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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坐隻能坐在他的身邊,江慈宣眼中頓時露出幾許抗拒,齊瞻將她的眸色收入眼裡,一時間有些挫敗,語氣也不免冷了不少,“讓你過來你就過來。”

江慈宣無可奈何,隻得硬著頭皮走過去了。

齊瞻見她那不情不願的樣子,頓覺有些好笑又有些生氣,待到她走到他跟前,他便猛地拉住她的手將她一個旋轉,另一隻手攔腰一樓,將她整個人抱在懷中。

待在他大%e8%85%bf上坐穩之後,江慈宣嚇得倒抽一口涼氣,待要起身,可齊瞻卻死死按著她,笑得一臉得意道:“皇後怎的跟朕如此生疏?”

江慈宣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慢慢平複下來道:“皇上,爹爹已讓人收拾好了上房,還望陛下到上房中休息,臣妾與陛下雖是夫妻,但在臣妾娘家雖是夫妻卻不可同寢同榻,這是規矩,還望陛下見諒。”

齊瞻卻沒有將手鬆開,反而笑得越發燦爛道:“朕便要與你同寢同榻,你待要如何?”一想到他可以跟這個女人正大光明的睡在一起,可齊景那傻子隻能乾看著,不知怎麼的,他的心裡就無比的舒坦。

江慈宣暗暗咬了咬牙,“若皇上執意這麼做,隻會讓彆人覺得皇上不尊禮法。”

齊瞻一臉不屑,“禮法是人定的,朕是天子,朕的話便是禮法,朕今日便要與你同寢同榻,而且還要歇在你的閨房裡,朕看誰敢嚼%e8%88%8c根。”

江慈宣嚇得臉色一白,“還望陛下三思啊。”

就在這時,隻聽得門口響起海舍人略帶焦灼的嗓音,“皇上?”

這個節骨眼上有人掃了他的興,齊瞻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冷聲問道:“何事?”

“回皇上,宮中來人傳話,車婕妤突然暈倒了。”

原本還緊緊摟著她的齊瞻像被刺到一般猛地將她推開,若不是她步履紮實,這一推若將她推在地上,摔斷她的脊梁骨都還是輕的。

齊瞻卻全然不顧及她,幾個大步走出門去,聲音冰冷得好似一把剛從冰窖中取出的利劍,“怎麼回事?車婕妤怎的突然暈倒?!”

海舍人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奴子也不知,來人隻這樣傳了話。”

齊瞻那沉黑的眸子透著野獸般銳利的光芒,幾乎是想也不想便道:“立刻備轎回宮。”

交待完這些,連轉頭跟她告彆也不曾,直接邁著大步離開了,已全然忘記了身後還有她的存在。

不過江慈宣對於這些倒是並不在意,齊瞻離開反而讓她大鬆一口氣,正要走到那軟椅上坐下,猛地想到那是剛剛齊瞻坐過的,立刻又調轉方向坐到一旁的鋪席之上。

車婕妤這病倒是病得蹊蹺,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她跟齊瞻省%e4%ba%b2的時候病,這病的動機,可想而知啊。

☆、第17章 召回宮

第二日,在去衛府之前江慈宣先去了一趟母%e4%ba%b2的秋光院。

衛氏自然知道了昨天晚上皇帝離開的事情,隻昨天夜深了,她過去了也不免是跟女兒兩個兩廂見麵各自傷懷。

可如今見麵了卻不免安慰道:“皇上他畢竟是九五之尊,宮中那麼多嬪妃他也不可能周旋得過來,在這些事情上娘娘還是要賢明大度一些,不然不痛快的隻會是自己。”

“母%e4%ba%b2不用擔心,這些道理女兒自是明白的。”

連氏見她臉上果然沒有失落之情,頓時覺得她這女兒果真是長大了。

“對了娘%e4%ba%b2,我等下要去一趟外公家。”

衛氏略思索了一下便道:“這樣也好,你外公年紀也大了,自你進宮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你,去看看他也好,隻不過皇上那裡……”

“娘%e4%ba%b2不用擔心,皇上那裡我自有交代的。”

齊瞻沒有在身邊,江慈宣倒覺得輕鬆了許多,反正齊瞻也沒說過她必需什麼時候回宮,至於車婕妤暈倒這種事,她是皇後,也不必%e4%ba%b2自去看她,派人問候一下就行了。

“本來我也想跟你一起去的,可是家中出了這樣的事,我也走不了了,你這次去你外公多跟你外公%e4%ba%b2近%e4%ba%b2近,這一次出宮了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出來。”

江慈宣拍了拍她的手笑道:“這個是自然的。”

跟衛氏告彆出來,隱約聽到府中丫頭議論昨天晚上連氏上吊自儘了,對於這結果她並沒有太意外,連氏左右都是要死的。

連氏死了倒是給她母%e4%ba%b2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可如今的江慈宣卻不知道,這一次她將連氏逼死,卻給她後來的人生埋下了一枚威力甚猛的炸彈。

門外早有衛家的馬車等候,江慈宣上了馬車便一路向衛家趕去。

雖然昨天已經跟江慈宣見過一麵,可要接皇後的鳳駕畢竟是不一樣了,所以衛老太公回來之後便換了一身禮服帶著一屋子老小在門口迎接。

衛老太公已年過六十,精神卻還爍礪,他站在最前麵,伸長了脖子巴巴向著路那頭張望,遠遠看著皇後鑾駕,衛老太公鬆了一口氣,露齒一笑,“我家宣兒總算來了。”

馬車在衛家門口停下,衛家老小自然是行禮拜見,江慈宣下了馬車立刻一一將眾人扶起來,跟眾人打過招呼之後,見著少了一個人便問道:“二表哥怎的不在?”

衛老太爺膝下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大舅舅家又有兩個兒子,她小舅舅已年過三十了尚未娶妻。

在孫子一倍,隻有她一個女兒,所以在外公家她受儘疼愛,跟兩位表哥的關係也不錯。

眾人也都知道昨天車婕妤病重皇帝回宮的消息,所以今日看到皇上不在,衛家眾人都知趣的什麼都不提。

“那個小東西一早就嚷嚷著要跟你小舅舅去西北,上回你出了事他未得機會走,這不,你一好了他就走了。”衛老太爺說到這個二表哥時總是吹胡子瞪眼的,可誰都看得出他眼中露出的疼愛。

江慈宣沉%e5%90%9f著點點頭,二表哥這次去西北恐怕會帶一個人回來,而這個人,對於衛家來說至關重要。

她的大舅母香氏見她麵色凝重,又想到她跟老二那小子從小交好,這次沒看到難免有些遺憾,遂走上前來安慰道:“娘娘這一路行來想來也餓了,茶點子已備好。”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笑道:“老太爺一大早起來可就交代著要給娘娘預備吃食了。”

江慈宣眉頭一展,“可有桂花鬆糕?”

香氏立刻點點頭,“有有有,都是娘娘愛吃的。”

江慈宣笑嗬嗬的看了衛老太爺一眼,故意做出小女兒家的姿態扯了扯他的胡須,“外公對我最好了。”

衛老太爺疼得呲牙咧嘴的,假意不快道:“都大女兒孩兒了,怎的還像小時候扯你外公的胡子?”

江慈宣故意歪著頭跟他撒嬌,“任她多大也都是外公的外孫女兒。”

邊說著話,一家人其樂融融的走到裡間。

花曉曉雖然沒有江慈宣的記憶,可是她卻慢慢的融和了江慈宣潛意識裡的感覺,比如在衛家之時她會本能的感覺隨意,對衛老太爺她也會下意識的撒嬌。⑩思⑩兔⑩文⑩檔⑩共⑩享⑩與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

用過茶點之後眾人又坐著說笑了一會兒,便有老媽媽進來說午飯已備好了。

眾人又簇擁著到飯堂。

老太爺性情隨意,再加上老太太還在時是武將家族出生,性格也較爽朗,所以衛家並沒有男女不同席的規定,老太爺和老太太都覺得一家人能坐在一起吃飯比什麼都重要。

眾人用過飯之後香氏便陪同她回到以前來時住的院落,兩人又坐下說了一會兒話,江慈宣問了一下兩個表哥的%e4%ba%b2事,香氏都一一說了,聊了一會兒香氏見她乏了便告辭出去。

江慈宣正要有著翠竹躺下歇一歇,外麵有丫頭來報說“恭王殿下來了”。

恭王?齊景那傻子?雖然剛剛齊景及時趕到救了她,可畢竟她是皇後,這裡也算她的閨房,跟一個未婚的男子來往太過密切了對她的名聲也不好。

正要讓丫頭將他打發走,卻見門口有一道藍影閃過,江慈宣定睛看時,齊景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已經站在她麵前了。

“宣兒,剛剛我有事先回府去了一趟,這不,一聽說你來衛家了,我就特意過來找你,你瞧,我還給你帶了好東西了。”齊景那一雙清澈的雙眸亮晶晶的,配著他俊朗的五官便更加吸引人。

說著話,他便將手上的東西放在桌上一臉討好的道:“這可是我%e4%ba%b2手做的,那上麵的小人也是我%e4%ba%b2手畫的。”

這齊景原本就是衛老太爺的學生,衛家的每一塊地他都是踩熟了的,江慈宣小時候也經常來衛家玩,跟齊景兩人也算是青梅竹馬。

她並沒有江慈宣的記憶,原著中對齊景這個人描述也極少,她也想象不到,正常時候齊景究竟是怎樣的意氣風發。

再一看他如今這樣子,想到二人同為襯托齊瞻的炮灰便不免有幾分相惜之情,他那雙清澈的眸子又那般動人,她也不好推拒,便笑道:“謝謝恭王殿下,這禮物很好,我就收下了。”

齊景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又討好般道:“這燈哦,要晚上的時候點燃才好看呢,你看,它還能轉。”一邊說一邊給她演示怎麼轉。

那花燈之上畫著兩個男子隔河而望,每人手中拿一把長劍,隨著這花燈一轉,卻見這邊這個穿紫色袍子的執劍幾個馬踏飛燕,越河而去,跟對麵那穿白衣的打起來,經過幾個回合終於將那穿白衣的斬殺在劍下,打鬥的動作和越河的動作都非常連貫,可以想見製作人的心思精巧。

不愧是齊景,即便成了傻子也還有這麼靈巧的心思和精湛的畫工。

這個小玩意兒她倒是很中意的,立刻讓翠竹收下。

不過齊景卻沒有要走的意思,翠竹見狀便笑道:“恭王殿下,時候不早了,這裡雖然是衛府,可你一直呆在娘娘房中會給人說閒話的。”

齊景原本還雀躍欣喜的臉色猛地一沉,他憋了憋嘴,湊在江慈宣跟前眨巴著晶亮的眼睛道:“宣兒你也要趕我走麼?”

江慈宣現在也算看明白了,這齊景就是個小孩子心性,見他此刻臉上明顯帶著受傷的神色,就像一個被人嫌棄的孩子,一雙大眼睛閃爍著,頗為惹人憐愛,她也不忍心說重話傷害她。

“殿下,我今日也累了,待我休息夠了我們再一同說話可好?”

卻沒想到這句話也沒將齊景從失落中拉出來,他深深歎了口氣道:“看樣子,宣兒你進宮之後便真的跟我生疏了,我記得我們以前經常一起讀書,一起吃飯,還一起悄悄從後院那個狗洞溜出去玩,現在宣兒你嫁了人了,都不跟我玩了,罷了罷了,宣兒如今嫌我,我便走就是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