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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然而心頭的疑惑卻隨之浮上來,是誰將皇後弄到這裡的?

正思量間,他卻敏銳得捕捉到了什麼,冷聲道:“下來!”

那躲在房梁上的人便自覺的跳下來,穩穩落在他跟前不遠的位置,齊瞻冷眼望著對麵站著的麵具男子,渾身透著殺意,“你是誰?!”

相比之下麵具男子倒顯得輕鬆許多,“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都不希望她死。”他的目光在江慈宣身上掃了掃。

齊瞻的麵容又更冷了幾許道:“是你將她弄到這裡的?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對她做的自然都是為了救她的,你若是信不過我,大可以將外麵守著的人叫進來捉拿我,不過能不能捉到我這可就是問題了,你宮中的太醫已經束手無策了,你何不死馬當活馬醫?或許她還有一線生機,她活著對你也有好處不是麼?”

他眼眸湛藍如水,笑意泠泠,全身一派輕鬆自然,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的自信和篤定,他能夠這般來去自如的在他的宮中穿梭,皇宮的侍衛對他來說簡直形同虛設,如今又這般沉穩跟自己談條件,齊瞻頓時覺得他作為天子的尊嚴受到威脅。

可是他說的話很對,如今太醫基本已經無能為力,若是他真能將江慈宣救活,對他也有好處不是麼?

“你真的有辦法救活她?”

“當然。”

乾脆簡潔,擲地有聲。

“那好,我便信了你。”

麵具男子不以為然,他早就猜到齊瞻會這麼做,他彆無辦法。

齊瞻凝眉望著躺在浴桶中赤身*的江慈宣,故意上前一步,將麵具男子的視線隔開問道:“她這樣泡著還要多久?”

麵具男子對於他的動作有些不屑,“還需要幾刻鐘,屆時她出來之後燒也會退了。”

齊瞻沉%e5%90%9f著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又等了幾刻鐘之後麵具男子便道:“可以了,帶她出來吧。”

丟下這句話他便很自覺的退到外麵去,而齊瞻便將江慈宣小心翼翼的從浴桶中撈出來又給她穿上了衣服,這才將她抱到外間的床榻上躺下。

做完這一切,他才半側著臉冷冷道:“你覺得你還能全身而退麼?”

麵具男子不以為然,“你若不想她好好活著大可以馬上讓人來抓住我,你若不信,大可試試。”說完,將窗戶打開往外麵一跳,齊瞻感到窗邊之時,外麵靜謐的夜色中已經不見了人影。

他不由得皺緊了眉頭,暗想這人好快的伸手,怪不得能夠來去無蹤,就連皇宮守衛的將士也沒發現。

不過現在也沒有精神頭去管他了,他走到床邊伸手探了探江慈宣的額頭,不由大鬆一口氣,好在,燒終於退了。

這兩天來緊繃的神經頓時鬆懈下來,齊瞻隻覺得疲憊不堪,摟著她便睡了過去。

不過隻眯了一會兒他便醒了過來,望著天空泛著的魚肚白,他立刻讓人去請了太醫來給江慈宣看看,嚴太醫來把過脈之後激動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陛下,娘娘她已經無礙了。”

娘娘沒事了,他們也不用跟著陪葬了。

齊瞻這才徹底放心了,立刻吩咐人給他更衣,也是時候上朝了。

而翠竹等人到了時辰自然就醒過來了,一聽到說自家娘娘燒退了已經無大礙了,頓時激動得大哭不止。

江慈宣醒來的時候是在中午,那時候靈兒守在外麵,而翠竹去熬藥了,床邊一個人都沒有。

翠竹端著藥,一邊問靈兒道:“娘娘醒了沒有?”

靈兒隔一會兒就會撩簾子看看,連看了幾次都沒醒,翠竹見她搖搖頭,心下又是一沉,雖然太醫說了娘娘沒事,可娘娘始終沒醒過來還是讓人擔心。

然而當兩人撩開簾子進來看著已經起身穿衣的江慈宣時都不由得愣了一下,都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揉了揉眼睛再看去,果然是自家娘娘。

兩個丫頭都大喜過望,靈兒更是不顧形象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抱著江慈宣的大%e8%85%bf道:“娘娘你終於醒了,嗚嗚,娘娘,靈兒擔心死了。”

望著靈兒這樣,江慈宣不由得好笑,見翠竹已經驚喜得呆住了,立刻衝她道:“快將藥拿過來我喝了吧,對了,我肚子餓得很,讓廚房給我弄點藥膳來。”

翠竹立刻將藥遞過來,唉唉的連聲應下了。

齊瞻下了朝便直接來到未央宮,聽門外的丫頭說皇後已經醒來之後他一顆心總算完全放了下去。

走進殿中,見正坐在矮幾旁喝著清粥的江慈宣,臉上不正常的紅暈已經褪去,雖然臉色還有些憔悴,可索性她終於還是活過來了,此刻再見到她,齊瞻隻覺得如同隔世。

皇帝進來,江慈宣自然將碗放在矮幾上,帶著一乾人等衝他行禮,齊瞻立刻走過來將她扶起來,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釋然道:“終於正常了。”說完又撫著她在鋪席上坐下,望了望矮幾上放著的清粥道:“可還合口味?”

江慈宣淡漠著點點頭,顯然不想跟他多說話,她對他的疏離他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是以也沒太在意,如今隻要她醒來他便可以給衛家一個交代,而車果依也不用跟著一起去陪葬,齊瞻頓時覺得輕鬆自在了很多,便又道:“皇後好好歇著,朕等下再來看你。”這些日子因為皇後的事一直將車果依冷落著,所有人隻知道皇後受了傷病重,可是隻有他知道車果依她也受了傷,天下人隻知道心疼皇後,那麼便由他來心疼車果依。

江慈宣也沒有留他,自恭送他走了。

其實這兩天江慈宣雖然昏迷著,可是偶爾還是會聽到一兩句說話聲,她醒了之後憑著這些聲音大概也能分析出事情的經過。

車果依,這個女人,她總有一天也會讓她嘗嘗這生不如死的滋味。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君最近忙得要死,暫時隻寫了這麼多大家過過癮,你們表罵我啊……以後會補上的,我保證

你們都不收藏銀家,銀家都木有動力更了啦嚶嚶

☆、第38章 你很臟

江慈宣醒後的第二天,靈兒一邊給她梳頭一邊望著她額頭上抱著的紗布感歎道“娘娘這傷恐怕要養些日子了,娘娘你如實告訴奴婢,這傷是並不是撞到湖中的山石,而是車婕妤弄的吧?”

靈兒這些日子的表現真的讓她吃驚不小,她知道靈兒被齊瞻弄去折磨了一番要封她的口,卻不想靈兒最終也沒有背叛她,靈兒和翠竹都是她母%e4%ba%b2的陪嫁丫頭所生,也都出於衛家,從小和她一起長大,對她也算忠心耿耿,在這宮中也隻有這兩人是她信得過的。

所以對於靈兒她也沒有隱瞞道:“嗯。”

她伸手摸了摸額頭的傷,依然還疼得緊,不由得臉色有些發冷。

“車婕妤這一次也太過分了一些!娘娘可不能輕易放過她,不然她就要爬到娘娘頭上的。”

“跟了本宮這麼久了還不清楚本宮的性子麼,作踐本宮的人本宮是不會放過的。”

靈兒早就知道現在的娘娘可不再是以前那軟柿子了,心頭為她高興,隻希望車婕妤不用她家娘娘動手也能翻船,到時候她一定會給她燒兩注高香。○思○兔○網○

翠竹從外麵進來道:“娘娘,建章宮的丫頭過來看望娘娘了。”

江慈宣從鏡中看到翠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便猜到這位建章宮的丫頭有些蹊蹺,心下疑惑著卻也對翠竹道:“讓她進來吧。”

靈兒將一支足金梅花嵌明珠發簪給她戴上,又給她穿好了衣服她這才出來了。

一出來便看到一個長得高大魁梧的丫頭興衝衝向她走來,雀躍道:“宣兒,你好些了吧?”

江慈宣定睛一看,這哪裡是什麼丫頭,分明是男扮女裝的齊景啊。

隻見他梳著兩個垂髫丫髻,臉上塗了厚厚的脂粉,頰上打了濃重的胭脂,他因長得俊美這樣一看倒顯得豔麗不凡,不認識他的倒覺得他是個長得高大一些的漂亮丫頭。

“恭王殿下你怎的弄成這幅樣子?”江慈宣忍住笑意道。

說起這個齊景就有些不快的嘟起嘴來道:“都是皇兄啊,非得說你是皇嫂,不能亂了規矩,我隻能打扮成這個樣子混進來看看你。”望著她額頭上的傷疤,那晶亮的眸子裡帶著幾許心疼道:“傷口可還疼?”

江慈宣搖搖頭,“不疼了。”

“哦對了,我給宣兒你帶了好東西。”說著便從%e8%83%b8口袖口中掏出一大堆瓶瓶罐罐,將他身前的塌幾堆了一桌,興衝衝的衝她道:“這個是我好不容易弄來的舒痕膏,聽說效果很好,還有這個,據說可以治百病,宣兒你吃了保管百毒不侵,還有這個這個……”說了一大通之後最後總結,“這些都是我給宣兒弄來的,你好好用著,過不了多久又還是一個美人兒。”

齊景那憨憨傻傻的樣子多少讓人覺得可笑,可看著他弄來這一大堆瓶瓶罐罐,想來也是費了不少功夫的,再想起那日眼睜睜看著他吃了他外公的肉卻無可奈何,江慈宣多少有些愧疚,便讓翠竹將這些東西一一收下了。

“還有額宣兒,上一次我送你的那一盞花燈你可要隨時拿出來看看,這樣你才能隨時都想到我。”

“行行行,我保證隨時都拿出來看,好不好?”

“嗯嗯。”齊景臉上的笑容說不出的純真和孩子氣,看得人心頭一暖。

可這裡畢竟是宮闈重地,齊景雖打扮成宮女的模樣卻也難免被人發現,要是讓人知道了對齊景和她都沒有什麼好處,是以翠竹便適時的將齊景勸走了。

齊景走了之後翠竹望著那堆滿了一桌子的瓶瓶罐罐哭笑不得道:“娘娘,這些東西用不用?”

江慈宣隨意撿了一瓶拿在手上摸了摸,觸?感細膩,就連裝的東西都這麼好,想來肯定是好東西,齊景果然對她用心了。

“恭王這麼費心,不用了豈不辜負了他?”

翠竹點點頭,立刻讓丫頭將這些東西收起來。

如今,皇後這方麵和車婕妤方麵都不需要齊瞻擔心了,所以他便將心思轉到那天晚上那個麵具男子身上。

這個男子想救江慈宣,那麼他跟江慈宣定然就有一定的淵源,江慈宣在出嫁之前一直養在深閨中,能跟她有交情的男子少之又少。

經過層層分析之後齊瞻羅列出幾個可疑的人,衛家兩兄弟,恭王齊景和黎王齊遠,衛家兩兄弟倒是極有可能,不過那天那男子既然能堂而皇之地%e8%84%b1掉江慈宣的衣服,那麼這個人就不可能是衛家兩兄弟,恭王那種傻子要搞來去無蹤這種技術活好像也不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