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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鬆了一口氣,也跟著從車上下來,說:“來了就好。”

“進去吧。”

“你就不能穿得像個女人一點嗎?”言式微對顧雙城這身太過硬氣的深棕『色』大衣很是反感,顧雙城大步走在前麵,言式微踩著高跟鞋追在後麵,進了內堂,她就小聲的問:“你怎麼騙過姑姑的?她不會跟來吧?”

“不會。”顧雙城進門就%e8%84%b1掉了大衣,言式微拉住顧雙城的胳膊,說:“今天不是讓你女扮男裝。”

“這身衣服有問題?”顧雙城好笑的撥弄了一下她頸上的黑『色』領結,“噠”她打了一個響指,對走過來的女傭說:“雪茄,謝謝。”

“您的雪茄。”女傭立刻為她點燃雪茄,言式微又說:“這身衣服很有問題。”

“真的?”顧雙城放慢腳步,和言式微肩並肩的走進稀稀落落的人群中,顧雙城握住了一個陸軍中校的手,“中校您好,上次在諾金莊園的聚會中我們見到過,我叫……”

“顧雙城!”陸軍中校拍了拍顧雙城的肩膀,“顧市長的外甥女,抱歉,那晚我喝醉了,把你當成男孩。”

“我可沒忘記您說的話,您希望我報效祖國,叫我參加陸軍。”

“哈哈……”陸軍中校舉起酒杯,顧雙城端起一杯白蘭地,兩人碰了一下杯,“抱歉,請問你看我舅舅了嗎?”

“我在這兒。”顧沉淵眉頭微皺的說。

“舅舅,好久不見了。”顧雙城抱了一下顧沉淵,顧沉淵在她耳邊問:“你在乾什麼?差點遲到了。”

“舅舅。我是個女人,總要化個妝。”顧雙城笑著說。

顧沉淵衝顧雙城身後看過去,環視一圈,不禁問道:“言戰呢?”

“我沒見到。你看到她了嗎?”顧雙城笑問,言式微也笑著說:“全場就缺我姑姑一個人了,這聚會看上去有點奇怪,到底哪裡奇怪呢?”

“天啊。我也覺得有點奇怪。”顧雙城和言式微對視一眼,兩人都笑了。

“言戰受邀了。”顧沉淵說。

“誰說不是呢。”言式微和顧雙城語氣各異的同時說,兩人在場中看完一圈之後,就一起走向今晚的東道主王思朝將軍。

“誰是王思朝?”言式微目不斜視的向前走著,她動了兩下嘴皮子。

顧雙城咽下半口酒,抱怨道:“這酒太烈了,我可不能喝太多。”

“誰是王思朝?”

“那個被眾人包圍的軍裝老頭就是他。”

言齊在這時也看到了他的這兩個女兒,一個父%e4%ba%b2能看到向來不合的兩個女兒還算“%e4%ba%b2昵”的走在一起,心裡定然十分欣慰,顧雙城看向眼眶發熱的言齊,言齊立刻側過頭去與旁人說話,顧雙城好笑的問:“言式微,你爸叫什麼名字?”

“……”

“哈哈。”顧雙城欠身撥開幾個軍人家屬,兩人走到王思朝將軍的麵前,言賦和雲中天也恰巧就坐在王思朝的近手邊。

“wow.王將軍,這就是我的兩位姐姐。”言賦站起來,走到言式微身邊,笑著介紹道。

王思朝看了一眼言式微,又看了一眼顧雙城,說:“很高興認識你們。”

“我們也很高興認識王將軍。”顧雙城和言式微同聲說。

“小鬼?好久不見了。”王思朝指了指顧雙城腰間挎著的短刀,眼前一亮的說:“這把短刀是哪兒來的?”

“我姑姑讓我帶給您的。”顧雙城剛坐到王思朝身邊,王思朝就一記冷拳打向顧雙城的臉,顧雙城不慌不忙的側頭避閃,近身互搏了一分多鐘,王思朝才擺手道:“你這小鬼倒是記『性』好,教了你一點防身術,到現在還記得。”

顧沉淵笑著說:“我這個外甥女,就是愛動拳腳功夫。”

“這樣的姑娘好。”王思朝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把短刀裡麵有什麼名堂?”

“我姑姑說,您看了就知道。”顧雙城奉上短刀,等王思朝看完了,她就聲情並茂的沉聲說:“我姑姑人不能來,就想著心意要到。千金的禮物抵不過一個烈士的英魂,所以,就隻能送這一把隨身之物。”

“……好。”王思朝淚光點點,顧雙城也跟著紅了鼻子,說:“我以後,也想像您的次子那樣,為國為家。”

雲中天朝那把短刀看過去,心裡對言戰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眾人都知道王思朝將軍的次子王立飛在海戰中殉國了,那把短刀是國內製造的,目前早已停止生產,可王立飛生前最喜歡這個牌子的短刀。

“我替立飛謝謝你姑姑。”

言賦說了幾句圓場話,免得這位失子的將軍陷入愁苦中。

眾人齊心協力,安撫了感懷良多的王思朝之後,言賦趁著大家人雲亦雲之時,拽著顧雙城走到回廊裡。

“姑姑在哪裡。”

“我不知道。”顧雙城低頭整理了一下被言賦弄『亂』的袖口,她看向言賦的額頭,“你長高了,好弟弟。”

“姑姑在哪裡。”

“我不知道。”顧雙城一臉的認真的回答道。

“姑姑在哪裡。”

“言戰應該囑咐過你不止一次,你得叫她姑,不是姑姑。”

兩個人站在冷風汩汩的回廊裡,你不動,我也不動。

半分鐘之後,言賦重新問道。

“姑在哪裡。”

“不知道。”

“姑在哪裡。”

“不知道。”

“姑在哪裡。”

“不知道。”

“注意一下你憤怒的拳頭。”顧雙城挑眉道,“想象一下,今晚,你在軍區裡揍人了。明天連頭條盛下不你這條重磅新聞。你是言忱唯一的兒子,你是現在言氏最有權勢的人。”

“我也是言戰唯一的侄子,我有權知道,她現在在哪兒。”

“我也有權告訴你。我不知道。”

“!”言賦揪住顧雙城的領結,“哇哦。很漂亮的黑『色』領結,這是姑的,不是你的。”他湊上去,嗅了兩下那領結上的香味,“我猜這領結在不久之前還在姑的手裡。”

“你應該把想象力用在這宴會上的任何一個和你年紀差不多的女人身上,而不是用在一個無辜的領結上。”顧雙城盯著言賦的眼眸,小聲的說:“你的眼神讓我想起了某個在言宅的夜晚。那天晚上你被姑姑趕出了言宅,你到底做了什麼讓她那樣憤怒的事情。”

“顧雙城。她在哪裡。”

“不知道。”

“……”

言賦後退了一步,“除非你今晚不回去,顧雙城。”

“準時回家,是我的習慣。”

“你們在乾什麼?”言式微緩步走過來,“我一眨眼你們兩個人都跑了,靠我一個人撐場麵嗎?我都快被人問開花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姐,姑在哪兒?”言賦問。

言式微拉住言賦的手,“小賦,姑要靜養,你現在這樣,我沒辦法讓你和姑見麵。”

“你就這麼放心顧雙城?”言賦看向顧雙城,顧雙城吹了個口哨,看向言式微,言式微說:“狼看家,總比狼狗看家安全。”

“謝謝。”顧雙城轉過身去,“兩位慢慢聊,我進去了。”

言式微攔住要去追的言賦,“小賦,今天晚上不是找姑的時候,姑不在,就隻有我們撐著,難道要讓顧市長,還有雲中天搶了風頭?這點小事,我們還是辦得好的。”

言賦憤怒的望著顧雙城愜意的背影,久久不語。

由顧沉淵牽線,顧雙城先後和今晚的軍界英才一一握手,她也心情頗好的和兩個高大英俊的上校跳了兩支圓舞曲,但是當一位大校的女兒要求和她共舞一曲時,出乎顧沉淵意料的,顧雙城一口回絕了,這一回絕,倒是惹惱了眼前這位亭亭玉立的嬌小佳人。

“抱歉,我們雙城可能是剛才跳舞跳得有些累了。”顧市長圓話道,他衝顧雙城使了個眼『色』,顧雙城看向佳人,萬分坦白而真摯的喝了一口紅酒,侃侃道:“我一點也不累。”

“……雙城喝醉了,抱歉。”顧市長看向大校,不好意思的說。

大校的女兒死活不依,哭著問:“你不累,為什麼不和我跳舞?彆人都搶著和我跳舞!”

“你過來,我和你說一個秘密。”顧雙城拿起紙巾,把這丫頭拽到一旁,擦擦她的眼淚,認真的說:“我隻會和一個女人跳舞,可是這個女人今晚沒來。”

“……”那丫頭不再說話,推開顧雙城,低罵道:“你這個不男不女的東西!”

大校聽女兒這麼罵,也頗為尷尬,忙對顧沉淵說:“女兒讓我慣壞了,抱歉。”

顧雙城對著那丫頭的北影,疑『惑』的笑說:“事實上,我穿上女裝還不賴,我是個女人,和你一樣。”

顧沉淵沒好氣的笑了,說:“雙城,你真的喝醉了。”

“沒有,我還要開車回家呢。”

“我送你回家。”

“我可以自己回家。”顧雙城看向顧沉淵,直到他確定她沒醉時,顧沉淵才鬆了口,“自己小心點,你早些回去吧。”

“謝謝舅舅。”

侍者為她拉開門,顧雙城從口袋裡掏出車鑰匙,坐入駕駛席,“咚咚——”車窗被敲了一下,來人是雲中天。

“這就回去了?可以談談嗎?”

“抱歉。我得準時回家。家裡有人在等我。”

“……你……姑姑……”雲中天的問句還沒出來,顧雙城就提醒道:“雲總,在你身後六十步的地方,你的夫人正在向這邊走過來。雲夫人今天很漂亮,你們非常般配。”

雲中天回過頭去,羅可欣果然正朝這邊走來,他點點頭,說:“謝謝你對我太太的誇獎。”

“她本來就很漂亮。”顧雙城關上車窗,她的車緩緩後退,像是突然從夜『色』中開來一樣,她又忽然鑽進夜『色』裡,任誰也瞧不見!

“咳咳!”顧雙城比她預想中提前回到宅子裡,她的手上抱著一個大紙箱,紙箱裡全是剛才超市買的菜蔬和一些日常用品,雙腳剛一踏進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