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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了,中央的乾部啊。”

沈旭躍哈哈大笑起來:“我這是拿著%e9%b8%a1毛當令箭了,慚愧。倒是你,好像什麼都預料到了,你怎麼這麼厲害,好像都猜得到以後會發生什麼事一樣。”

“沒有,我也不知道會這樣,當時也有私心,想讓大哥有機會自己開茶廠,沒想到還能成真。”趙明月心想,有沈旭躍這個身份也挺好,至少大哥和二哥在家開茶廠的話,底氣也足一些,那些想鬨事的人,估計也會忌憚幾分吧。

方臻領了獨生子女證,有五個半月的產假,這樣就可以在家待上小半年。趙明月這才知道還有獨生子女的優待產假,便和沈旭躍商量,是不是也去領個證,可以多休一段時間的產假。其實他們不去領這個證,也是不允許生二胎的,雖然趙明月還很想生個女兒,最後沈旭躍拍板,領了,這樣就可以在家多休息一段時間。

這樣一來,她和方臻都有很長一段時間不用去上班,妯娌兩個經常在一起交流育兒心得。方臻對趙明月感到有些抱歉,她的兒子婆婆幫忙照看,趙明月的孩子則要自己請保姆。趙明月自己則不在乎,她寧願請保姆,也不願意讓婆婆幫自己帶孩子,婆婆的性格太強勢了,喜歡什麼都得聽她的,她受不了婆婆那脾氣。明麵上看起來,是自己吃了虧,但實際上她覺得,吃虧是福啊。

保姆帶孩子還是很有經驗的,給趙明月省了不少心。趙明月再世為人,彆的經驗都有,唯獨這帶孩子,那是什麼經驗都沒有,都得一切從頭摸索著學起。她和沈旭躍兩個人,把亮亮當成了個試驗田,每天都往裡頭撒種子、澆水、施肥,不知道將來會結出什麼果來。

趙明月本能地覺得,教育孩子,就該以身作則,什麼樣的父母,就會教出什麼樣的孩子來,所以也沒有刻意去追求什麼效果,因為她自己就是在父母這種以身作則的教育中長大的。

沈旭躍覺得,給孩子足夠的愛,當然,是有原則性的愛,不是溺愛,這樣孩子就不會長歪。“我們倆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這樣教育孩子保準沒錯。”

趙明月看著他:“你是白臉還是黑臉?”

沈旭躍嘿嘿笑:“很明顯,我臉黑。”

趙明月說:“得了吧,我看你也黑不起來。咱們倆我是嚴母,你是慈父,這樣就可以了。”

沈旭躍說:“這臭小子比我幸運,我家裡是嚴父嚴母,典型的棍棒底下出孝子。”

“現在已經不流行棍棒教育了,要以理服人、以德服人,你這個當慈父的,一定要準備好大道理啊。”趙明月拍著沈旭躍的肩。

沈旭躍拍%e8%83%b8脯:“一定,一定。”

這對初為人父人母的年輕男女,摸索著教育孩子的方法,鬨出了不少笑話。

周末於有清過來串門,趙明月看他一個人過來,便問:“劍蘭呢,她今天怎麼沒過來?”

於有清說:“她今天有事沒來。”

趙明月洗了水果過來,坐在沈旭躍旁邊。於有清抱著壯壯逗弄了一會兒,還給趙明月,然後說:“你還記得成永強嗎?”

趙明月愣了一下:“不就是你姐夫?”

於有清說:“是我姐的前夫,算不上我姐夫了。他出事了。”

趙明月說:“出什麼事?”

“他以流氓罪被抓起來了,據說可能會被判死刑。”於有清歎息了一聲。

趙明月嚇了一跳:“嚇,誰去告的,你姐嗎?”

“怎麼可能是我姐,我姐人在深圳呢。他跟我姐離了婚,還沒重新娶老婆,那家夥又自己作死,引誘了他們村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還沒成年,然後被人揭發了,就被抓起來了。現在不是嚴打嘛,情況非常嚴重,兜不住了,他老子娘急了,病急亂投醫,便求到我這裡來了,想讓我來找老沈,讓他出麵去求情。”於有清無奈地搖了搖頭。

趙明月皺著眉頭,會想到來求沈旭躍,估計是上次救老主任的事造成的影響,便說:“旭躍有什麼權力能夠管得上這種事?”說實話,這一輪嚴打,最嚴重的就是流氓罪和搶劫罪,隻要一沾邊,不是坐牢就是死刑,情節稍微嚴重一點,就必死無疑。

於有清點頭:“對啊,我也這麼跟他們說了,但是他們在電話裡跟我哭訴,說要給我們下跪,讓我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幫忙。我覺得他們家人真不要臉,孩子他們管過嗎,居然還用孩子來說事。說實話,這東西死有餘辜,當初是怎麼害我姐的,要是早幾年嚴打,這家夥早就死了。毀了我姐一生,結果還這麼對待我姐和孩子,真是活該!”

沈旭躍說:“那你想怎麼辦?這種事情,我肯定插不上手,我就是最基層的一個辦事員。”要是他爸還在那個位置上,可能能出得上力,不過這是中央的政策,擁護都來不及,怎麼會去往槍口上撞。成永強這死東西,確實死有餘辜。

於有清說:“我也沒辦法,我不過是個教書匠而已,國家政策如此,他自己不檢點,咎由自取,誰也不會有心理負擔。隻是我兩個外甥女,以後就要頂著死刑犯的爹一輩子了,真是可憐。”

趙明月歎息了一聲,自己救了於有芬和於有清,然後帶出了這個連鎖反應,真是沒有想到的事,成永強上輩子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這輩子居然毀了兩個女人的一生,最後居然落到這樣的下場,這是成家的報應嗎?為什麼沒有報應到成永剛身上?

於有清擺擺手:“算了,不去想這個事了,還拿來給你們添煩惱,對不住。”

趙明月換了個話題:“你去劍蘭家情況還好吧?是不是準備年底結婚?”

於有清點點頭:“對,準備年底結婚。她家裡條件非常不好,兄妹多,比我家條件還差得多。他父母提出要1000塊錢彩禮,我也同意了。到時候就不去她家擺酒,隻在我家擺酒,然後請北京這邊的同學同事吃個便飯。”

趙明月吃了一驚:“你哪來那麼多錢?”於有清的工資和她的工資一樣,第一年工資是58.5元一個月,一年滿打滿算也才700多塊錢,還要吃穿用度,能夠攢下兩三百塊錢就非常不錯了。

於有清歎息了一聲說:“不夠我去借吧。她家裡的情況實在是太困難了點,一家十多口人擠在兩間房子裡,奶奶搭了個茅草棚子住在外麵,看著就覺得心酸。希望這筆錢給他們,能夠再修兩間屋。弟弟妹妹也大了,不能全都擠在一起。”

趙明月沒想到毛劍蘭家裡條件居然那麼差,難怪她那麼節省,看樣子於有清娶了毛劍蘭,以後負擔也不會輕啊:“那以後你的負擔就重了,你家裡這邊負擔也不輕呢。”

於有清笑了一下:“還好,我家這邊還好,我姐姐自己能賺錢了,孩子現在還不用我操心。她還有兩個弟弟妹妹在上學,成績非常好,我答應支援他們兩個上學,還好現在學費也不算太貴,我們應該負擔得起。先苦幾年吧,以後等他們讀完書,家裡條件慢慢就好了。”

趙明月欽佩地看著於有清,他居然那麼無私地將這一切都扛起來了,毛劍蘭找了於有清,絕對要比沈啟學合適多了,至少沈母就不可能讓自己兒子毫無條件地支持兒媳的娘家,而於有清家裡,這一切都可以由於有清自己做主。

趙明月歎息了一聲:“有清,這件事你其實可以和劍蘭商量一下的,彩禮或許可以少給點,羊毛出在羊身上啊,以後全都是你們倆的負擔了。”

於有清低著頭,手握成拳頭放在膝蓋上:“沒事,明月,這事我們都算過了。我們倆一個月差不多可以省下來100塊錢左右,一年就能省出1000塊錢了。”

趙明月覺得於有清也太誇張了:“你們兩個一個月十幾塊錢就夠吃喝了,彆開玩笑呢?寧願慢一點還錢,也要注意身體,至少在吃的上頭,不能苛刻自己。而且結婚還得花錢啊。”當初她和沈旭躍倆的積蓄,加起來也有一千多塊吧,那可是都花得差不多了,沒有剩的,本來還有一筆她積攢下來的創業基金呢。還有公公婆婆那邊花的錢,這些都沒算在內,結婚是個花大錢的事。

於有清點點頭:“除了彩禮和喜酒,彆的我們什麼都不辦了,一切從簡。”

趙明月真佩服於有清的勇氣,還沒結婚,就要背上一%e5%b1%81%e8%82%a1的債,便說:“到時候看看我們這邊有沒有餘錢,要是有,也給你借點吧。”說著看了一眼沈旭躍。

沈旭躍隻是點了點頭,老婆答應了,他豈有不答應的道理,況且於有清和毛劍蘭都算是跟他們頗有淵源的人。

於有清眼眶有些溼潤:“謝謝你們!”●思●兔●在●線●閱●讀●

第九十三章 姐妹

趙明月聽說於有清的結婚計劃,料想他和毛劍蘭的婚禮會非常簡樸,便想著送點什麼禮物給他們,希望能為他們的婚禮錦上添花,不太貴重但是又很實用的東西,送什麼好呢。

沈旭躍說:“要不還是發揮你的專長,給新娘子做一身衣服吧。”

趙明月說:“衣服劍蘭自己會做啊。”

“她會做但是未必舍得做。”沈旭躍說。

趙明月想,要是自己送了衣服,毛劍蘭又做了,這個禮物是不是就沒那麼實用了。正當她為這個事犯愁的時候,毛劍蘭自己找上門來了,她是來借縫紉機的:“我想給有清做一身衣裳,結婚的時候穿,你幫我裁剪吧,我怕我裁得不夠好。”

趙明月看著她:“可以啊,我幫你裁。那你自己呢?”

毛劍蘭笑著說:“我自己去年做了一身新衣裳,就穿了一兩回,到時候結婚就還穿那個吧。能省則省。”

趙明月搖了搖頭,她的奉獻精神可真夠大的,結婚都不買件新衣裳:“有清的衣服你給他做,你結婚的時候,我彆的禮物就不送了,我給你做一身衣裳吧。”

毛劍蘭抓著趙明月的手,感動得許久都沒出聲,過了許久,她抿了一下嘴:“謝謝,小趙,我總是在麻煩你,讓你幫忙,等我們以後日子寬裕一點了,一定要好好報答你們。”

趙明月笑道:“說什麼報答,你們過得好,我就放心了。來吧,尺寸給我,想給他做一身什麼樣的衣服?”

毛劍蘭將尺寸拿給趙明月,說了要求,趙明月將布料在櫃子上展開來,開始忙活。毛劍蘭在一旁看她忙活,一邊閒聊:“春梅到底還是和王興凱分了。上個禮拜,二姐在幫她牽紅線相%e4%ba%b2呢。”

趙明月吃了一驚:“三姐已經分啦?”她有了孩子後,走不開身,就很少去參加姐妹們的聚會。

“嗯,春梅哭得很傷心。二姐說,忘記王興凱的最好辦法,就是重新開始一段新的戀愛。我覺得很有道理。”毛劍蘭低著頭說。

趙明月看了一眼毛劍蘭,點了點頭,她大概是深有體會吧。“改天我要去看看她,我天天帶孩子,都不知道今夕何夕了,跟大家都%e8%84%b1節了。二姐懷上了沒有?”

毛劍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