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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得小心應對著,瞧這孩子對言戰上心的樣子,總不至於害著言戰。”陳祁東說。

程源笑著說:“這孩子是言戰捧在手心裡長大的,進少管所前是感情十分好,但從少管所出來以後呢……她現在如日中天,卻還是願意在言戰身邊做小伏低、忍氣吞聲、小心伺候到現在,她要麼有所圖,想吞了言戰的這些事業,要麼就是孝心,不過目前看來,她也用不著吞言氏,顧沉淵把她的路都打點的妥妥當當,隻要她照路標往前走,將來前途不可限量。貿然吞下現在言氏的話,對她將來的名譽也會有所損害,哈哈,畢竟,我們現在是從頭被黑到尾。”

“你這麼說,我們言戰難道還沾了這孩子的光不成?”沈嘉盛說。

“可不是,要不是顧雙城在中間戳著,顧沉淵肯定會把我們往死裡整,雲中天也會把我們往死裡掐。”程源說。

陳祁東說:“這孩子越來越讓人無法忽視,她的背景占了軍、政、商三屆,嗬,能跳出三界外,還能往黑道上走幾趟耍耍,她身邊那些人,上到王思朝將軍,下到歐陽凜、傑森、鐘伯倫和李炫,哪個不是狠角色?本城那個地頭蛇薑嚴方的兒子薑威,和她是一個少管所出來的,也算是有點關係的。”

四人說到顧雙城就停不下話頭,直到小賈敲門進來,深吸一口氣,揚眉道:“言總來了。”

陳祁東、沈嘉盛、連如白、程源立刻站起來,他們慎重的互看了對方一眼,接著走出言戰的辦公室。

沈嘉盛提醒小賈道:“不是言總來了,是言董來了。”

眼前的所有高管們一字排開,分立兩邊,新鮮的花束全都鋪滿了四周,連單調的天花板也沒被放過,沈嘉盛拍了一下小賈的肩膀,“布置的挺快,很好。”

小賈本想簡單一點,但無奈之前被加薪的言氏傳媒一聽到吩咐就亢奮過度,立刻調來了附近花店的所有鮮花,幾乎全公司的人都參與了鮮花布置中。

這是一種分外奇怪的景況。外頭還飄著雪呢,四處蕭索頹敗,而整個言氏大廈裡卻如春日降臨一般,到處都是怡紅快綠,綠草鋪就的迎接之毯,鮮花點綴的迎接之地,就連往來的電梯裡也點綴了綻放的紅玫瑰。

小賈瞅著時間,樓下也沒聽見動靜,就說:“我下樓瞧瞧。該不會路上又讓媒體車堵住了吧?這消息應該沒走漏。”

小賈進了電梯,一路向下,他差點瞠目結%e8%88%8c,電梯是透明的,他什麼也瞧得一清二楚,這是幾十個個花藝師的聯手才能造就如此的美景,而且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小賈感歎,言氏傳媒那幫愣頭青,不是把附近花店的花都搬來了,他們是把半座城池的花全都搶過來了!這還下著這麼大的雪呢,這些花全都來之不易,他忍不住站在這花海裡拍了一張照,準備等會兒發微博。

“叮”得一聲,電梯門開了,他走向保安那裡問:“言董的車還沒到?”

“到了。在停車場。”保安笑得憨厚,他的帽子上也彆了幾朵紫色的康乃馨,圖個喜興,小賈連忙上樓去了。

顧雙城從車上下來,她給言戰開了門,言戰抬頭看著言氏的地下停車場,似是陌生的。顧雙城笑著說:“到了,下來吧。”

言戰這才慢慢的下了車,顧雙城握著她的手,兩人並排走向出口,一進電梯,顧雙城就看到了那些紅玫瑰,言戰也看到了,她伸出手去,撫摸了一下。

電梯緩慢的上行——過了地下一、二層之後,顧雙城睜大眼睛的望著眼前無法言喻的美景,她們不像是在花海,而更像是不小心墜入了一個用花朵編織的幻境,層層環繞,朵朵偎依,美輪美奐早已不足以形容,顧雙城笑了,她看向言戰,“多少人憎惡你,就有多少人喜歡你,上帝對你是公平的,誰叫這麼多人愛你呢,你看看,這些花,美的撒旦都嫉妒,魔鬼都跳腳。”

各樓層也有人是看見了站在電梯裡——活生生的、一如往常的言戰。

大家都在看言戰,言戰也在看他們,看他們眼中那掩也掩不住的熱烘烘的期待。

電梯扶搖而上,到了頂樓,電梯門打開,一條長長的地毯蜿蜒盤旋,直直通向她的辦公室。

地毯兩旁站滿了人,言戰要從電梯裡出來的時候,他們向後退了退,顧雙城在此之前從未如此切實的感受到言戰的號召力和凝聚力,她此刻將視線在眾人臉上溜了一圈,頓時對言戰這些年的所有成績都心悅誠服,她做到了太多人都沒能做到的事情,這些事情不單是聚斂財富的能力,而是驚人的聚斂人心的能力,所以,縱然她現在臭名昭著,也仍然無法動搖她本身自帶的那種力量。

顧雙城沒有再握著言戰的手,這是隻屬於言戰一個人的迎接儀式。

言戰自己緩慢的邁出了一步,眾人都不免提心吊膽,知道她邁出第二步,整個人踏在毯子上,所有人才踏實的看向她。

他們的言董瘦了,瘦了許多許多,沒了從前的烏黑長發,隻剩下一頭少年般的短發。

言戰一步一步向前走著,神情看不出多大的歡喜,仿佛回來言氏上班是一件例行公事,和從前的每一次一樣,並不具備什麼重大的意義,可在所有人心裡,言戰就像是從地獄裡走回人間,又回到了他們每個人身邊,整個言戰集團真正翻開新的一頁,言戰在這個大雪紛飛的一天,空降般出其不意的回來,成了大部分人畢生的定格畫麵,被很多人珍藏進了回憶裡。

一路走到辦公室門口,沈嘉盛、程源、連如白和陳祁東齊聲說道:“歡迎言董回家!”

說完,就如同是漫山遍野的花朵在一瞬間綻放,千穀萬壑的鳥兒一瞬間騰飛,大湖大海的魚兒一瞬間躍起那般,整個言氏大廈的所有員工都說道:“歡迎言董回家!”

所有人都跟約好了一樣,把手高高的舉過頭頂,“啪啦啪啦”的鼓掌,這掌聲就如同是花朵們在謳歌,鳥兒們在歌唱,魚兒們在頌揚。

言戰看著眾人,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和平時一樣,開口問候道:“大家,早上好。”

言戰開口後,沈嘉盛邊鼓掌邊吹響亮的口哨,縱聲大喊道:“言戰!言戰!言戰!言戰!”

一聲拋磚引玉,就招來了眾人一致的呼喊,這呼聲不高不低,從頂樓蔓延下去,導致整個樓層的職員全都不自覺的跟著喊,言戰!言戰!他們不知道要說什麼,就隻能喊著言戰這個名字來表達自己的心。

“言戰!言戰!言戰!言戰!”……

☆、181懸命 二

這一聲言戰單獨叫喚起來是沒有任何力量的,不就是一個女人的名字嘛?但若是這麼多人,一聲聲的連續不斷的叫喚著,那就讓著單調的呼喚裡融入了一種力量,一種讓所有言戰集團的成員們在這波雲詭譎的商場裡不懈征戰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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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就連洗手間裡掃地的大嬸也半湊熱鬨半受感染的拿著掃把叫起了言戰的名字!當這樣的熱情從整棟言氏大樓蔓延至這座大廈外時,街道上行走的人們可開始側耳聆聽,這裡是商業區,離開演唱會的體育場、作大秀的劇場都很遠,這麼一清早的,聽著這呼喊,好像是從雪花漫天的雲端傳過來,很遙遠很陌生,佇足傾聽良久,才能分辨——那是從如今不複光鮮的言氏大廈裡傳出來的,而那麼多聲音裡反複出現的名字,就是為所有人詬病和抨擊的——言戰。

停下來觀望的人越來越多,記者也聞訊而來,最先到達的是官方媒體,一個大眼美膚的女主持人就這麼站在言氏大廈前,報道著獨家消息,很快也有八卦媒體到場。

那位女主持人對著攝像機說完之後,就摘下小麥克風說:“這樣的年代,言戰還在集團內部搞起了個人崇拜,真是罕見呢。”

對大部分人來說,這樣異乎尋常的高呼著自己頂頭上司的名字,不是個人崇拜是什麼呢?彆台的主持人接了話茬,說:“隻是個人崇拜嗎?你聽聽這聲音,我就是個外人,聽著也鼓舞啊,現在金融危機這樣厲害,言氏又麵臨這麼大波動,能還立在這裡,著實不容易,作為企業,這是大幸。”

一些人附和,確實,本城在金融危機中敗北倒台的大公司真是不少,一些老牌的家族企業也是麵臨破產邊緣,言氏在這風高浪急的檔口狀況連連且還運營良好,這些員工如此激動可能都是有點劫後餘生的喜悅。

這呼聲從媒體的直播蔓延到全城,不少商界人士一大早就發表微博調侃著是被言戰吵醒了,距離言氏大廈不遠的雲氏大廈可以說是最先聽到呼聲的,雲中天隔著百葉窗,看向在風雪翻飛中屹立在自己眼前的言氏大廈,他也剛聽到消息說言戰回言氏坐鎮了,這個消息既讓他不悅,又讓他覺得本該如此,他覺得自己應該要加快TOP商會那邊的步伐了,有些事情,晚了一點點,就是錯過一生一世,他這次不能看著言戰恢複元氣後大範圍的圍剿他。

相比較一去公司就獲得如此呼聲的言戰,頭一次以董事局負責人身份來雲氏視察的羅可欣就沒獲得什麼驚喜,她今天盛裝而來,全公司上下全都對她畢恭畢敬,她到了雲中天的辦公室前敲了一下門,裡頭沒有回應,她又敲了一下門,雲中天語氣不大好的說,進來。

羅可欣進來了,雲中天很意外的問:“這麼冷的天,外頭還下著雪,你不好好在家裡,來這裡作什麼?”

“母%e4%ba%b2讓我過來的。今天不是要開董事局會議嗎?我得到場不是?”羅可欣已經受了婆婆楚惜雲的教誨,當家主母不僅要管理內宅,還要有公司的實權,單單獲得男人的愛情是遠遠不夠的,所以她選擇了來雲氏,隻是似乎日子挑的不大對,大街上一團亂哄哄,記者們亂竄,四周圍也都是那駭人的——“言戰!言戰!言戰……”的呼聲。

雲中天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我都忘了今天要開會。”他招招手讓羅可欣走了過來,夫妻倆手握著手,等到外頭那呼聲黯下去,雲中天說:“你哥哥那總警司的位置做得穩當不穩當?”

“穩當。”羅可欣笑了,她摸了摸肚子,“哥哥做得十分順手,也很得人心,最近治安不是好了很多嗎?全是他夜以繼日的功勞。”

“改日你問問他是否有空,作妹夫想請他吃個飯。”

羅可欣大喜,點頭道:“好,我會安排……”過了一會兒,她又問:“言戰真的回來重正言氏了?”

雲中天搖搖頭,不願多談。

早市一開盤,全言氏就看到了跌倒穀底的那些股票,緩慢的沿著不高不低的曲線向上攀爬,短短一小時過後,所有人就這麼睜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