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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者為王 八爺黨 4343 字 3個月前

堆起的笑容立刻垮了下來,憂心忡忡的歎了口氣,十分為難。

作者有話要說:清明節快樂~~

☆、聖者為王

聖者為王

劉秀麵帶難色,憂愁不語。

下首一乾將士卻鬨鬨哄哄的說開了。

“這更始皇帝不在長安享受富貴,跑到咱們西北來攪合什麼?”

“苦苦經營這麼多年,方打下信都、上穀、漁陽等地,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的拱手讓人不成?”

“大家夥兒跟著大司馬打天下,自是為了有朝一日功成名就,如今卻被劉玄小兒構陷,竟想將我們一乾人等禁錮於長安之中,這等閒氣,豈能容忍?”

劉秀靜靜聽了半晌,一直默然不語。

真定王劉揚有些不耐煩的開口問道:“我說大司馬,你究竟是怎麼想的?您倒是開口說話啊?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大家夥兒去送死吧?“

劉秀煩悶的歎了口氣,揉著額角說道:“事到如今,不尊命令便是抗旨。長安劉玄乃是西漢宗室後裔,登基地位名正而言順。況且我又是封了更始帝之命執節河北,若是此刻被加謀逆之罪,讓我如何麵對天下眾人?”

“錦繡江山,有能者居之。”真定王起身,朗聲說道:“如今長安更始政權派係淩亂,內鬥不堪。劉玄小兒,鼠目寸光,且他勢力微弱,如今恐怕早已被人轄製在手。威望薄弱,民心流失,大司馬何不取而代之,如此方能光複漢室,澤披百姓。”

漢軍諸位將士立刻上前說道:“自邯鄲一役,大司馬平定河北,兵強馬壯,英名廣播。正該趁此機會揭竿而起,斷然自立。方不辜負我等拋棄妻子追尋之意。”

郭聖通懶得說那麼多話,隨意瞥了蕭哲一眼,蕭哲立刻%e5%b1%81顛兒%e5%b1%81顛兒的開口說道:“我娘子曾經說過,真定十萬大軍隻依附於大司馬麾下。若是大司馬優柔寡斷,愚忠愚孝,而不能替這些為你征戰沙場的將士們考慮,那就太讓人失望了。”

劉秀聽聞諸位將士如此說來,立刻下定了決心,開口朗笑道:“多謝諸位兄弟如此信任劉某。劉某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請大家放心,劉某斷不會讓兄弟們失望。”

於是眾人轟然應諾。缺席了長安使者的酒宴再一次熱絡起來。霎時間觥籌交錯,推杯換盞,熱鬨喧囂響徹九天,已經回房休息的黃全等人聽聞殿上鐘磬歌舞之音,不滿的哼了兩聲。

直至月上中天,眾人方才儘興而歸。

次日一早,穿戴整齊的黃全在侍衛的引領下趾高氣揚的進了邯鄲太守府,徑自進入正廳,打斷了劉秀與諸位將領的廷會,漫然問道:“敢問大司馬可做好了啟程的準備?”

劉秀環視一眼周圍默然不語的將士們,淡笑道:“昨日接到更始帝的旨意,命劉某回轉長安。劉某細細推敲,覺得頗為不妥。”

黃全越發不滿的看著劉秀,臉上的凶煞之氣一閃而過,卻強自忍著%e8%83%b8中的憤恨,冷眼問道:“如何不妥?”

隻聽劉秀笑著答道:“王郎雖滅,但河北尚未平定。銅馬,尤來,五校等部眾上百萬,依然縱橫在河北各郡縣處,為禍鄉裡,肆虐一方。劉某身領大司馬一職,執節河北,專主一方。自然要將我漢家恩澤廣施在河北百姓的身上。豈可因為一封不明不白的聖旨便將大業半途而廢,一生辛苦付諸東流?”

黃全心下一驚,立刻%e8%84%b1口問道:“大司馬此話何意?”

劉秀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長安天子有名無實,受到綠林諸將的挾持。這封旨意究竟是否為更始皇帝%e4%ba%b2筆所寫,甚至這封旨意究竟是否體現了更始陛下的意誌,禦史大人自長安而來,應該比我更清楚。”

黃全冷笑一聲,乾脆問道:“大司馬莫非是要抗旨不尊?”

劉秀但笑不語。

黃全還要開口問對,已經失了耐心的郭聖通索性抽出青霄寶刀壓在黃全的脖頸之上,陰測測的說道:“既然大司馬對這旨意心有疑慮,禦史大人不妨轉回長安,%e4%ba%b2自問問更始皇帝的旨意,何如?”

黃全倒是真怕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當即磕磕巴巴的說道:“郡主之意,下官明白。下官即刻返回長安,將大司馬所言所行稟奏聖上。”

郭聖通懶得理他,隨手抽回寶刀,立刻有兩個在門外站著的侍衛走了進來,將黃全壓出大殿。包括劉秀在內的漢軍諸將相視而笑。心情驟然輕鬆很多。

身負重任的禦史大人黃全未能完成聖命,卻帶著一隊使節團灰溜溜的轉回長安,兵將劉秀在河北自立的消息傳了回去,天下霎時為之嘩然。

與此同時,去往幽州、上穀、漁陽赴任的苗增、韋順、蔡充三人也被駐守當地的漢軍將領們以冒充更始欽差為名當眾斬首。消息傳到長安、邯鄲兩地。劉玄自然是氣的怒發衝冠,直欲跳腳,劉秀也是一臉的複雜感慨。

太守府中——

劉秀手持邸報端坐上首,一臉感慨的看著郭聖通,輕聲謝道:“任太守等已經傳來邸報,此番能如此輕易的解決苗增等人奪權之禍,全賴於郡主殿下的未雨綢繆。在下先行謝過。”

要不是蕭哲有曆史為鑒,曾經暗地裡囑咐過留守在各地的真定將士們,若是看到苗增等人的身影不由分說,立刻先將人拿下,弄死再說。恐怕毫無防備的任光等人真要著了劉玄的道兒。屆時城池兵馬拱手讓人,再想奪回來恐怕就不容易了。

想到此處,劉秀的感激之情更甚。

郭聖通見狀,隻得硬邦邦的點頭說道:“大司馬不必如此,正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憂。此乃在下分內之事,不敢當大司馬如此感激。”

話雖這麼說,不過若是沒有蕭哲夫婦的出手,恐怕劉秀此刻就要焦頭爛額的應對上穀三地合擊之兵了,哪裡還有閒心坐在這裡討論幾日之後的大婚盛典?

想到這裡,劉秀心中一動,立刻笑問道:“不知幾日之後的大婚盛典,蕭將軍一方究竟是由誰來出任長輩?”

此言一出,諸位將士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就連一直不怎麼出言應對仿佛隱形人的蕭楓夫婦也露出虎視眈眈的神情來。

蕭哲啞然而笑,開口說道:“自然是我的師叔了。早就已經派人去請他老人家了。難不成事到臨頭,還能反悔不成?”

話音未落,蕭楓夫婦兩人的麵上閃過了赤。%e8%a3%b8%e8%a3%b8的失望神色。劉秀輕歎一聲,有心開口勸慰兩句,奈何清官難斷家務事,又怕一個言語不妨頭再得罪了郭聖通一家,哪多哪少?遂也忍住話頭不再往下問。

他不問了,真定王劉揚卻沒忘了之前的提議,立刻粗聲粗氣的追問道:“大司馬考慮的怎麼樣,要不要湊個熱鬨,也給陰夫人補辦一個婚禮?”

此話一出,跪在劉秀身後侍奉茶水的陰麗華立刻目光灼灼的看著劉秀的後背,感受到自家夫人的熱切目光,劉秀苦笑一聲,開口說道:“本是郡主夫婦的新婚大典,劉某何德何能,豈敢奪人之美?”

“熱鬨熱鬨,湊熱鬨的人越多便是越熱鬨。”蕭哲截口說道:“若是大司馬不嫌棄的話,就和我們夫妻一道熱鬨也好。等到有朝一日大司馬功成名就之時,就說不準是誰沾誰的光了。”

一句隱晦的馬%e5%b1%81拍的劉秀哈哈大笑,心情甚好的應承道:“既如此,那劉某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真定王順勢說道:“既然如此,那大司馬的長輩自然是由老夫人出麵。陰夫人這邊……”

真定王遲疑片刻,略皺了皺眉,開口建議道:“不若小王派人再去新野一次,將陰夫人的家人也接來可好?”

劉秀回頭打量著陰麗華,陰麗華忙開口說道:“如今麗華隻身在夫君身邊侍奉,弱質女流,已經給諸位將領添了很多麻煩——”

“唉,夫人何必自謙。依我看自從夫人來了之後,大司馬倒是越加方便了才是。”真定王說笑著,看著滿麵紅光的劉秀開口說道:“觀大司馬氣色好像比之前又白皙了好多。”

於是眾位將領哄堂大笑。劉秀也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半日,開口說道:“我看真定王的建議也很好。將麗華的家人一同接過來,也省得麗華有後顧之憂。再者,劉某也曾聽聞過陰識之名,若是有他襄助,想來劉某麾下又添一員謀士也。”

陰麗華見狀,隻得點頭應道:“既如此,但憑夫君吩咐。”◢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於是派人將陰麗華家人接過來的提議就這麼商定了。

巧合的是,此番派人再去新野接人,劉秀用的依舊是校尉傅俊領頭,弄得蕭哲十分懷疑,恐怕傅俊五次三番去新野,並不是其對陰麗華如何敬重,而是因為他和她哥哥……

郭聖通輕輕錘了蕭哲一下,細不可查的說道:“不要浮想聯翩,仔細大司馬尷尬。”

蕭哲立刻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一臉“我明白我懂得”的看著劉秀,看得劉秀莫名其妙。

餘下來的時間眾位將士又商討了一番河北的形勢,最終決定下一戰要攻打鄔城銅馬軍。眾人又商議了半個時辰,將具體的攻打步驟定下來之後,劉秀方才出言罷會,於是眾人魚貫出了太守府的正堂。

外頭風高雲淡,天色明媚。郭聖通和蕭哲並肩而行,準備反轉房中,陡然聽到身後有人叫道:“郡主殿下請留步。”

郭聖通停步回頭,一色粉嫩曲裾的張雅姑娘嫋嫋而來。她的容色妍麗,氣質嫻雅,神色落落大方,唯有眉宇間帶了一絲的輕愁哀怨。翩然走至郭聖通跟前站定,張雅溫婉的勾了勾%e5%94%87角,柔聲問道:“張雅已經在此等待郡主殿下許久。不知殿下可否撥冗相見。”

郭聖通和蕭哲麵麵相覷,半日,沉聲問道:“你待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今兒是清明正日子

大家都上來聊聊吧

某八陰測測滴說~~

我先來~~~~

☆、聖者為王

張雅聞言,蓮步上前,輕柔笑道:“還是先給郡主夫婦道喜為是。想來真定王殿下不日便要為郡主夫婦張羅婚宴,屆時必然豪傑雲集,眾富響應。雅隻要想想便覺得熱鬨非常了。雅一介民女,屆時恐怕難登大雅之堂。隻得在此時先行祝賀郡主夫婦喜結連理,百年好合。”

郭聖通心中好笑,麵上卻不動聲色地敷衍道:“呈張雅的姑娘的吉言。希望我們兩個永世修好。”

張雅聽著郭聖通如此理直氣壯的話,一時間有些難堪的閃了閃神,隨即勾%e5%94%87笑問道:“隻不知郡主夫婦大婚之日,都會邀請何方賓客?“

郭聖通和蕭哲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一絲興味來。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郭聖通開口回道:“這個都是舅父在操辦,我倒是真的不太清楚。不過想來舅父會和大司馬仔細商討,斷然不會失禮於人。”

張雅沉%e5%90%9f片刻,繼續笑道:“我倒是覺得以大司馬以及郡主殿下今日的威勢,恐怕婚禮上要宴請的賓客不止於河北一地的豪強大戶。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