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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新八唧,我突然想起……”

“想也彆想!”誌村新八一臉驚恐地速度後退。

“你們這些男人,關鍵時刻就是靠不住阿魯。”神樂輕輕鬆鬆地一把舉起野比大叔,一臉鄙視地看著那邊兩個%e8%85%bf軟發虛的男人。

“……神樂,辛苦你了。”真木半晌才說道,果然不管看幾次,一個小女孩輕輕鬆鬆舉起一個大男人什麼的,還是讓她覺得有些玄幻。

“這點小分量完全沒事阿魯,老板娘我們走吧。”神樂豪邁地大跨步走在前麵。

“嗯。”真木看了一眼那邊一臉菜色的兩人,“走了。”

走在路上,神樂掂了掂手中的重量:“不過我還以為幽靈什麼的都是那種輕飄飄飛來飛去的那種阿魯。”

“這個應該是人魂。”真木想了一下剛才看到的樣子說道,隨即又皺起眉。

“怎麼了真木?”阪田銀時緊緊貼在真木旁邊,和前麵扛著野比大叔的神樂堅定保持距離。

也和神樂始終保持一定距離的誌村新八疑惑地問道:“人魂?那是什麼?”

真木有些糾結地看了一眼昏過去的野比大叔解釋道:“就是人剛剛去世的時候,%e8%84%b1離禸體四處飄蕩的魂魄。”

“但是……千代美樹的父%e4%ba%b2,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吧。”阪田銀時也皺起了眉。

“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真木歎了口氣,“如果他就是千代野比,千代美樹的父%e4%ba%b2,那就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可是他現在的狀態又毫無疑問是人魂,而且據他所說,自己有意識就是之前突然出現在歌舞伎町的話,那麼在那之前的那麼多年時間又到底是怎樣的?”

誌村新八想了想說道:“這樣的話,那就先讓千代美樹看一下,這個大叔到底是不是她的父%e4%ba%b2吧。”

“總覺得好麻煩的樣子阿魯。”神樂咂了咂嘴說道。

阪田銀時抬眼看了看即將入夜的昏暗天色說道:“今天等到回去已經很晚了,明天再去問吧,等這個大叔醒來後一起。”

“嗯,如果是的話,就確認了他的身份。”真木頓了一下又說道,“也正好問一下千代美樹她父%e4%ba%b2是怎麼死的,沒準會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今晚就把大叔放在萬事屋嗎?”誌村新八推了推眼鏡問道。

神樂毫不在意地說道:“丟沙發上就行了阿魯。”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誌村新八有些猶豫地說道。

阪田銀時懶洋洋地瞥了他一眼,“那要不新八唧你把他帶回道場?”

“……對於把他扔沙發上我完全沒有任何意見!”誌村新八毫不猶豫地說道,“沒把他丟大街上已經很好了!”

真木表示對這幾個人她完全不想發表任何意見了。

於是在第二天,醒來後的野比大叔知道萬事屋眾人準備去找自己的女兒後……

“還不去嗎?能不能快點?到底什麼時候去啊?大叔我等得好心急啊。”野比大叔急切地圍著阪田銀時團團轉,估計是不好意思圍著真木和神樂兩個女孩子,於是阪田銀時就遭殃了,一大清早開始就被大叔的‘什麼時候去’輪番轟炸,一個屋子躲都躲不開。

“我說……你也該適可而止了啊混蛋。”叼著牙刷的阪田銀時糊了滿嘴的牙膏泡沫,吊著死魚眼看著旁邊眼巴巴瞅著他的野比大叔。

“可是……我想去看我女兒。”野比大叔有些委委屈屈地說道。

青黑著臉的阪田銀時眼角一抽:“我說你又不是可愛的女孩子!一個大男人還做這種表情簡直咳咳嘔——泡沫吃進去了好惡心嘔……”

看著還在死命吐牙膏沫的阪田銀時和一旁訥訥的野比大叔,真木歎了口氣:“算了,銀時,快點吧,早點解決也好。”

“好吧。”阪田銀時嘟嘟囔囔著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

和早就迫不及待的野比大叔走在前往千代美樹住處的路上,逐漸陌生的景色表明他們已經走出了歌舞伎町的範圍。

“唔,應該是朝這邊走吧。”阪田銀時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看著之前千代美樹給他們的地址。

“你不認識這裡嗎?”真木隨口問道。

阪田銀時掃了一眼這裡的街道:“嗯,從沒來過。”

“我也沒來過阿魯。”騎在定春身上的神樂也舉起手說道。

“那個……”這時一個輕柔的女聲從他們背後響起,“是萬事屋的吧?”

誌村新八轉過頭看著不遠處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孩驚訝地喊道:“啊,是千代小姐。”

“我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呢。”千代美樹微微一笑,隨即問道,“你們是來找我的嗎?”

“嗯,有個人想讓你見一下,認識嗎?”阪田銀時側過身,讓出了身後的野比大叔。

聞言千代美樹有些疑惑,卻在看到阪田銀時身後的人時緩緩睜大了眼睛:“父……%e4%ba%b2?”

“美樹。”千代野比看著那個溫柔的女孩,幾乎是在瞬間眼眶一熱,模糊記憶中稚嫩青澀的女孩已經長開了眉眼,變得愈發美麗,雖然長大了,但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為什麼……”千代美樹有些無措,“到底……”

“嘛,看來已經確認了。”阪田銀時還是用著那不著調的語氣說道,“先回去再說吧。”

野比大叔沉默著自然而然地走到千代美樹身後,仿佛做過千百遍一般熟練地推上她的輪椅。

坐在輪椅上的千代美樹顫了顫本欲自己扶上去的雙手,自有記憶以來便是在輪椅上度過每一天,從未見過母%e4%ba%b2的模樣,小時也隻有父%e4%ba%b2會每天推著自己出去玩或者散步。

至今還記得,自己因為永遠隻能靠輪椅活下去而無比痛恨,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時,麵前的父%e4%ba%b2緩緩蹲下`身子,用那粗糙而寬厚的手掌笨拙地抹去臉上的淚水,當時的自己還看不懂父%e4%ba%b2眼中的神色,而現在也忘了,隻聽到他隨後將手覆上自己的頭沙啞著一遍又一遍地重複道:“沒關係的,美樹,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父%e4%ba%b2給你推一輩子的輪椅,所以……不要哭了……”

父%e4%ba%b2去世後自己也終究漸漸習慣了一個人,一個人推輪椅,一個人出門,一個人活下去……

恍惚了好一會兒千代美樹才回過神來,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得有些不自然地說道:“可以去萬事屋嗎?我家……現在有些不方便招待客人。”

“啊?”阪田銀時愣了一下無所謂地說道,“那就去老太婆的居酒屋裡吧。”

一路幾乎是沉默著回到登勢婆婆的居酒屋裡,連總是吵吵鬨鬨的神樂和誌村新八都看出了野比大叔和千代美樹之間的沉默而安安靜靜的。

“是這樣啊。”坐在輪椅上看著與記憶中無二的一臉複雜的父%e4%ba%b2,在聽完真木的說明後,千代美樹很平靜地接受了這個看似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不懷疑嗎?”誌村新八本來還以為對方會不相信。

“父%e4%ba%b2現在就在麵前,我還有什麼不相信的呢。”千代美樹沉默了一下說道:“而且我確定他就是我父%e4%ba%b2,即使已經不記得過去了。”

“抱歉……”野比大叔有些晃神地看著千代美樹喃喃道。

“不,父%e4%ba%b2你不用道歉,而且我很高興,真的,至少您還記得我。”千代美樹柔和了眉眼,她是由衷地為此感到慶幸,若是真的不記得自己了,那一定會很悲傷吧。:-)思:-)兔:-)網:-)

“既然這樣的話,那可以問一下你父%e4%ba%b2究竟是怎麼死的嗎?”真木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畢竟他……”真木示意了一下野比大叔,“現在的狀態有些奇怪,不是怨靈什麼的,隻是一個人魂,但是他又死了這麼久也不應該,而且還失去了記憶……”

千代美樹下意識地握緊了自己的衣角,隨後看著忐忑的父%e4%ba%b2張了張嘴,有些艱難地說道:“父%e4%ba%b2,是被殺死的,而且……恐怕不是人類。”

作者有話要說:  人魂

意思正如字麵,指人剛剛去世的時候,%e8%84%b1離禸體四處飄蕩的魂魄。

謝謝蒹葭的地雷,麼麼噠!小天使們你們就是我的動力,所以多留留言吧QAQ

我的暑假實踐活動報告還沒開始寫,覺著自己這是在作死的節奏OTZ

☆、第四十六章 人魂篇(四)

理了理思緒,雖然不怎麼想回憶起那時候,千代美樹還是開始說起了當初的情景。

“當時我找到父%e4%ba%b2的時候,那身體已經被……吃得幾乎要看不出原樣了。”一想到當初看到的場景千代美樹就反射性地捂住嘴,胃裡一陣陣難受,眼中還帶著些許驚懼和後怕,那場麵深深地印刻在她的記憶中,使她想忘都忘不了。

幼年的她那天提前就在路口期待地等著父%e4%ba%b2回來陪她過生日,卻一直到黃昏還是不見蹤影,父%e4%ba%b2從不會這麼晚還不回來,因為不放心自己一個人,怕自己餓著,而且明明已經約好了會快點回來的。

因為和附近的村民不熟悉,平常彆人打招呼時自己也總是畏畏縮縮地低著頭躲在父%e4%ba%b2後麵,有些是自卑的原因,也有些是不知道怎麼與彆人交流,所以也沒去找人幫忙,隻是以防萬一在自己出去的時間裡父%e4%ba%b2回來,留了張紙條在桌上就出門找了。

走在父%e4%ba%b2去城鎮的必經之路上,不斷地呼喊著父%e4%ba%b2的名字,嗓子都啞了,卻是連個人影都沒見著,不一會兒天色便暗了,因為不怎麼習慣自己一個人推輪椅,而且路也看不大清,在中途的時候因為輪椅磕著了什麼東西而從小路上翻了下去,自己也順著滑坡滾了下去。

等從昏迷中醒來時隻發現自己躺在灌木叢中,艱難地翻過身轉了轉頭,一眼便從灌木縫中看到不遠處一個被層層蛛網包裹著已經看不出人樣的血肉模糊的屍體。

瞳孔瞬間驚恐地收縮了起來,身體不可抑止地顫栗了起來,從縫隙中隱約可以看到那具屍體上的衣服,正是今天早上父%e4%ba%b2出門時穿的那一身。

木然地看著從那些厚密的蛛網中爬出一個又一個或大或小的蜘蛛,仿佛吃飽了似得趴在一旁一動不動,靜靜地等待著剩下還伏在屍體上的蜘蛛吃飽。

等所有蜘蛛破出蛛網準備離開時,突然有一隻蜘蛛似是察覺了她的存在,停在原地,隨即轉了幾下方向,終於仿佛確定似得朝她爬來,而其它的蜘蛛也明白了似得跟了上來,就在她渾身僵滯的時候,聽到了一個嬌媚的聲音。

“哦呀,這裡還有一個獵物啊,真是可憐的小家夥,被嚇壞了呢。”突然出現的一個豔麗無比的女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漫不經心中帶著輕蔑,“嘛,算了,反正我和寶貝們都吃飽了。”隨即便施施然地扭著細腰一步一搖離開了,而那些密密麻麻的蜘蛛也隨之化為一團綠色的煙霧離開了。

好不容易恢複身體的知覺,這才發現自己的臉上不知何時已經被淚水濡濕,大口大口地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