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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還有半個多月嗎?”

“我想,是個男人都希望能儘快的娶您進門。”小賈順口說了出來,察覺到言戰的臉『色』並不太好,就連忙改口道:“報紙的消息都鋪天蓋地了,他提早回來也是人之常情。”

“到時候你替我去接機。”言戰低頭說。

20讓她去留學

陳非回來之前,言戰好像是在準備些什麼,公務忙得抽不開身,還經常出差,在餐桌上早就看不到她的影子,連晚上也不回來。顧雙城對著整天陰陽怪氣的言式微,還有一個時常沉默不語的言賦,她開始懷念在白山隨便打架和說臟話的日子。

顧雙城手上拿著一個大大的沙拉盤,在巨大的玻璃冰櫃裡找吃的,“噠噠噠”從樓梯口傳來輕快的哼歌聲,言賦穿著一套黑『色』卡通睡衣,乖巧的短發貼在耳際,精神奕奕的朝廚房走來。

“咦,雙城姐?你也來找吃的。”言賦推開冰櫃,“我想吃薯條。”

“……”顧雙城走近言賦,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龍%e8%88%8c蘭香水味,這種香水是言戰常用的。“小賦?”

“嗯?”言賦扯開薯條袋,就地開吃。

話到嘴邊,顧雙城還是生生的咽了下去,她拍拍言賦的肩膀,說:“小賦,你和姑姑的感情很好?”

“是啊,她教了我很多東西,我爸爸去世之後,一直是她在照顧我。”在言賦的眼裡,顧雙城是個形同虛設的人,這些日子,言戰很顯然的在疏遠顧雙城,也許真如言式微所說,言戰剛開始對於她的特彆,不過是一種變相的補償而已。“姑對你也很好啊?聽說,她在給你辦理留學手續?”

“什麼?!她憑什麼決定我去哪兒?誰說我要留學了?我和林動又不一樣!”顧雙城被滿腔的怒氣嗆到,對著言賦就發起火來。

“雙城姐,我隻是聽她這麼說過。可能是讓你去瑞典。出國留學是件好事。你不要曲解了她的好意。”言賦知道這是言家的潛在規定,不能成才的孩子,都會被送去留學,他的某些叔叔嬸嬸至今還在國外流放。“瑞典還有不少言家的%e4%ba%b2戚,你去那邊,會有人照應你的?”

“嘭”的一聲,顧雙城將言賦推到了冰櫃的門上,說:“我看我不該同情你,該佩服你。你好像很樂在其中?”

“什麼意思?”言賦被身後巨大的寒氣冰的渾身發涼。

“像一條狗一樣,臣服於她。”顧雙城盯著言賦的眼睛,那還是一雙孩童般稚嫩的眸子。

言賦哈哈大笑,說:“姑是個很強勢的女人,但是她可從來沒有『逼』我做過什麼事情。”

“真肮臟。”顧雙城推開了他,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樓梯,也許這就是言家,腐朽,□,為了地位和權勢,連言賦那麼小的孩子也知道該爬上誰的床。

言賦臉上的笑意消失,他將掉在地上的薯條袋扔進了垃圾桶,顧雙城的話很耐人尋問,不管她看出來了什麼,言賦知道,這個姐姐在言家,沒有立錐之地。

“利潤的百分之三十已經很客觀了,這比買賣做的不虧。”言戰坐在一群西裝革履的男子之間,季東來組織了一次大規模的企業家交流會,不少巨商都在其中,大家各自說著自己第一桶金。

“當時我還是覺得虧了,沒想到成了我的第一桶金。”剛說完故事的霍啟森喝了一口白蘭地,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股自嘲。“大家都說了這麼多,言總,你也是時候透『露』一下了吧?”

言戰推辭的搖搖頭,手上拿著一杯隻喝了一口的紅酒,她靠在沙發上,食指在%e5%94%87間輕觸了一下,“其實說出來也沒什麼,不過,和各位的相比,我的第一桶金,錢,真的不多。”

“說出來聽聽。”季東來端著酒杯,其他正在說話的男子都走了過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滿臉笑意的言戰身上。幾個女企業家直接坐到言戰身邊,勸道:“說說看啦。”

言戰輕笑一聲,她『摸』索著高腳杯的杯沿,緩緩的說:“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商業是什麼,我和我媽媽住的地方是那種『政府』三不管的社區,平均每二十八個小時就會有一次搶劫銀行,上學的時候就常聽見警車跑來跑去。”

眾人安靜下來,季東來興味盎然的看著此時的言戰,沒什麼笑容,手上還夾著雪茄,卷發的『色』澤類似於完全成熟的栗子。

“小時候我還以為搶銀行是不犯法的,因為那些人搶完銀行之後,不久又出現了。越來越多的人來到我們社區,犯罪率很高的地方。於是我發現,家長們擔心孩子們上學時很不安全,會有人販子。那天很巧,我救了一個受傷的打手,她很會搏擊和開槍。我媽媽壓根不知道這件事,我省吃儉用,救活了她。用現在的話說,家長的擔心成了市場需求,我就和那個打手聯合起來,每天早晨,每天晚上,逐個的送我的同學上課回家,一個月結一次賬,第一個月隻掙了二十塊。”言戰看到大家認真傾聽的樣子,輕笑了一聲,又淺淺的吸了一口雪茄,“所以,我的第一桶金是二十塊。”

“然後呢?”季東來問道。

“……第二個月是一百八十塊,年底的時候,我和那個打手開始雇傭新職員。第二年,我和媽媽搬離了社區,做甩手掌櫃。我開始沉『迷』於賭博,賭馬、賭球、拿了彆人的身份證進賭場,投資債券,不過那種東西剛開始看不出什麼效果,輸了幾次,又贏了幾次。湊了點錢,我又覺得網絡營銷很有意思,如你們所知,你們開始從報紙上看到我的時候,我隻不過是網站最年輕的ceo而已。”言戰喝了一口紅酒,周圍都十分寂靜。

季東來和大多數人一樣,都以為言戰是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大小姐,媒體對言戰的報道也一直傾向於她是頂級富家女這個點上。

過了十分鐘之後,女企業家們率先鼓掌,緊接著,全場的男子,包括坐在角落裡的年輕商人,都站起來鼓掌,言戰莫名其妙看著大家,掌聲持續了五分鐘。

今時今日的言戰,她的地位名聲都讓她有種使命感。見到現場的那些年輕的新生主力,她可以毫不吝惜的說出自己的過去,掌聲停下之後,她站了起來,說:“anyway,我知道在場的有些年輕人一直把我作為目標,還有媒體,常常也問我成功的秘訣。如果不嫌我囉嗦,我就再說一遍。因為我喜歡,我樂在其中,看著那些資金從我手上流出去,再流回來,我覺得很好玩,就是這樣。”

又是一陣濃重的掌聲,季東來也不得不對言戰刮目相看,霍啟森站到他身邊,說:“我說過的,她,是真正有實力的人。關鍵不在於她姓言,而在於,她是言戰。”

季東來點點頭,有言戰這樣的商人,這個城市永遠都會有希望。

21正麵爭吵

機場人來人往,顧雙城請了半天的假,她坐在等候的椅子上,一批又一批的人走了出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飛逝,還是沒有看到言戰走出來。

“咦,雙城,你怎麼在這兒?”司燃拎著一個敦煌壁畫噴繪的大包,意外的看到了兩手交叉,坐在等候椅上的顧雙城。

“我在等我姑姑。”顧雙城點了一根煙,問:“你來接機?”

“是啊,小賈要接待幾個人,就叫我來了。”確定了言戰訂婚的消息之後,司燃已經做好了辭職的準備,她不希望以後看到言戰和一個男人卿卿我我的樣子。

“你看起來很像是泄了氣的皮球?”顧雙城歪頭打量了一會兒,作出了定論。言戰的私生活真是五彩紛呈,在外和導演忙訂婚,在辦公室和司燃眉來眼去,在家裡則和言賦那個小男孩顛鸞倒鳳……她深吸了一口氣,“司小姐,我能問你,為什麼突然瘦這麼多嗎?”

司燃無力的搖搖頭,敷衍道:“就是失戀了而已。”▃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就知道。”顧雙城猜想,在言戰心裡,司燃成了過氣的舊寵,言賦壓根就是個聽話的玩物,而為了權力、地位和言家的聲譽,那個叫陳非的爛片導演才是目前的新歡。

“怎麼?我表現的這麼明顯嗎?”司燃『摸』『摸』自己的臉,確實是憔悴了許多。

“我能理解。”顧雙城看向無人的vip通道,沒過一會兒,一身米『色』套裝的言戰就戴著墨鏡走了出來,步履優雅,不疾不徐。

“啊,言總過來了。”司燃連忙堆上笑臉,迎了上去。

“司燃,你怎麼過來接機?小賈那小子呢?”言戰摘下墨鏡,十幾個記者蜂擁而至,恰好把言戰圍了個水泄不通。“這……怎麼回事?”

“言總,您和陳導演訂婚的事情,是真的嗎?”一名男記者奮不顧身的湧到了最前麵,大聲的問道。“哢嚓”聲鋪天蓋地,言戰隻好又戴上墨鏡。

“言總,您和陳導演訂婚的事情,是真的嗎?”又一個記者問了同樣的問題,接二連三的,關於訂婚事件的提問源源不絕。

“對不起,無可奉告,感謝大家對我的關心。”言戰低下頭,可還是走不出記者的包圍圈,相機拍個不停,她在擁擠的人群中覺得窒息,正此時,一隻滿是老繭的手從人牆中伸了進來,一把將她拉出了包圍圈。“啊!”

“是我。”顧雙城頭也不回的走在前麵,“我有話要問你。”

“慢點,雙城。”言戰的嘴角揚起一抹淺笑,這是顧雙城第一次來接機。“你特地來接我嗎?”

“我有話,要當麵問你。”顧雙城按下電梯,兩人走進離機場最近的餐廳。

電梯裡的言戰仍舊帶著微笑,她看向光滑的銅『色』電梯麵,那裡映著顧雙城“牽”著她的樣子,電梯到了四樓,顧雙城立即鬆開手,背過身站在那裡。

“雙城,你有什麼事情要問?”言戰以為她又和言式微那丫頭鬨矛盾了,就問:“是不是和式微又吵架了?”

“我沒空和她那種人渣說話。”顧雙城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她轉過身,問:“你是不是,要把我趕出言家?”

“誰跟你說的,怎麼可能?”

“把我送去瑞典,這不是你的主意嗎?”看到言戰裝腔作勢的無辜樣,顧雙城真想一巴掌扇過去。

言戰低下頭,略微思考了一下,去瑞典留學的手續還沒有辦好,本來準備給顧雙城一個驚喜的,她笑著抬頭,說:“對,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