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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聞 瘋子三三 4400 字 3個月前

上的男老師看著幽魂一樣的鐘禮清,尷尬的頷首,“你的是第三節。”

鐘禮清看了眼坐在教室裡捂著嘴偷笑的學生們,臉紅得能滴血:“不好意思,我記錯了。”

她急匆匆的又抱著課本往外走,抬手捶了捶腦門。

走到走廊拐角,剛好遇到從衛生間出來的周老師,周老師看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就笑:“記錯上課時間了,你今天怎麼回事啊?”

怎麼回事?鐘禮清心裡很清楚,全都是因為那個男人。

自從掃墓回來,她耳邊就一直回響著白忱那些話,自從知道白忱接近父%e4%ba%b2的目的是因為這個證據起,她對他的戒備就少了一些。畢竟為母報仇,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她想抽空去看看那個東西是什麼,又怕引起白忱的注意,上次孝勤那件事就足以說明白忱安排了人跟在她身邊。

所以她先去見了父%e4%ba%b2,鐘嶽林果然是心思縝密的,她隻是稍稍刺探了下,鐘嶽林的臉色就沉了下去。

“你問這個做什麼?我和白友年很多年不來往了,那時候也隻是普通的生意夥伴。”

鐘禮清試探道:“那,我們結婚的時候,您知道白忱的父%e4%ba%b2是白友年嗎?”

鐘嶽林沉默的抽著煙:“不知道,如果知道不會讓你嫁給他。”

鐘禮清愣住,父%e4%ba%b2對白忱的評價很高,一直也非常喜歡白忱。可是這時候卻說出這種話,顯然他也是不喜歡白友年的,可是為什麼還要藏著那證據?

鐘禮清還想多問幾句,鐘父就不耐煩的把煙蹄撚滅,皺眉看著她:“大周末的不在家陪小白,跑來我這做什麼?有空就在家好好研究研究生個孩子!”

鐘禮清訕訕移開眼,卻把父%e4%ba%b2故意敷衍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有時候越是掩飾,越是容易看出真相。

但是可以猜到的是,父%e4%ba%b2不會輕易把那東西交給白忱,那麼她現在該怎麼辦?和父%e4%ba%b2攤牌嗎?

鐘禮清煩的要命,周老師在一旁看著她糾結的模樣,抬手又探她腦門:“不是又發燒了吧?”

鐘禮清搖了搖頭:“在想些事情。”

“想什麼事兒這麼認真啊。”周老師笑著打趣,“哎,鐘老師不是我說你,以後生病可記著告訴你先生啊,他對你可真好。上次一聽說你發燒,就心急火燎的趕去陪你了。”

鐘禮清聽著這話怪怪的,想起最近一次發燒已經很久前的事兒了,就是遇到肖禾和林良歡那次。她皺眉看著周老師:“你怎麼知道?”

周老師說漏了嘴,索性也不遮掩了,語重心長的握了握她的手:“我也不瞞你了,那次同事聚餐你不是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後來你先生就留了我的聯係方式,還囑咐我要多關照你。有時一定要記得通知他。”

鐘禮清有些震驚,隨後就是說不清的情緒繚繞在心頭。

記起那晚他忽然出現,的確是有些風塵仆仆的感覺,可是那時候兩人關係正是最僵化時期,她根本沒往那方麵想。

周老師看她不說話,以為她在生氣,又討好的笑著補充:“還有你被校長為難那事兒,也是他出麵擺平的。”

鐘禮清又是一怔。

“鐘老師,按理說我是外人不方便插手你們家務事。可是我是過來人,女人要的是什麼?不就是個能知冷知熱還會體貼的男人嘛?更何況你又是二婚了——”

鐘禮清抬頭看著周老師,淡淡笑了下:“謝謝你周老師,我明白。”

周老師看她不想多說,也就不再繼續囉嗦了,隻是最後又補充一句:“那個……你先生幫我老公找工作的事兒,幫我謝謝啊。”

鐘禮清想著白忱那麼淡漠的性子,辦事狠厲果決、目的性極強,其實也是他的成長經曆造成的,但是他雖然具有目的性,原來也是會做一些好事的。

***

因為周老師的一席話,鐘禮清恍惚的更加厲害了。難道白忱真的……喜歡自己?不是因為那個證據才接近她的?

想的出神,麵前忽然倏地停下一輛黑色越野,鐘禮清被嚇了一跳。

緊接著車窗降下,露出了白湛南英俊深邃的五官:“想什麼呢?”

鐘禮清驚訝的瞪著他:“你怎麼會在這?”

上次在臨市是聽說他在那談生意,這次出現在水城,不會也是來談生意的吧?

孰料白湛南的回答卻出乎她意料之外,而且讓她尷尬到了極點。

“來找你的。”他沉沉看著她,手臂搭在車窗上俊朗帥氣的模樣,黑色西服襯得整個人沉穩優雅。

鐘禮清站在原地有些發懵,哂笑著:“胡說。”

她故意轉移話題,不想再讓氣氛詭異下去:“是不是又是生意上的事兒啊,水城這幾年發展不錯,還——”

“禮清。”白湛南指尖輕輕扣著方向盤,出聲製止她時肅穆嚴厲,“我已經知道了,你和白忱的婚姻,並不好過。”

鐘禮清沉默的閉上嘴,靜靜注視著白湛南。

白湛南也認真看著她:“而且是因為在酒店弄錯了房號才結婚的,他甚至沒給你一個像樣的婚禮就娶了你!”

白湛南臉上帶著戾氣,說話時語氣中的不滿又隱隱帶著鄙棄。他緩了緩情緒才低聲又說:“禮清,我找了你很多年,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鐘禮清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白湛南直接下了車,繞過車子走到她麵前,高大的身形擋住了她前方刺眼的陽光,英俊的男人微微垂下頭,意味深長的注視著她:“有些錯誤,現在糾正還來得及。”

“……”錯誤?鐘禮清抬起頭,看著白湛南期待的眼神。

即使她曾經一度覺得白忱是個很糟很惡劣很討厭的男人,可是此刻,她驀然發現自己並不想彆人給他冠上不負責任的帽子。

還有他們的婚姻,等於錯誤?

鐘禮清張嘴想說點什麼,卻發現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概括他們這段婚姻。但是……真的不完全是錯誤……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另一輛車一陣風似得在腳邊停下。

擁擠的學校門口頓時更加逼仄,鐘禮清皺眉看過去,隻見白忱陰沉的眉眼毫無溫度的掃視過來。

他下了車,大步走過來,白湛南輕佻的揚了揚眉梢,完全沒有半點窘迫的樣子。

白忱徑直走向鐘禮清,微垂了眉眼仔細看著她。

鐘禮清也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就開口解釋:“我們剛剛碰到,沒多久——”

“我知道。”白忱溫潤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在她腦袋上方響起,和他冰冷的容顏截然不同。

鐘禮清以為他生氣了,這時候驚訝的抬起頭,白忱伸手扣住她後腦,低頭在她額上%e5%90%bb了一下:“才剛剛放學,又在學校門口,顯然是他在騷擾你。”

鐘禮清臉上一熱,想糾正他說不是“騷擾”,可是這時候已經有不少同事都推著電動車走了出來,周老師也混在裡邊好奇張望。

她拉了白忱的手就想走:“堵住校門了——”

白湛南卻伸手攔在她前麵:“禮清。”

鐘禮清緊緊握著白忱的手,雖然隻是輕輕的觸碰,她依舊能感受到那隻有力的大手掌心都附著一層薄汗。

她淺淺笑了笑,對白湛南道:“湛南,謝謝你關心我。我……正在努力讓這婚姻好起來,就是錯誤,也有彆的糾正方式。”

白忱有些驚愕的看著她,鐘禮清避開他探尋的視線,對白湛南點了點頭:“再遇到你,我還是很開心。再見。”

鐘禮清拽著白忱大步往前走,白忱一直緊繃的神色這才微微鬆懈下去,他走了幾步忽然緊緊攥住她的肩膀,有些語無倫次地:“你,什麼錯誤糾正?告訴我?”

鐘禮清抿著%e5%94%87,看他那副笨拙的模樣就想笑,她心裡狠狠罵了聲“笨蛋”,這些天鬱結難當的心情卻好像消弭順暢了起來。

鐘禮清低聲叮囑他:“上車再說,好多人看。”

白忱當然不在乎彆人圍觀,可是他還沒來得及追問,白湛南就闊步走了上來,他嘴角帶著諷刺的笑,冷冷看著白忱:“隨時都讓人盯著她,一看到我接觸她就馬上趕過來。白忱,你累嗎?”

白忱的神色驟然冷了下去,另一手用力蜷了起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鐘禮清疑惑的看了眼他複又緊張僵硬的樣子,莫名的不好受,她扭頭對白湛南厲聲道:“湛南,這裡是學校門口。”

白湛南這副不依不饒的模樣讓她難堪,可是白湛南接下來的話,讓她如墜冰窟。“禮清,你被他騙了,他其實早就認識你,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有點卡文,因為之前太慢熱了,所以現在趕趕進度,明天高考的孩子們加油!O(n_n)O~

ps:謝謝嬌羞亂扭的手榴彈,謝謝johnson的地雷!剛剛又看到一位%e4%ba%b2的,謝謝我是風清揚的地雷!

☆、41醜聞(白鐘)

鐘禮清愣了很久都沒能消化白湛南話裡的意思,很早就認識……小時候?可是白忱從沒說過,而且一直對她的態度……

鐘禮清後背都驚出一身冷汗,慢慢轉頭看向白忱。

白忱本來冷峻的麵容,微微有些泛白,他%e5%94%87角抿得很緊,神色愈加森寒起來:“我們的事,和你沒關係。”

他說著就強硬的攬住鐘禮清的肩膀,大步往車邊走去。

鐘禮清被動的跟著他,一直默默注視著他緊繃的神色。如果很早就認識白忱,她怎麼會一點兒也記不起了呢?現在看他的模樣,依舊沒有半點記憶可循。

白湛南眯起眼角,狹長的眸中有隱忍的狠意:“沒關係?嗬……白忱,你決定娶她的原因是什麼?”

白忱另一隻手緊緊攥著,手背上經脈畢現,鐘禮清的角度隻能看到她冷硬緊繃的下顎。

“我會告訴她,%e4%ba%b2自。”

白忱說完這句話就打開車門把鐘禮清推了上去,完全不再理會白湛南陡然陰鷙的模樣。

鐘禮清這一路都在沉默,腦子裡亂糟糟的,有無數種可能閃過腦海,又都被他一一否決了。

換做以前她大概會義無反顧的往最糟糕那一麵兒想,可是慢慢地,她好像有些了解白忱了——他的目的和行為,總是和看到的相悖。

白忱也不說話,一直鐵青著臉一路飆車。

鐘禮清不敢多想,白忱的心思,她從來也沒猜對過。這次也不想妄下結論,更何況白湛南說的也未必都是真的。

她稍稍冷靜下來,伸手覆上白忱用力握著方向盤的僵硬指節。

白忱的手指微微顫了下,鐘禮清平靜地安撫:“白忱,所有事都告訴我好嗎?沒有欺瞞,也彆再遮掩。”

白忱喉結動了動,眉心微微蹙起,他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把車一路開到了江邊。

這是水城最出名的一條河速水,水城也因它而得名,碧水盈盈,午後的夕陽在河麵灑下了一層金黃的色澤。

白忱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