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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之前多會裝的……”明明從前吃活心臟都能一身乾乾淨淨的,現在弄得全身跟叫花子一樣。

周念安靜地讓她打了好半天,她打累了,他才小心地抱了抱她,聲音悶悶的,“嬌嬌,你跟我走,我給你米糊糊吃。”

田嬌一愣,突然想到了一個古怪點,哭著打他,“混蛋!你是不是在米糊糊中加了什麼東西?是不是?”否則她怎麼會莫名其妙對其它的東西喪失食欲?而且逐漸變得跟他一樣,垂涎那些惡心的喪屍內臟。

她啪的一聲將手中的空瓶子丟到了地上。

不知是錯覺,還是田嬌哭得眼花了沒看清楚,總之在這樣黑沉沉的光線下,她好像看到周念露出了一個陰測測的笑容,就好像在對她說:啊,原來被你發現了啊。

田嬌嚇得渾身發抖,拚了命地要掙開他,使勁在他身上拳打腳踢,她還想張嘴大叫,卻被一隻厚實的大掌輕輕捂住了嘴巴,驚悚值一瞬間蹦高到頂點,盯著這個男人眸中泛紅的幽光,田嬌竟然覺得他其實是想圖省事弄死她!

她剛剛究竟是為什麼會對這樣的變態產生同情這種情緒的。

在他腦袋越湊越近,眸中紅意越來越盛,冰冷到無一絲溫度的%e5%94%87瓣%e4%ba%b2%e5%90%bb上她酒窩的時候,田嬌終於很沒種地嚇暈了過去。

%e8%88%94了%e8%88%94她的酒窩,周念輕而易舉的抱起他,進了對麵的小店,看到驟然驚醒的三人,他淡定地從口袋中摸出一張地圖。

“去南亞?我們可以抄近道。”

他說的是“我們”。

聽見這陰測測的聲音,又看到他懷中昏迷不醒的田嬌,陸華語三人抄起兵器,防備地盯著他,喬懷大吼,“你個怪物把我表姐怎麼樣了!”

“在嬌嬌醒來之前,我足夠時間將你們怎麼樣了。”周念無聊地摸了摸懷中人的臉蛋,將地圖丟給三人,自己抱著人坐到對麵的一個角落,他慢條斯理地掏出兩瓶營養液,插上吸管,一瓶丟給在他腳邊亂竄的小兔子,一瓶小心地喂進田嬌的嘴裡。

“吱!”小兔子用兩隻前爪抱著玻璃瓶喝不停,紅眼睛都幸福得眯了起來,可享受。

陸華語三人看到那個變態一身犀利卻動作悠閒的樣子,齊齊都不太好了。

第14章 遇見肢解狂魔了

田嬌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毫無意外地見到了周念和陸華語三人劍拔弩張的狀態,或者準確點來說,是陸華語三人單方麵的虎視眈眈,而周念就隻是安靜地靠著牆站著,時不時捏一捏他手中小兔子的耳朵,可無聊。

見她醒了,他連忙驚喜地向她看來,彎下-身就要來抱她。

“你個怪物不準碰我表姐!”喬懷手捏著一把尖刀,緊張地衝上前一步,惡狠狠地指著周念,一邊衝田嬌道,“表姐,你快過來。”

意料之中地看著周念又開始眼底泛紅,見識過他發狂時的厲害,田嬌心裡發怵,在他又一次伸出利爪朝喬懷捅去之前,她連忙快一步伸手握住了周念的手,他才剛伸出來的幾厘米指甲瞬間刺破了她掌心的嫩肉,鮮血開始順著她的手掌流到地上,田嬌疼得猛一皺眉,卻還是緊緊地握著他的手。

看到她手心不斷滴血,周念被她握住的手掌一僵,神色有些怔怔,然後默默地將堅硬的指甲收了回去,將她的手小心的放在掌心,輕輕握住。

“我沒事,這點小傷馬上就會好的。”田嬌忍著痛衝幾人道,也算是間接對周念說,隨即她看向喬懷,“你先把刀收起來,有事咱們好好說。”

見得喬懷不甘不願地收起了武器,田嬌突然轉過臉來,認真地問周念,“你是不是沒地方去,想跟我們一起走?”。

周念微偏了偏腦袋,似乎是想要順著她的思路想一想,隨即聰明地答道,“嗯,沒地方去。”握了握她的手。

在陸華語三人的*注視下,田嬌被他緊握著手有些尷尬,她彆扭地抽了抽沒抽[dòng],再加上自己又是對這個男人心懷目的,當下便有些心虛,她微抬起眼簾瞄了他一眼,飛快地說,“要跟我們一起走也不是不行,但是首先你不能隨意傷害我的朋友,更不能隨時隨地露出爪子,然後……你要保證我不會被餓死。”

說完最後那幾不可聞的一句話,田嬌整張臉都漲紅了,像番茄,她一輩子都沒這麼不要臉過。

田嬌也不想這樣矯情的,可是除了周念給的東西,她真的什麼都吃不下!在周念給她吃米糊糊和營養液之前,田嬌真怕自己餓極了會衝到外麵去撿喪屍的殘骸來啃,那樣跟讓她逼死自己沒什麼區彆。

其實她已經隱隱懷疑會不會是周念在給她的食物中摻雜了什麼藥物,但懷疑又能怎麼樣?她現在就跟吸食鴉片上癮的人沒什麼區彆,田嬌甚至悲觀的想著:就算是慢性毒藥,隻要不讓我馬上死去,我也是願意喝的。

況且在這樣的末世,下一刻隨時都可能會是死亡,誰還能計較那麼多。

周念就這樣居高臨下看著她,見她臉蛋紅紅的,他眼神似乎有些著迷,腦袋越湊越近,忍不住就伸手按了按她頰邊的酒窩,好低聲地在她耳邊跟她說話,“好啊,不傷害他們,給你米糊糊吃。”

刻意去聽的時候,他的聲音有一種超乎尋常的陰冷,田嬌有些怕,她飛快地看他一眼,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竟然在他眼中看到了某種近乎邪肆的笑意,背脊一發寒,田嬌掙開了被他握住的手,見他不悅地皺起了眉,她支吾道,“我我我的手疼,手疼。”默默站到了距離陸華語三人近些的地方。

“砰砰砰!”劇烈的敲門聲驟然響起,慌亂而急切,似乎下一刻那道破門就要立刻報廢。

除了依舊漫不經心的周念,田嬌幾人都渾身緊張起來,紛紛握緊了武器。

“裡麵有人嗎?我們是活人!有人的話開下門!”粗獷的聲音,敲門聲更劇烈了,仿佛他們即便不開門,外邊的人也能破門而入一般。

喬準握著一把西瓜刀上前,沉聲問,“有東西跟來沒有?”

“沒有!喪屍都被我們殺死了,我們有名隊友受了傷,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還是那個粗獷的聲音。

喬準輕輕將門拉開一條縫,外麵三男一女,皆是渾身狼狽,敲門的正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壯漢,幾人身後的確沒有喪屍追趕,而且他們還有一名重傷員……轉念間已經想了許多,喬準衝田嬌打了個眼色,田嬌連忙將剩下的食物收起來藏好,騰出一塊空地,然後喬準才打開了門。

雖說狠不下心乾見死不救的事情,但屋裡每個人都明白,末世裡喪心病狂的人多了去了,殺人搶食物的大有人在,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

門打開,四個人相互攙扶著進來,本就狹窄的一間小店就變得更加擁擠了,四人中那小個子的女孩低聲對喬準道了聲謝謝,然後四人就尋位置坐下了,從頭到尾都沒人吭聲。

田嬌拉著周念,跟喬準三人坐在另一邊,兩方人就這麼冷靜地沒有任何多餘的交流。

也怪田嬌自己眼睛犯-賤,在大家都目不斜視各管各的時候,她卻頗為忌憚地看了對麵的四人一眼,原本也都隻是一身汙穢沒什麼不對勁,可不知怎的,田嬌的目光就固執地鎖定在了最左邊的那個年輕男人身上,喉嚨中一股莫名其妙的饑渴衝上來,她有些難受地%e8%88%94了%e8%88%94乾燥的%e5%94%87瓣。

那個男人臉寡白,眼窩帶青,臉上像是被毆打過的,應該就是壯漢口中說的“傷員”,田嬌看到了男人的傷,是在手臂,此刻被四人中那唯一的女孩用衣料纏著,他似乎很難受,每一兩秒又要撓一撓傷口。

“勇哥,你彆撓了,傷口都被你抓爛了……”女孩按住男人的手低低道了聲,隨即被男人重重摔開。

田嬌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她最近突然變得靈敏的嗅覺可靠的話,她想,她已經嗅到從對麵傳來的淡淡腐臭味了,再看那男人越來越按捺不住的焦躁,她幾乎敢肯定:那個男人是被感染了!

她逐漸防備地握緊了手中的唐刀,準備暗中提醒陸華語等人戒備。⑤思⑤兔⑤文⑤檔⑤共⑤享⑤與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

“需要藥物救助嗎?”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田嬌抬首望去,正是悠閒站靠著牆壁的周念,他此時話是對著對麵那女孩說的,溫文爾雅君子範兒,“你朋友好像受傷了,我這裡有藥劑,需要幫助嗎?”

田嬌在心中將他罵了八百遍:見色忘本的王八蛋,被喪屍咬過的人也敢救,讓你被咬死算了!

那女孩卻是感激涕零,連忙扶著身邊越來越暴躁的男人,眼眶中流出了熱淚,連聲道,“勇哥,勇哥咱們遇到好心人了,你有救了……”

男人沒回話,他%e5%94%87角鼻子都開始出現詭異的烏青,臉色越來越蒼白得不像活人。

周念拿出一卷繃帶和器具,催促,“我處理的時候可能有點嚇人,你們跟我到那邊隔間來。”

女孩連忙扶著男人跟上,三人進了小店一間窄小得沒法住人的隔間。

……

“啊!救命!”不出三分鐘,隔間內突然一陣混亂,女孩慘厲的尖叫聲穿進外麵幾人的耳膜。

“怎麼回事?”對方剩餘的兩人朝著隔間去。

田嬌幾人連忙跟上。

隔間的門被重重推開,渾身是血的女孩踉蹌著衝了出來,連滾帶爬地躲到了兩名隊友的身後,呐喊,“救我!救救我!那個瘋子!那個人是瘋子!”

被叫做瘋子的人正氣定神閒地靠著門框,一點一點%e8%88%94乾淨手上的鮮血,他臉上可怕的安靜讓人渾身汗毛倒豎,六月的天,幾人都覺得陣陣陰冷,毛骨悚然之感灌遍全身。

周念的腳下是被肢解了一地的屍體,甚至連內臟都被掏出,像是被快刀迅速砍成一截一截的,血水流了滿地。

被肢解的正是那名“受傷”的男人。

“你個吃人的怪物!”喬懷大叫,嘔吐感噴湧欲出,指著周念的西瓜刀差點從手中抖落。

“我不吃人,”周念安靜地%e8%88%94乾淨手指放下,溫柔的眼神看向田嬌,虛偽地說道,“我們人類都是吃大米和蔬菜的,嬌嬌不吃還會哭。”

“你說了不亂殺人的。”田嬌已經被他安靜而瘋狂的眼神嚇哭了,聲音抖得不像話。

“可他不是人啊,”周念踢開腳邊的一截腸子,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