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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要到了,你睡一會兒吧,一大早就把你叫醒了。睡吧,睡吧。”言戰今天要帶這個未來的繼承人,去一個秘密基地。淩晨四點的時候,兩個人就出發了。

言賦『揉』『揉』眼睛,坐了起來,說:“不睡了。姑,你帶我去哪兒?”

“把你賣了!嗬嗬。坐好了,道路很崎嶇。”言戰踩了一下油門,加速前進。

兩山之間出現了一個缺口,越野車恰好能從缺口出開過去,進去之後的道路有些泥濘,臟水濺到了車窗上,言賦不知道言戰要帶他去看什麼,可是路上越來越安靜,這種地方適合殺人拋屍。他眉頭微蹙,右手伸進了口袋裡,給自己的智囊團發了個訊息。

“噔”一隻黑『色』的鳥撞到了車窗上,言戰笑了笑,對言賦說:“不知道怎麼搞的,每次我進來,總有鳥自己撞上來,你說,它是不是喝醉了?”

沒有理會每次都演一回苦肉戲的鳥,言戰繼續開車向前。

“這鳥,叫什麼名字?”言賦開始尋找,有一把刀,或者其他。他的眼神陰冷起來,與他過世的父%e4%ba%b2如出一轍。

“不知道,也許叫自生自滅鳥吧……嗬嗬。”言戰看到前麵有兩棵筆直的杉樹,“到了,下車吧。”

“姑……”言賦猶豫的解開安全帶,後背已經汗濕了一小塊。“我想打個電話。”

“好啊,不過信號可能不太好。”言戰下了車,走進了的濃霧中。

手心也開始冒汗,言賦拿出手機,直接打通了智囊團的電話,“十一,我現在在哪兒?”

“在遠郊的福山和靈覺山之間,需要派人過來嗎?”十一警惕的說。

“馬上。”言賦掛掉電話,下了車,手心拿著一柄找了很久的小水果刀。正觀察著周圍的情況,言戰又從濃霧中走了出來,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跟在她後麵。

“呐,這就是言賦。小賦,叫他們叔叔就好。”言戰笑著走過來,她打開了後車座的窗門,取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兩籃水果,兩名大漢連忙接了過來。

“言總,你來就好了,還帶東西?”二人笑得很憨實,言賦跟在言戰身後,繃緊了神經。

“當然得帶東西,難得來一趟的。”言戰沒察覺言賦的異常,看他的臉『色』,關切的問:“是不是有點冷?進去就不冷了。”

“沒事……”言賦笑了笑。“這兩位叔叔,是乾什麼的?”

“看起來像是做什麼的?”言戰反問,路過一個坡口,言戰自己先走上去,伸手拉了言賦一把,“手這麼涼,看來,我們得快點進去,先吃個早飯。”

一直籠罩在四周的濃霧都漸漸散去,原先安靜的山穀一下子變得喧鬨,牛叫,犬吠,鳥鳴,還有偶爾的樹枝斷裂聲,言賦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這片廣袤的玻璃溫室。

“這裡是……”全市最大的花圃,也沒有這麼大?言賦的心一點點放下來,暫時應該沒有危險。

“秘密基地。走,先進去吃早飯。”

兩人走進了其中一間溫室,掀開簾子之後,房屋內的裝飾和尋常的餐廳沒什麼不同,他們剛坐下,就有人推了餐車過來。

“言總,這是現做的全綠『色』早餐,請您和賦少爺品嘗。”侍者笑著將一盤又一盤顏『色』好看的食物奉上。

“怎麼樣?聞起來不錯吧吃吃看。”言戰笑著說,自己拿起了一個淡黃『色』的蛋撻,小口的吃了一下。

言賦見狀,也拿起蛋撻,“嗯,很好吃,清新的感覺。”他將小水果刀放進口袋裡,笑著稱讚道。

“可惜我們隻能住在市裡,要是能住在這裡就好了。以後啊,等你接管了言氏,我就搬到這裡來養老。”言戰沒有抬頭,細細的品嘗著食物的味道,難得有人可以和她一起分享,這裡是言家的禁地,要真正夠格的人才能進入。

“姑……”言賦欲言又止,為自己之前的猜忌感到無措,他拿出手機,說:“我要打個電話。”

“這可不行。這裡麵是沒信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還是等我們出去了之後吧?好麼,專心吃早餐,你們這些孩子呀,一刻也離不開手機。”言戰看向侍者,兩份大杯的混合果汁很快就出現在餐桌上。“知道嗎?你是第一個,和我在這張桌子上吃東西的人。”

“第一個?”

“嗯。恐怕直到我退休為止,也不會再有第二個。”言戰笑了笑,言賦的心情也輕鬆很多,終於放下緊張的情緒,笑著和她碰杯了。

19她和他?

言戰帶言賦到秘密基地的事情,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他們是第二天中午才回來的。顧雙城正好回來拿一份要講解的卷子,還沒下樓就聽見二人的歡聲笑語。

“所以說,那種食人花,我叫你彆逗它,真的會吃人。”言戰的口氣帶著濃濃的笑意,顧雙城回來之後,是第一次聽到她這種開心的口%e5%90%bb,有絲絲的甜膩。

“姑,我就是好奇啊,幸虧沒讓它吃了我!下次一定不逗它了。”言賦不知道想到什麼,笑得快岔氣了,“姑,我看看你的腳,是不是傷到了?”

“哎?哎?”言戰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言賦抱到了沙發上。“你小子,還有點力氣?”

“抱你的力氣還有。”言賦低下頭,小心的%e8%84%b1掉她的鞋,又扯開了粘著泥土的襪子,一片烏青映入眼簾,在白玉般的腳踝上,顯得格格不入。

“嘶……彆捏……抹點『藥』水就行了。”言戰皺皺眉,加上這次,苦命的右腳已經傷了三次。“沒事沒事,抹點『藥』水就好了。這右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哈哈……”

言賦手在腳心開始撓癢,言戰一個沒留神,笑得人仰馬翻,“哈哈……彆鬨了……小賦……哈哈……”她是最怕癢癢的,念小學的時候,有一次和小夥伴們玩遊戲,輸了要用竹葉撓癢癢,結果她輸的最慘。

“原來姑姑怕癢癢。”言賦適時的停手,言戰笑得眼淚汪汪,雙頰通紅,就這麼看著罪魁禍首,指責道:“彆拿你姑姑開涮。”

“不敢,不敢。”言賦起身去拿『藥』水,轉身的一瞬間,喉結動了一下,眸子裡也暈起了一股罕見的緋『色』。

顧雙城從扶著樓梯,慢慢的走了下來,言戰看到她,就問:“雙城,你怎麼在家裡?”

“回來拿試卷。”顧雙城的聲音冷到了零下,坐在沙發上的言戰頭發有些散『亂』,衣著看上去像是剛郊遊回來。“我去學校了。”

“好。”言戰自己倒了一杯水,等言賦拿『藥』水回來,過了十幾分鐘,言賦還是沒回來。“小賦,『藥』水在廚房旁邊的大櫃子裡。”

“哦!”言賦陡然一驚,深深的喘了一口氣,他站在沒有開燈的洗手間裡,黑暗中,既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看不到他在做什麼。

“嗯……”又是一聲喟歎,似乎痛苦的同時又帶著一種釋放的虛%e8%84%b1感。

又過了十幾分鐘,他走了出來,拿到『藥』水,又走向客廳。言戰等了太久,半眯眼睛假寐,她『揉』了『揉』眼睛,說:“終於來了。”

“你躺著吧,交給我。”言賦低下頭,自始至終沒有看言戰的眼睛,兩隻耳朵都是紅紅的。一片琉璃『色』的陽光從落地窗照進來,言戰用手遮住眼睛,午後最容易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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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的頂樓,陽光逐漸濃烈起來,顧雙城用剛從家裡拿來的卷子遮住臉,林動出國以後,頂樓再次成了她一個人的地方。

“咯噠”“ 咯噠”顧雙城掀開卷子,是王紫嫣走了過來。

“顧雙城,你睡著了嗎?”王紫嫣手裡拿著兩串糖葫蘆,坐在了顧雙城身邊,“喂,給你一串。”經過上次兩人的談話之後,王紫嫣已經自動將自己劃入到顧雙城的朋友陣營。

“謝謝。”顧雙城啃著最上麵最大的那個山楂,問:“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有。教室裡大家都在午睡,我看你不在班上,肯定是來這裡了。”實際上,王紫嫣是怕顧雙城又在頂樓吸煙,弄得到處都是煙頭。

“所以呢……”顧雙城不耐煩的繼續啃山楂,言賦和言戰的關係令她產生了猜測,言賦也屬於那種秀氣的小孩,很合言戰的口味。也許……她對言賦,也做過那種惡心的事情。

“最近寫給你的情書又多了,不過,全都是女孩子。”王紫嫣納悶的仰望天空,“我都跟她們說了,你是女的,她們怎麼還寫?”

“變態。”顧雙城手中的山楂化為骷髏,她將竹棍扔得老遠。

“喂,你也不能這麼說,有些情書我看了,她們隻是想和你做朋友,崇拜你嘛。”王紫嫣看著那串如狗啃一般的糖葫蘆,心想顧雙城這人活得真粗糙。

“我不是說她們。”顧雙城站起來,雙手『插』在口袋裡,“紫嫣,你知道戀童癖嗎?”

王紫嫣點點頭,她受到母%e4%ba%b2王校長的影響,十分喜歡研究心理學,“知道啊。”

“戀童癖的人,就是喜歡玩小孩吧?”顧雙城靠在牆邊,看向遠方。

“明知故問,那些人真是禽獸,孩子那麼小,懂什麼呀?”王紫嫣歎了一口氣,說:“你為什麼總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感興趣?還是想想怎麼過了語文的周考吧?”

“那個老姑婆就是禽獸。”顧雙城仰起頭,熾烈的陽光順著她的脖頸流瀉全身,王紫嫣見狀,說:“怪不得她們會喜歡你,你瞧瞧你全身上下,哪點像女人?上次我看你和言阿姨站在一起,就感覺你是她大侄子。”

言戰在下班前兩個半小時趕到了公司,小賈看到她%e8%85%bf腳不靈便的樣子,趕緊上前,“言總,你這腳怎麼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沒事,沒事。”言戰乾脆跳到了辦公室,坐在辦公椅上,問:“我今天有訪客嗎?”

“哦,季市長本來有個考察,希望您也能一塊去看看,不過,您不在。”

“什麼考察?是不是新開墾的試驗苗圃?”言戰打開電腦,過了一遍今天的工程進度。

“是。”小賈給她倒了一杯水,“還有就是,陳導演來了三次電話,說是要提前從九寨溝回來。”

言戰眉心微皺,“提前回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