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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她找到了一個廢棄大廈『露』台上的垃圾堆,有厚牆能擋風,她一邊挖著蛋糕,一邊想著今晚能好好睡一覺了。

一夜飽餐,無夢,是這些日子以來睡得最香的一晚,裹著一堆報紙和破衣服,真是非常暖和好睡。

正在覺頭上,心一沉!一骨碌坐起來,立刻就發現自己身下一空,一袋錢不見了。

言戰知道這一覺是睡不下去了,站起來就到處尋找,最終發現這個廢棄大廈後沿有一對行乞的小姐妹,正在分她昨晚捂熱的那袋錢。

默默站在一側,望著小姐妹倆滿臉的高興,言戰也跟著笑了。

這種被人偷了東西的事情,言戰已經久違了,所以還挺有新鮮感的,她抱臂看了許久,直到那對小姐妹發現她在看她們。

“你們分好了嗎?”言戰後知後覺的問。

那對小姐妹立刻就站起來要跑,言戰立刻一手一個的逮住!“你們拿了我的錢,我問一下你們分好了沒有,這個問題,不算過分吧?”

“你放了我妹妹,是我拿的。不關她的事。”

“你放了我姐姐,是我拿的。不關她的事。”

“……我不在乎是誰拿的。”言戰將這兩個小女孩放在一起,她們眉宇間沒有一點相似之處,肯定不是姐妹,言戰想了想,“我可以把這袋錢給你,但是,你們其中一個要在我麵前%e8%84%b1下褲子。”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九月初時,我因為寫得太過投入以致情緒嚴重失控,嚎啕大哭以後病了一場,前幾日中秋節的時候仍在養病,現在剛能下床,但仍然走遠了就淌虛汗疲憊。我一人獨在異鄉,無人照料,此番病來比去年時候更為折磨,主要是精神上的控製力在逐漸喪失,脾氣時好時壞,暴躁易怒又常哭,故沒有更新。

中秋節一個人窩在房子裡養病時,很想回家,但家中『逼』婚形勢非常嚴重,不如一人清靜。也不敢來網上,恐見到一些言論步步緊『逼』的諷刺我,更不敢說我病了,去年生病時寫給讀者的話,後來成了彆人諷刺挖苦我的把柄,發帖抨擊,好像這文中的方研之一樣,緊隨著我,這時代,造個謠,就能毀掉一個人,毀掉她幾年的努力,我始終不懂這個時代,我隻知道喜歡我的讀者隻想要我好好寫這個故事,我隻要好好寫這個故事就是對所有人最大的回報,故此一直沉默,讓一些等完結的讀者失望憂心了,非常抱歉。

或許這故事就是這麼多年來紮在我心裡的那根毒刺,紮得太久了,我已經學會和它相生相伴,等到現在要拔出來的時候,反而是比當初想象的要疼太多。

現下自己照顧自己,病也要慢慢養,頭腦也漸漸清醒了。給相伴我很久的讀者們一個準話:

一則 完結在即。九月底 十月初。很快。

二則 網絡連載結束後,我隻想養病,鍛煉,養身體,踏踏實實睡覺。寫言戰的這個故事,我繃了太久,我要把真正的我從裡麵釋放出來,好好過好我現實中的生活。這之後,再是實體書的部分,我會慢慢來做這個實體書,於讀者而言,或許,這隻是個故事,於我而言,是我的一段人生,不可複製的、瘋狂的、有太多淚水和歡笑的、非常迅速又極致緩慢的……一段人生。我會慢慢做這個實體書,一做好,會通知大家。

也許這個故事裡的一切都是虛構的,但是所有流動的情感都是從我的血和淚裡流出來的,絕對真實,故此,有的讀者說難過,卻說不出為何難過。我猜,有天大家會忘了這個故事,但會記住這故事給你的感覺,而這就是我想要的吧。

唉哎,病猜好久不說話了,一說又說這麼多,大家過來,抱抱我,我們手拉手,一起去這故事最終戰。

第200章 唯有言戰

“你是什麼變態狂嗎?就像最近電台裡說得那樣。”一個小女孩頗為意外的擰起眉頭,通常偷東西被逮住了,都要被揍的呀。

“是的。”言戰沉了沉眸子,學著電視上那些猥|瑣的犯罪者該有的模樣,對她們二人施壓道。

妹妹擰著眉頭,姐姐卻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咯咯道:“你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個壞人,你在開玩笑嗎?”

“不,我是壞人。我專挑小女孩下手。”言戰笑了笑,她笑得那樣溫柔慈穆,讓兩個小女孩無法將她和那些臟兮兮的變態們想到一起。“不是你,就是你?你們商量好吧,誰要%e8%84%b1褲子。我等著你們。”

“說實話,我們可以把這袋錢還給你,我們姐妹不做那些變態的事情。”姐姐收斂笑意,小小年紀,口%e5%90%bb卻八分像大人,看來這對流浪的小姐妹已經好幾天沒吃飽飯了,說話光有狠勁兒,沒有狠氣。

“你可以選擇,%e8%84%b1褲子,然後拿走這袋錢,和你的妹妹從這裡安全離開。也可以選擇,不%e8%84%b1,我立刻報警,你和你的妹妹就要進孤兒院。”言戰放兩人下地,嘖嘖的攤手道:“我聽說孤兒院都很可怕。你們想進去嗎?”

“不,姐姐,我不要再回孤兒院!”妹妹害怕的抱著姐姐,警惕的望著言戰,小小的眸子瞬間就沾上淚光,言戰在這一瞬間好像看到了一個悲慘的故事,她繼續恐嚇道:“%e8%84%b1,還是,不%e8%84%b1,全在你。”

她望向姐姐,姐姐則緊緊握住妹妹的手,這個年紀在十一歲左右的女孩像個真正的勇士那樣,最終做下決定,“我%e8%84%b1,完事後,你要放我們走。這袋錢歸我們。”

“成交。”言戰點頭,努努嘴,“我先轉過去,你%e8%84%b1好了,就叫我轉身。”

言戰背過身後,臉上的紈絝嘲弄之意如『潮』水般從臉上湧退,她扣緊雙手,默默的等待著——身後有悉悉索索的%e8%84%b1衣服的聲音,現在是最冷的時節,這兩個孩子光是褲子恐怕就得蛻掉三層,言戰在心裡默默的數著,差不多了,那姐姐硬著嗓子說:“你愛看就看吧。”

言戰猶豫了一分鐘。

見她遲遲沒轉過身,妹妹坐不住了,哭喊道:“你這個壞蛋!我姐姐就要凍死了,你到底看不看?”

言戰不答,她想要利落的轉過身去,把什麼都瞅個遍,可到這當口上,她又渾身發抖,根本無法去看。

“你愛看就看呀,你是不是和那些變態一樣?哼嗯,我看你連變態都做不成,你連看都不敢看,那些人不僅要看,還要……”姐姐還沒把話說完,就被言戰的嗬斥嚇得後退了一步,妹妹抱著姐姐,望著言戰逆光的背影。

“閉嘴。你們彆說話。不要吵我。我要想清楚。我曾經答應雙城,不會看彆的小女孩,我隻看她。我曾經答應過她。即便她現在不在這裡,我也找不到她……即便,她再也不會在這裡了,但我曾經答應過她的事,我都記得很清楚。”

“……”姐姐無話可說,她想,或許這個人真的是個神經病也說不定呢,要不然怎麼能枕著一袋錢在垃圾堆裡睡覺?她和妹妹出來行乞這麼久,什麼人沒見過,就沒見過這樣的。她使了使眼『色』,讓妹妹把一袋錢提好,趁著這女人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語時,她們小姐妹就可以開溜了。

腳下一高興,就滑了一跤,姐姐跌倒,妹妹也跟著跌倒,錢袋沒提穩當,鈔票呼啦一聲就隨風飄到大廈外頭,“糟了!”

言戰這才知道小姐妹倆是要腳底抹油的先跑了,“你們沒事吧?”

言戰板上釘釘似的不回頭,她問完,姐姐就說:“你快來幫忙啊,錢都飄出去了,風好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讓它們飄走吧。”言戰無所謂的說。

姐姐皺眉,“你真是個神經病。”

“……你剛才不守信用,想要拉著你妹妹先走?”

“是你自己打賭了不認,讓你看,你也不看。那我們提著錢走,也不算是違背約定。”姐姐心疼的望著那些飛走的錢,“你到底看不看,再不看,我就穿上衣服了。”

“……”言戰仍舊沒有轉過身,姐姐立刻穿上衣服,提著另外一袋錢就拉著妹妹走了,妹妹回頭望了一眼——那女人雙手垂著站在那裡,微微佝僂著腰,雙眼緊閉,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蒙住她的雙眼,勒令她不準看不準瞧,她看上去挺可憐的,莫名其妙地,她就像……像是個已經被閹|割了很久的女太監。

等姐妹倆走遠了,連腳步聲都沒了,言戰才暗自鬆了好大一口氣。她怯怯的握緊雙拳,整個人從頭到腳都瀉了一口氣……有什麼一直壓在她肩膀上的什物好像逐漸變輕了。她這才僵硬的轉過身去,朝著剛才姐妹倆站著的位置望了一眼,她又看向那些在空落落的窗窟窿上旋轉而飄的紙幣。

紙幣如染紅的雪花,一會兒被風旋進來,一會兒又隨風飄到樓下去。

言戰向前走了一步,她靠在窗窟窿上,看向樓下的殘垣斷壁,這個廢棄的大樓很快就要被拆掉重建了。不遠處,襯著翻飛如紅雨的紙幣,姐姐正拉著妹妹,高興的拎著那袋錢向前奔跑,姐姐穿得大衣是紅『色』的,妹妹穿得大衣是綠『色』,兩人一紅一綠的從那灰蒙蒙的磚頭堆上跑過去,她們的笑聲好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過來,在整個空曠到沒有邊際的大廈裡回『蕩』……

言戰也跟著笑了,笑得心滿意得。

寂靜的夜潸然而至。

言戰有些睡不著,她獨自一人趴在垃圾堆旁的窗台上,望著這座城市燦若星河的燈光,那些光芒穿過陰暗的平民窟,穿過一黑到底的城中村,一直湧到她眼前。

漸漸的,燈光模糊了,成了言戰眼中打轉的淚水,她想,她要找個最好的位置,仔細看看這座城市。這裡太不好了——到處都彌漫著一股廢墟的味道,一點兒也不賞心悅目。

她要好好看看這座城市,就像是要看清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般。

言戰沿著那對姐妹走過的路,借著恍若白晝的燈光,走出了廢棄的大廈,撣了撣身上滾滿的垃圾堆的灰塵,言戰裹緊外套,在零度以下的冬夜裡穿行。

走過窄巷,翻過矮牆,疾步走過熱鬨的街市,她的背影很快淹沒在這城市的人群中。

她漫無目的的背影520小說,一波一波的朝前湧動,假若你在人群中看見言戰的背影,你肯定也不會記得這個背影,她的背影看上去普普通通,什麼通身的氣質啊都被渾身的臭味熏跑了,什麼沉穩的氣場啊都被她一頭被風吹起的短發給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