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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戰下台,言戰一鬆動,羅石磊就四麵受敵,況且,羅石磊聯合了國際刑警都攔不住那些視頻,抓得那幾個都是猥瑣的大學生,根本不能抵罪,他這般沒用,言戰恐怕真會換了他吧?”陸子曰看了一眼手表,他們這輛車已經堵在這裡快二十分鐘了。這麼長的車隊塞在這裡,一點也不像是去奔喪,這簡直就像是一群法拉利在賽車,結果連環撞在了公路上!整個一法拉利和稀泥比賽,這樣耗著,恐怕得到九點鐘他們才能進得了雲宅的正門。“你倒是說話呀?司法部那三個都是言戰的人,你也看到了,三個一起下油鍋,煎得皮都爛了。”

“牆倒才眾人推,牆還沒倒呢。一點風吹草動,有人就大做文章,言戰哪裡有你想得那麼不堪一擊,她眯著眼睛呢,眼皮都沒動一下。”顧雙城搖搖頭,心裡還是讓那幾張白紙遺囑給弄得蹭蹭作響,遺囑是被人掉包了,就在二叔公眼皮子底下被掉包的,他知道紙包不住火,就要了二叔公的一條老命做封口的黑皮膠帶。顧雙城徹查了整個言宅上下,凡是她手裡的人,都一根毫『毛』一根毫『毛』的挑乾淨了,宅內的人沒問題,唯有伺候四叔公的一個老媽子是嫌疑人物,可惜四叔公因為二叔公猝死也一病不起,那老媽子雲姑在四叔公回老家就醫的途中銷聲匿跡。言賦那頭夠嗆,一點風吹就草木皆兵,他和顧雙城一樣想在言戰知道之前捏住這份遺囑,但眼下它在哪兒?三叔公那兒?言齊那兒?找遍了,沒影兒了。

言戰每分每秒都在為整個言氏家族考慮,她和林醫生都知道是三叔公遣雲姑送了二叔公的命,卻在那之後隻字未提,甚至還送一支雪域老參給三叔公滋養補氣,化凶案為祥和,不願動一次乾戈。同時,顧雙城又覺得言戰似乎在等待什麼,如同草叢裡極度忍耐的獵豹,全身上下都蓄勢待發的盯著跳來跳去的那隻獵物。

從大局來看,這時候連二叔公的葬禮都在無限期延後,那就更何況是一件足以衝擊整個言氏家族的父輩兄弟下毒血案了。股價剛剛回暖的現在,言家的一舉一動都牽涉言氏的一毫一厘,言戰深諳形勢的急迫,她安排好了言式微的未來,也規劃好了今後十年言氏的未來,即言賦的未來,那麼,接下來,就是和她出生入死的那些外姓下屬的未來了嗎?

顧雙城每分每秒都在想著能抓住言戰不說話的時候腦袋裡的思緒,但每次,她都能感覺到等她明白的時候,言戰早已經著手做到頭了,她壓根跟不上言戰令人打冷顫的節奏。言戰可以一言不發,不讓任何人捕捉到一絲蛛絲馬跡的做一件事情,直到那件事情破繭而出,所有人才能看到那究竟為何物?而那時,統統都為時已晚,隻能等著被從深海裡一躍而出的言戰一口吞噬……任何人都毫無反抗還擊之力。

日日睡在枕邊的顧雙城感受著純然遊騁於商海的言戰,她開始正視這樣的言戰對言忱的致命吸引力,以至於這個男人畢生都樂意在好哥哥的角『色』裡『迷』失自我。

——顧雙城和言賦已經在來參加葬禮的前一晚達成協議,趁著葬禮,得和忙的□乏術的言戰說出有這麼一樁事情,讓她好在心裡打個底。誰攥著這份遺囑,也不能讓他因這份遺囑拿到轄製言戰的主動權。顧雙城打開車窗,她『揉』了『揉』暗暗發疼的太陽『%e7%a9%b4』,不知道言賦現在有沒有和言戰說,這件事,隻有言賦和言戰說,言戰才會相信言忱這個好大哥會真的留一份遺囑來專門控製言戰的餘生。

顧雙城望向車窗外,陸子曰歎了一口氣,車子連半步都沒挪動,真是罕見的堵車死。他弄了一杯熱咖啡送到了顧雙城手上,說:“雙城,要是有一天,你姑姑知道你手上到底攥著多少東西,她一定會尖叫著暈過去的。”

“我倒寧願她永遠不知道。隻當我是她的小雙城就謝天謝地了。”顧雙城抿了一口咖啡,陸子曰又把那條【紅櫻】項鏈拿了出來,說:“果果人沒來,倒是再三囑咐了,這條項鏈還是扔了吧,博物館都不敢收的。姚千山當年那些血鑽是非法得來的,外國皇室也不承認這條項鏈。”

“為什麼?我拿回言宅就是了。”顧雙城拿著項鏈,陸子曰說:“把它埋進皇陵禁區是最好的選擇,它真是文物。”

“你是說,這些血鑽可能是從皇陵禁區挖出來的,誰這麼膽子?那地方不是沒人去過嗎?”顧雙城望著【紅櫻】,“真不知道為什麼這條項鏈會在言忱房間的花瓶裡,當時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讓言忱直接拿這一條價值連城的血鑽項鏈去喂那支還不及它一百分之一身價的花瓶?要不是我發現了,不知道又要被埋沒多少年。”

——言戰從一堆文件裡分神出來,瞅了一眼車窗外堵得一動不動的車流。

“還有多長時間?敲個電話問一下雲宅的管家,問他需不需要言宅這邊派人來幫他梳理一下這裡的交通。……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言戰看向連如白,車內坐著的還有程源、沈嘉盛和言賦,連如白開口道:“這個項目的啟動資金就已經大大超出預算,在此之前我從未涉水過遠洋運輸行業。”

“為什麼不呢,如白。本城的遠洋運輸行業隻有那幾個寡頭在那兒虛張聲勢,『政府』的填海工程一旦開啟,最起碼有七個碼頭會淪為一片摩天大樓,他們就像是一群斷臂的龍蝦一樣揮舞著紅爪,實際上就快被人掏空了。我想趁虛而入,我要讓彆人盯著我手上的棋子,而不是我們的棋盤在哪兒。”言戰放下筆,她『揉』『揉』鈍痛的太陽『%e7%a9%b4』,又望向窗外,沈嘉盛好奇的看向言戰無動於衷的表情,問道:“言總,您看看窗外,所有人都在為要進入皇陵禁區而興奮不已呢,哦,抱歉,這是一場葬禮,但你應該能看到所有人都在為雲老爺子高興。”

“所以呢?”

一直找不到機會和言戰說話的言賦問道:“姑,難道你就一點點也不好奇,我們要進皇陵禁區?是皇陵禁區!”

“噢。原來你們在說那地方啊。”言戰搖搖頭,她喝了一口白蘭地,“我年輕的時候進去過。”

“什麼?”程源難以置信的開口問道,“你是怎麼進去的?這不可能,你又在開玩笑,言總?”

“我隻是進去挖了幾塊石頭。”言戰聳聳肩,“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吧?”

“什麼樣……的石頭?”沈嘉盛猜想,那絕對不是石頭,肯定是寶石。

“紅『色』的石頭,很沉。”言戰看向他們三個,認真的整了一下衣領,說“我對皇陵禁區不感興趣,我們來繼續剛才的話題。”

“紅翡翠?”連如白猜道。

言戰挑了挑眉,搖了搖頭。

“紅貔貅?”程源猜道,他立即再次改口道:“紅珍珠?”

言戰笑著搖搖頭,一副你們猜死也猜不中的表情。

“紅玉?”沈嘉盛猜道,“紅寶石?”

言戰仍是笑著搖搖頭。

連如白、程源和沈嘉盛目目相覷,他們又把目光都投向言賦,“言董?看你的了?”

“……”言賦看向言戰嘴角上揚的笑意,“嗯……血鑽?”

言戰笑著睜大眼睛,她驕傲的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我想你們都睡了,晚安。

155離鷹 一

您現在已再次乘上言戰號,我們將在航行若乾天後抵達夢之彼岸雙城港,請儘情享受本次旅程,如在航行中遇到任何問題,請自行在文下蓋樓解決。我是你們依然健在的船長半步猜。<hrsze="1"/>有多大?

幾朵盛開的深紅牡丹那麼大。

有多沉?

一塊皇陵禁區的玄黑大理石那麼沉。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有多好看?

比衣衫儘褪的未央少女要好看。

有多值錢?

和這皇陵區一樣,是無價的,金錢無法衡量它。

有多『迷』人?

像是夏天從海灣儘頭吹來的一片姹紫嫣紅的雲霞。

聽見言戰這麼說,連如白、沈嘉盛、程源和言賦都陷入了各自的想象中,言戰形容的這一塊血鑽,到底會有多美?

“你們問好了嗎?”言戰緩慢眨了一下眼睛,她向後仰靠著,“中央能把這塊墓地用來安葬雲老爺子是在情理之中,但在我的意料之外。程源,你和小賦路上撞壞了人家的車牌,人家立馬就把這塊墓地給了雲老爺子。”

程源無奈的點了點頭,“那位突然造訪本城,大約就是為了這塊墓地的事情了。……言總,這是不是能表示,雲家很受下一屆領導人的青睞,這就算欽點了。”

“我想、是的。”言戰望向車窗外依舊巋然不動的車流,她緩慢的抽出了一支雪茄,“噠噠”她將雪茄頭輕輕的在雪茄盒上敲了兩下後,正準備緩慢的放到%e5%94%87邊,言賦就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個鹿形的打火機,“不,謝謝。”言戰的食指和中指並攏起來蓋住了打火機噴出火焰的豁口,言賦皺眉,關於遺囑的事情,是時候和言戰說一聲了,這些天言戰連睡滿一個小時的精神頭都沒有,來參加葬禮這一路上,言戰比平日要放鬆一些,他正欲開口,前後左右的車都打開了車窗,大家議論紛紛的說:“下雪了,下雪了,好大的雪。”

言戰看向車窗外,眸眼一抬,仿佛那些菱形花瓣般的雪花都悄然落入了她的乾涸的眼底,她捏著雪茄,眉頭舒然一緊,似是在雀躍什麼?連如白一察覺就連忙按住言戰的肩膀,剛才一直對『插』手遠洋運輸行業興趣缺缺的他笑著說:“我們可以繼續聊遠洋運輸。”

“不。”言戰微微站起來,她佝著身子,“我要下車去。”

“今天受邀的知名媒體都是從京城趕過來的,從這裡到雲宅,全是鏡頭。您知道,這些無法估計到底有多少個的鏡頭是專門特地為您擺上的。”程源開口道,言戰的手扣在車門邊,沈嘉盛噓了一口熱氣,“plese,彆下車,彆在這裡製造混『亂』,我們是要去葬禮,如果隻是去一個成功人士的表彰大會,我願意為您保駕護航,讓您想在哪兒曝光就在哪兒曝光。”

沈嘉盛的語氣頗為玩味俏皮,言戰笑道:“這幾天除了上廁所,你們一秒不離得陪在我身邊。我深受其害。作為一名擁有合法自由身的女士,我必須控訴你們對我的潛意識監控。”

三人對視,程源立刻欠身以玩笑的口%e5%90%bb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