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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上腰間的木刀。

“死吧……”變成怨靈的野比大叔渙散著眼神神誌不清地說道,“死吧,都死吧……我不想死,我還要活下去……”說著便狂亂地朝這邊攻了過來。

“神樂和新八唧保護千代美樹!你們都退遠點!”阪田銀時說著便迅速抽出木刀對了上去。

一次又一次地拚命向他攻擊著,許是因為剛轉變而有些不穩定,阪田銀時還時不時能看到他眼中掙紮的痛苦之色一閃而過。

“大叔你給我清醒一點啊!”阪田銀時低沉著聲音吼道,“你已經死了!我們不是殺你的人!”

受到衝擊向後滑出一大截,阪田銀時迅速橫起刀抵住麵前抓來的手僵持起來:“你忘了千代美樹嗎!?你的女兒!你忘了你還有要做的事情嗎!”

“美樹……?”野比大叔有些呆滯地重複道,“要做的事情?”

“對!就是你不惜還留在這個世界沒有去輪回的理由!一定很重要的吧!”阪田銀時趁機狠狠地將他抽向遠處,“所以……快點回想起來啊!”

“父%e4%ba%b2!”千代美樹看著野比大叔的模樣痛苦地叫了起來。

“很重要的……”野比大叔緩慢地爬了起來,隨即搖搖晃晃地看向千代美樹走過去,“美樹……”

看到這樣真木也停下了咒語,謹慎地看著過來的野比大叔,掐著手訣,隨時準備應對。

而野比大叔的麵容也不斷地在人類模樣和怨靈之間轉換著,在來到千代美樹不遠處時自覺停下了腳步,遲疑著伸出手,又哭又笑起來:“啊,美樹……”

千代美樹掙紮著從輪椅上下來,撲倒在地上,向野比大叔伸出手重複道:“父%e4%ba%b2,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抱歉,美樹。”野比大叔顫唞著上前抱住了千代美樹,“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的,我……是還沒來得及和你說一聲生日快樂……”

千代美樹克製著嗚咽緊緊回摟住野比大叔:“嗯……”

“我還沒和你說抱歉,以後不能陪著你了……”野比大叔繼續斷斷續續地說著。

“嗯……”

“還沒和你說,即使一個人會很艱難,但還是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嗯……”

“還沒和你說,以後要多出去走走,不要老是一個人,不要老是挑食,不要老是生病了因為怕苦不吃藥,不要……”野比大叔垂著頭雙眼無神地看著地麵,“還有很多很多話……可惜……我好像已經不能再說了……”

野比大叔身上的紫黑色氣體開始緩緩消散,身體也隨之不斷透明起來,最終隻是用力將千代美樹的頭埋在自己懷裡,不讓她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要好好活下去啊,美樹。”

“父%e4%ba%b2……”千代美樹沒有應聲,隻是抽泣著最後喊了一聲,隨即抓緊手中逐漸變得虛無的衣服,而那擁著自己的身體最終也在幾個瞬息的時間裡便徹底消散了,隻在原地留下了一個略顯破舊的簪子。

看著那正是自己不見的簪子,千代美樹怔怔地伸出手,卻在觸碰到的瞬間化為了粉末。

沉默了一會兒,真木有些複雜地說道:“之前千代野比應該就是依附在這個簪子上吧,因為死去的記憶太過痛苦而下意識遺忘了,為了執念而靠著簪子留在世間,但是他的時間也被停止了,所以記憶一直停留在過去。”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野比大叔的確一直陪在自己的女兒身邊吧,不過怎麼會突然醒來……

“是這樣啊阿魯。”神樂有些低落,整個人都蔫蔫的。

真木歎了口氣說道:“不過也隻是猜測而已。”

“不管怎麼樣,都已經結束了。”阪田銀時將木刀插回腰間走過來。

“千代小姐……”誌村新八擔心地看著垂著頭跪坐在地上沉默不語的千代美樹。

“沒關係。”千代美樹緩緩抬起頭,滿是淚痕的臉上卻是帶著一如既往溫柔的笑容,“父%e4%ba%b2……是去輪回了嗎?”

“……嗯。”真木猶豫了下還是回道。

“是麼,這樣就好,這樣就好……”一遍又一遍地這樣重複著,隨即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千代美樹的身體也開始透明起來,“抱歉,我……好像也要走了呢。”

“怎麼會這樣阿魯!”神樂慌慌張張地看著千代美樹。

誌村新八也無措地站在一邊:“千代小姐……”

“到底是怎麼回事?”阪田銀時也愣怔了。

這也是真木想問的,明明千代美樹沒有發生任何危險,怎麼會突然……真木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真的很抱歉。”千代美樹看著自己和父%e4%ba%b2一樣逐漸消失的身體有些苦澀地說道,“我……在不久前就已經死了,按照真木殿說的,我也是個人魂吧。”

下半身已經完全消失,千代美樹看著幾乎看不出輪廓的手說道:“在給父%e4%ba%b2掃墓回來後,我因為不小心弄倒了櫃子而被壓在下麵,附近沒人,呼救完全沒用,自己的%e8%85%bf又是這樣,慢慢就失血過多而亡了,之前你們來找我,在路上遇到也不是偶然,我一直都在那等著你們,畢竟家裡已經那樣了,屍體也不知道有沒有腐臭。”

千代美樹帶著釋然的笑容說道:“現在知道了簪子是因為被父%e4%ba%b2附身而不見,父%e4%ba%b2也已經去輪回了,我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說罷千代美樹的身體也終於徹底消失了。

看著麵前空蕩蕩的地方,隻餘被壓過痕跡的雜草,真木遲疑著猜測道:“這樣的話,也許野比大叔就是因為千代美樹的死亡而醒來了。”

“怎麼會這樣……”誌村新八有些無法接受地喃喃道。

“現在怎麼辦阿魯?”神樂有些無措地問道。

阪田銀時沉默了一下說道:“回去吧。”

走在回去的路上,所有人都下意識地走向千代美樹的家裡。

來到走過一次的街道,在漸近千代美樹之前給他們的住址的地方,隻看到一群人圍在那邊,隨即從人群中走出幾個抬著擔架的人,上麵掩蓋著的白布被血浸染出一片片刺目的紅。

“真是可憐,還這麼年輕……”

“是啊是啊,這孩子平時也挺乖巧溫柔的,可惜,唉……”

“嘛,一個人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發生了這種事也難怪……”

“還是今天有人察覺已經好多天沒看到她了去看看才發現的呢……”

無數的低聲議論傳入他們的耳中,一眾人停下腳步,隻看到那個抬著屍體的擔架朝這邊走來,最終擦肩而過,而他們也看到了從中露出交錯著血痕的纖細手腕上熟悉的編織手鏈。

沉默半晌,他們都沒有再走,終於擔架被逐漸抬遠不見,周圍的人群也漸漸散了。

“回去吧。”阪田銀時聽不出語氣地說道,臉上也沒了平日的懶散與頹廢,“……過兩天來祭拜一下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八章 雙魂篇(一)

‘叮咚——’

“有人在嗎?沒人的話請回一聲——”

“誰啊?大清早的……”阪田銀時一邊撓著天然卷一邊拉開門,等看清門外站著的人後麵無表情地吊著那雙死魚眼定了三秒,然後果斷關門。

“等等!”桂小太郎一把插/進半個身子抵住門,一臉憤慨地說道,“銀時,你怎麼能這樣對待好久不見的昔日戰友?”

“那是什麼?我可不知道啊,我隻是一個純良的三好公民……”阪田銀時堅持不懈地想關上門,一般來說,這家夥上門來都是宣傳他的攘夷大計,想拉他入夥什麼的。\思\兔\在\線\閱\讀\

“銀時,是誰?委托人……嗎?”從裡麵走出來看看的真木在看到那個側著身子卡在拉門裡的人後愣住了。

“這不是真木嗎!?真是好久不見了!”桂小太郎頓時眼睛一亮。

“啊,果然是……”真木的話還沒說完,桂小太郎就無比嚴肅地打斷了話提前提醒道。

“不是假發,是桂。”

真木噎了一下,隨即額上垂下幾道黑線:“不……沒人叫你假發。”

“喲西,假發,這次來是有什麼事情嗎?啊,如果還是來宣傳你的攘夷的話就請出門左拐再右拐再左拐再向前走到天荒地老。”阪田銀時擋住了他的視線正兒八經地說道。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銀時!”桂小太郎一臉憤怒地說道,“那兒是真選組,我對那兒可是比真選組的那群家夥更加清楚!”

“銀時,我們也的確好久不見了,先進來吧。”真木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

“那我去沏茶。”看到這一幕的誌村新八無比自覺地去準備招待。

神樂也探出頭來打招呼道:“是假發啊,好久不見,你家的企鵝呢阿魯?”

“不是企鵝,是伊麗莎白。”桂小太郎一臉正色地糾正道。

“不,長成那個樣子沒人會認為不是企鵝的阿魯。”神樂轉過頭摸了摸趴在地上的定春腦袋,“是吧,定春。”

端著茶過來的誌村新八一臉黑線地說道:“不,神樂,企鵝不會長%e8%85%bf毛的,那充其量隻是一個披著企鵝布偶皮的%e8%85%bf毛大叔。”

“你們……”桂小太郎本來還想反駁些什麼,卻被阪田銀時一把打斷了話。

“我說啊,這次過來到底是有什麼事?”阪田銀時挖了挖耳朵有些漫不經心地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你們有沒有聽到最近的一個傳聞。”桂小太郎褪去了平常的%e8%84%b1線與腦洞,徹底嚴肅了神色,“據說最近江戶這一帶時常有男性離奇失蹤,而且最後見到他們的人都說他們的樣子很奇怪,仿佛被蠱惑了一般,完全不聽人勸,自顧自地傻笑著走了,再找到的時候就隻剩下被血浸透的破碎衣物和大團纏密的蛛絲了。”

“這可真是可怕啊,是被蜘蛛吃了麼……”阪田銀時正經了一下神色,隨即又癱了臉問道,“然後……這關你什麼事?”

“其實,和我一起進行攘夷大計的同伴也有人遇害了,至今為止已經兩人了,為了不讓事件繼續擴大就來過找你幫忙了。”桂小太郎緊抿著嘴%e5%94%87,一臉的浩然正氣。

“按照萬事屋最近接到的委托定律來看,這次肯定又是什麼妖怪之類的吧阿魯。”神樂無比淡定地說道。

“妖怪?”桂小太郎愣了愣,隨即下意識看向真木,“真木,關於這個你知道什麼嗎?”

“話說不久前那個野比大叔也是被蜘蛛吃了,不過好歹還留下了一些屍體,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妖怪。”誌村新八倒是想到了之前的委托。

“不過那都已經是好幾年前了吧。”阪田銀時翹著二郎%e8%85%bf說道,“怎麼可能這麼巧。”

“倒也是。”誌村新八也去了這個念頭。

真木倒是皺起了眉:“不,對於擁有漫長生命的妖怪來說,幾年的時間根本不算什麼。”

“那真木你認為是什麼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