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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一路走一路想著她也沒提防迎麵走過來的人。

“要孤說,金漢皇帝可真是不解風情。”

江慈宣聽得前方聲音響起,立刻收了腳步抬頭望去,卻見琅琊王不知何時站在不遠處,此刻正一臉笑盈盈的望著自己。

這裡是昭陽殿和碧落亭的交界地帶,一般鮮少有人來,又加上周圍有假山遮擋,他站在這裡還算隱蔽。

江慈宣眉頭一皺,“宮闈重地外男不可久留,若琅琊王辦完了正事還是速速離去吧。”

琅琊王依然是那笑盈盈的模樣,隻麵上多了幾分委屈道:“皇後娘娘在皇上那裡受了氣,怎能撒在無辜之人的身上?孤是好心要開解皇後娘娘,皇後娘娘怎能忍心不給孤好臉呢?”

她完全沒有心情在這裡跟他多嘴,後宮可是是非之地,他在這裡跟她糾纏,若是被有心人看到,定會在背後嚼%e8%88%8c根的。

她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道:“妾身還有事就不奉陪了,琅琊王請自便吧。”

說罷便要繞開她徑自離開,可琅琊王哪裡肯,他在這裡就是專門等著她的,是以他也顧不得周圍還有旁人,猛地就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拖到一處假山後麵。

皇後身邊自然有人跟著,見此情景,立刻便要上前保護皇後,可琅琊王身邊的侍衛也不是吃素的,更何況這幾個琅琊國侍衛生的人高馬大的,這些閹人和宮人哪裡是他們的對手,當下便被他們給攔住了。

江慈宣被琅琊王給拖到假山後,又被他反剪住了雙手,以防她用腳踹他,他索性直接用雙腳將她的腳夾住,這麼一來他便幾乎將整個身子都貼在她的身上了。

到了這時江慈宣也懶得給他好臉了,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怒聲道:“琅琊王可真是好大的膽子,還不快放開本宮?!!”

琅琊王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湊到她跟前,在她脖頸處狠狠吸了一口氣道:“齊瞻不懂得疼惜你,孤卻懂得,跟了他那般不解風情的男人,還不如跟孤到琅琊國去,正好孤現在還沒有王後,孤便讓你做王後,孤保證孤的後宮之中隻你一個女人,孤也不會讓其她女人給你添堵,你看如何?”

江慈宣麵如覆霜,一臉嘲弄的望著他,“琅琊王是在說笑吧?”

琅琊王好似憂傷的歎息一聲道:“你可真是個沒心肝的,孤哪裡是說笑了?你去打聽打聽,孤這些年有過哪個女人?不像齊瞻,身邊三妻四妾的,讓你過得不痛快,唉,你可真要好好考慮一下,琅琊國雖沒有金漢富裕,可孤依然可以讓你吃香的喝辣的,讓你披金戴銀,一天一個樣沒有重的。”

江慈宣心頭不屑,琅琊王的事她也有些耳聞的,他沒有皇後倒是真的,沒有女人也是真的,可是他的後宮中卻養了不少孌童,日日受他蹂躪,彆說她如今已經是皇後不會跟了她,即便她還沒有出閣也斷不會跟這種變=態。

琅琊王比她高出了將近一個頭,又生得猿臂蜂腰的,她要跟他硬抗是不行的,索性先給他來軟的,拖著時間,她隻希望她身邊的那些人有機靈的能去給齊瞻偷偷報信,或者找來巡邏的侍衛,不然她被他給毀了名節,那她這輩子可就完蛋了。

“你這些話若是早幾年說或許還有用,可我現如今已經是金漢的皇後了,一個女人哪裡有嫁兩個男人的道理,更何況琅琊王你玉樹臨風,要什麼樣的王後沒有呢,為什麼要找我這個殘花敗柳?”

琅琊王嗤笑一聲道:“那些冰清玉潔的女人,孤也不稀罕,孤就隻稀罕你,管你什麼殘花敗柳,隻要你願意跟著孤就行了。”

她隻覺得這琅琊王也實在太大膽了些,在金漢後宮中就可以胡來,真將金漢皇帝當死了的麼?

江慈宣故意橫了他一眼道:“若是我跟著你,總有一天會被唾沫星子給淹死的,天下人都會罵我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到時候我就生不如死了。”

“你放心,到時候孤不會讓唾沫星子淹到你的,孤甚至會讓你連唾沫星子都沾不到。”

話倒是挺好聽的,不過這些甜言蜜語聽一聽就算了,可千萬不能往心裡去,江慈宣咬了咬%e5%94%87,隻覺得琅琊王可真是個難纏的人,聽他這話的語氣,他是要對她死皮賴臉定了。

“你先放開我,這樣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要是被人家看到了,我還活不活了?”江慈宣掙了掙,想從他懷中掙出來,卻不想琅琊王絲毫沒有放鬆,反而將她摟得更緊一些。

“你說,如果我在這裡把你給辦了,齊瞻是不是就不要你了?而你無從選擇,也隻能跟我了對麼?”

江慈宣渾身一緊,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他,琅琊王不會真的放肆到這個地步吧?要在這裡……

她簡直不敢想象。

其實剛剛琅琊王把江慈宣拉到假山中之時曆舍人見情況不對,早趁亂溜了,他一溜煙跑到明德殿,跟守在門口的海舍人將事情大致說了一下,海舍人一聽不得了,也顧不得多想,立刻便從側門進了殿中。

齊瞻剛剛被琅琊王給擺了一道,心頭正是不爽,堂下的官員卻有好些沒有眼見的,好似專門要給皇帝添堵一般,專門挑皇帝不爽的戳。

其實齊瞻對琅琊國實行的“懷柔”政策,朝堂上的大多數官員是反對的,在他們看來,像琅琊國這種不開化之徒,即便給再多的禮儀教導都沒有用,更彆說還大把大把銀子的往琅琊國送,他們覺得用銀子跪婖琅琊國的做法,對於金漢這種泱泱大國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有那些個從未打過仗的更是滔滔不絕,怎麼怎麼將琅琊國殺個底朝天,怎麼怎麼將琅琊王當做畜生一般養在金漢的豬圈裡。

而齊瞻並不是那麼容易被人影響的人,他自然有他自己的思量,對於琅琊國,他早先怎麼打算的,今後還是怎麼打算,而且這個時候實在不適合跟琅琊國交戰。

所以對於這些大臣的話他聽聽就算了,不過臉色卻是越來越沉了。

所以當海舍人走進這種氛圍中之時簡直覺得自己在找死,可這件事畢竟關係到皇後,他也隻能硬著頭皮,膽顫心驚的走上前來在齊瞻耳邊道:“皇上,皇後娘娘在碧落亭被琅琊王給攔了下來,看琅琊王的樣子是想對娘娘不軌啊!”

齊瞻幾乎是直接從龍椅上彈起來爆喝道:“什麼?!”

這麼大的反應,倒是讓堂下那些個正在滔滔不絕的大臣頓時就熄了聲,紛紛嚇得跪在地上齊聲道:“皇上息怒啊!”

海舍人也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齊瞻見狀也不指望他說明了,直接冷冷丟下一句“都散了吧”轉身一陣風一般離去了,隻留下一群一臉茫然的官員麵麵相覷。

江慈宣和琅琊王依然是僵持不下,江慈宣沒能從他懷中掙開,琅琊王也沒能從她身上討了什麼便宜,假山外麵的爭執聲也安靜下來,想來是一方將另一方製服了,當然,望著琅琊王那有恃無恐的樣子,想來被製服的是她身邊的人。

“你跟我說了這麼多依然不能說動我,我要娶你為王後的主意依然沒有改變,其實我這個人挺執著的,凡是我認定的事情我便一定要做到,而我認定的人,無論如何我都要得到!”

“得不得到,可不是琅琊王你說了算的!”

江慈宣還未來得及回答,一記冰冷的聲音便插了進來。

二人轉頭看去,卻見齊瞻不知何時出現在假山邊上,他依然還穿著那一套華麗威嚴的朝服,顯然是直接從朝會上下來的,即便有十二硫遮擋著,可依然難掩他眼神中透著的冷意,就好似要冰封萬裡,將這方圓十裡內的東西都凍個徹底。◣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琅琊王也不能太放肆,卻也隻是慢條斯理的將江慈宣放了開來,這才衝他撫肩行了一禮。

江慈宣腦海中一時間閃過無數種想法,她非常清楚,如今齊瞻不會跟琅琊王發生太大的衝突,所以不管剛剛琅琊王是不是真的調?戲了她,他也隻會將這件事大事化小,所以她非常知趣的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向他行了一禮,可麵上依然要露出一種委屈之色,不然就顯得她多期待被琅琊王調?戲似的。

齊瞻就如一把出鞘的利劍一般冰冷冷的站在那裡,那劍身散發出的戾氣直逼人心底深處,不由讓人腳底生寒。

“皇帝陛下,剛剛臣在這裡巧遇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說她崴了腳,想讓臣幫著看一看,臣原本也略懂得一些醫術,見皇後娘娘疼得緊,便隻好勉為其難為她看了看,還望皇帝陛下不要誤會。”

江慈宣心頭一緊,琅琊王這意思倒像是她這個皇後不守婦德,故意勾引他的,試問,堂堂皇後崴了腳,即便要叫太醫來看也有諸多忌諱,怎的還這般肆無忌憚的碰了個外男就讓他看腳的。

果然啊剛剛琅琊王跟她說的那番話不過是油嘴滑%e8%88%8c,這種男人,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擔不起,卻將一切都推給女人,真是比齊瞻還要讓人惡心。

她偷偷打量著齊瞻的臉色,他麵前有玉珠當著,倒是看不真切,但她直覺齊瞻的麵色比剛剛又沉了沉。

她深吸一口氣,將%e8%83%b8腔內的憤怒強壓下去,也不說話,她知道今日這件事最終會不了了之,即便齊瞻明知道琅琊王在說謊也會吃下這個啞巴虧,而她當然要非常知趣,不將一切都挑破。

卻沒想到,齊瞻沉默了隻一小會兒之後便冷冷的吩咐道:“將這個調?戲皇後不敬天子的登徒子給朕抓起來!”

立刻便有好些侍衛從齊瞻身後閃出,因這假山裡麵也不好施展拳腳,琅琊王並沒有掙紮多久就被這些侍衛擒住了,然他卻一臉不可置信,雖是為自己辯白,可話語中卻是半點尊敬都沒有,“皇帝陛下,臣剛剛已經說過了,臣不過是奉了皇後娘娘的命為她看腳,皇……”

齊瞻根本就不聽他的囉嗦,直接冷聲吩咐:“給朕帶走!”

琅琊王頓時也急了,隻覺得齊瞻是一時衝動,還沒想清楚厲害關係,是以便好心提醒道:“陛下,你怎能這般誤會忠臣,這樣會讓臣心寒的啊,陛下還想不想北方安穩和諧了?!”

言外之意,齊瞻若是敢將他怎麼樣,他立刻就能讓北方變得動蕩不安,這可是赤=%e8%a3%b8-%e8%a3%b8的威脅了。

琅琊王清楚,麵對他的要吃要喝,齊瞻半點辦法都沒有,想來還是多少有些忌憚他的,他不過是對皇後說了幾句玩話,他也不會對他怎麼樣。

所以這話一出,他就等著齊瞻向他妥協,卻沒想到齊瞻幾乎是想也不想就道:“帶下去,給朕好好看管起來等候朕的發落!”

竟絲毫臉麵也不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