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頁(1 / 1)

“連你身旁的秘書都說什麼你說得言氏是哪個言氏,我看,你是早就計劃好要和我們分家了!言戰,你本就不是言家人,你沒有資格和我們分家。”言齊添了一句,那些言氏的老古董們自然紛紛附和,都忘了最先提出要分家的是言齊和三叔公。一句話、兩句話、三句話、四句話的砸下來,言戰就這麼聽著,雲中天也在聽著,這些長居內院的長輩們是一句話就徹底抹殺了言戰這些年為言氏立下的汗馬功勞,真真是牆倒眾人推,可是,這牆哪裡倒了?難道這些人不怕一頭撞在牆上,腦門開一朵血花嗎?作為局外人的雲中天仍舊說不出話來,心情極端複雜的他乾脆不看言戰了。雲老夫人依舊看熱鬨的盯著一群言家人損言戰,這出戲她能料想到,畢竟言戰作為女流之輩躋身成了言氏家族的一枝獨秀,這對於大部分小氣的言家男人來說,是一種日積月累的折磨,一個大男人,誰願意被這樣一個小妖精騎在頭上這麼多年?再愚蠢的老男人也不允許一個聰明的年輕女人處處擠兌出他們的愚蠢,這就是時代賦予了這些中國式男人的特質,他們不可能心悅誠服的正視言戰的成功,一旦有機會,他們會為了“自尊”而奮力的拖言戰下水,就好像言戰把雪花般的鈔票灑在他們的腰包裡是對他們的侮辱一般,嘖嘖,,男人嫉妒起來是絲毫不遜於女人的,瞧瞧這些無能的言家男人的神『色』吧。她吃著茶點,喝著熱茶,自有女傭給她鬆鬆筋骨,她呀,就要看著言戰怎麼被這幫蠢貨在傷口上撒鹽,她要%e4%ba%b2眼看著她被活活醃死。

一句話撂下去,沒有回聲。

兩句話撂下去,也沒有回聲。

三句話撂下去,還是沒有回聲。

言戰坐在那兒,已經喝了兩口水,小賈給言戰點上了雪茄,言戰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一口一口緩慢的吸吮吞吐著,看在言家骨灰級的老古董眼裡,那就是一副傲慢自大的卑劣模樣。

不成體統。

不成體統啊。

太不成體統了啊。

言戰側過頭,在程源耳邊說:“我的身體發麻,腦袋也不大清楚。你掌舵,按照預先計劃的來。”程源彎起嘴角,這麼多年來,就等著言戰今天下令了,而言戰也確實挑了一個一擊即中的時間下命令。

眾人皆看見言戰是手指顫唞的彈下煙灰,麵無異『色』也一聲不吭的她更像是無力反駁言家長輩們所說的話。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言家瓦上霜。看熱鬨的社會名流們爭相和雲中天道彆,他們不想再看下去,言戰若仍舊能保住其地位,那麼在今後的聚會上,他們仍舊能看到她;言戰若無法保住其地位,被一紙遺囑弄得沒有了一分錢身家,那麼在今後的聚會上,他們就不能再看到她。無論喜歡還是憎惡,沒人想在還沒有確定言戰身家之前,貿然在議論中表明對她的態度,這是在上流社會最不明智的作法。因此,還是早一刻離開這個一團『亂』麻的墳墓,各回各家去吧,今天的主要行程是來參加雲磐的葬禮,不是來看有人一腳把言戰踢進十八層地獄!或者有人被言戰一腳踢進是十八層地獄?!

一個又一個在三叔公看來是極權人物的顯貴們離開了,他真的有些著急了,這些人走了,誰來鑒證言戰的狼子野心?誰來給輿論製造一個真實的說辭?誰來給本城的商圈名流一個確鑿的證明?最重要的是,誰來看言戰的一朝敗落?

多少人靠言戰吃飯,多少人靠言齊吃飯,在此時看得異常清楚,雲中天抑製不住的想,但凡離開的,恐怕都抱著不想和言戰結下梁子的態度,即便是中立的態度,也多是傾向於言戰的,否則,他們大可以像這些留下來的人一樣,在言齊和三叔公口誅筆伐的時候,煽風點火,以讓言戰那一方更加潰不成軍。

雲中天的秘書陳勉端了一杯熱茶過來,小聲在雲中天耳邊說:“程源人在這裡,他的團隊在『操』作,我看也就這兩個小時,言齊手下的言氏水泥和言氏機械,恐怕會全部被言戰收入囊中。從我們這邊得到的消息來看,來勢洶洶,這回言戰不是做做樣子的。”

羅可欣忙著照看被掐得脖子發紅的小佑,麗莎忙著安撫已經呆愣狀的雲嘯塵,羅可欣無意間看向雲中天,隻見雲中天的眸底發亮,猛地看了言戰一眼,她心裡的妒恨再次被刺出血來,難道雲中天還不明白嗎?言戰是他的妹妹。

雲中天看了一眼言戰後,就對陳勉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言戰動作她的,我們動作我們的,那兩個老股東手上的股份,快點收上來才是正緊。”

陳勉點頭。

雲中天這邊剛得到消息,言齊的手機就被人喚醒,他現在一心要當著大家的麵揭開言戰的險惡用心,就掛了手機,掛了又響,掛了又響,真是煩人,他索『性』關機了,一心認為這麼關鍵的時候,這些手下就是不能給他省心,讓他專心處理眼前最緊要的事情!

“這份遺囑,小賈秘書已經看好了嗎?”言齊關機後問道。

三叔公的兩個兒子收到消息後立即告訴了三叔公,三叔公聽完就低聲說:“論陰險,你們誰比得過言戰?彆坐在這兒鬥嘴了,你們能管事的先回公司去,不能讓言戰坐在這裡啃我們的血肉。”

三叔公口中的血肉指的就是言氏水泥和言氏機械,言氏水泥旗下的大陽和百勝,言氏機械旗下的三家大型國際化重機械廠,這都是言齊手下頂頂來錢的公司,更是三叔公兩個%e4%ba%b2兒子今後安身立命的根本,言戰這想要一鍋端的架勢,可不就是斷了他們今後的財路,毀滅了他們今後光明的人生嗎?三叔公是好不容易把他兩個扶不上牆的兒子拽進了金礦裡,這還沒挖到什麼呢!隻要言齊這次能打贏這場仗,那他們一家今後也就是在新的言氏裡占主導地位了,二叔公已經沒命了,四叔公再這樣病下去也是一命嗚呼了,如花似錦的美麗前程就在眼前啊,他不能一把年紀還要再看言戰這樣奪了他的命根子。

三叔公的兩個兒子離場了。

“言戰。叔叔伯伯都在這裡,你還是彆用這樣的態度來糊弄他們了,說吧,你是自己走,還是要我們拿出家法來送你走?”這會兒三叔公說得氣定神閒,他們這頭人多,反觀那頭,除了程源小賈,就隻剩下幾個保鏢。

雲中天看著腕表上轉動的時針和分針,陳勉再次回來的時候將會給他帶來兩個消息,一是言戰是否真的已經吞噬了言氏水泥和言氏機械?一是雲氏能不能趁著言戰清洗言氏內部的時候趁火打劫的給言戰做個截肢!

可惜,時間過得極其緩慢……

159離鷹 終

離鷹終

墳墓內時間凝滯,一分鐘過得比一小時還緩慢。

墳墓外的公路上時間疾走如風,一分鐘過得比0.01秒還急速!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連續兩次被追尾的陳祁東踩下刹車,車頭向前一抖,差點撞上環形山道旁的的水杉,怎麼一個下山的路就怎麼難走?陳祁東從車裡走出來,居高臨下的望著腳下的蜿蜒公路,整個下山的環形山道,眼下就跟馬蜂窩一樣,流竄追逐的車影和轟鳴不斷的馬達聲響徹了小半座山,再遠一點,估計半座城都聽見了。

他坐回車裡,再次踩下油門,踩了兩下,終於知道他是開了一輛廢車,不能再上路了,他算了算,連如白在最前麵跟著言賦,沈嘉盛的車估計也追到半路了,這些車統共加起來也不過二十幾輛,那這麼多車都是從哪兒來的?他冷不丁的後背一涼。

葬禮的安排是上山時候步行以示恭敬,下山時候各家都在後山口通向隧道的蛇形公路上安排了車輛,等待著各家人出來再接回去,畢竟是大冬天。蛇形公路不長,但在今天就顯得有點長了,撇開言戰這頭追言賦的二十幾輛車,言齊那頭派了五輛車來裝裝樣子,其他的,這接二連三的車一輛一輛從隧道口那邊開過來,開得慢的車他基本都能出來是哪家的,開得快的和逃命似的車他還真沒那眼力勁兒認出來。

“我是祁東,前麵的情況是什麼?”陳祁東按下車內的聯機按鈕,問了一聲沒人應,問了兩聲,那頭才刺啦刺啦的傳來連如白的聲音,“你和嘉盛在哪兒?我的人全都緊緊跟在小言董身後,下一個彎道就要下山了。”

“咳咳,我是差點撞歪了欄杆的沈嘉盛,老白,已經看到你的車%e5%b1%81%e8%82%a1了,馬上就追上你了。祁東,你是死了?”沈嘉盛哭笑不得的問。

“還沒有。怎麼有這麼多車?”陳祁東問。

“我也想知道。”沈嘉盛剛準備踩下油門,前頭又有一輛車抄過來,擦車而過的瞬間,差點就把的後視鏡給撞歪了,他噓了一口氣,“到底是哪個龜孫子,真是趕著去給自己奔喪嗎?”

連如白跟在言賦身後,言賦的車是一會兒加速一會兒減速,本來就具備飆車所有超常技能的跑車這會兒是跑得讓追它的車都精疲力竭。除了連如白的車能保證時速,其他車都等著下了山換準備好的跑車跟,誰也不知道今天他們這群保鏢不是來陪同參加葬禮的,而是來進行跑車馬拉鬆的!這是堵了一上午,又要跑一下午了。

“一組和二組的注意,儘快啟動車內跟蹤係統,看看這些玩命的孫子到底是誰?”連如白下命後,又聽到陳祁東語氣愉快的說:“各位同胞們,我剛才連線了程源那頭的人,言總點頭了,就在今天。”

“cheers!”沈嘉盛瞬時怒氣全消,“提前了整整一個月,這回言齊就等著往死裡折騰去吧。今天我看到那幫老家夥就知道三叔公又要扶言齊上位,扶了這麼多年都沒扶起來,要能扶起來也早就扶起來了,這老子是不到黃泉不死心。”

“嘉盛,剛才差點撞掉你後視鏡的是媒體車,大概是收到風聲了,要拿到一手資料,這年頭的媒體真是為了新聞不要命。”連如白減緩了車速,言賦的車已經開到了下山的小隧道口,隧道外豎了個大型警告牌說路麵有部分結冰,連如白車速還沒完全減下來,就看見一輛追得太猛的媒體車率先滑進隧道裡,沒幾秒,就從裡頭傳來翻車聲,撞得轟隆轟隆,後麵的車都謹慎的減速了,言賦的車卻沒有減速,隻在小隧道口停留了三秒下就一意孤行的衝進了淡黃『色』的隧道裡,容不得連如白他們多想。

坐在車內的言賦滿臉淚痕,他的車速隨著他的哽咽,他的放聲大哭,隨著他的孤獨,他的孤單無助,一步步飆升,他把車開進隧道裡,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