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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正要將手從齊瞻手中抽出來,卻不想他握得更緊,江慈宣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隻聽齊瞻冷冷道:“皇後不是外人,有什麼話便說吧。”

車果依再怎麼保持她的端莊優雅高貴矜持,聽了這話眼中也不免帶著幾許驚愕,他竟然當著自己的麵說彆的女人不是外人?!!

齊瞻究竟是恨她恨到了何種地步?一定要用這種方式來傷害她?!

但是她知道今時不同往日,齊瞻現在生她的氣,所以他故意對彆的女人好來氣她,如果她沉不住氣的話,那就中了他的計了。

所以她深吸幾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硬著頭皮道:“皇上,臣妾如今除了你就再也沒有彆的%e4%ba%b2人了。”

她並沒有多跟他解釋,也不用向他認錯,她是不拘一格,出淤泥而不染的車果依,如果跟他道歉,那就是拉低了她在他心目中的水平,更何況如今還有一個江慈宣在呢,不過這簡單的一句話卻也足夠了。

他的家人都被他殺了,她的國家滅了,她原本是萬人矚目的公主,是被父母捧在掌心疼愛的掌上明珠,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她不過是他後宮中的姬妾,她能依賴的人隻有他了。

她了解齊瞻,這個人雖然手段狠了一點,但是他恩怨分明,他欠了誰的他都記得清清楚楚,所以聽到她這麼說他一定會內疚。

果然,齊瞻麵上露出些許不忍,他終於鬆開江慈宣的手將車果依扶起來,而車果依便順勢撲倒在他懷中嬌嬌滴滴的哭道:“阿瞻,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麼?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好好的,我們還是讓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這模樣,完全就是將她這個皇後當做是擺設了,江慈宣倒是無所謂的聳聳肩,正要行禮告辭,卻不想齊瞻幾乎是想也不想便將她從他身上扒拉下來,他麵上帶著不快,聲音也冷冷的:“你隻要在宮中安安分分的,朕自然不會少了你的吃喝,即便不像在西列國時那般如意,卻也不會讓你過得太苦,你且放心著吧。”

車果依眼中含著淚水,那晶瑩的淚光在眼眶中打轉卻一直不肯落下來,倒不是因為她倔犟,而是她怕淚水掉下來將臉上的脂粉洗掉,從而露出她滿是毒斑的臉。

“你分明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她搖著頭,聲音悲苦的衝他道。

那嬌嬌弱弱好似隨時都會倒下的樣子倒是讓人格外想要憐惜。

然而齊瞻卻退開一步,衝一直跟他們保持一定距離的宮人吩咐道:“將車榮華送回去!”

好似不想再多呆一刻,丟下這句話拉著江慈宣的手便走。

而車果依望著兩人手拉手離去的背影完全呆住了,直到宮人靠近喚了她好幾聲她才回過神來,一時間,憤怒痛苦妒忌委屈縈繞在她心中,一時之間,她被這三種情緒折磨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後退一步,眼中晶瑩似是無法承受這力道終於慢慢滑落下來,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可是眼中卻隻有無法掩蓋的悲涼和痛苦。

江慈宣被齊瞻拉著走了許久才猛地甩開他的手,齊瞻隻以為她在生氣,便好脾氣的道:“怎麼了?”

其實江慈宣沒有生氣,她隻是想尋個由頭將齊瞻趕走。

“車榮華好似很難受的樣子,皇上還是去陪陪她吧。”

這酸溜溜的口氣,分明就是沾酸吃醋啊,齊瞻心下暗爽,雙手抱%e8%83%b8一臉促狹的望著她,“朕的皇後什麼時候這般為彆人著想了?而且那人還是你一直討厭的,莫不是你吃醋了吧?”

“……”

吃醋?吃你個頭!!

江慈宣忍著厭惡,耐心的開解道:“臣妾做為皇後,定要努力維持後宮的和平,皇上已經好些時日沒有寵幸過彆的嬪妃了,正好今日車榮華有話要跟皇上說,皇上不妨到她宮中坐坐吧!”

齊瞻不是傻子,更何況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神色很是平靜,眉眼間還帶著幾許掩蓋不住的厭惡,如若不是她演得太好,那麼她就是真的要趕他走!

他完全不敢相信她竟然是發自內心要他去寵幸彆的嬪妃!!

他眉心一擰,冷颼颼問道:“你真的希望朕去彆的嬪妃那裡?”

可江慈宣卻一廂情願覺得他應該是被她說動了,她忍住跳在臉上的喜悅,儘量讓自己的麵容維持著屬於皇後的大度賢良,“車榮華看上去不大好,皇上還是快些去看看吧。”

剛剛他說那句話之時江慈宣臉上那豁然開朗的神態根本沒能逃%e8%84%b1他的眼睛,她這是真的要趕他走,連裝也裝不出來!

齊瞻隻覺得五臟六腑都蘊含著一股氣,燒得他渾身難受,他惡狠狠的瞪著她,嘴角翕動著,可是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要跟她說什麼。

就這樣僵持了許久,他終於冷笑一聲道:“朕的皇後可真是賢良大度,朕有了你在身邊可真是三生有幸。”

江慈宣自然也聽出齊瞻這話不是在誇她,可她依然硬著頭皮道:“能得皇上這般讚譽,臣妾實在惶恐。”

其實她勸他去彆的嬪妃那裡本來沒有什麼過錯,要是換做彆的男人還指不定高興成什麼樣呢。

偏生齊瞻這種人又特彆自戀,哪怕麵對他不喜歡的女人抗拒她,他都覺得特彆傷自尊心。

可是沒辦法,她就是不喜歡跟他呆在一起,就是沒辦法那般克己成全他的自尊心,所以皇帝陛下,您還是帶著您的自尊心快點滾蛋吧。

齊瞻簡直氣得渾身發抖,然而轉念一想,他以前對她乾過那麼多混賬事,她一時間不能接受他也是理所應當的。

要將她捂化這種事情不能操之過急,得慢慢來,想通了這些之後齊瞻心頭的怒氣總算平複了些。

他突然衝她勾%e5%94%87一笑問道:“你累不累?”

在淡青色星光的照耀下,齊瞻冷不防衝她笑起來,她隻覺得頭皮發麻,就好似看著突然從地底下冒出來的怪物一般。

“不說話,那就是累了,朕抱你回去。”

說完,也不等她回答,竟真的走上前來將她打橫抱起,二話不說就往未央宮走去。

江慈宣:“……”周圍還有這麼多人看著呢,他這般輕薄她還讓她以後怎麼在他們麵前樹立皇後的威嚴了?

正要開口,卻聽得齊瞻一身冷笑道:“再給朕磨磨唧唧的,朕直接將你丟到湖中,凍死你可彆怪朕狠!”

江慈宣覺得她簡直太好脾氣了,對齊瞻她已經是忍無可忍,索性一口咬在他的%e8%83%b8口上。

“嘶……”齊瞻疼得倒抽一口涼氣,卻也強忍著痛苦好歹沒鬆手。

江慈宣咬了一會兒,感覺這家夥好似沒什麼反應,她無可奈何,隻得憤怒道:“快將我放開!我自己會走!”

齊瞻沒搭理她,他抱著她直接走到湖邊,“再磨嘰一句,朕立刻鬆手,不信就試試看!”說罷果然將摟著她的力道放鬆了些。

“啊!”江慈宣驚呼一聲,下意識便摟緊了他的脖子。

齊瞻嘴角上勾著一抹得意,“這下安分了吧?”

居然又跟她玩這招?!!

江慈宣咬牙瞪了他一眼,好歹沒有再說話。

到了未央宮,在宮人或欣喜或詫異的目光中,他直接將她抱進房中,一邊冷冷丟下一句:“快去打了熱水來。”$思$兔$網$

直到走到正殿中他才將她放下,“剛剛在外麵受了涼,等下泡個熱水澡驅驅寒氣。”

江慈宣完全無視他的存在,自走到一旁坐下,齊瞻也沒生氣,也走到另一邊坐下。

不一會兒丫頭們果然將浴室中灌了大半桶熱水,江慈宣便去裡麵洗澡。

這邊齊瞻閒來無事便讓靈兒將她要換的裡衣找出來,靈兒不明白皇上乾嘛要她家皇後的貼身衣物,卻也知趣的不敢多問,紅著臉很快便翻找出來交到他手中。

齊瞻又將一宮人趕下去,這才悠哉哉的坐在炭爐邊幫她烘烤衣服。

衣服烘熱了,江慈宣也洗得差不多了,他將衣服搭在屏風上不忘叮囑道:“快些穿上吧,朕已經烘熱了,你穿上也舒服一些。”

對於他的熱情江慈宣越發膽戰心驚,所以她在穿衣服之前非常謹慎的將衣服裡裡外外檢查了許久,確定了他並沒有做手腳之後這才穿上。

江慈宣出來之後齊瞻又讓人換了熱水,這才走到裡麵去沐浴,齊瞻沐浴並不需要伺候,正好江慈宣也懶得伺候他,自坐到軟榻上將被子拉到身上裹起來。

透過厚重的帷幔,她隱隱約約可看到齊瞻沐浴的身影,看這情景,齊瞻今日是要留在這裡了,逃了這麼久,她要侍寢的事實始終還是逃不過的。

其實在很久之前她就考慮過一件事情,對於她來說,承了齊瞻的寵也沒有什麼不好,他要給她避子湯,她偷偷倒掉就是了,隻要她順利產下皇子,齊瞻不可能不認這個孩子,皇後生的皇子那可就是皇帝的嫡子,未來的儲君,到時候她有了依傍,再除掉齊瞻扶持自己的孩子成為皇帝,到了那時她就隻需安安心心當個太後就行了,也不用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這個想法想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首先齊瞻給她喝避子湯,顯然就是不想讓她生下孩子,就算她保住了這個孩子,她懷孕的事情總會被他知道,到時候說不定他又要是用彆樣的手段,那時候她懷了孩子,肯定諸事都不方便,齊瞻要傷害她也要容易得多,更何況她不一定一胎就能生個兒子,所以這是一招險棋,她輕易不會走。

與其被他碰了又什麼都得不到,那還不如咬死了不讓他碰。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章都是寫黃桑的轉變,情節比較平淡,感覺沒有好大的波折,其實我覺得這種過日子的文挺好的,鬥來鬥去的,太血腥了也沒意思,不過我感覺寫到後麵黃桑應該會成一個杯具

介於這章比較肥,晚上可能不更新了。

☆、第68章 繼承人

齊瞻這人也真是賤,你說你不要人家懷你的孩子,你不去碰人家不就得了麼,你又要去碰人,碰了人又給人避子湯,你說你這不是故意給人找不痛快是什麼?

齊瞻還真是將她當成猴來耍了。

齊瞻從浴房出來的時候江慈宣已經在床上躺好了,她故意側對著他,顯然不想跟他多話,他歎息一聲走到床邊坐下,其實他知道她並沒有睡,不然她的身體不會呈一種高度戒備的狀態。

他一聲苦笑,伸手將她攬到懷中,雙手環到她身前將她的雙手握在手中,又用雙腳夾住她的雙腳,即便是用熱水泡了身體,可是她的雙手雙腳卻依然是冰涼的,他心疼的在她頭頂上%e5%90%bb了%e5%90%bb,略帶嗔怪的口%e5%90%bb說道:“你上輩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