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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聞 瘋子三三 4471 字 3個月前

殺我滅口嗎?我姐要是知道了,你以為她還會和你過下去。”

白忱就那麼神色難辨的蹲在他身前,薑成山依舊是死死鉗製著孝勤的雙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鐘禮清已經被自己聽到的一切震驚得動彈不得,尤其是白忱說話的這些語氣,和他們剛剛在一起生活的第一年何其相似,也許那個才是真的他,她其實……的確是從沒了解過他。

“殺你倒不至於,你要是出事了,你姐姐會很難過我也會更麻煩。”

白忱薄%e5%94%87微動,語氣涼的徹骨:“倒是你年邁的父%e4%ba%b2,腦溢血猝死,這個怎麼樣?”

鐘孝勤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眼底的赤紅一片,似乎真想撲過去咬死白忱一樣。他恨恨的咬緊牙關,一字字罵出口:“你真是個禽獸,冷血的魔鬼。我姐姐居然被你騙了這麼久。”

白忱蹲在他身前,眯眼看著他:“我從來沒否認過我是禽獸,所以對禮清,我也一直用的是禽獸的掠奪方式。就算她將來知道這一切,也休想逃出我的掌控,你覺得,她還有機會離開我嗎?”

“更何況她現在已經有了我的孩子,還%e4%ba%b2口承認愛我,孝勤,你真想這麼殘忍的對你姐姐?”

鐘孝勤憤怒的低吼一聲,大力掙紮起來:“殘忍的是你!你一步步設計她愛上你,甚至無恥的和那個黑社會女人一起算計她走錯房間,她要是嫁給肖隊,肯定能平平安安過一輩子!那才是她要的生活,我們家遇上你簡直是遇上了魔鬼,現在一個家鬨到四分五裂!”

鐘孝勤口不擇言的大罵道:“她根本就不會喜歡你這種冷血狠毒的男人!白忱,你這麼還敢說你愛她,你分明就是占有欲作祟。”

白忱神色愈加冷酷,陰晴不定的俯視著他。

“我要殺了你!”鐘孝勤心中的怒火終於被點燃,他以前一直當白忱是真心愛鐘禮清的,所以不管知道些什麼都裝作不知情,可是隨著對這個男人的日漸了解,忽然發現鐘禮清嫁給他實在是個錯誤。

如果鐘禮清嫁給肖禾,絕對不會是眼前這種局麵,父%e4%ba%b2也不會再惹上那麼多事,一家人就能平平安安在一起!

鐘孝勤心裡的恨意更濃,仰著頭怒目而視。

白忱無所謂的勾起%e5%94%87角,緩緩站起身:“殺我?可以,等你有能力的時候,隨時奉陪。成山,放手。”

薑成山鬆開手,負手站在他身後。

“孝勤,我知道你很聰明。到底該怎麼選擇你很清楚,正因為我知道你最終不會背叛我,所以我才由著你鬨,剛才的事我當沒發生過。”

鐘孝勤雖然臉上依舊是憤恨暴怒的神色,卻終究沒敢再挑釁白忱。

他有太多軟肋被捏住了,尤其是他自己理虧在先,他為了幫小霽不得不要一大筆錢,背叛了姐姐和父%e4%ba%b2,他還有什麼臉來揭穿真相。更何況他真的怕鐘禮清知道,她現在懷著孩子,白忱又勢力龐大,他們姐弟倆是鬥不過她的。

鐘孝勤有苦難言,頹然的坐在地板上垂著頭。

白忱抬手看了眼時間,拿起沙發上放著的外套準備往外走:“我會讓秘書再給你轉五十萬,你姐產檢該結束了,我現在去接她。”

鐘禮清聽到他的話,急忙踮著腳往外走,她剛才一直緊貼著玄關拐角的牆壁站立,這時候%e8%85%bf都有些發麻不夠靈活了。

白忱走了幾步又微微駐足,轉身對地上的男人肅穆道:“隻要你不說,我在你姐麵前就永遠不會撕下麵具,冷血殘酷,她一輩子都不會見識到。”

鐘孝勤低垂著眉眼,抵在地板上的拳頭用力捶了一記。

鐘禮清躲進樓梯間,害怕白忱給她打電話,又往下跑了兩層。剛剛在樓梯上坐定,白忱的電話果然就來了。

她看著手機屏幕上不斷閃動的“老公”兩個字,心臟疼得厲害,這個昵稱……她才剛剛改了兩天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完了,小白我一直給他的設定都是冷血禽獸,但是這個其實好像和他愛禮清是不想悖的,隻是他愛的方式好像有點讓人承受不了o(╯□╰)o

沒虐到他,我明兒繼續,但是他大概還要再冷血一點點……小白粉們扛住了!他其實也木有讓你們幻滅吧吧吧吧

肖格格那對明天也會有,表急哈

☆、60醜聞(白鐘、林肖)

鐘禮清騙白忱說自己要去同事家取東西,稍後會自己回去。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手指抖得厲害,可是聲音卻異常鎮定。

以前她是從來不會說謊的,講句假話都要結巴半天,現在居然越來越擅長。而且對著白忱,好像謊言都可以信手拈來。

白忱似乎也沒有懷疑,或許他現在有了足夠的自信,所以隻是溫聲叮囑她:“一個人要小心,哪裡不舒服就馬上打給我。”

“還有,彆呆太久,我想你了。”

鐘禮清聽著,心臟都好像快要被那股窒息感給勒爆了。

她能感覺到白忱對她的喜歡,可是那種喜歡真的是常人能接受的嗎?算計了她的一切,婚姻、%e4%ba%b2人,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是個冷血殘暴的存在,隻有她還傻傻的當他是個受傷的麋鹿。

即便怎麼對她都好,可是一個人怎麼可以恐怖到這般田地,說著愛一個女人,卻對生她育她的男人下狠手,而且把認命蔑視得那麼徹底。最後害得她家庭四分五裂,卻還可以厚顏無恥的享受她的感激。

白湛南也是被他設計來背黑鍋的,現在還躺在醫院醒不過來,或許一輩子就這麼在病床上度過了。

鐘禮清含糊的應了一聲就急匆匆掛了電話,她怕再晚一秒自己就會控製不住哭出聲來。

她一輩子沒愛過什麼人,對白忱也是第一次心動,沒嘗過失戀的滋味兒是什麼樣,可是此刻真的有種失戀的感覺。在樓梯間坐了很久,直到光線都昏黃暗沉下來,她才撐著發麻的膝蓋慢慢站了起來。

該去哪裡?真能逃得了嗎?

這種問題鐘禮清很早以前就想過無數次,和白忱結婚的第一年,被他一次次傷害強迫的時候,她就設想過自己逃%e8%84%b1的幾率。

白忱在水城勢力龐大,而且黑白兩道都有不錯的人脈,光是鐘嶽林被捕這件事就足夠能看清其中的彎彎繞繞。

她沒法像其他尋常夫妻,吵架了可以出走,過不下去可以選擇離婚,就像白忱說的她逃不掉。

鐘禮清又在外麵遊蕩了很久,華燈初上,夜晚的水城有股說不清的迷離暗昧。她走累了就找了家偏僻的小餐館吃東西,中途白忱打了好幾次電話,她隻是看了眼屏幕就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這麼做實在太不理智,或許會激怒白忱,可是她實在是裝不下去了!白忱在孝勤麵前的冷漠模樣一直盤旋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

這是間窄小又略微破舊的拉麵館,老板不知道她是孕婦也沒有提前詢問,直接就給她碗裡放了很多辣椒。

紅油油的一碗,鐘禮清吃的眼眶發紅。

她坐的是角落的位置,周圍的食客都在低頭吃東西,沒人注意她的舉止言行。她伴著熱騰騰的蒸氣,眼淚啪嗒啪嗒掉進了碗裡,肆意發泄著自己心裡的憤懣和悲涼。

回家之後就得偽裝出什麼都不知道的假象,她是鐘孝勤的軟肋,鐘孝勤和父%e4%ba%b2又何曾不是她的弱點。白忱一定會用父%e4%ba%b2和弟弟來挾製她,倒不如先裝作不知情,以後再慢慢想該怎麼辦。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拉麵館的玻璃門忽然被大力推開,一股夜風呼呼的灌了進來。周圍的氣氛都詭異膠著起來,鐘禮清也下意識抬頭,驀然就撞進那雙烏黑又深沉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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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忱一步步走過來,氣勢沉斂穩健,眼神一如剛結婚時那般誌在必得。

鐘禮清緊張的攥著桌沿,都忘了該好好調整情緒。

白忱在她對麵坐下,安靜的注視著她,過了會才伸手拭她眼角的晶瑩淚珠:“怎麼哭了?”

鐘禮清急忙低頭整理,啞聲回道:“太辣——”

她說完才皺起眉頭,疑惑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她記得自從和白忱關係融洽之後,白忱就撤走了她身邊那些眼線,難道現在又……那之前她去孝勤的公寓不是也被他察覺了?

白忱看著她緊張的眉眼,好看的%e5%94%87形微微翹起:“你一直不接電話,我擔心你出事。水城隻有這麼大,要找你很簡單。”

鐘禮清的%e8%83%b8口好像陡然間被壓了塊巨石,沉悶的注視著白忱。白忱臉上的表情放鬆沉靜,眼底還帶著若有似無的縱容。

似乎不像是在暗中警醒她。

鐘禮清拿著筷子還想吃碗裡剩下的麵,白忱卻伸手鉗住她的手腕,眸色暗沉:“不許吃了,都辣哭了。”

鐘禮清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啪”一聲把他的手給甩開了,這一聲清脆的聲響頓時讓兩人都呆愣住,連白忱身後的喆叔都吃驚的瞪大眼。

白忱的臉色頃刻間瞬息萬變,鐘禮清記得他說過不喜歡自己拒絕他,想必這個舉動又無端惹到他了。

白忱抿著嘴%e5%94%87不說話,鐘禮清彆開眼,佯裝嬌嗔道:“我吃彆的沒胃口,你現在隻在乎孩子,都不關心我了。”

白忱難得看到她對自己露出這副又嬌又怒的模樣,嘟起的一雙紅%e5%94%87,被辣椒刺激得好像都略微腫脹起來,看起來格外的嬌俏誘人,恨不能俯身就把她兩片%e5%94%87-肉含-進嘴裡。

白忱喉結動了動,神色漸漸舒緩。

他傾身笑看著她,低聲說道:“我最喜歡的當然是你,孩子隻是你的附庸品,如果他身上沒你的血,我也不會愛他。”

鐘禮清不可思議的看著白忱。

白忱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哪裡說錯了,繼續道:“以後不許不接電話,更不許把我推開。”

白忱說完就起身帶著她準備離開,路過門口的收銀台時忽然對身後的喆叔冷冷吩咐:“做事。”

喆叔頷首示意,鐘禮清不知道白忱說的是什麼意思,轉身想看店裡的情況,卻被白忱用力握住肩膀帶出了餐館。

坐在車裡,敞開的車窗依舊能讓她聽清店裡的動靜,老板娘歇斯底裡的咒罵聲,還有小孩子被驚嚇發出的啼哭。

鐘禮清難以置信的轉過頭,說出的話都帶了顫音:“你做了什麼?”

白忱溫暖的手掌還包裹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