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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者為王 八爺黨 4314 字 3個月前

眾人轟然應諾,四下散開。

劉秀晃了晃腦袋,跌跌撞撞的走回自己的房中。

四下寂靜,沒有人發現,一個纖弱的黑影悄悄走進了劉秀的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入V第三章,繼續求虎摸~~~

☆、聖者為王

聖者為王

次日一早,劉秀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的景象,不由得愣住了。

塌下,張雅跪坐在席子上,上半身趴在床榻的旁邊,眯著眼睛囫圇睡著。她的手中還握著一方巾帕,巾帕上散發出一種醒酒湯的淺淡味道。

劉秀捂著額頭的動作一滯,頓然發現自己的腦袋並沒有那種想象後的宿醉的疼痛感。想來是張雅徹夜照顧著自己,幫自己敷上浸了醒酒湯的濕帕子,讓自己在第二日起來的時候沒有那麼難受。

劉秀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輕歎一聲,慢慢坐起。

他的動作頓時驚醒了床榻邊上的張雅。她有些困頓的抹了一把臉,看到已經清醒的劉秀,立刻起身,退後兩步笑道:“大司馬醒了?”

劉秀有些愧疚的看著麵前的張雅,姑娘清秀的麵容因為徹夜熬夜而變得蒼白貧弱,眉宇間濃濃的倦怠和說不清的悵然失落,叫她看上去越發惹人憐惜。

劉秀輕歎一聲,開口說道:“張雅姑娘這是如此?”

張雅勉強的勾了勾嘴角,開口說道:“民女知道,民女的舉動給大司馬帶來諸多不便。還請大司馬不要放在心上。民女以後不會再纏著大司馬了。”

劉秀愕然,有些不明白張雅的意思。

張雅苦笑一聲,開口說道:“天色大亮,大司馬還要與諸將商議攻打巨鹿的事情,張雅這就給大司馬準備洗漱的清水,請大司馬稍等。”

張雅說著,微微欠身,緩緩退出了劉秀的房間。

不過片刻,果然端著一盆清水和洗漱用具走了進來。

體貼入微的服侍著劉秀洗漱,又替劉秀穿戴好了衣物盔甲,張雅強忍著奪眶而出的淚水吸了吸鼻子,開口笑道:“大司馬今日和大軍一通進發巨鹿,民女就不跟著了。民女會收拾好包裹,立刻離開。”

劉秀見狀,有些遲疑的問道:“離開?你要去哪兒?”

“自然是去我該去的地方。我若是繼續留在這裡,會給大司馬帶來困擾的。”張雅說著,有些難受的摸了摸臉頰上淌下的淚水,嗚咽著說道:“這是民女昨夜照顧大司馬時,順手繡的一隻荷包,請大司馬收下,權當是我的一點心意。”

劉秀有些遲疑的接過了張雅手上的荷包,依舊默然的看著張雅。

這次張雅卻什麼都沒說,隻是微微欠身,端著臟水轉身欲去。

“等等。”劉秀的挽留%e8%84%b1口而出,他有些擔心的問道:“如今這世道兵荒馬亂的,你一個弱女子能去哪裡?不如我派兩個將士送你回家?”

“我要去的地方很遠,大司馬的將士要過去不太容易。況且,如今正是大軍合圍攻打邯鄲的要緊時候,我怎麼能因一己之私分去大司馬麾下兵力?況且我雖然身為女子,但是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也沒瞧見有什麼為難。大司馬不必擔心。”

張雅說著,頭也沒回的走了。

卻被劉秀再一次叫住。

“你不是說你家裡已經沒人了嗎?你現在要去哪裡?”

張雅聞言,破涕為笑。有些調皮的轉過身來,儘量輕鬆的說笑道:“那是騙人的,大司馬也信?”

劉秀輕歎一聲,“不論如何,我不會讓姑娘孤身一人上路的,實在是太危險了。”

“比起不可知的危險,我更難接受的是大司馬要認我為義女的想法。”張雅說著,有些氣悶的抿了抿嘴,開口說道:“我雖然身份卑微,又不是大家出身。但我好歹也有我的尊嚴。大司馬此番舉動,無疑是想擺%e8%84%b1我的糾纏,我自然看得清楚。”

劉秀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張雅,喃喃說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這件事從始至終他隻和郭聖通夫妻兩個說過。昨天夜裡雖然要和諸位將士宣告,但卻被傳訊兵中途打斷,讓他沒有把話說出口。那麼張雅自然也不該知道的。難不成是郭聖通夫婦告訴張雅的?

應該也不能,郭聖通不是個嘴碎的人,而蕭哲雖然嘴碎,但從來分得清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那麼……

劉秀這廂心存疑慮,卻見張雅苦笑道:“我雖然心儀大司馬,可我並不是個沒皮沒臉的女人。大司馬若是真的嫌棄張雅蒲柳之姿,不能服侍大司馬,儘可以當麵和張雅說清楚。張雅自然不會再糾纏。可是昨日在大司馬門外,卻聽見大人和郡主說要認我為義女——大司馬有沒有想過,您比我大了也不過十歲左右,緣何會沒理由的認我為義女?這般處理,可是明擺著告訴彆人你看不上我,叫我受人恥笑?”

“我沒有!”劉秀下意識的反駁,看著張雅哭泣的麵容有些懊惱的說道:“我隻不過是——”

“郡主殿下和我說過,大司馬和夫人伉儷情深,是不會看上我的。我原本也沒有彆的奢望,隻是想留在大司馬身邊做一個粗使服侍的人。可如今看來,大司馬依舊無法接受。既然如此,張雅隻好在大司馬身邊徹底消失。”

“張雅姑娘!”劉秀皺眉打斷了張雅的話,輕歎一聲,開口說道:“我並無此意。隻是擔心委屈了姑娘。”

“隻要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便不會感覺到委屈。反倒是大司馬昨日的舉動,好像張雅是個粘人的狗皮膏藥一樣,若不避開心中就不痛快。大司馬這樣的想法對於張雅來說,才是真正的委屈。”

“因為在大司馬的心中,張雅便是那樣一個淺薄又死皮賴臉的女子。”

張雅說著,目光直直的盯著劉秀說道:“我沒有陰夫人的賢名遠播,也自知姿色不佳,難登大雅之堂。又出身鄉野,見識淺薄。卻還妄想能夠侍奉大司馬左右,真真該死。”

“你不要這樣說,其實你很好。”劉秀輕歎一聲,開口說道:“你真的很好,溫柔聰明,善解人意,可是劉某已經娶妻了。”

張雅一臉嫻靜的站在劉秀的跟前,清晨的陽光傾灑在身上,越發柔和了她的麵容。平日裡總是笑容和煦的臉麵此刻爬滿了憂傷難耐,眼角眉梢俱都可憐兮兮的耷拉著,一雙櫻%e5%94%87也難受的緊抿在一起,看起來異常的倔強又惹人憐惜。恍惚間讓劉秀想起來,自己的記憶深處,也有一個人是那樣的堅強果毅,露出笑容的時候又是那樣的明媚如春曉,瀲灩如秋水。

劉秀輕歎一聲,開口說道:“昨日之考慮,是劉某太過輕率。可是如今劉某的想法卻改了。”

張雅一臉狐疑的看著劉秀。就聽劉秀一臉溫柔的笑道:“若是姑娘不棄,劉某想要認姑娘為義妹,姑娘覺得如何?”

張雅聞言,心中一鬆,這可是比義女要好得多,也婉轉得多。至少她的臉麵卻是保住了。這麼想著,原本心如死灰的她卻慢慢燃起了希望。

興許,大司馬並不是看不上他。也許大司馬隻是顧忌著人言可畏,而不敢接受她。

想到這裡,張雅有些釋然的勾了勾嘴角,當下寬慰的輕笑一聲,含情脈脈的看著劉秀,低聲說道:“民女但憑大司馬吩咐。”

劉秀看著張雅又恢複了巧笑倩兮的模樣,心中一鬆的同時隱隱覺得頭痛。不知道等會兒該怎麼麵對那位郡主大人。

希望她不會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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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人是棄文了還是去看盜文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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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者為王》or《炮灰的奮鬥》是個糾結的問題~~o(_)o ~~

☆、聖者為王

聖者為王

大軍臨行之前,劉秀當著漢軍諸位將領的麵宣告認張雅為義妹的決定。除了郭聖通夫婦有些詫異之外,餘者並無異議。唯有賈複低聲出言譏諷道:“今兒是義妹,明兒就改叫小夫人了。”

身後陳俊拽了拽賈複的衣袖,賈府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住嘴不語。

餘者臉上露出一副心照不宣的神色。劉秀有些尷尬的輕咳兩聲,蕭哲上前解圍道:“在下以為,漢軍此前連破信都、柏人、廣阿三城。邯鄲王郎定然不會善罷甘休。恐怕他會在我們去往巨鹿的途中做埋伏。因此在下建議大軍一路行事定然要謹慎小心,留心四下,免得中了邯鄲的圈套。”

一眾將領深以為然。於是立刻派出幾隊探馬在前方刺探,每隔一炷香的時間交替回來稟報。大軍人馬在後麵持戈以待,十分警惕。

途中,郭聖通打馬來到了傅俊身旁,輕聲笑道:“聽聞傅校尉和大司馬從小一起長大,關係甚好。護衛陰夫人回新野一事,也是傅校尉%e4%ba%b2自執行的。”

傅俊在馬上頷首見禮,開口笑道:“郡主殿下不必客氣,直接叫我子衛(傅俊)就好。”

郭聖通微微一笑,從善如流的叫道:“子衛以為,陰夫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傅俊愕然,不知道郭聖通說出此話究竟何意。

郭聖通淡然微笑,指著大軍前方的劉秀以及劉秀身邊噓寒問暖的張雅姑娘說道:“大司馬是個好人,也是個能人。這樣的人自然會有無數的少女芳心暗許,甚至自薦枕席。如今陰夫人在鄉下侍奉大司馬的母%e4%ba%b2,照看大司馬的家事,固然重要。可是古賢者有雲: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子衛以為然否?”

傅俊麵色陰晴不定的眨了眨眼睛,十分猶豫。

就見郭聖通又開口問道:“子衛不要多想,我隻是想問問大司馬在新野的家究竟是在何處,若是方便的話,本座想將大司馬的家人接過來。”

傅俊依舊沉%e5%90%9f不語。

郭聖通漫不經心地說道:“如今大司馬在河北勢大,已經引起長安更始一派的恐慌和芥蒂。若是此番謝躬不能鉗製大司馬的勢力,你說劉玄會不會狗急跳牆,派人挾持了大司馬的家人威脅大司馬?”

傅俊心下一突,有些遲疑的說道:“既如此,郡主自該跟大司馬商量才是。”

“我若和他商量,他肯定會以大軍此刻攻擊邯鄲,無力分神為由拒絕我。還不如我索性問了他家的地址,然後將消息傳給舅父,讓他派人去接大司馬的家人過來。”

郭聖通頓了頓,繼續勸道:“就算是把人安置在真定府,有真定大軍重重維護,也比在新野安全許多啊!”

傅俊心中微動,又抬頭打量著前方和大司馬談笑風生的張雅,最終輕歎一聲,將劉秀在家鄉新野的地址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