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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你就能真正知道自己是誰的女兒。”雲老夫人笑著看言戰的臉色漸漸發白,顧雙城想要攙著言戰起來,言戰動也不動的盯著雲老夫人。

“看在你今天幫我們雲家扶靈獅的份上,我暫且就告訴你這麼多。孩子,我告訴你,這世界上,除了我以外,沒有人會和你說實話。”雲老夫人賣了個關子,她不會一下子就把言戰不知道的所有秘密都倒出來,她要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折磨遲春水這個賤人的女兒!

小佑和靈靈跑過來,兩個孩子本來是要找奶奶要糖吃,見奶奶正和言戰對視,就連什麼也不懂的小孩也知道現在不宜靠近。

言戰微顫的眨了一下眼睛,這一眨極其緩慢機械,她目不轉睛的看向小佑,這位雲家的長孫。沒等顧雙城扶走她,言戰就一把將小佑拽過來,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小朋友,安靜。”言戰的手掌感受著細小的咽喉處緩慢蠕動的生命氣息,雲老夫人吼道:“住手!快放了我孫子!來人啊!言戰瘋了!來人!”

雲中天的致辭突然中斷了,所有人嚇了一跳!瞧言戰的樣子,簡直就是惡鬼附體了,哪裡還有平時的半分傾城嬌容!有人一嘀咕,其他人就深以為然的退到了一邊。

“這是怎麼了?言戰,你放手。”雲中天走過來,卻被羅可欣攔下來了,她咬著%e5%94%87,“你彆過去,我求求你。”

麗莎和雲嘯塵急壞了,雲嘯塵哀求道:“言戰,你是要殺了我兒子才甘心嗎?你難道……嗚嗚,還是在怪我當年沒有娶你?言戰……當年是言忱阻攔我,我次次提%e4%ba%b2,他都攔了下來!他就是不讓我娶你!”

“你在瞎說什麼?都什麼時候了?”麗莎捂住雲嘯塵的嘴,當他是慈父之心泛濫,已經胡言亂語了。

言戰不聞眾人聲,隻盯著雲老夫人。

“你這個賤人的女兒!要是你敢掐死我大孫子!我就……”

雲老夫人還沒說完,言戰就再次加重力道握緊了那根孩童的細脖子,她的手在發抖,小佑張著嘴,就快不能呼吸了,雲老夫人大哭道:“賤人!你給我鬆手,嗚嗚……”

“言戰!你到底在乾什麼?”雲中天推開羅可欣跑過來,大聲吼道。

“……”雲老夫人屏住眼淚,她僵持的開口道:“好,好。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都告訴你!讓在場的諸位都聽聽!”

“……”顧雙城不願的搖搖頭,她回頭找言賦,言賦已經不見了!言齊和三叔公也不在場!陳祁東、連如白和沈嘉盛已經護在了言戰四周,仿佛就算言戰現在殺人了,他們也隻是收屍來的,還沒人發現言戰已經在失控的邊緣。

“姑姑……”

“你剛才也聽見了,我兒子嘯塵多次向言忱提%e4%ba%b2,為什麼你的‘%e4%ba%b2哥’就是不肯把你嫁給他呢?嘯塵有什麼不好?當時如果雲言兩家聯姻,那是多好的事兒?”雲老夫人忍下眼淚,說。

“因為我不喜歡雲嘯塵。”言戰冰冷的開口道,她鬆了鬆手勁兒,小佑嚇得直咳嗽,使勁呼吸新鮮空氣。陳祁東對沈嘉盛道:“我看言總已經不對勁兒了,不能讓她出事。”

“嗬,你還在自己騙自己。孩子,你現在其實什麼都明白了,不是嗎?非要我來戳破,好,我老婆子不要臉,我來戳破。言忱之所以不讓嘯塵娶你,根本不是因為你不喜歡我們嘯塵,而是,他、早就知道你根本不是她%e4%ba%b2、妹、妹!”

全場嘩然。

“我猜,早在你第一次驗DNA的時候,他就知道你不是言家人。但是怎麼辦呢,言忱看重你,也鐘情你,更何況他是一家之主,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偽造DNA,誰人敢懷疑他?”雲老夫人笑了一聲,悲憫的看著言戰道:“真是個小可憐哦,不僅被蒙在鼓裡這麼多年,還為他們言家當牛做馬了這麼多年,不過,嘖嘖嘖,最可憐的不是在這裡,最可憐的是,孩子,你這麼多年都在被言忱當猴耍,當馬前卒使了,你自己還感激涕零的給他做看門狗,敬重他是你的‘%e4%ba%b2大哥’,嗬嗬……最聰明是言忱。你言戰,不及他的一缸雪茄灰。”

言戰顫唞著站起來,雲老夫人又說:“那些照片和視頻出來的時候,你就已經懷疑了,你也想過了,不是嗎?言戰。可惜啊,你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來是這樣吧?要不是我心善,這輩子,你都在言忱的棋盤裡,可憐巴巴的做一枚棋子。”

痛痛快快的打擊了一番呼風喚雨的言戰,雲老夫人也爽利的站起來,雲中天卻再也站不穩了,他痛心而又麻木的看著言戰,在心裡自言自語道,難道和我鬥了半輩子的這個女人,竟然是我同父異母的%e4%ba%b2妹妹???在靈堂裡的那番爭吵再次回響在他耳邊,一切就像是預示一樣,可笑的氣話成了事實,好你個言忱啊,你布了一個局,就這麼樂嗬嗬的在黃泉裡看著我和我自己的%e4%ba%b2妹妹鏖戰不休……他站不住了,羅可欣連忙扶住他。

麗莎和雲嘯塵傻眼了。

小佑的脖子還被言戰掐著,他望了一眼言戰,稚嫩的聲音咳嗽著問:“那你不是言家的姑姑,是我的姑姑了?”

言戰被這話電到似的鬆開了小佑的脖子,雲老夫人立刻把孫子抱在懷裡,她滿眼淚水的笑著說:“你媽媽遲春水不可能不知道你到底是誰的女兒?她臨死前一定想告訴你,可惜啊,她死了,哈哈,沒有那口福氣告訴你。這是她活該!”

宛若活死人的言戰凝視著雲老夫人。

雲老夫人咬%e5%94%87道:“你彆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不過你想對了。你母%e4%ba%b2這樣怕死的女人,怎麼會自己生病就自然死亡了呢?隻有你這樣白癡才會被言忱蒙蔽,以為你母%e4%ba%b2是病死的!真是個一無是處的白癡,連自己的母%e4%ba%b2都保護不了。”

“是誰?”……殺死了我的母%e4%ba%b2?

“其實你知道是誰,何必來問我?我不會殺你母%e4%ba%b2,殺她,臟了我的手。”雲老夫人抱住小佑和靈靈,“遲春水應該過來看看,她的女兒是多麼愚蠢,她早死也該瞑目了,而我,子孫滿堂,全家和樂融融,是她到死也羨慕不來的!我就是惋惜這賤人死得這麼早,沒能看我兒孫繞膝的美滿。”

“……是誰?”顧雙城怕是所有人當中聽得最明白的,言戰問的是誰是殺死她母%e4%ba%b2的凶手。

“不是言忱。還能是誰?隻有殺了你的母%e4%ba%b2,她才永遠不會說出你的生父是誰,這樣,也就方便言忱死了都能利用你來給他們言家做一個忠實的看門母狗!”雲老夫人剛說完,顧雙城就忍無可忍的要一巴掌打在她滿是仇恨的臉上,誰曉得小佑護住了奶奶,推開了顧雙城,憤恨的喊道:“你是壞人!”

顧雙城不防,倒在了地上。

這一跌,“嘩啦”一聲跌出了靴子裡的血鑽項鏈!這項鏈一滾出來,全場的人眼睛都直了,包括雲老夫人也覺得是不是顧雙城在陵墓裡剛挖到的寶貝,自己藏起來了!?

除了言戰,誰也不認識這條項鏈。

看到這條項鏈,言戰就捂住心口,彎下腰來,溫柔的拾起了它,她看向顧雙城,沒有絲毫感情的問:“你從哪兒找到的這條項鏈?”

顧雙城不想回答,直覺告訴她,這條項鏈應該是……

“回答我。”

“這條項鏈是誰的?”

“你從哪兒找到的這條項鏈?”言戰再次問。

“……言忱的書房。”顧雙城無處可躲的回答道。

話音落下的兩秒後,滾燙的眼淚從言戰的臉頰上淌下來,她蹲在地上,無所適從的握著這串血鑽項鏈,這串……她送給她母%e4%ba%b2的血鑽項鏈。她知道自己的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眼前的所有人都全部化為無形的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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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

這條血鑽項鏈送給母%e4%ba%b2的那一天,言戰就沒想到,那一天就成了母%e4%ba%b2的忌日。她早晨剛把項鏈套在母%e4%ba%b2的白頸上,晚上下班就從言忱那裡得知母%e4%ba%b2去世了。

媽媽。

這條血鑽項鏈從此就不翼而飛。如果是在言忱的書房裡,言忱怎麼可能不知道,又為什麼不告訴她?除非……母%e4%ba%b2就是死在言忱的書房裡,死於言忱之手,她留下的這條項鏈,連言忱都不知道……

媽媽。

媽媽。

媽媽。

“媽媽……媽媽……”言戰握著那條血鑽項鏈,眼淚一顆一顆緩慢的濺落在血鑽上。

全場再次嘩然。平日裡高居上位的言戰轟然倒塌,眼前的言戰活像個隻會找媽媽的小女孩,縱然讓人傷感,可不免讓嫉恨她的人覺得,這樣的言戰真有點好笑。

“媽媽……媽媽……”言戰環視四周,什麼也沒見,正在此時,言賦焦急的跑進來,言戰背對著她,事出緊急的他就直接衝了過去,抓住言戰的胳膊說:“姑,你快看,這份遺囑是我爸爸%e4%ba%b2筆寫的,為什麼,為什麼……他說您不是我的%e4%ba%b2姑姑……為什麼……為什麼……”

顯然在震驚和痛苦中無法自拔的言賦已經忽略了言戰的滿臉淚水,等他回過神的時候,言戰已經把那份言忱的%e4%ba%b2筆遺囑一字一句的看清楚了……她忽然笑了,笑得讓言賦害怕,言賦後退了好幾步。

顧雙城滿眼淚水的向言賦身後看過去,剛才不見了的言賦一定是出去和言齊爭奪了這份遺囑,言齊臉上掛了彩,言賦的耳朵也被指甲刮破了,這%e4%ba%b2叔侄倆肯定是動過手。三叔公也氣喘籲籲的跑進來,聲如洪鐘的說:“諸位,言戰不是我們言家的人,從今天開始,言氏家族內的老人們一致同意,要將言戰逐出言氏,以正家風!”

言齊見狀,連忙添了一句,“言戰手上拿得那一份,就是我大哥言忱的遺囑,當年我大哥就這麼過世了,說不定遺囑都被言戰改過了,這才是我大哥的遺囑啊!”

剛才言賦和言齊廝打在一起的時候,從遺囑裡麵還掉出來一個光盤,三叔公捏在手上覺得不合適,就悄悄的讓言齊收在口袋裡,言齊立刻收好,挺直腰杆繼續哭腔道:“這麼多年來,我們全家人都受了她的蒙蔽啊!”

言戰又淚眼模糊的笑了一下,她忽然一個箭步走到沈嘉盛身旁,拔出了他後腰上彆著的一把手槍,沈嘉盛猝不及防,被言戰奪了個正著。

言齊和三叔公都以為言戰是要槍斃了他們,兩個人嚇得連忙躲到保鏢們身後,誰知道再抬眼一瞧,仿若瘋魔的言戰拿槍對準了言賦?

剛才所有人都看見是言賦把那份遺囑送到言戰麵前的,就算這份遺囑敗露了言戰霸占言氏財產的事實,言戰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殺了言賦吧?看來這言戰真是瘋了,太可怕了。

眾人議論紛紛,唯獨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