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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偷看,滿心壞點子。狗仙君正要突破時,他猛地撲了上去,硬生生把入定的狗仙君給吵醒了。狗仙君卻並沒有生氣,睜開眼,對著他淒然絕美一笑。

這是前半夜的夢。到了後半夜,他夢到自己躺在草叢裡舒舒服服地偷懶曬太陽,突然一個老頭子的歎息聲傳來:“你就是太過懶怠,若不然,你今日也不會隻有這點本事。”緊接著,天寧教的兩位護法和四位堂主接二連三地出現在他的麵前,用各種令人發指的方法逼著他用功練武。

轉眼,天亮了。

韓長生起了個大早,用冷水洗了把臉,認認真真地補了個妝,讓李九龍的臉看起來更精神更帥氣,眉毛的顏色化的比平日更淡一些,這樣能夠令他看起來更溫柔。對著鏡子滿意了自己的成果後,韓長生出門去了。

早上照例是晨練,晨練結束之後,韓長生找到了安元:“師弟,你陪我下山走走好嗎?”

安元吃驚道:“下山去做什麼?今天下午掌門就要教你新的招式了。”

韓長生道:“我昨夜睡得不好,有很多煩心事,又不知找誰訴說。所以想下山散散心。中午就回來。師弟可願意陪我?”

左右無人,安遠笑道:“人傑怎麼又叫我師弟了?”

韓長生差點忘記了,他和安元已經到了互稱婊|子……哦不,是互稱表字的程度,忙從善如流:“安元。”

安元問道:“你煩心,可是為了陰陽雙煞之事?”

韓長生順杆往上爬:“是啊,我殺了陰陽雙煞,這乃是我嶽華派弟子應該做的,可掌門和長老們卻對我讚不絕口,我受寵若驚……”

安元點頭,歎了口氣:“不用說了,我懂你。”說完一臉“人太優秀了就容易高處不甚寒的表情。

韓長生:“……”

安元道:“人傑稍待片刻,我回房換身衣服就陪你下山。”

不片刻,安元戴好草帽鬥笠,陪著韓長生從小路下山去了。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劍法的事。安元對劍術十分感興趣。他天生悟性高,對劍術有自己獨特的見解,道:“江湖上有很多人詬病我們嶽華派的劍術,說嶽華七十二式根本不算真正的劍法,說我們嶽華派真正有用的隻有陣法,因此不該排入江湖十大劍派之一。我卻覺得並非如此。我一直覺得,嶽華派的劍法有無儘玄妙之處,隻不過很多人不能領略其深意,弟子們也浮於表象,認為我們所學的招式太基礎太淺顯,麵對花哨的招式我們個人就會難以應對,必須多人配合才行,或者必須要有極為深厚的內力,才能壓製對手,因此一力修煉內功,卻忽略了外功。然我最近練功時卻覺得,這些基礎招式之中蘊含了無儘的變化,尤其是嶽華派的前九式,是最為精妙的。當初祖師爺定下規矩,隻有將前九式練習到極為熟稔之後,才能學習新的招式,而且最早的時候祖師爺定過規矩,前九式必須練習五年,才能學習其他的,隻是後來的幾位掌門和長老覺得如此太浪費時間,才取消了這個規矩。”

韓長生心想,嶽華派前九式,不就是再簡單不過的劈、砍、刺擋等動作,任何一個學習劍法的新弟子,都會這些招式,這些招式練五年,簡直是吃飽了撐的。學武功往往是年輕人學得最快、悟性最高,五年一過,習武的黃金時間往往也過去了,後來隻會越學越慢。嶽華派的祖師爺定下這種規矩,腦子進水了吧?

安元卻道:“其實我覺得劍法的最高造詣就是以不變應萬變。隻是如今的人過於浮躁了,總覺得越花哨的招式才是越厲害的。我雖然沒有那個榮幸%e4%ba%b2眼看見蘭芳長老當年戰群雄的英姿,不過我聽說,蘭芳長老用的就是最基礎的招式,卻能夠一劍稱雄。當年蘭芳長老剛入門的時候,也是默默無名的,前九式練習的時間比任何弟子都要久,我想以他的事跡,就能夠證明我們嶽華派的劍法絕對不輸陣法。近來我也常常練習前九式,掌門曾提過想教我新的劍法,可我認為時機未到,因此拒絕了。隻是我的悟性還不夠高,有時候總覺得好像明白了什麼,可惜又還差了一層。”說著歎了口氣,“若是有幸能夠得到蘭芳長老的指點就好了。”

韓長生卻有點發怔。昨晚上跟他交手的那個老家夥,不出意外,應該就是蘭芳長老了。的確如安元所說,蘭芳長老所用的劍招樸實無華,而且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用內力壓製過他,卻把他打得無力還手。雖然交過一次手,他也覺得對方十分厲害,可是究竟厲害在哪裡,他也說不出來。難道,安元是對的?

安元抬起手在韓長生眼前晃了晃:“人傑?”

韓長生這才意識到自己走神了,忙道:“師……安元,你當初加入嶽華派,是因為仰慕蘭芳長老?”

安元笑了笑:“那倒也不是,蘭芳長老的事,是我進了嶽華派之後才聽說的。當初我父%e4%ba%b2被魔教殺害,我才七歲。掌門與我父%e4%ba%b2是多年故交,見我年幼無依,就把我帶回嶽華派照料,還傳授我武功。掌門對我,就如同義父一般。”說起魔教,他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了,目光定定地望著前方。想起自己幼年遭遇的慘事,有些出神。

韓長生撇撇嘴。

“啊!”安元突然慘叫一聲,跌倒在地,草帽也落到了一旁。

韓長生忙過去查看:“怎麼了?”

隻見安元的腳踩中了一個捕獸夾,捕獸夾的釘齒刺進了他的腳踝,此刻他的腳上鮮血淋漓。安遠臉色慘白,痛得額上已浮起一層冷汗:“這裡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他剛才正走神,全沒注意到草地裡竟然藏了這麼一個機關,因此不幸中招。

韓長生用力掰開捕獸夾,檢查了一下,安元腳上鮮血淋漓,骨頭並沒有斷,不過走路恐怕是不能走了。

韓長生問道:“能站起來嗎?”

安元撐著韓長生的肩膀試圖在傷腳上用力,疼得又是臉色一變。

韓長生心裡也有些納悶。他剛才隱約察覺到了附近有其他人的氣息,隻不過沒有做聲罷了。這捕獸夾,他還真沒有注意。是盧青錢布置的?這下手還真有點狠了。

韓長生正待將安元背起來,突然動作一停,望向前方:有人靠近了!

安元也察覺到了,抓住韓長生的胳膊:“前麵有人!”

不過晃眼的功夫,前方的小道上出現了兩個持劍蒙麵的黑衣人,他們看見安元和韓長生,互相對視一眼,看了看韓長生,又打量了安元幾眼,眼神一厲。

安元察覺到對方來者不善,厲聲道:“你們是何人?為何闖我嶽華派後山?”

韓長生心中一喜: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peppercola的火箭炮X3,感謝芷芷X2、闃禧仁帝、letitia、過江紅鯉、令堂之的地雷

☆、第二十五章

那兩名蒙麵的黑衣人拔劍猛攻上來,一人撲向倒在地上的安元,一人撲向韓長生。

安元試圖站起來抵抗,但是他的腳劇痛無比,實在沒有辦法站立。韓長生拔劍擋在他麵前,英勇道:“安元你放心,我一定護你周全!”

看著那兩名故作凶狠的刺客,此刻韓長生心裡得意不已。盧青錢辦事的效率實在太令人放心了。昨天晚上他偷聽安元的牆角,安元說被他救下的時候很是感動,於是他腦筋一轉,就策劃了這出戲。↙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英雄救美……不,英雄救狗既然有效,他就製造機會多救幾次。他讓盧青錢安排幾個刺客,他今日騙安元從這條路上走,盧青錢事前安排好的刺客出來行刺,配合著唱一出戲,就能讓安元再多幾分對他的信任。他再哄騙狗仙君去做那違反門規之事,也就容易成功了。

“乒!”劍鋒交彙,韓長生擋開了一人的劍,同時心下有些吃驚。盧青錢是從哪裡找來的人,還真有點功夫,雖然不如自己,不過好好打一場唬過安元絕對不成問題。他原本還擔心時間太短了,嶽華山附近除了嶽華派之外其他武林人士不多,盧青錢會很難找到靠譜的“刺客”,結果他找來的人還真不錯。這些家夥興許就是衝著陰陽雙煞二人來碰運氣還沒來得及離開的,就被盧青錢給收買了。

安元又急又氣:“人傑當心!”他用劍拄著地站起來,隻用單%e8%85%bf撐著倒是能站立,可是受傷的那隻腳稍一使力就直冒冷汗,這個狀態下,和人打鬥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韓長生一邊應付兩名刺客,一邊對刺客大義凜然:“有膽子就衝我來!就算我豁出這條命不要,我都不會讓你們碰他一根手指頭!”

安元急得直咬嘴%e5%94%87。

韓長生不光話說的好聽,做出來的姿態也一樣令人感動。他就像母%e9%b8%a1護小%e9%b8%a1一樣嚴嚴實實把安元護在自己身後,不讓那兩人有機會碰安元一根寒毛。反正這兩個家夥是盧青錢請來的,不過就是做戲,既然做戲,就要做的漂亮才行。

那兩人與韓長生纏鬥片刻,互相交換了一個吃驚的眼神。他們的武功都不算高強,聯合起來也不過能跟韓長生戰個平手。安元撿了片形狀合適的葉子,在韓長生保護下開始吹哨,薄薄的葉片發出尖利的聲音,呼叫嶽華派的人前來救援。

那兩人一聽哨聲,頓時急了,加快了攻擊的速度。一人纏著韓長生,一人試圖繞開韓長生攻擊安元。

韓長生心裡直感歎這兩位仁兄十分敬業。本來也就是做個戲,他表現出了救人的姿態就差不多了,這兩個家夥還特意去攻擊安元,多給他製造點表現的機會。不錯,不錯!

韓長生立刻回援,堅決不讓那兩人傷到安元。

安元見韓長生打得吃力,心裡發急,哨聲吹得更響了。

那兩人見占不到便宜,又開始改變打法。一人試著將韓長生引離安元,另一人則趁勢突破。

韓長生察覺出他們的用意,不僅皺眉。這兩個刺客的確是敬業,但也有些過於敬業了。這麼盯著安元做什麼,難道盧青錢沒有跟他們說清楚,隻要體現出自己對安元的愛護之心就足夠了嗎?這要是一不小心真讓他們傷了安元,事情可就大條了。

“人傑小心!”安元驚呼。

一把刀險險地擦過韓長生的肩膀,若不是韓長生躲得及時,他就要被劃傷了。韓長生大怒:這兩個家夥怎麼回事?!真要傷了他,彆說他自己會怎樣,盧青錢就能先在他們身上打滿窟窿!

那把刀刺得韓長生被迫讓了一個身位,那人並沒有收手,趁勢繼續向前,直撲安元。韓長生大驚,拚著露了一個破綻給敵人,也撲向安元,硬生生架住了那人的劍。他出手出的急,對方下手也狠,角度又偏,接下這一劍,他虎口被震得生疼,劃裂了一條血口子。與此同時,韓長生一腳踹在那人肚子上,將那人踹飛出去。

這下他是真的惱火了。原本他出手時多有放水,畢竟人是盧青錢請來配合他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