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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他們的時代,要來了!

朱雀說著就已經要動念,在殿中放出裂縫來,送已經重傷的夜遲衣回去,可是在這個時候,殿外卻傳來了一道嬌聲:“朱雀尊主這麼快就把人放回去,太急了些。”

來人一邊說著,身影一邊在映在門上,朝著這裡移動:“你師弟與你情分不同,知道真相之後自然還是想要護著你的,怎麼會把你在這裡的消息說出去呢?”

……這又是什麼人?!

任嫣然都看著義父要被送回去,自己要鬆一口氣了,結果又冒出個人來打斷。

這無儘淵這麼沒組織沒紀律,就不能商量好了再做事?!

她兩眼噴火地跟眾人一起朝著殿門的方向看去,看到那裡現出了兩個身影,一個是高大的男子,一個是高挑的女子。

那高大的男子臉上戴著一張純黑的麵具,身上穿著一襲勁裝,上麵沒有任何的標誌。

他沉默地一走入殿中,就好像將黑夜也帶了進來。

而他旁邊的那個女子一現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這個天氣裡,她身上穿的衣服簡直少得反常,紅色的輕薄布料僅僅遮住了要害部位,露出大片白得耀眼的肌膚跟玲瓏曲線。

她腰肢在走動的時候盈盈款擺,行走之間戴在手臂跟腳踝上的金鈴都在發出聲音。

“是白虎跟玄武!”

無儘淵四尊主,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今日竟是一下子到齊了!

在聽到這一男一女就是先前沒有出現的玄武跟白虎時,任嫣然就知道今日之事恐怕是難以善了。

她聽見身旁的錦衣青年說了一聲“麻煩”,轉頭看去,就見他看著白虎,臉上的神色跟尋常男子看到這樣穿著暴露的女子的時候不一樣,非但沒有覺得被吸引,反而顯出了忌憚。

忌憚之後,似乎又覺得不安全,於是往任嫣然這裡避了避。

任嫣然:……這反應就離譜得眼熟。

不過白虎跟玄武已經走了進來,她沒有餘裕關注他,隻轉過頭去看著這兩人。

無儘淵四尊主,青龍和玄武都是男子,排第二的白虎則跟朱雀一樣是女子。

可是,她跟朱雀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朱雀如此的冰冷,她就如同盛放在熱帶的花朵,有著豔麗的顏色。

加之行走間手腕跟腳踝上戴著的金色鈴鐺再發出聲音,配上她的身姿,心智稍不堅定的都要被她迷惑。

青龍見兩人到來,已經麻木,隻在座中開口道:“不是在淵外說趕不回來嗎?”

白虎搖曳生姿地走到了夜遲衣身邊,一張看似清純的臉上卻有著豔麗顏色,站在那裡都仿佛柔弱無骨。

玄武跟青龍先前所說的一樣,似是對這樣的場合沒有絲毫興趣,隨意找了個地方就抱著手臂站定了。

白虎望著青龍,嬌聲道:“本來是趕不回來的,但是聽聞朱雀尊主的師弟來了,那我是無論如何也要趕來看一眼。”

說著就轉過了頭,朝著站在身旁的夜遲衣遞去一個柔%e5%aa%9a的眼波。

任嫣然:“……”

好大膽的妖女,居然敢打她義父的主意!

夜遲衣卻絲毫沒有回應她這個眼神,在他的衣袍上也沒有絲毫的變化,白虎修習的《合歡訣》可以讓天下男子為她神魂顛倒,在夜遲衣麵前卻毫無用處。

白虎見他不受自己勾引,不甚在意,隻繞到了他麵前,抬手要去虛撫這張俊美的麵孔。

她嗬氣如蘭,貼著夜遲衣,對他說道:“久聞雲天宗首座俊美,修得冰心,又離飛升隻差一步。小女子對夜穀主傾慕已久,隻求與穀主一夕歡愉——”

嘗一嘗這高嶺之花的滋味。

這樣的渡劫期修士她還沒有殺過,若是能夠見到他在自己床榻上的樣子,一定十分動人。

吸乾了他的元神,她定然能夠修為大增。

朱雀性冷,向來都是直接動手不動口,而都是風流之人,青龍向來看不慣她這個樣子,隻說道:“強扭的瓜不甜。”

白虎轉過了頭,對著他反問了一句:“你又沒試過,怎知不甜?”

說著,她又轉了回來,對夜遲衣說道,“隻要夜穀主入了我的床幃,自然就知道什麼是人間極樂。”

任嫣然覺得這不能忍。

這女人不就是看她義父現在是美人落難,不就是看他隻剩下一成修為而且又受了重傷,才敢這麼放肆嗎?

但是現在是在朱雀的地盤,她就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吧?

她想著看向了朱雀,希望她會阻止,而站在下首的白虎也像是才想起了這是她的主場,自己要的人是她的師弟,隻轉過來對她說道:“朱雀尊主你想,他回去未必會把你要他說的話帶回去,而我們在座那麼多人也不需要他一個人來開這口。”

她說著,抬手一指在座的賓客,然後將手放在了%e8%83%b8脯上,“但是你把他給了我,先讓我物儘其用了,然後再把他的屍體煉了扔回八大仙宗去,豈不是讓八大仙宗更加實力大損,能夠更快實現主上的目標?”

任嫣然:“——!!”要臉嗎你?!

她就怕朱雀會答應這麼喪心病狂的要求,再調轉目光去看義父,見到夜遲衣也是在看著朱雀,等待她的回答。

朱雀的性情這些年已經滑向了瘋狂,與從前不同,若是放在從前,白虎膽敢覬覦夜遲衣,她定然會讓白虎滾。

可是現在,任嫣然見她居然露出了思索的神色,像是在考慮這樣做是不是更好。

過了片刻,她抬頭,迎上夜遲衣的目光,對上了這雙在她記憶中還屬於少年的眼眸。

見到師弟看自己的目光與當年沒有什麼不同,朱雀神色微動,但最終卻不置可否,隻是坐回了自己座中。

白虎見她垂下了眼,對著自己說道:“你的合歡訣須讓男子心甘情願與你雙.修,你才能夠吸取他的元陽供你修行。我師弟的雲天訣修習已經爐火純青,你想讓他對你動心,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不錯,她的合歡訣確實有這個缺陷,需得讓男子對她動心,否則她就吸取不了他們的元陽。

但是白虎能夠憑借著一手成為無儘淵的四尊主之一,怎麼可能會沒有自己的獨門秘訣?

任嫣然就見她嬌笑一聲,對著朱雀說道:“你們雲天宗是性情素淡,但終究也不是大雷音寺那些禿驢,像他們一樣難以誘惑,朱雀尊主自己當初不就動過情嗎?”

她動情的證據跟教訓還站在她身後呢。

白虎竟然敢這樣對朱雀說話,殿中眾人噤若寒蟬,可無儘淵中人卻是已經司空見慣。

任嫣然見她挑釁完,又再次轉過來,貼上了自己的義父,隻覺得自己的青霜劍要壓不住了。

夜遲衣不喜與人親近,如果沒有負傷的話,現在已經將她擊退。

但是他現在還沒有找到女兒的下落,身在殿中就不能輕舉妄動。

他任由這個女子的手落在自己的臉上,聽她說道:“而且夜穀主的心怎麼會是沒有破綻的呢?你不是已經有女兒了嗎?”

任嫣然一聽她這自信是從這裡來的,立刻想道:這你就想岔了!我可不是我義父親生的!

然後就聽白虎說道,“我可以看透你心中所想,你有女兒,卻沒有聽說過你有道侶……為了女兒這樣舍得九成修為下幽冥來,想來她的母親對你來說也很重要吧?”

她見到夜遲衣的眼中生出了微瀾,隻親近了他,“你心中最想要的,但是卻得不到的人是……”

白虎眼中浮現出柔%e5%aa%9a笑意,她有一項與生俱來的天賦,隻要與人肌膚接觸,就可以看到他們最深的執念。~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用沒有破綻的變化術變幻成他們所求之人,再加上她的合歡訣,便是無往不利。

夜遲衣見到她的臉開始變化,在自己麵前逐漸變成另一張他藏在心裡很久的模樣,神色微變。

白虎見到他的表情變化,對他露出了笑容。

既然自己的樣子變了,就說明他的心動了,隻不過在變化完成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人,隻傾身靠近了夜遲衣,想要從他的眼眸裡看出自己最終會變成什麼樣的臉。

但是夜遲衣這時已經怒喝一聲:“滾!”

然後不顧傷勢爆發了最後的力量,朝著麵前的女子發動了攻擊。

白虎的境界遠超晉堯,她見慣了這些男子在自己麵前這樣的掙紮,隻嬌笑一聲就柔弱無骨地纏繞到了他身後,一伸手就握住了從旁邊襲來的鞭影。

任嫣然見她絲毫不顧及旁邊還有人,簡直要把這個大殿變成限製級現場,就這樣頂著變化中的臉攀附上了夜遲衣:“穀主為何這樣對我?難道不想得到我嗎?”

朱雀在上方見到自己的師弟落入這樣難堪境地,沒有立刻出手,隻是看著。

而眾人更是八卦,沒想到今日是雲天宗這對師姐弟的大起底,十分想知道能夠叫雲天宗首座心動,還為他生下了孩子的女子是誰。

夜遲衣與白虎激鬥在一起,所有人聽得見白虎的嬌笑聲和她手上腳上鈴鐺顫動的聲音。

隻見她在那漫天鞭影之中猶如一條白色的遊魚,靈活閃避,長鞭偶爾落在她身上,她就會發出一聲嬌.%e5%90%9f,令人麵紅耳赤。

而夜遲衣本就已經受傷甚重,剛才不過是強自壓著,現在再一出手就再次靈力暴動,令漫天鞭影消散,他的人也退到了殿門口。

“……”他的嘴角再次溢出鮮血,人也支撐不住地半跪在了地上,眉心墜晃動了一下,在他的眉間發出聲響。

白虎的手脫離了夜遲衣之後,她才變換到一半的影子就消失了。

見這樣被打斷,她雖然有些生氣,但是窺見了夜遲衣心牆的裂縫,她還是十分有把握拿下他的。

“莫要再掙紮了。”

白虎享受著這樣把男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快樂,更期待在自己床榻上他會有什麼表現,就算一身修為隻剩下一成,但是他的元神強大,照樣能夠進補。

她想著,忍不住伸出舌頭%e8%88%94了%e8%88%94嘴唇,眸中光芒一閃就要發出最後一擊,把已經退到門邊支撐不住半跪下來的夜遲衣收入囊中。

然而就在她欺身上去的時候,殿中爆起一道怒喝,一道金紅劍光自左邊席上劈了過來!

雖然這一劍威力不凡,但是對白虎來說,來自築基期劍修的攻擊,無異於一個小孩子拿著竹篾朝她一擊。

因此眾人見她隻是一抬手,就輕鬆地夾住了這道劍光虛影。

感到這劍光在自己指間的顫動,她朝著那個方向看去,見到是一個戴著麵紗、身上還穿著舞衣的少女手中執著劍,站在座中朝自己發動了攻擊。

夜遲衣聽見動靜,朝著任嫣然所在的方向看去,認出了女兒的身影,眼中露出急怒之色:“漫漫!”

任嫣然咬牙切齒,忍無可忍:“義父!”

見到白虎這樣接住了自己一擊,青霜劍竟然被她的手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