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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說了。言家的當家人言熙和現在還在新加坡殺一儆百,他要是一回來就見到家將不家,你們告訴我,我該怎麼交代?”

書房安靜下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說話了。

三叔公猛地坐下來,一副被氣得不輕的樣子,言齊神色隱忍,二叔公站起來,說:“言戰這幾天夠累了,你們彆再煩她,都是一家人,不要疑來疑去,隻要團結在一起,沒有過不去的坎。”

四叔公不耐煩的站起來,“都散了,各忙各的,彆給言戰添麻煩,自己人都不信,還出去拚什麼。”

言戰灌了一口水,她看向眾人道:“公眾需要樂子,否則會民不聊生的,坦白說,我沒想到那些照片和視頻能給大家帶來這麼多快樂。公眾要什麼就給他們什麼,媒體要什麼也給他們什麼,隻要他們喜歡的和我喜歡的不一樣,我不會和他們搶。”

話說完之後,言戰在錦繡耳邊問:“她回來了嗎?”

錦繡立刻會意,點頭道:“在臥房。”

言戰轉身,離開了香煙環繞的書房。

錦繡和進來的幾名女傭開始收拾書房矮桌上的茶水和果點,分屬言戰這一方的人紛紛笑著離場,分屬言齊那一方的人則坐在位置上,嗬斥進來的收拾桌子的女傭,有兩個女傭被嚇得站到一旁,錦繡不說話,暗示女傭們全站在一旁,等著這些人離開。

三叔公一邊撫平%e8%83%b8口的怒氣,一邊指著二叔公說:“我們千裡迢迢從老家過來,言戰給了我們一個笑臉嗎?她那是笑嗎?那是鄙視、輕蔑!簡直沒了王法!這回,是老三的錯,她還錯的理直氣壯!她是在毀言家!我要分家,也是為了言家,分了,言齊這一麵沒有損呐,還存了我們言家的元氣。什麼隻要他們喜歡的和我喜歡的不一樣,我就不會和他們搶!這不是大放厥詞是什麼,不就是警告我們,要是我們敢和她搶她喜歡的,她一定會搶過我們!”

“少說兩句,你又不會死?”四叔公吃了一口棗子,“我就喜歡言戰這脾氣,照她說得辦,也沒什麼錯。這時候分家,彆人還真當我們言家垮了呢。”

二叔公看向三叔公,又看向言齊,冷冰冰的說:“我隨你們來,不是站在你們這頭。剛才那些話,我全當沒聽見。彆再惹怒言戰,你們兜不住。”

“我看她,倒不像是生氣,市場是她的女人,她天天睡,虧她還有心情說這樣的葷話!”言齊陰著臉說。

“你們生氣,她看得見,她的憤怒,你們拿放大鏡都看不見,多少人就是這樣死在言戰手上的,那幾家能源公司的下場,你們也想嘗嘗?”二叔公歎了口氣,轉身出了書房,四叔公也跟著走了出去。

錦繡看向奸計未逞的三叔公,他使了使眼色,言齊就立刻站起來,扶著三叔公走了出去,書房裡的人也呼啦一下子走出去,錦繡看向幾個女傭,說:“你們快收拾,三小姐不喜歡這麼大煙味。”

“是的。錦繡姐。聽說,二叔公今晚要在宅內休息?”

“是麼?”錦繡走出書房,低頭端著盤子,悄無聲息的走在三叔公和言齊身後,沒跟一會兒,三叔公和言齊就驟然閃身站在回廊的柱子後,兩人屏息凝神的聽著什麼……錦繡也蹲在一個大花瓶後,削尖了耳朵聽著——

“我今晚歇在言宅。老三說,熙和明早就從新加坡回來,我要和熙和說說話。”是二叔公的聲音,錦繡前後看了看,繼續聽著。

“你真要把阿忱的那份遺囑給熙和?”四叔公小聲問。

一聽到遺囑二字,錦繡後背出了一身汗,她看向三叔公和言齊,兩個人半是驚訝,半是興奮,錦繡在言家這麼多年,還真沒聽說言忱有擬定過彆份遺囑,看來,這次言氏內部的分化確實萬分凶險。

二叔公劇烈的咳嗽聲傳過來,四叔公開口道:“好了,我知道這次非同小可,你不能這樣熬著,萬事還有老三在。”

“老三畢竟是女流,這次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怕她太愛贏……你今天不是沒看見,言家,已經不是我們這些人的言家,言家,已經快成了一個人的言家!要是她趁著這次風浪,把阿忱的功勞全都抹掉,不是不能啊,沒了阿忱的功勞,熙和這孩子以後如何立足?我叫腦筋轉不過來的三叔公和言齊不要惹怒言戰,就是怕言戰一怒之下徹底吞了言氏,那我就回天無力了。”二叔公重重的咳嗽一聲,四叔公不滿道:“你在心裡難道偏著言齊那個敗家子兒嗎?”

“沒有言齊,言家就更不是我們這些人的言家。我肯隨他們過來,不過是想看看言戰的反應,現下看來,言戰要徹底吞了言氏,那也隻是一念之間,她誰也不怕,包括我!”二叔公重重吸了一口氣,“阿忱生前把這份遺囑交到我手上,就是為了倘若哪一天,言戰真有了這個心,這份遺囑,一定能製住她。”

“……“四叔公頭大的說:“難道阿忱早就知道,遲早有一天,我們這些老家夥,小家夥,全家加起來都敵不過老三嗎?真是的,我看你們是把老三妖魔化了,她就是太優秀,老的小的都嫉妒,她優秀能是她的錯嗎?”

“和你說不通!”二叔公歎了口氣,“這不是兒戲,關係這我們言家上上下下。……我回房休息,遺囑的事,你知道就好,斷不能和言戰提起,省得她多心生暗鬼。”

“你看過遺囑嗎?阿忱手上能有製住老三的東西?我才不信呢,他們兄妹倆每次掐架,哪次不是言戰贏?”

“這份遺囑。隻有熙和才有權利打開。”

…………

二叔公和四叔公的話越說越小,錦繡聽不見了,她一眼瞄過去,剛才還在柱子後麵偷聽的三叔公和言齊也不見了,她端起托盤,走到落地窗旁一看,兩人已經信步走到假山裡。

“錦繡姐,書房已經收拾好了。”

“哎喲!你可嚇死我了。收拾好了,你們就到咱們家二叔公的房間門外看看,他老人家是不是需要幫忙?”錦繡笑著打諢過去,剛想叫幾個女傭和她一起去假山那邊,就看到假山周圍站了幾個言齊的保鏢。

“錦繡姐,外麵有什麼好看的?都是記者。”

“什麼時候這些記者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咱們言宅就安生了。”

“是啊,都是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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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雙城取下耳環,她靠在窗邊,沒有拉開蓋得嚴嚴實實的的窗簾,隻微微拉開一角,她打量著從正門口緩緩開出去的車輛,以陳祁東為首的言戰派一行人,已經率先開車出去了,她又踮起腳尖望了望,以言成棟為首的言齊派,好像還沒有車出去。

看來,書房裡的會議是開完了,恐怕開得不儘人意……

“回來了。”

“……!”顧雙城轉過頭一瞧,言戰正悄無聲息的坐在床邊,也不知道默默的看了她的背影多久。

整個臥室裡暗暗的,沒有開燈,隻有一縷混沌不清的光線從窗簾的縫隙裡鑽進來,顧雙城能看到言戰的睫毛近乎凝住,她的眼睛是一眨也不眨的。

剛才大約是太過出神的想著怎麼去雲家了,連言戰來了都沒察覺,顧雙城微微吸了一口氣,問道:“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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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有什麼好看的?你不是都看過嗎?”臥室裡溫暖如春,一點也不像外頭那樣寒風烈烈,顧雙城%e8%84%b1下厚重的大衣,扔在了床上,她正準備走過來,言戰開口命令道:“彆動。站在那兒。”

聽上去,言戰口%e5%90%bb冷漠陰森,活活像個剛從集中營回來的納|粹軍官,顧雙城笑了笑,她抱臂靠在窗邊,問道:“我站在這兒,言總,您是要搜身嗎?”

言戰低低一笑,“聰明的女間諜可不會把她的秘密帶在身上,即便是分|開她的雙%e8%85%bf,也依然嘗不到秘密的味道。”

顧雙城立即摘下手鐲,扔在言戰臉上,“不在書房逞能,來臥房逞能了你!言戰,你當著賈秘書的麵兒,把我給你送的飯菜,一口沒嘗就送給你的下屬!那你有本事晚上就抱著你那些下屬睡啊!”

“嗬嗬,我的女間諜生氣了。”言戰依舊坐在那兒,目不轉睛的盯著顧雙城的臉。

“少用那語氣和我說話!辦公室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在【色香】的時候,你跪地上給我戴上戒指的,你都忘了?我在廣場上足足找了你兩小時,摔了兩跤,冰雹下得那麼大,我心裡慌了,還真怕你被冰雹砸出毛病來。你這麼大的人,去哪兒,不知道和人說一聲嗎?”

言戰的%e5%94%87動了動,發出了喚小狗的聲音,顧雙城氣得要跨過來,言戰再次命令道:“站在那兒。”

顧雙城吸吸鼻子,滿目哀怨的望著言戰,言戰不動,說:“阿玲上次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可惜我們的婚禮沒辦成。……我真不想讓阿玲替我查那兩件讓我從腳底板冷到天靈蓋的事,但是沒辦法,隻有阿玲能幫我查。”

顧雙城幾乎想也沒想的,就立刻知道了她是指1314和……遊輪上的那一夜……這兩件事,上次拜雲中天的一拳所賜,言戰晚上睡覺的時候一直在叫【%e4%ba%b2愛的】,起初顧雙城以為言戰是在夢裡叫她,可聽著聽著,她就知道言戰是在叫那隻已經死去的白海豚……顧雙城開始覺得,或許是雲中天對她說了什麼?但這可不能,這兩次她都可以確信沒有半點紕漏。

心裡緩緩的笑開了,前些日子,顧雙城希望言戰能發現這兩次的作案人是誰,但當前這種情況,顧雙城不希望……

“照片和視頻是怎麼回事”顧雙城也冷下臉來,問道。

言戰望著顧雙城,緩緩開口道:“……你這三天去哪兒了?”

“……去了陳果那裡,她讓我陪她,反正我一個人在家呆著。”

“是麼。還以為你回顧家了。”言戰站起來,轉過身要出房門,顧雙城喊道:“你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你也沒回答我的問題!!!”

兩人靜默了兩秒,似是皆為對方的語氣感到驚訝。

“你根本就沒問我問題,你叫我怎麼回答?而我,我呢,言戰,你知道我去陸子曰他們那兒,我感覺自己像什麼嗎?你瞧瞧我手上的鑽戒,多漂亮,誰看了都羨慕,可是……我感覺自己像個笑話。”淚水緩慢的滲入顧雙城的雙眸,她無力的靠在窗簾上,目光睨著言戰,“我知道自己在言家的位置,也知道你是怎麼想我的,我天天和你睡一張床,你都能笑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