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圍歌唱起來。
言戰立刻笑著%e8%84%b1掉拖鞋,踩顧雙城的皮鞋麵上,在這僅有的一抹白光裡,兩人如同一對老太太那樣,左左右右的輕晃……
作者有話要說:你問我對於……有沒有信心時,我沒法回答你。
這一章我準備了9999個字,這就是我的信心。
☆、半步猜
作者有話要說:大姨媽期間,加上頻繁坐車奔波勞累,腦子一直繃著什麼,我曾經說過,對於此文,我希望我總能有相對更好的狀態來落筆,狀態不好的時候我不會動筆,所以抱抱所有等更的讀者。
很多東西都在變,但我對本文最初的期許和堅持一直未曾改變分毫。無論正在看文的你是否信任我,每一天的那些時間裡,我都在為本文做著你能看到,或者你看不到的努力。
謝謝你們。
+++++++++++++++++++++++++半步猜作品+++++++++++++++++++++++++++++++++
“小蝸牛對蝸牛小姐說,你的%e5%94%87上全都印滿了我的%e5%90%bb,你的尾巴上全黏上了我的口水,你的兩根觸須套上了我的真心,你的%e8%83%b8口盛滿了我對你永生不變的愛,無論你是隱居在叢林的高樹之上,還是藏匿於臭水溝的磚洞裡,我都將找到你,並與你在一起。”……顧雙城念完這一段,言戰側過頭來看了她一眼,顧雙城也滿眼笑意的望著她,言戰低下頭去,和顧雙城十指交纏在一起,這兩天日頭好,顧雙城學著在尼泊爾的樣子,弄了個圓形的矮榻,兩人睡在上麵,腳趾抵著腳趾,言戰的腦袋埋在顧雙城的%e8%83%b8口,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著。
這棟老宅子的地下室裡全都是發黴的舊書,言戰不是愛書之人,但喜歡曬書,小時候她母%e4%ba%b2在晴天裡最願意坐在藤椅上指使小言戰蹦蹦跳跳的把屋子裡的書拿到院子裡曬一曬,小言戰由此喜歡上曬書這項小憩活動。瞧見了不?矮塌四周那些泛著黑濕之色的書籍,全都是言戰趁顧雙城出去買水果的間隙,自己個兒貓著腰從地下室裡搬出來再平鋪曬好的。
顧雙城拎著一籃子水果,移開高柵欄走進來的時候,但見在一片扉頁翻飛的白色中央,言戰正半跪著在翻一本被老鼠啃了幾口的小書,由此言戰便招招手讓她過來,倆人拖鞋、除襪,後上了榻,言戰裹在毛茸茸的厚被子裡,聽顧雙城念這本書裡的故事。
“繼續念。”
“這幾頁被老鼠啃壞了。看不清字。”顧雙城無奈的說。
言戰把書拿過來一瞧,果然是這樣,她的手指在那些老鼠啃噬的地方拂過去,歪歪扭扭的凹處還散發出一種怪味,顧雙城連忙把書扯過來,說:“老鼠尿的味道,好聞麼?”
言戰立刻捏住鼻子,問:“這本書是誰寫的?”
“你喜歡這個小蝸牛和蝸牛小姐的故事?”
“嗯。”言戰點點頭,顧雙城搖頭道:“我覺得這個故事寫得太讓人起%e9%b8%a1皮疙瘩。”
“不,寫得很好。”
顧雙城繼續搖頭,她翻到這本小說的第一頁,“這本書的作者叫半步猜。”
“嗯?”言戰湊過去瞧了一眼,“是筆名?”
“大概是。”顧雙城又翻了一頁,說:“這個叫半步猜的作者已經過世了。”
“……”顧雙城大致看了一下這本書的序,“半步猜生前性格孤僻,膽小怕生,長期居住在一幢危樓的小房間裡,很少出門,體弱多病,有一天,這
幢樓倒了,她就意外過世了。這裡麵說,她還寫過一本涉及戀|童|癖的小說,不過已經禁止出版了。”
“真遺憾。我以為她很年輕呢。”
“她過世的時候確實很年輕,也就二十四歲。”
言戰裹緊被子,“等回到市裡,我得找找出版社的朋友,幫她再出版她的作品,我覺得很有意思。”
“還要繼續讀這個故事嗎?”
“不用了,中間全都沒了,我不要隻有首尾的故事。”言戰閉上眼睛,靠在顧雙城的肩頭,兩人皆是抬眼望向群山環抱的枯黃葉海。
一陣向陽的暖風吹過來,這連綿無儘的落葉之海全都卷入眼前,十幾片不規則的落葉飄落到矮榻上,顧雙城拾起一片落葉,握在掌心裡,再鬆開手時,那片落葉化為無數個碎片,手一揚起來,碎末兒全都隨風飄遠了。
“姑姑,究竟什麼樣的人,才是戀|童|癖?”
“為什麼這麼問?專家應該有界定的科學標準。”言戰坐了起來,她也拾起了一片落葉,但不似顧雙城那般,她僅僅是將枯萎蠟黃的落葉穩穩當當的捧在手心裡。
顧雙城盯著言戰手心裡的那片黃葉子,說道:“那篇序上麵說,半步猜這個女人生前沒有愛人,沒有男朋友,也沒有女朋友,知道她為什麼要住在那幢危樓裡嗎?”
“為什麼。”言戰低著頭,食指撥弄這她手心裡的落葉,淡淡的應著。
“危樓旁邊是一個小學,她喜歡聽孩子們放學的下課鈴聲,每次孩子們放學了,她都會去那附近的菜市場買菜。”
“為什麼?”
“這樣她就能看到很多孩子。”
“真是煞費苦心。……聽上去有點……”
“有點惡心。”顧雙城順手從一旁的藤架上端起一杯溫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言戰見狀,猶豫的點了點頭,抿%e5%94%87含糊不清的說:“好像是有一點……”
“幸虧她死得早,如果她活到三十歲,不知道會傷害多少小孩子。”
“…………難道一個女人沒有男朋友,也沒有女朋友,就說明她是……她是……”提及戀|童|癖這三個字時,言戰生硬的哽住,她看向顧雙城,最終也還是發不出這三個字來,仿佛這三個字比我愛你更難%e8%84%b1口,“我也口渴了,給我倒一杯水吧?”
“呐,喝吧。”顧雙城立即給她倒了半杯水,言戰輕輕的扔下落葉,接過水杯,低頭又說:“之前克裡斯那邊的律師,也一口咬定我沒有男朋友,也沒有女朋友,莫名其妙的就下定論說我是……我是……”
“戀|童|癖。”
“對。這多荒唐可笑。他們事先都不去專家那裡谘詢嗎?”
“你在法庭上是怎麼回答的?”克裡斯事件裡,言戰從頭至尾都沒讓顧雙城參加,儘管顧雙城後來看過錄像,但仍舊希望看到言戰能在她麵前再回答一次。
“咳咳。……”言戰側過頭,她的手捏緊水杯,“回答什麼?”
“你在法庭上怎麼回答的,就怎麼回答。”
“可這裡不是法庭,也沒有辯方律師,法官,還有《聖經》。”言戰抿了一口水,“我想那個半步猜隻是喜歡小孩子而已,她已經死了,其他人可能為了利益和噱頭,在編造她的生活。”
“姑姑,你當時在法庭上到底是怎麼回答的?”
“我說了,這裡不是法庭。”言戰又抿了一口水,她握住顧雙城的手,“我們今天在外麵呆得時間夠久了,回屋吧?”
顧雙城也回握住言戰的手,低聲說:“這裡不是法庭,沒有控方律師和辯方律師,沒有法官,也沒有人讓你把手放在《聖經》上宣誓。隻有你,言戰,也隻有我,顧雙城。”
“…………”
顧雙城指著近處陽光籠罩下的林子,“沒有人坐在那裡看著你,既沒有你熟悉的人,比如言家的人,你信任的商業夥伴,或者是我的父母,我的舅舅,也沒有任何一家媒體。隻有,我和你。”
顧雙城又指著遠處的山巒脊背,“這座山將你和我與那座榮華無比的城市隔開,當下的這一刻,你與那座城無關了,你不再是城裡的那個言戰,你隻是我顧雙城一個人的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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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這裡,隻有我和你。”
言戰咬緊下%e5%94%87,她皺起眉頭,咬著牙根說:“這裡不是法庭,我也沒必要回答那些無根無據的問題。”
“那倘若,那些問題都變得有根有據呢?”
“你在開什麼玩笑?”
“放鬆點。”
“我沒有緊張,隻是你為什麼突然要問我這種十分無意義的問題呢。”
“……”顧雙城吸了一口氣,她%e5%90%bb了一下言戰的額頭,模仿著克裡斯的律師的口氣問道:“言小姐,在過去這十年間,您有沒有對一個小孩子動過感情呢?”
【當然,我對幾個小孩子都動過感情,我的侄子言賦,我的侄女言式微……那些在我身邊長大的孩子,我都付出了很多感情。這個問題很愚蠢。】當時在法庭上,言戰是如此回答的。
顧雙城問完之後看向言戰,言戰隻是笑著晃了一下神,她點了點顧雙城的鼻子,“你想做律師來盤問我?”
“言小姐,您曾經對一個小孩
子動過情|欲嗎?”
【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這個律師瘋了。】當時在法庭上,言戰是如此回答的。
此時言戰的手撫上顧雙城的臉龐,她的兩瓣%e5%94%87緊緊的合在一起,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她的嘴巴裡湧出來,而她絕然不能讓那東西無端湧出。
“言小姐,您曾經侵|犯過一個小孩子嗎?”
“言小姐,你是戀|童|癖嗎?”這最後一問,顧雙城換上了自己的語氣,她的鼻尖抵著言戰的鼻尖,靜靜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言戰依舊沒有回答,她放下水杯,抱住了顧雙城,並像顧雙城兒時那樣,讓她坐在自己的%e8%85%bf上,言戰摟著顧雙城,輕輕的撫摸她的後頸。
剛剛還學著律師腔的顧雙城這才終於安靜下來,她儘量蜷在言戰懷裡,然而卻再也不能像兒時那般整個人窩到言戰的懷抱裡去。
良久。
言戰的身體忽然顫唞起來。
顧雙城連忙從她%e8%85%bf上離開,“你哪裡不舒服……”顧雙城這時再看向她時,言戰早已滿臉淚痕,緘默的淚水覆住她平日裡光彩奪目的麵容,打濕了她決斷而不容置疑的明眸,亦模糊了她綽約深穩的眉頭……言戰忽而變成了一個啞巴,她脈脈得望著顧雙城,可無法開口說出一個字。顧雙城想抱住她,言戰搖搖頭,她坐到一邊去,直接擠掉了那個被她放在矮榻拐角的水杯。
水杯“啪”得一聲落在地上,頃刻粉碎。
“我……”顧雙城咽下酸澀的眼淚,她揉了揉眼睛,哄著言戰說:“我隻是開個玩笑。”
“瑞典那邊我休學了,我看式微在大學裡念書念得那麼好,心裡想著我念書那麼不好,也不善交際,以後該做什麼工作呢。律師好像不錯。”從容的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