發,於是我問陸瑾言:“當初怎麼會想學心理學?”

他說:“興趣所在。”

我想了想,又追問:“那給人看病的過程裡有沒有什麼有趣的事?”

他低低地笑出了聲,“祝嘉,我好像告訴過你,患者的事情不可以隨便說。”

我訕訕地閉上了嘴,一時之間再也找不到話題。

陸瑾言卻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沉默,與我慢慢地繞著小區走了一圈,蟬鳴與蛙聲充斥在夏夜的空氣裡,氣氛竟然也不顯得尷尬。

我以為他叫我出來走走總該是要說點什麼的,可約莫二十多分鐘過去了,他卻什麼也沒說,隻與我安靜地散步。

我的心裡隱約有股失落感,卻又說不上來到底是為什麼。

直到又一次回到他家裡,我們各自站在各自的臥室門前,我才聽見他背對我說了一句:“走了這麼久,應該也累了,那碗麵大概也消化的差不多了。”

我握著門把,低下頭來應了一句:“嗯,差不多了。”

抵達耳朵裡的最後一句話是:“晚安,祝嘉。”

與先前一模一樣的語氣,一字一句,如吐珠玉,每個音符都像是樓下的夜來香,瞬間綻放在我心上。

這一刻,我才恍然大悟——夜來香,原來那是夜來香的香氣。

是夜,我失眠了一小會兒,接著就進入了甜美的夢裡。

夢裡夢外,鼻端都似乎始終縈繞著某種淡淡的香氣,熟悉又芬芳,令我安眠了後半夜。

***

第二天早上,陸瑾言早早地叫醒了我,我看了眼手機,鬱悶地喊了一句:“現在才六點鐘啊!”

他在門外好整以暇地說:“再不起床就趕不上視聽課了。”

我一愣,頓時坐起身來,“我都說那個課可以不上了啊!外教上課光講些我們會的東西,壓根沒有什麼技術含量……”

門外傳來他平靜的聲音:“祝嘉,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身份和應當履行的責任,就好比我是醫生,要去上班,而你是學生,理應去上課。”

他的原則性在一瞬間表露無遺,絲毫不肯退讓。而熱愛懶覺如我本該生氣的,卻又忽然覺得,這才是陸瑾言該有的樣子。

於是我一邊抱怨,一邊打開了門,可是背對他走進浴室時,%e5%94%87角竟然也露出了一抹淺淺的弧度。

他把牙刷和毛巾都擺在了洗漱台上,細心如我發現了一個小秘密,我的毛巾和他的毛巾是同一個款式的,而我的牙刷與他的也如孿生一般,隻除了顏色不同——我的是粉紅色,他的是天藍色。

哪怕明知他也許就是隨手拿了慣用的牌子,這樣的秘密也叫我忍不住失神片刻,再看鏡子裡那個穿著寬大T恤的姑娘,心裡又一次泛起異樣的感覺。

我們這樣難道不是很像……

我沒有把那兩個字從博大精深的中華文字裡挑選出來,可是鏡子裡的人雙頰粉紅,宛若枝頭初綻的杏花。

她的眼睛水汪汪的,似是荷葉上的初露,在日光下熠熠生輝、光彩奪目。

這一刻,我忽然覺得有些怔忡、茫然,可是在一種未知的衝擊下,我的心情卻如同窗外的澄澈日光,寧靜而悠遠,被早晨的風吹向了很高很遠的蒼穹。⊿思⊿兔⊿網⊿

陸瑾言於我是一個夢,一個暖黃色的仲夏夜之夢,承載著肖邦的《小夜曲》、貝多芬的《月光曲》、柴可夫斯基的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和眾多名家的悠揚音符,帶給我一種一直追尋不到的安穩與舒心。

***

汽車抵達寢室樓下時,已經到了平常我往教室走的時間。

很多人從宿舍樓裡湧出來,而我慌慌張張地下車往樓上跑——既然已經決定了要上課,那就不能遲到。

我胡亂跟車裡的人揮了揮手,說了聲再見,卻沒有聽到他的回答。於是跑到宿舍的大門旁邊時,我又忍不住回過頭去。

黑色的汽車仍然停在那裡,陸瑾言安坐其上,漆黑的眼眸一動不動地凝固在我身上。

哪怕隔著一段距離,我的心也倏地一動,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樣。

我朝他揮揮手,而他對我彎起%e5%94%87角,這一幕如同電影裡的慢動作,在我的眼中變得格外清晰漫長。

“嘉嘉!”宿舍樓裡傳來思媛的聲音。

我猛地回過頭去,看見她拿著兩本視聽教材,興高采烈地朝我跑來,一邊笑,一邊埋怨我:“你昨晚跑哪裡去了啊?都沒跟我說一聲,給你打電話也不接!”

我一下子想起洗澡之後看見的那幾個未接,結果後來因為跟陸瑾言看綜藝節目看得太投入,完全把思媛打電話找我的事情給跑到了九霄雲外。

於是訕訕地笑了兩聲,“那什麼,沒聽見……”

沈姿和朱琳和我們擦肩而過,朱琳對我笑了笑,沈姿沒搭理我。

我趁思媛不注意,又一次望向了陸瑾言,他對我眨眨眼,然後才不緊不慢地開車離去。

沈姿忽然回頭看了我一眼,將我未來得及收起的笑意儘收眼底,不知和朱琳說了什麼,朱琳也驚訝地轉過頭來看著我。而我毫不客氣地瞥了沈姿一眼,目不斜視地和思媛一起走了。

視聽課真的真的很無聊,外教是個非常嚴肅認真的法國人,總認為學校給他安排這門課,是為了讓他提升我們所有人那蹩腳的綜合法語水平,所以他每節課都會選一個主題,不斷的讓我們看圖說話,看圖說話,看圖說到死……

比如這節課他選的是天氣,於是就不斷把法國的天氣預報圖像給調出來,一個一個地點名,要我們挨個造句。

於是整節課就是在這樣的專業術語中度過的:

巴黎東部晴,西部陰轉小雨,北部陰,南部小雨。

馬賽最高氣溫二十七度,全天晴,出門請注意防曬。

……

我百無聊賴地和思媛聊著天,正說話時,她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於是我頓住了。

等她看完短信以後,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立馬跑出了教室,連一句招呼都沒跟外教打。

外教是個很較真的人,當即不悅地說思媛不尊重他,我趕緊無辜地補充了一句,說思媛拉肚子,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全班都爆笑起來。

而接下來的十多分鐘,思媛一直沒回來,好不容易下課了,我趕緊跑到走廊上去,結果看見她蹲在牆角,低著腦袋,也不知道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