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頁(1 / 1)

前媒體們的所有目光,雜誌銷量一路蓋過所有同行,就連言氏傳媒也不再放入眼裡。無論言氏傳媒發出多少正麵報道,方研之就領著旗下森冉國際的記者們了發出多一倍更多的負麵報道,雙方媒體的抗衡已經讓新聞界為之咋%e8%88%8c,輿論讓所有人越來越覺得言氏是大廈將傾,無力再回天,言戰,已經走到末路了吧。

言氏傳媒報道言賦葬禮,森冉國際就幫著言氏傳媒總結言賦的一生,稱其幼年喪母,少年喪父,常年被言戰這個非%e4%ba%b2生姑姑所壓製,終身鬱鬱寡歡不得誌,又在青年之際永彆世間,實乃言氏家族最具悲劇『色』彩的人物,真是讓人痛心疾首;

言氏傳媒報道言式微在葬禮發布會及葬禮結束後的悼詞,森冉國際就認真的悲憫這位言家大小姐對言賦的沉痛哀悼,並翻出言式微在各種宴會期間目中無人的種種行為,其間還穿『插』言式微之母木雲歌早已經與其父言齊離婚,她已經算不上言家大小姐的這個事實,最後斥責了言戰對言賦葬禮的漠視,居然讓一個驕縱的小丫頭來主持整個葬禮,可見不是%e4%ba%b2生的姑姑,就是不疼不是%e4%ba%b2生的侄子啊。

言氏傳媒發官方函件說言戰病重,故此無法參加%e4%ba%b2侄葬禮,望各家媒體知悉,森冉國際就立刻發報道稱言戰肯定是病危了,上次的刀傷恐怕還沒養好就出來撈金,這回肯定凶多吉少,這回連葬禮都無法出席,是因為知道情勢已經無力回天,她也無顏再見言家的祖輩和社會大眾。

言氏傳媒不發關於言家的報道了,把主要的媒體資源用在護住言氏企業的形象上,森然國際就熱心的提醒大家,言戰已經趁此良機吞掉了言氏水泥和言氏機械,這是要趕言齊出家門的架勢,言賦英年早逝了,趕出言齊這位言氏棟梁,那麼整個言氏就落入言戰的腰包了,大讚言戰這個貧民窟出來的女人真是厲害!她不是言家人,卻在短短數年裡完全吞掉了言氏。

言氏傳媒一紙訴狀把森冉國際告上法庭了,森冉國際立刻麵對公眾向言氏傳媒道歉,轉過頭旗下就有員工在微博上寫道:這個社會真是不公平,有權有勢的大公司就是得罪不起,賤女人大家都能罵,說實話沒有錯!我永遠支持方總!

言氏傳媒叱森冉國際言而無信,森冉國際立刻解雇了這個員工,並再次向公眾致歉,彆有深意稱媒體行業就是這樣,請大家給予諒解,孰是孰非,大家自己心裡能辨彆的。

兩家的媒體掐上沒多久,一紙訴狀把言戰再次告上法庭,原告方是國際動物保護組織,告的是言戰多次參加非法獵鯨聚會並且捕獵大量野生鯨魚,她的殘忍行徑不僅觸犯國際條約,還觸犯了國家的各項法規。公眾們在網上、電視上看到那些被獵殺的鯨魚,不管是不是言戰獵的,全都一律算在言戰頭上,層出不窮的民間動物保護組織開始大肆對言戰的殘忍行為口誅筆伐。

言氏傳媒啟動危機公關沒多久,“獵鯨女王”的“皇冠”就落在言戰頭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有人向監察部門檢舉言戰行賄,在言氏還沒有收到法院傳單的時候,就開始有各類消息稱言戰賄賂官員的數額巨大,人們一邊斥責官場果然是黑暗的,一邊咒罵言戰果然是商界毒蟲,專走這種歪門邪道,影響企業間的公平競爭!這則消息還沒被證實之前,又有商界人士爆出言戰涉嫌參與多宗上億元的跨國公司金融詐騙案,如果官司打不贏,那麼言戰隻會坐牢坐到死……越來越多的人恍然大悟,言戰能這麼成功,都是因為這些啊!

頭兩天,三叔公和言齊那頭安靜得狠,區區一個什麼言氏機械什麼言氏水泥而已,言齊手上還有的是牌,沒什麼好怕的,再者言戰這頭忙著言賦的葬禮,其後是二叔公遲來的葬禮,兩個大葬禮忙活下來,也夠她病重到一病不起的,後兩天呢?三叔公和言齊這頭的人已經不大能扛得住了,一開始還敢叫囂著言戰不是言家人!要她從位子上退下來,把手上無與倫比的權杖交還給真正的言家人——言齊,現在不敢叫喚了,短短兩天,言戰已經把言齊吞得所剩無幾,言齊對手下的公司並不了解,剩下的幾個大的上市公司年年虧空,根本就不頂用的,這一點三叔公也明白,不過反正現在吞得是言齊手上的,還有他手上的,言戰是沒膽子動他這位老泰鬥分毫的,心裡揣著這份莫名的自信,到了第三天下午收盤的時候,三叔公氣得吐了一口血,言戰一個招呼也不打的挖走了他手上的所有人,他一輩子辛苦經營來的人脈基本斷了個乾淨,唯一的資本就這麼被言戰輕鬆的拿走了,他捶著床對自己的兒子說:“她早就計劃好了要吞掉整個言氏?沒有五年以上的蟄伏謀算,她怎麼能做到?咳咳咳!真是家門不幸,出了個雲家的逆女來要了我的命啊!”

眼見著三叔公這頭敗北了,言氏家族內部開始出現嚴重的分化,跟著言齊,那就等著被言戰收拾乾淨,他們一部分從言齊這一派抽身出來,保存實力再跟著形勢走,他們始終是姓言的,言戰不是言家血脈,而且還是對手雲家的血脈,跟著言戰也是沒好果子吃;他們也有另外一部分知道言戰這確實是要一統天下,拋開她的血緣關係不說,如果能投靠她,並且投靠成功,那也就是一輩子安穩無憂,甭管外頭在說什麼,這些人都知道言戰手裡有實權,誰也撼動不了,那些人也隻敢碎嘴說一說,真敢動言戰的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不足三日,言齊派就厭戰了。這樣拉鋸下去,言齊是痛快了,他們全都會被拖垮,跟著這樣一個不為下屬考慮的上司,今後還有什麼出路?言成棟不就是一個現成的下場?

言齊得知三叔公這頭搭上老本之後,知道這老頭子是沒用了,有些事情還是要他自己來。他叫來族內管事的、不管事的老人,在第四天的清晨一起來到言宅。

仍在喪期的言宅四處皆是一片黯然的白。

言齊踏著皮鞋趾高氣昂的走進大廳,言式微和木雲歌母女倆見他進來了皆是一臉難堪,言齊看著她們手中的栗子,笑著說:“你們母女倆怎麼還在這裡?雲歌,怎麼和我離婚了你脾氣倒是變了不少,這樣沒有好處的事情你也肯%e4%ba%b2自動手做了?”

母女倆坐在壁爐旁撥栗子,他的到來著實是煞了好風景。

“今天她不見客。你們還是趁早回吧。”言賦和二叔公的葬禮過後,顧雙城讓木雲歌做了家裡待客的女主人,這樣她才能除了去公司之外勻出所有時間來陪言戰。這幾日木雲歌接待的人多了,輪到自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前夫,木雲歌一杯茶水都欠奉,她沒有正眼看言齊,言齊頓時來氣了,從前木雲歌就愛圍著他轉,這會兒倒是奇了怪了。

正準備好好諷刺一下這位前妻的陰損呢,言齊就聽到了哭哭啼啼的聲音,他沒聽出來是誰,“唉,大白天還在家哭喪,我看我那不是%e4%ba%b2妹妹的三妹這回真得好好歇歇,讓我這個把她當%e4%ba%b2妹妹這麼些年的二哥來管管家裡了。”

“……”木雲歌抬眼讓言式微上樓去,她拿起帕子擦了兩下鼻尖,“讓你失望了,這哭的絕不是三妹。”

“這麼急著澄清啊,你嘴巴利索,外麵她都被罵成那樣了,你怎麼不去袒護啊?言戰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現在還給她當家,收拾爛攤子?”言齊緊著耳朵再聽了聽,好像確實不是言戰在哭,他抬腳走到側廳一瞧,哭得是已經被罷職的前任總警司羅石磊的夫人汪碧筠,再一看側廳好茶好水招待的不就是剛被踢出黨內的“庶民”靳漢楚、薄易天和姚明玉的三位夫人嗎?三位官太太都麵『露』哀『色』,言齊瞧著,笑著說:“你們都是來求言戰的?沒用的,她自己的事情都火燒眉『毛』了。靳太太,好久不見了,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早來了。等了一上午。”靳太太微胖,大冷天的額頭上還滲出汗來,言賦一聽,“雲歌,你怎麼能讓幾位夫人等這麼久?隻讓你招待,不讓你通傳一聲?”

“你快走吧。她今天不見客。”木雲歌倚在門口淡淡的說。

“你們聽見沒有?我三妹今天不見客,這女人居然不早告訴你們,讓你們這麼乾等著?”言齊揚了揚眉頭,他不動手自有這些女人收拾她?沒成想汪碧筠立刻擦擦眼淚說:“我們都知道她不見客,我們隻是在這裡等著,要是能有個可能,她肯見我們……不關她的事情,你不能這麼說她。”

四個女人都怕得罪木雲歌,到時候言戰是抵死都見不了了。

⊿思⊿兔⊿網⊿

言齊冷哼一聲,他走出側廳,對木雲歌說:“長輩們都在這兒,言戰見與不見也由不得她!何況我仍舊是她法律意義上的兄長!”

他剛要上樓,幾名保鏢就攔住了,他瞪著眼說:“怎麼著,不認得二爺我呀?瞧著你們都是眼生的……”言齊要推開保鏢,保鏢們紋絲不動,他那雙成天耽於享樂的手腕哪裡能推得動如此訓練有素的保鏢,他瞧著眼生是應該的,這全都是顧雙城換上的新麵孔,錦繡見狀,攔人這種活計隻能是他們下人來的,錦繡這頭和言齊打著太極,那頭言式微就已經從言戰房間裡走出來,現在顧雙城不在家,沒人敢放彆人去見言戰,她皺緊眉頭,言戰的命令也是不能違抗的,那麼……她走到樓梯口,說:“錦繡,姑說讓他上樓來。”

“哼!”言齊頓時挺直腰板,“聽見沒有,她也等著我們,彆擋我的路,你們擋不起!”

錦繡搖搖頭,木雲歌立刻說:“不能讓他見,她今天不見客。”

“木雲歌,你還反了天了不成?”言齊怒斥道。

木雲歌笑而不答,這回言齊可氣得不行了,想到這麼多人攔著,言戰卻要見他,著實很異常,她也應該知道他上門來是什麼目的,難道真的有什麼陰謀?

言式微走下來,湊到木雲歌的耳邊道:“媽媽,這是姑的意思,她這幾天都不說話了,讓他上去了,姑一直不說話,我怕她……”

……木雲歌猶豫再三,還是跟著言齊上樓了,到了言戰的臥室,言齊一腳邁進去,就看到言戰氣定神閒的坐在床上,見他來了,眼睛都沒眨一下,眸底也一點微瀾都沒有,她的樣子就透著古怪和算計。

而在木雲歌看來,言戰瘦削的不成樣子,連氣息都那麼微弱,這會子坐在被窩裡,手裡抱著個暖水袋,整個人病懨懨的,一點平時的精氣神都沒有,看著就讓人心疼。

“三妹臉『色』看著已經不錯了,什麼時候召開股東大會呢?你已經不是言家人了,家族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