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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雙腳,她靠在言戰身後,伸手去拿吧台櫃頂上的幾包糖豆——

顧雙城故意把糖豆推到了裡麵,又費力的向前傾身,她緊緊的靠在言戰背後,裝作去拿糖豆的樣子,可糖豆被她越推越遠。她的腳趾,一下一下的輕輕觸碰或撞擊著言戰的腳後跟。

言戰低頭,感覺到顧雙城的呼吸輕輕灑在自己的頭頂上,她過高的個子,她抽節生長的年輕的身體,都像是一種無形的壓力,讓她覺得壓抑。她煮好咖啡,顧雙城仍舊沒拿到糖豆,她端著咖啡,轉過身,隻說了句,借過。

顧雙城能感覺到,言戰推她的時候,手特彆用力。

她最終沒拿到那幾包已經不知道被她推向何處的糖豆,隻是伸出手去,撫『摸』了一下言戰的手停留過的地方,那地方微微發燙。

……

快瘋了。

這念頭讓一大早就睜開眼睛的顧雙城自己把自己嚇著了,她甚至覺得抽煙也無法為她心房上微微發燙的餘熱降溫,她的腦子裡全是言戰被紅酒淋濕的模樣,她的手上還是當時她『揉』捏著她的身體時所留下的觸?感,最重要的是,她竟然不記得和言戰接%e5%90%bb是什麼感覺。

她什麼都看到了,言戰最私密的一切,在那個不知名的小餐館的包廂裡,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每次倒帶,她都能想起來當時的言戰多麼的卑微,她的眼淚,她的羞恥感,她的哀切,她泛著白光的身體……顧雙城很流氓的想,為什麼當時自己不直接做下去?她小心翼翼的,在那個餐館的包房裡誘『惑』著自己,試探著自己,顧雙城想,自己可以在心裡鄙夷她的放『蕩』,在完事之後,更加狠狠的羞辱她,讓她哭得一發不可收拾也好。

可為什麼?反而,現在被折磨的人是她自己呢。

言賦住彆院,老陳也去了彆院,言式微因為考前壓力過大,和言戰報備一聲過後,就去她媽媽木雲歌那裡了。

整個言宅,坐在餐桌前吃飯,每天早上從家裡出去,每天晚上從外麵回來的人,隻有顧雙城和言戰。

顧雙城又在想,如果她們那一晚發生了關係,那麼現在的每一天,言戰會不會半夜跑進她的房間裡,像個發倩的母狗一樣擠進她的被窩裡,隻是祈求她『摸』『摸』她塞滿寂寞的%e8%83%b8口?

然而,言戰看上去真的沒什麼不同。依舊和家裡的傭人們說說笑笑,偶爾也會問起顧雙城的課業如何,就快高考了,她的問話真的和一般的家長一樣,叫她彆給自己太大壓力,注意休息,最後階段,好好衝刺吧之類的,傭人們聽她這麼和顧雙城說話時,也會提出高考前解壓的方法。

漸漸地,顧雙城開始吃不下一口飯,喝不下一口雪碧,答不完一份完整的卷子,投不中一個籃球,她在籃球場上來回的運球,一圈又一圈的運球,隊友們都放學回家了,最後在某個沒有夕陽的傍晚,她把籃球狠狠摜在了學校那麵長滿了荊棘的後牆上!

沒人知道那個籃球最後的命運,沒人知道。

高考就是在這樣無止境的沉默中,一聲不吭的結束了。

顧總在今後漫長的歲月裡,總是對這個高考耿耿於懷,不是因為那些刁鑽古怪的各類題目,而是因為上帝從未提前告訴她,那稀鬆平常的一天,竟然真的是真正意義上,決定一切的高考。

考完所有科目的那天下午,顧雙城出了考場之後,在小報刊亭的冰箱裡順手偷了一罐雪碧,大力的擰開——背著書包,和所有從考場走出來的學生一起,走到馬路對麵。

“喂,果果,【one night stay】怎麼去?”她拿起手機,喝著雪碧,麵『色』如常的問。

“我來接你吧?你準備上哪個大學啊?”陳果在那頭高興極了,本來顧總的這個慶功party早該舉行的,可惜人家顧總要高考,她和陸子曰隻好發號施令,慶功會押後!

“不用。我自己過去。”顧雙城的睫『毛』眨動的十分緩慢,雪碧被她一口一口的咽下去,她身旁的所有考生都在議論考場裡的那些事兒,隻有她站在那兒,人們從她麵前來來回回,隻有她一動不動。

就那麼一秒,她某個顫動著的思維末梢“嘎吱”一聲斷了,她捏扁了手上的雪碧鋁罐。

“喂?喂?雙城,你那頭好吵?你說什麼?”陳果大聲問道。

“我想要點類似於春|『藥』的『藥』。”顧雙城又返回馬路對麵,考生如洪水般湧出來,她出來的比較早,現在鈴聲打響,答卷時間結束,整個高考,是真的結束了。

人一多,她又再次混入人群,在小報刊亭的冰櫃裡順手又偷了一瓶雪碧。

“什麼?!”陳果在那頭震撼的睜大眼睛,“你不會在寫卷子的時候,滿腦子裡也是那種東西吧?啊?顧總,你現在可是顧總了!”

“你有嗎?”顧雙城用力揭開雪碧,又重新走到馬路對麵,問。

“【one night stay】裡麵,要什麼有什麼的。”陳果籲了一口氣,上次剛聽陸子曰說顧雙城這家夥戀愛了,現在又……難道她戀愛的對象是個很難搞定的人嗎?陳果迅速的報出了她最鐘愛的pub【one night stay】的地址、方向、維度、經度,催促她趕緊過來。

“湛緋路九號?”顧雙城開口,陳果在那頭複雜的指了一圈的路,她喝完最後一口雪碧,總結道。

“湛緋路九號?”言戰坐在辦公室裡,她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鼻梁,反問道。

手機那頭的格蕾絲點點頭,嬌嗲的嗓音聽得人一陣發軟,言戰靠在座椅上,看向窗外的人群,“格蕾絲,截止到現在,高考就結束了吧?”

“是啊。我有幾個好朋友,今天都考完,聽說題目蠻難的。”格蕾絲應了一聲,她窩在自己的沙發上,“言總,你來不來嘛?我有很多朋友想認識你。”

“結束了啊……湛緋路九號,就是那家……”言戰想了一下,但最近確實太累了,她開口道:“one……”

顧雙城查了一下路線,正好坐公交可以到湛緋路附近。

——“言總,你最近真的太忙了,一定很累。嗯,我們隻是去唱唱歌嘛,你來吧?……嗬嗬,言總,你再猜猜看,這麼有名的地方,你不可能不知道的。”

公交車上了高架,很快就下來了,停在湛緋路附近的公交站牌旁。

“你好,請問一下,one……”一路上都在思索些什麼的顧雙城忽然忘了那個pub的名字是什麼,就像裝了很多東西的腦袋忽然清空了,那些用於計算的公式,那些用於回答的典故,都因為高考結束了,紛紛躥出腦袋,也同時……帶走了其他什麼東西,此刻,她腦袋一片空白,也許,顧雙城太累了。

“one什麼呀?”路人憤怒,這個高個子女孩看起來沒什麼問題,該不會腦袋有『毛』病吧?

——“one……嗬嗬,糟了,我真的想不起來。”言戰又『揉』了『揉』鼻梁,“我應該去過的,格蕾絲。”

“one……”

∞思∞兔∞在∞線∞閱∞讀∞

——“one……我真的去過那個pub,很好玩的一個pub。但是我……好了,再給我幾秒鐘,我一定能想起來。”言戰似乎是和自己杠上了,就是想『逼』著自己想出來這個pub的全名,好似,這名字對她來說,很重要。

“one……”顧雙城看著那個憤怒的路人走了,她一個人嘀咕了半天,可就是偏偏想不起來那個pub叫什麼名字,明明之前陳果還說了一遍,她也記住了,但為什麼想不起來了?

——“one……格蕾絲,你要知道,我的記『性』一向很好。”言戰聽見那頭格蕾絲嘻嘻的笑著,有些鄭重其事的說。

“言總,你的記『性』是很好,很好,人家承認啦。”格蕾絲覺得這樣忽然想不起來某件事情的言戰才是真實的,最近和她出席了很多活動,所有事情,言戰都能做得滴水不漏,相處了些日子,儘管還沒有實質『性』的肌膚之%e4%ba%b2,但是格蕾絲真的有些怕言戰,說不上哪裡怕,偶爾會想,這樣一個完美的人,真的就這樣被自己給搭上了?“嗯,再給你兩分鐘,想不起來,我們聚會,你就要埋單!嗬嗬。”

“one……”顧雙城向前麵的街道走去,她一邊走著,一邊想著,暮『色』四合,她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念念有詞著,“one night……”她高興而艱巨的歪了一下頭,還有一個單詞就能湊夠全名。

——“我猜不出來,也是我埋單。”言戰為難的嗯了一聲,“真是的,就是想不起來。”

“言總,你說得哦,你埋單,你埋單。我就告訴全世界,這陣子我吃喝拉撒睡,都是言戰給我埋單的!你們羨慕嫉妒恨吧,哼哼!”格蕾絲在那頭高興的直哼哼,其實言戰真的很體貼,而且,平時頂多也就是占點口頭便宜,戲弄她一翻。

“【one night stay】!”顧雙城走到了街道的儘頭,一轉身,就看到了一個泛著粉『色』光芒的燈牌,可不就是她剛才壓根忘在腦後的這間pub嗎?

“one_night_ stay”言戰一個單詞一個單詞的念了出來,那頭的格蕾絲大呼道:“言總,你猜對了,mua~!!”

異樣感從言戰的心頭劃過,這個pub的名字,還真有點彆有用心,她問道:“格蕾絲,你隻是想和我去那兒唱唱歌麼?”

“當然啦!人家一堆好姐妹都在那兒等著呢,我一定要帶你去的!我們在3樓的309包房。”格蕾絲雀躍的說。

“好,我一會兒就過去。”

“到底在哪個包房啊?”顧雙城捂住耳朵,剛走進【one night stay】,就被幾個正在辦生日宴的小年輕們無辜的砸了一身蛋糕,整個大廳都是瘋玩的年輕人,保安們也沒管。

“3樓399啊!”陳果在那頭喊道,顯然是喝得正hi

作者有話要說:笑,herego,大家猜猜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吧?

57她們都是情侶

“咳咳!嘔~”喉嚨一陣發緊,中『藥』在胃裡發酵,苦苦的味道在四肢百骸蔓延。

車內的平安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