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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關心後宮嬪妃乾嘛,可依然是客客氣氣道:“有皇後娘娘做母儀天下的典範,後宮自然是和睦的。”

衛燁修笑了笑,又道:“那各位後宮娘娘也還安好吧?”

明舍人笑得很有保留,“自然是安好的。”他態度的轉變這是在提醒他他問得太多了。

衛燁修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反正他該問的都問了。

這明舍人沒必要哄騙他,也就是說如意他如今好端端的在宮中,可剛剛張二明明說了……

他猛然間想到什麼,突然大叫一句,“糟了!”他中計了,想來是有人利用張二調虎離山,趁機對皇後下手。也顧不及多想他急忙轉頭衝明舍人道:“舍人,你立刻去稟告皇上,就說皇後有難,讓他速速派人救援。”

丟下這句話便急匆匆離開了,明舍人望著他的背影一時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可他也明白這件事事關重大,立刻便折身進了昭陽殿。

齊瞻正在殿中看奏折,可是他看得並不走心,雙眼時不時就落在腰間的荷包上,隨即就想著,皇後這一去恐怕要好些時候了,也不知道今晚趕不趕得回來。

就在他再一次走神的時候明舍人進來了,他立刻輕咳一聲擺正姿態,生怕被明舍人窺探到他什麼秘密一般。

“皇上?”明舍人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

“何事?”

“回皇上,剛剛衛二公子急匆匆的趕來,說了一句什麼‘皇後娘娘有難,讓皇上馬上派人援救’就走了,奴婢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還望皇上明示。”

齊瞻將手中的折子啪嗒一聲扔在桌上,欣長的身體猛然站起來怒聲質問道:“你說什麼?!”

明舍人早就預料到皇上會是這個反應,立刻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皇上息怒啊,奴婢也不知,隻衛公子是這麼說的,他先來的時候還神神叨叨的詢問了一下皇上是否龍體康健,後宮嬪妃是否和睦,後來不知怎麼的就突然丟了這麼一句,奴婢也不清楚原委,還望皇上明察啊。”

齊瞻將雙手捏得哢哢響,衛燁修這個王八蛋,他讓他好好保護皇後,他竟然將皇後丟下一個人跑回來了?!他就是這麼保護人的麼?

若是皇後有個三長兩短的,看他怎麼收拾他。

作者有話要說:感覺這幾天都更新得不大規律啊,主要是有時候章節更新得肥,然後就兩章濃縮成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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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作死

衛燁修從宮中出來,正好遇到張二,張二急忙走過來,待要詢問,衛燁修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當%e8%83%b8就給了他一腳。

張二被踢得不明所以,痛得皺了一張臉道:“將軍……末將可是做錯了事惹惱了將軍?”

衛燁修已經沒有時間跟他解釋了,隻黑著一張臉道:“這一次,皇後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就準備好帶著你全家老小一起陪葬!”說罷,縱身上馬,急忙飛馳而去。

張二也不惶多想,從衛燁修的神情他看得出來此事的嚴重性,也顧不得%e8%83%b8口傳來的疼痛,跟著翻身上馬追去。

果然如衛燁修想的那樣,江慈宣根本就沒有再康祿寺。

將康祿寺上上下下都搜遍了也沒有發現江慈宣的身影,就在他焦頭爛額之時,齊瞻帶著人來了。

衛燁修知道他這次禍闖大了,也不敢吊著脾氣,非常知趣的向齊瞻行禮告罪,“是末將失責,還望陛下降罪!”

齊瞻氣得直欲將他碎屍萬段,可他也明白現今不是罰人的時候,江慈宣失蹤了,得加快時間找到她才是。

“你立刻帶著人下去將這附近的山賊都給朕抄了,還有,封鎖城門和各路關口,速速去辦,不得有誤!”

衛燁修領了命,立刻帶著人下去了。

就連齊瞻自己也沒有料到他會這般憤怒,這些人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劫持他的皇後,何曾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中,若是被他抓到了定然要給這些人顏色瞧瞧。

他不知道江慈宣究竟被什麼人劫持,又劫持到了哪裡,做了什麼,他腦海中亂哄哄的閃過無數種畫麵,每一個畫麵都讓他驚心動魄,他簡直不敢再想。

他隻希望她能好好的,一直等著他將她救下來。

就在齊瞻思慮重重之時,鴟梟走上前來拱了拱手道:“皇上,宮中來人稟報,車榮華失蹤了。”

齊瞻眉頭緊擰,麵上倒沒有起太大的波瀾,隻冷冷道了一聲:“朕知道了,立刻著人下去尋找。”

長安城城門北麵佇立著一座小山丘,山丘之上長了濃密的雜草和灌木,在灌木的掩映中停著一輛馬車。

坐在車轅上的霍思年遠遠望著那緊閉的城門,臉色越來越冷了。

江慈宣透過拉開的車簾望著那緊閉的城門,臉上不免帶著疑慮,能讓城門在沒到點就關上,並派了那麼多士兵一一盤查,這世上大概隻有齊瞻一個人有這樣的能力。

其實早先她並不確定齊瞻會派人來救她,但是看到緊閉的城門,她鬆了一口氣,隻要這件事齊瞻插手,要將她從霍思年手中救下便容易得多。

所以目前她還得想辦法再繼續拖住他。

車果依也探出頭來,略帶失落的歎息一聲道:“這城門關上了,可如何是好?”

江慈宣大概也能猜到這車果依究竟存了什麼心思,其實她比誰都期待城門關上,霍思年見不到霍朧月。

對於她這種裝模作樣的女人,江慈宣實在不想多做理會,隻若有所思的向霍思年看了一眼,“這緊閉的城門和多出來的士兵大概就是衝著你來的,劫持皇後可是死罪,萬一被逮到了,你的小命也不保了。”

車果依在一旁聽得直皺眉,暗暗在心中不屑的哼了哼,江慈宣還真將自己當成一回事!她真以為齊瞻這麼做是為了她?齊瞻所做的一切那是著緊她的安危,當然順帶救一下江慈宣,說到底他最在乎的人還是她。

霍思年不屑一聲冷哼,“不管你是誰,你如今都要清楚,你在我的手中,我要殺掉你也不過是一刀子的事情。”

江慈宣不以為然,她幽幽歎了一口氣,“你若是殺掉我,這輩子都彆想再見到朧月了。”

說到朧月,霍思年立刻就軟了下去,他緊抿著雙?%e5%94%87不說話,那冷漠又帶著滄桑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城門的方向。

“這下怎麼辦?我將朧月安置在城內的莊子裡,如今進不了城,你也就見不到她了,要我說我們還不如去這附近的農家借住一晚,明日借一套衣服換上之後再進城去。”江慈宣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霍思年的臉色。

她發現霍思年這種人就是個麵癱,你跟他說半天,他表情還是一個樣,越說越沒趣,也不知道她的話他聽進去了沒有,江慈宣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也懶得再開口了。

卻沒想到過了沒一會兒,霍思年突然握緊韁繩,將馬車掉了個頭,馬車便向著另一條路行去。

江慈宣嘴角一勾,他果然還是聽了她的話的。

果然馬車行駛了沒一會兒江慈宣便看到一塊塊被積雪覆蓋的麥田,麥田裡堆著一叢叢麥穗,因被積雪覆蓋,遠遠的看上去,像極了一個個穿了白衣服的胖孩子。││思││兔││網││

霍思年驅車行在田埂之上,車輪碾壓著積雪發出吱呀呀的聲響,遠處矗立著幾座小木屋,應該是當地農戶的房舍。

慢慢行近了,江慈宣這才聽到不知從誰家院中傳來箜篌的聲響,在寂靜的田野上好似珠落玉盤般優美動聽,聲音中夾雜著些惆悵,仿若在思念未歸家的%e4%ba%b2人,倒莫名讓人覺得寬廣的田野寂寥了許多,聽得出來彈箜篌的人是個高手。

“霍思年,本宮冷得很,你去那農戶中幫我弄個暖爐來。”

“……”依然專心致誌的駕著馬車不答話。

“要下雪了,得快些找個屋子避雪。”

“……”他已經完全將她當做空氣一樣了。

江慈宣氣得直咬牙,霍思年根本就沒打算去農戶中借宿,他一路駕著馬車遠遠的避開那幾座農舍行去,也不知道究竟要去哪裡。

而車果依在一旁望著這一切,不免在心中嘲諷,以為自己當了皇後有什麼了不起,真是矯情,人家都不理你了還那麼多話,臉皮倒是厚,當然這些話她隻在心中想想,她是高貴矜持的車果依,若這些話說出來倒是拉低了她的身份了。

耳邊依然響著車輪碾壓積雪的聲音,那箜篌聲也越來越近了。

江慈宣咬了咬牙道:“你可知這些年朧月是怎麼過來的?”

果然朧月是他最大的軟肋,這話一落,卻見他猛地勒馬停下,江慈宣沒提防他突然動作,差點沒從馬車上摔下去,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要停車不知道先通知一聲麼?”

霍思年根本不在意她的話,隻用一雙深沉的眼眸盯著她道:“朧月她怎麼了?”

江慈宣嘴角勾著一抹冷笑道:“我將她從人販子手中救下之時她已經病得不輕了,我請了好些大夫來看都看不出她究竟得了什麼病,總之她就是每日精神不濟,隻要一遇到冷風必然要咳嗽許久,有時候還會一連昏迷好些天,直到後來我才知道朧月她為什麼會這樣。”

她明顯看到霍思年在聽到這些的時候雙眼泛紅,那握著韁繩的手也在微微發抖,想來他是真心心疼他這個妹妹,他咽了一口唾沫,平息了許久之後才問道:“為什麼?”

江慈宣向車果依瞟了瞟,眉眼間帶著幾許嘲弄之色,“因為他這個哥哥跟皇帝的嬪妃勾結乾了許久傷天害理的缺德事,上天不報應她哥哥,卻通通報應在她身上了。”

車果依眉頭一凝,正要嬌滴滴的做出一臉委屈狀,卻見霍思年目光一冷,猛地從腰中摸出匕首抵在她的脖頸上,冷聲質問道:“你為什麼知道這些?”知道他跟車果依聯手乾了缺德事。

車果依見此,不由嘴角一勾,也不多話,靜靜坐在一旁看好戲。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霍思年,本宮勸你不要再助紂為虐了,哪怕是為了給自己的妹妹積福!”

霍思年那冷漠的雙眸中不斷泛起紅血絲,他一張臉緊繃起來,看上去像是生氣了。

那細薄的雙?%e5%94%87抿了許久他才說道:“我並沒有助紂為虐,果依她是個可憐人,她所做的這些不過都是在布滿殺機的宮廷中簡單的保命而已。”

好似為了迎合霍思年這句話,車果依故意哽咽了幾聲。

江慈宣聽得直皺眉,她冷冷瞪了車果依一臉,又道:“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