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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戰就穿著拖鞋跑過來,一把抱住了她!

“我等了你好久……我的拚圖都拚了三次,你才回來。”言戰抱怨的說。

“我就知道你在臥室裡呆不住,肯定會來一樓的客廳裡。”顧雙城抬著紙箱子,言戰就這麼抱著她,也不讓她挪動分毫。

“放開我,我要把箱子放下。”

“不,不放。我一個人在臥室裡可害怕了,外麵晚上有很多鳥叫,那些鳥真奇怪,專喜歡趴在我們的窗台上『亂』叫,長得也奇怪。”

“你不是不讓我『亂』殺野生動物嗎?我就說應該槍斃了它們這些吵人的小畜生,你又不準,現在嫌吵了?”顧雙城繼續端著箱子,言戰抬頭說:“你就不能不殺它們,用其他方法讓它們彆來嚇我嗎?”

“我想到了。”顧雙城煞有介事的說。

“什麼?”言戰認真的聽著。

“把它們活捉了,割掉%e8%88%8c頭,再放回去。”

“那它們會一輩子變啞巴,這樣不好。”

“還有一個方法。”

“什麼?”

“我去動物專家那兒學習學習,變成一個馴鳥師,學個幾十年,把這些鳥兒全都馴服了。”顧雙城笑著說。

“那你要從現在就開始學。我現在還算年輕,鳥兒吵一吵沒什麼,等我老了,成了白發蒼蒼的老『奶』『奶』,我可是會真的發火的!”言戰皺皺鼻子,“好了,好了,放開你。把箱子放下,我看看你都買了什麼。”

“買了這幾天的菜。放冰箱裡吧。”

“好。”兩個人走到冰箱旁,顧雙城蹲在地上分類塞進冰箱,言戰站在旁邊指點她如何如何放。

“這根白菜不應該放在這裡,太大了。現在是冬天,完全可以放在廚房的那個籃子裡就行了。”言戰說。

“那這些芹菜呢?”

“也不用放。你這些羊肉牛肉,這些肉類,全都裝進去。”

“這樣放?”顧雙城請示道。

“不是,這個橫放,這個豎放,節省空間。”

“哦。”

“嗯,我說得對吧,這樣最節省空間了。我以前和吳媽說,吳媽說我不懂家務事,我怎麼不懂了。”言戰指點完畢之後,她就蹲在紙箱旁,撥弄紙箱裡的其他東西,顧雙城見她不向這邊看了,就快速把剛才按照言戰的指示排列的肉類全都按照平時吳媽的方法擺好。

“你又買了拚圖?”

“這個公司新出的拚圖,我看著,好像挺難的,就買回來給你玩了。”

“謝謝~”言戰抬頭笑著說。

“今天的拿破侖,你真的拚好了?”

“騙你做什麼,就在沙發上呢,你自己去看!”

顧雙城走到沙發旁,拿起那個拚圖,拿破侖將軍坐在一匹躍起的馬上,一切了然清晰,“拚得很好。”

“哎?你買這個老式唱片機乾什麼?”言戰扒到了紙箱的最底層,“這個能用嗎?”

“我來試試。幾十塊錢買的,可能已經不能用了。”

“可是這裡沒有唱片,言宅倒是有的。”

顧雙城笑著放下拚圖,她關上客廳裡的其他燈盞,單單隻留下那一盞被繁複的金屬藤蔓包裹的中央小吊燈,言戰站在一束淺白『色』的燈光下,顧雙城走進四周的黑暗裡,沒一會兒,她就變魔術似的拿來一張唱片,顧雙城把唱片放在唱片機上,那老掉牙的歌謠就在冉冉的在四周圍歌唱起來。

言戰立刻笑著%e8%84%b1掉拖鞋,踩顧雙城的皮鞋麵上,在這僅有的一抹白光裡,兩人如同一對老太太那樣,左左右右的輕晃……

作者有話要說:你問我對於……有沒有信心時,我沒法回答你。

這一章我準備了9999個字,這就是我的信心。

140半步猜

“小蝸牛對蝸牛小姐說,你的%e5%94%87上全都印滿了我的%e5%90%bb,你的尾巴上全黏上了我的口水,你的兩根觸須套上了我的真心,你的%e8%83%b8口盛滿了我對你永生不變的愛,無論你是隱居在叢林的高樹之上,還是藏匿於臭水溝的磚洞裡,我都將找到你,並與你在一起。”……顧雙城念完這一段,言戰側過頭來看了她一眼,顧雙城也滿眼笑意的望著她,言戰低下頭去,和顧雙城十指交纏在一起,這兩天日頭好,顧雙城學著在尼泊爾的樣子,弄了個圓形的矮榻,兩人睡在上麵,腳趾抵著腳趾,言戰的腦袋埋在顧雙城的%e8%83%b8口,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著。

這棟老宅子的地下室裡全都是發黴的舊書,言戰不是愛書之人,但喜歡曬書,小時候她母%e4%ba%b2在晴天裡最願意坐在藤椅上指使小言戰蹦蹦跳跳的把屋子裡的書拿到院子裡曬一曬,小言戰由此喜歡上曬書這項小憩活動。瞧見了不?矮塌四周那些泛著黑濕之『色』的書籍,全都是言戰趁顧雙城出去買水果的間隙,自己個兒貓著腰從地下室裡搬出來再平鋪曬好的。

顧雙城拎著一籃子水果,移開高柵欄走進來的時候,但見在一片扉頁翻飛的白『色』中央,言戰正半跪著在翻一本被老鼠啃了幾口的小書,由此言戰便招招手讓她過來,倆人拖鞋、除襪,後上了榻,言戰裹在『毛』茸茸的厚被子裡,聽顧雙城念這本書裡的故事。

“繼續念。”

“這幾頁被老鼠啃壞了。看不清字。”顧雙城無奈的說。

言戰把書拿過來一瞧,果然是這樣,她的手指在那些老鼠啃噬的地方拂過去,歪歪扭扭的凹處還散發出一種怪味,顧雙城連忙把書扯過來,說:“老鼠『尿』的味道,好聞麼?”

言戰立刻捏住鼻子,問:“這本書是誰寫的?”

“你喜歡這個小蝸牛和蝸牛小姐的故事?”

“嗯。”言戰點點頭,顧雙城搖頭道:“我覺得這個故事寫得太讓人起%e9%b8%a1皮疙瘩。”

“不,寫得很好。”

顧雙城繼續搖頭,她翻到這本小說的第一頁,“這本書的作者叫半步猜。”

“嗯?”言戰湊過去瞧了一眼,“是筆名?”

“大概是。”顧雙城又翻了一頁,說:“這個叫半步猜的作者已經過世了。”

“……”顧雙城大致看了一下這本書的序,“半步猜生前『性』格孤僻,膽小怕生,長期居住在一幢危樓的小房間裡,很少出門,體弱多病,有一天,這幢樓倒了,她就意外過世了。這裡麵說,她還寫過一本涉及戀|童|癖的小說,不過已經禁止出版了。”

“真遺憾。我以為她很年輕呢。”

“她過世的時候確實很年輕,也就二十四歲。”

言戰裹緊被子,“等回到市裡,我得找找出版社的朋友,幫她再出版她的作品,我覺得很有意思。”

“還要繼續讀這個故事嗎?”

“不用了,中間全都沒了,我不要隻有首尾的故事。”言戰閉上眼睛,靠在顧雙城的肩頭,兩人皆是抬眼望向群山環抱的枯黃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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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向陽的暖風吹過來,這連綿無儘的落葉之海全都卷入眼前,十幾片不規則的落葉飄落到矮榻上,顧雙城拾起一片落葉,握在掌心裡,再鬆開手時,那片落葉化為無數個碎片,手一揚起來,碎末兒全都隨風飄遠了。

“姑姑,究竟什麼樣的人,才是戀|童|癖?”

“為什麼這麼問?專家應該有界定的科學標準。”言戰坐了起來,她也拾起了一片落葉,但不似顧雙城那般,她僅僅是將枯萎蠟黃的落葉穩穩當當的捧在手心裡。

顧雙城盯著言戰手心裡的那片黃葉子,說道:“那篇序上麵說,半步猜這個女人生前沒有愛人,沒有男朋友,也沒有女朋友,知道她為什麼要住在那幢危樓裡嗎?”

“為什麼。”言戰低著頭,食指撥弄這她手心裡的落葉,淡淡的應著。

“危樓旁邊是一個小學,她喜歡聽孩子們放學的下課鈴聲,每次孩子們放學了,她都會去那附近的菜市場買菜。”

“為什麼?”

“這樣她就能看到很多孩子。”

“真是煞費苦心。……聽上去有點……”

“有點惡心。”顧雙城順手從一旁的藤架上端起一杯溫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言戰見狀,猶豫的點了點頭,抿%e5%94%87含糊不清的說:“好像是有一點……”

“幸虧她死得早,如果她活到三十歲,不知道會傷害多少小孩子。”

“…………難道一個女人沒有男朋友,也沒有女朋友,就說明她是……她是……”提及戀|童|癖這三個字時,言戰生硬的哽住,她看向顧雙城,最終也還是發不出這三個字來,仿佛這三個字比我愛你更難%e8%84%b1口,“我也口渴了,給我倒一杯水吧?”

“呐,喝吧。”顧雙城立即給她倒了半杯水,言戰輕輕的扔下落葉,接過水杯,低頭又說:“之前克裡斯那邊的律師,也一口咬定我沒有男朋友,也沒有女朋友,莫名其妙的就下定論說我是……我是……”

“戀|童|癖。”

“對。這多荒唐可笑。他們事先都不去專家那裡谘詢嗎?”

“你在法庭上是怎麼回答的?”克裡斯事件裡,言戰從頭至尾都沒讓顧雙城參加,儘管顧雙城後來看過錄像,但仍舊希望看到言戰能在她麵前再回答一次。

“咳咳。……”言戰側過頭,她的手捏緊水杯,“回答什麼?”

“你在法庭上怎麼回答的,就怎麼回答。”

“可這裡不是法庭,也沒有辯方律師,法官,還有《聖經》。”言戰抿了一口水,“我想那個半步猜隻是喜歡小孩子而已,她已經死了,其他人可能為了利益和噱頭,在編造她的生活。”

“姑姑,你當時在法庭上到底是怎麼回答的?”

“我說了,這裡不是法庭。”言戰又抿了一口水,她握住顧雙城的手,“我們今天在外麵呆得時間夠久了,回屋吧?”

顧雙城也回握住言戰的手,低聲說:“這裡不是法庭,沒有控方律師和辯方律師,沒有法官,也沒有人讓你把手放在《聖經》上宣誓。隻有你,言戰,也隻有我,顧雙城。”

“…………”

顧雙城指著近處陽光籠罩下的林子,“沒有人坐在那裡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