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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了麼?臣妾好難受,你救救臣妾可好,皇上?!江慈宣,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江慈宣,你這個賤人!我會成為皇後的,阿瞻說了他會讓我成為皇後的,啊哈哈哈,我是皇後,我是皇後,啊哈哈哈!”

經曆過這麼多刺激之後車果依的腦袋顯然已經不正常了。

走出地下室,重新見到陽光,聞到周圍的新鮮空氣,齊瞻緊繃的那根弦終於放鬆下來,這一放鬆下來卻覺得胃中翻騰的厲害,忍了許久終於忍不住,他索性抱著旁邊一棵大樹大吐特吐起來。

江慈宣在一旁靜靜的望著他吐得昏天黑地的,待得他吐完了她才鎮定自若的將手中的絹帕向他遞過去。

齊瞻撫著難受至極的胃慢慢轉頭看來,眼神在她臉上瞟了瞟又在她遞過來的絹帕上瞟了瞟,始終沒有伸手接過。

他目光複雜的望著她,並沒有憤怒也沒有責怪,許久之後他終於勾%e5%94%87一笑,不像是自嘲也不像是冷笑,說真的,此時此刻,她完全看不懂他。

他最終並沒有接過她遞過來的絹帕,待得身體舒服了一些,便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踉踉蹌蹌的離開了。

望著他的背影,江慈宣卻沒有太多的感觸,隻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從那時之後齊瞻便再也沒有來過她的未央宮,也沒有聽他宣召過哪個嬪妃。

又過了幾日之後,靈兒臉色複雜的衝她道:“娘娘,車榮華已經去了,她身體爛的不成樣子,就連骨頭都被蛆蟲咬爛,監視她的宮人受不了那股味,已經難受好幾天了。”

江慈宣麵色平靜的聽著這些,略想了想便道:“去找太醫給他們好好看看,這些日子倒是辛苦他們了。”

靈兒點點頭,卻有些猶豫道:“那車榮華的屍體呢?”說是屍體其實不過是一團腐肉了,最可怕的是這團腐肉在全身腐爛得隻剩腦袋的時候也還是清醒的,直到整個腦袋都爛透了才真的死乾淨了,那種一直要忍受全身腐爛的痛苦想一想都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去向太醫院要點化屍粉處理掉吧。”

靈兒領了命,自是下去辦了。

江慈宣抬頭望了望窗外,卻見外麵陽光正好,她走到床邊推開窗戶看去,卻見窗外的桃花已經開了。

原來春天已經不知不覺的來了。

她深吸一口氣,清新的空氣浸入肺腑,她隻覺得渾身舒坦得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到這裡第一卷就完了,第二卷相比於第一卷要輕鬆一些,不會虐女主,大多都是虐齊瞻哈,第二卷開始就走寵文路線了,會有新的人物加入,也有宮鬥,但是也隻是輕宮鬥,有齊瞻在傷不了女主的哈,反正第二卷沒有第一卷那麼吃力,希望大家能看得輕鬆一些

☆、第81章 調?戲

自從那日齊瞻在地下室裡見過車果依的慘狀之後就一直閉門不見江慈宣,其實她也能理解,畢竟齊瞻對車果依也是上了心的,自己愛過的女人被折騰成那種慘狀,任憑哪個男人心頭都會不舒坦。

若是換做往常,齊瞻搭不搭理她她倒是不在意,不過現在嘛,她卻是有些著急了,若齊瞻因為這件事對她徹底冷了心,那她要慢慢耗死他的計劃也就進行不下去了。

不過呢,江慈宣並不是那麼容易就妥協的人,他不見她沒關係,她去見他就行了,一次不見,二次不見,三次不見,她找個十次八次,他有一次見了就成。

這日,江慈宣跟雪花玩了一會兒,估摸著吃午膳的時候到了,便衝翠竹道:“去將前些日子本宮做好的衣服包起來,本宮要%e4%ba%b2自給皇上送去。”

齊瞻正在昭陽殿跟琅琊王議事,所以江慈宣來到昭陽殿外麵的時候自然被海舍人客氣的攔了下來。

江慈宣也不慌著,隻道:“那本宮就在外麵等著,等皇上辦完了正事再進去。”

海舍人笑得有些尷尬,也不好說皇上如今不想見娘娘,您等著也是白等,隻提醒道:“娘娘,外麵天冷,您還是先回宮去吧。”

江慈宣假意沒聽出他的話外之音,笑了笑,“無礙的,本宮出來之時多加了些衣服,這冷還受得住。”

她都這樣說了,海舍人自然不方便再說什麼。

昭陽殿中那厚厚的氈毯還沒有撤下,殿中四角依然還燒著炭盆子,側門口擺著一盆海棠,外麵春寒冷得緊,屋中倒是暖和舒適,生生將一盆海棠給焐開了花。

坐在上首之上的齊瞻麵色有些沉冷,卻也極力在臉上擠出一抹客氣的笑容道:“你想讓朕每年給琅琊國二十萬兩銀子?!”

琅琊王垂首笑了笑,麵色倒是含蓄,說出的話卻絲毫不含蓄,“陛下也知道,如今北方鬨雪災,多少也波及到了琅琊國,琅琊國也有好些子民受凍,而琅琊國國內物質缺乏陛下也是清楚的,若是琅琊國的將士吃不飽飯又怎麼會有力氣為陛下戍守北方呢?”

其實琅琊國受沒有受到雪災的影響暫且不論,琅琊王的言外之意卻是,如今你北方在鬨雪災,如果你不在這個時候好好喂飽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趁虛而入,到時候你北方失守,損失更加慘重。

他的意圖,齊瞻又怎麼會不明白,可就是太明白了,所以他才不由怒從心起,琅琊王還真是會獅子大開口,送了他一群病牛病羊竟然就想他每年給他二十萬兩銀子?

雖然早先就有心理準備,琅琊王此番投誠就是騙吃騙喝的,但聽到琅琊王說出這個數目,齊瞻還是不小的肉疼了一下,但是他也知道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的道理。

所以這廂還是暫且先壓住自己的怒意,雙手握拳鬆了又緊,緊了又鬆幾次,他心頭的怒意已經平息的差不多了,依然和顏悅色道:“既然如今琅琊國已經是我金漢的諸侯國了,那麼朕定然不會不管琅琊國的死活,不過琅琊王也清楚金漢目前的處境,北方的災情還未緩解,如今又是開春,正是諸多用錢的時候,你若要朕一次拿出這麼多錢,朕也拿不出,朕乾脆分著給如何?琅琊王走之時先給一點,等災情緩了一些再給一點。”

琅琊王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畢竟是跟人要錢了,也不能將人給逼急了,不然跟強盜有什麼區彆?

“那孤便在這裡謝過皇上的大恩大德!”說罷起身裝模作樣的衝他行了一個中原的大禮。

齊瞻急忙虛扶了一下道:“琅琊王快快起身,不必多禮。”二人客客氣氣的,已全然不見了剛剛的陰霾。

又說了一會兒客氣話,琅琊王便告辭出來了,走出昭陽殿,迎麵吹來一陣微風,他隻覺得一陣舒爽之意從心頭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突然想起了中原的一句話叫做“春風得意”,說得大概就是他現如今這個樣子。

而他也一廂情願的將齊瞻對他的妥協當成了他對他的懼怕,一個大國尚且如此,更彆說其他的大國了。

所以隻要琅琊國強盛了,什麼金漢,也不必放在眼中,他如今讓金漢的皇帝乖乖拿錢他不也乖乖的就拿出來了?

他兀自意氣風發的感歎了一會兒,無意中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江慈宣,這個女人,在那日的宴會之上可給他留下了不小的映像。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嘴角勾起一抹笑這才向她走了過去,江慈宣自然也看到了他,隻衝他頷了頷首算是招呼。

她麵上帶著若有似無的距離感,是在向他說明,這裡是金漢後宮,作為皇後不能跟外男走得太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可琅琊王顯然不不以為意,他直接走到她跟前站定,眼神放肆的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許久笑道:“早先孤在來金漢之前就聽人說過,金漢有位絕色傾城的車婕妤,孤當時還想著見識一下,不過當孤看到皇後之後眼中便再也容不下彆的女人,後來再看到那位車婕妤,隻覺得庸俗不堪,跟皇後比起來差了好大一截。”

這周圍還有不少宮人看著,雖不至於聽到他說的話,但是他跟她靠這麼近也實屬不應該。

江慈宣麵色不愉,卻也客氣道:“琅琊王這些玩笑話,妾身一人聽著就可以,萬不可到彆處亂說。”

琅琊王撲哧一笑,“倒沒想到皇後你這般膽小。”頓了頓又道:“孤怎麼甘心隻讓你一個人聽到,孤還想著昭告天下呢。”

江慈宣冷冷的瞟了他一眼,隻見他眸中帶著促狹,嘴角噙著笑意,完全沒有自己說錯了什麼的覺悟。

這琅琊王也實在太大膽了一些,在金漢國的宮廷中就敢公然調?戲金漢國的皇後,若是換做其他的諸侯,江慈宣完全有理由讓人將他拖下去重處了,可想著齊瞻接下來的計劃,她也隻得暫且忍耐著,隻衝他客氣的笑笑便離去了,琅琊王倒是沒有再胡攪蠻纏,隻衝著她的背影無所謂的勾了勾%e5%94%87,自是退下去了。

“海舍人,皇上現在有空見本宮麼?”既然琅琊王都出來了,想來齊瞻的公務也忙完了。

海舍人麵上帶著為難,正要說話,卻見齊瞻正好從殿中出來,不用夾在帝後之間兩邊為難海舍人立刻鬆了一口氣,走上前去給他打了個千,江慈宣自然也向他行了禮。

這些時日他一直對她避而不見,這還是這大半個月來她第一次見到他呢。

他身上依然帶著那獨屬於帝王的威嚴姿態,不過是往那裡一站,頓時便給人泰山壓頂的壓迫感。

他身上穿著玄色冕服,頭上戴著十二硫冕冠,這裝扮應該是要去上朝的。

那十二硫冕冠遮住他的容顏,她看不真切,但她依然能感覺到齊瞻看到她之時的冷淡。

可她卻不以為意,麵上帶著幾分熱絡的笑容,從翠竹手中接過她花了好些時間才給他繡好的裡衣,向他道:“上次皇上看到的衣服臣妾已經繡好了。”

齊瞻沒有接過,不過淡淡瞟了一眼,就連話也懶得說,直接轉身走了。

江慈宣就這般被他涼在原地好些時候沒回過神來,直到望著他的背影走遠她才知道她這是被他給徹底無視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尷尬是有的,生氣也是有的,不過她麵上卻不顯露分毫,隻讓翠竹將衣服收好,“皇上如今恐怕還不需要,待到他需要的時候再送來吧。”

自家娘娘被皇上這麼掃麵子,翠竹心中也為她不平,可好歹還是安守丫頭的本分,沒有多話,乖乖的將衣服收起來。

江慈宣回未央宮的一路上一直憤憤不平的想著齊瞻跟她說過的話,什麼她做什麼他都會原諒她,什麼不管她的心有多冷他都會將她的心焐熱的,如今倒好,索性將她無視到底了,所以男人的話真是一點都信不得,你若是得罪了他,他依然要死記你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