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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木不知道該回些什麼,她想自己或許可以明白一點她的感受,如果是蒼……

“那麼,我走了,這就當作是這次的歉禮和道謝了。”雪女漸漸消失在風雪中。

這也是最後一次見麵了吧。

“名字……很好。”接過從中拋過來的東西,真木輕輕說道,而風雪中的雪女猛地顫了一下,驀地笑了,那是真木第一次看到雪女的笑容,卻笑得悲傷,然後徹底離開了。

真木看著手中的那滴雪女之淚,靜靜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隨即向森林深處走去,而這時山頂的白蛇睜開了那雙紅色豎瞳,平靜地看了一會兒真木他們之前所在的地方,然後又慢慢閉上了眼睛。

“辛苦了,真木。”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還有,謝謝你。”

真木背靠著禦神木坐下,感受著禦神木為自己滋養靈魂,沉默了一會兒,終是問道:“不悲傷嗎?蒼,不管是土地神還是你,和山神曆經了那麼久的歲月,守護著這一方,但是現在……”

“無關乎悲傷。”禦神木頓了一下沉靜地說道,“對我們來說,正是因為經曆了漫長的歲月,所以才知道,隻是沒想到和子會是我們中最早離開的一個,她……比任何人都要愛著這裡。”

真木怔怔地聽著,她想她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土地神和禦神木都是如此,或許沒有經曆過,所以無法理解,她不似禦神木他們曆經那麼悠久漫長的歲月,以及那麼多的閱曆與生命,她所知道的隻是……

蒼,彆像山神和雪女一樣。正因為不懂,所以離開什麼的會如此悲傷,而自己做不到你們那般……

森林外圍,走在寂靜的小路上。

“老師,你怎麼了?”阪田銀時看著一直沉默的鬆陽有些茫然。

“不,什麼也沒有……”鬆陽輕柔地撫了撫銀時的頭,回頭靜靜地望著那片黑暗裡,因月光灑下而顯出的朦朧森林輪廓,仿佛懷念著什麼似得歎息了一聲,“這樣就行了。”

隨即一如既往地勾起%e5%94%87角微笑道:“撒,我們回家吧,晉助他們該等得急了。”

幾乎都要被遺忘的角落裡,仿佛是重新被撿起的泛黃紙張,舒卷著展開回憶。

“迷路了嗎?”柔和的陽光灑落在森林裡,打出一片片斑駁的陰影,隱隱綽綽中有人順著光緩緩走來,踩下一地的光暈。

“沒關係,抓著我的手就行了,不必害怕。”有誰牽起了他的手,溫暖如冬日的陽光,身前的背影卻無論如何都看不清,隻依稀記得令人很安心。

“那麼,再見了,下次,不要再迷路了喲。”森林裡的人未與他一起出去,隻是站在邊緣看著他離開,不知是茂密的森林投下的暗影的緣故還是時間模糊了記憶,他所記得的隻有那%e5%94%87畔若有若無的微笑。

啊……記起來了啊,那個時候的人就是她啊。

鬆陽溫暖了眉眼,不知是悵然還是恍然地輕笑了起來。

“銀時。”

“嗯?怎麼了老師?”

“老師會好好抓住你們的。”鬆陽握住了銀時的小手,笑得溫暖,卻讓銀時感到一陣莫名的酸澀。

“什麼啊,突然……”銀時小聲嘟囔了一聲,想到與自己和鬆陽老師何其相似的山神雪女後也同樣握緊了那隻牽著自己的手。

我也會好好抓住的。

作者有話要說:

山姥

居住在山中的長的像老婆婆的妖怪,山姥中有好的也有壞的,有賜予土地豐收和財富的一麵,也有吃掉旅人和小孩的恐怖一麵。不過傳說邪惡的山姥死後就會使那快土地變的收成很好,與《古世記》中的伊邪那美的神話有些類似的地方,都是豐收之神,也有說山姥居住在山裡,將投宿到家中的旅人吃掉,能知道人的心裡在想什麼。

關於山姥的原形,目前主要有兩種說法,一種說法是山神凋落所化成的,再一個則是由山中的鬼所化專為迷惑人的女性。同時,山姥未必都是老太婆。

山姥在古世記中也曾被提及的山神化身。這種山中女妖一般身長2~3米,披肩散發,有著豐肥的長臉,體格特彆魁梧。其表情沉穩平靜,但確實是典型的鬼怪相貌,因為長期居住於深山中,也同一般的山怪一樣,以普通衣服纏住上身,用樹葉或樹皮裹為貼身下裙。其貌不揚的山姥在其年輕時也曾是動人一時的嬌豔女子,但同樣是出於對怨念的積累(似乎曰本的鬼怪都離不開個“怨”字),本是溫柔可人的女子也變成了凶殘的山妖。不過凶殘也並不代表山姥的一切,她年輕時也曾以養育了日本有名的傳說人物——金太郎(阪田金時)而傳為佳話,這裡特彆指的就是足利山的山姥。

幽沽響

由於山中的地勢導致聲音折射,從而產成巨大的回響,就是“幽沽響”妖怪的起源。有傳說認為在山背陰的地方有山神的“呼子”,就是像“呼子鳥”那樣的動物在發出怪聲。另外還有“山男”、“天狗”、“天邪鬼”等 發出聲音的說法,不過這些說法有一個共同點,即幽沽響是山神出現後才有的事。

狐仙大人送靈舞

話說碼到最後‘有什麼東西……在那瞬間破碎了,再也拚不起來了,也再也回不去了。’的時候我居然瞬間想到了節操ORZ我無藥可救了,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那一丟丟感覺瞬間沒了有木有!

☆、第十一章 生靈篇(一)

一年一度的夏日祭典總是無比熱鬨和歡樂,夜晚燈火通明的廟會裡,大大小小的攤位上大都是各式各樣的小吃和遊戲。

“銀時!快點!”

“真是的,麻煩死了。”一頭銀色天然卷的男孩頂著雙死魚眼懶洋洋地走向一個清秀得像個女孩子的黑發男孩。

“累了嗎?銀時。”淺灰長發的男子微微笑了一下,溫柔地看著後麵的銀發男孩。

“不,不是……”阪田銀時抓了抓自己的天然卷。

“哼,笨蛋。”緊跟在鬆陽旁邊的高杉輕哼了一聲。

“好了,抓著老師吧,這兒有些擠,不要……”鬆陽無奈地勾了一下%e5%94%87,在看到他們被人群擠得有些不穩後想伸手抓住他們。

話還沒說完,一股人流向著他們湧來,在旁邊的高杉和桂及時抓住了鬆陽的手,而銀時則是踉蹌了幾下後被淹沒在了人流中,隻在最後從人群縫裡隱約看到鬆陽老師有些焦急的表情。

“什麼啊……”阪田銀時愣愣地站在街上,看著早已不見鬆陽老師他們的周圍,歎了口氣,默默地抱著刀準備試試能不能找到他們。

漫不經心地瞥過喧囂的人群,阪田銀時獨自走在路上,看著旁邊來來往往經過的人沉默地緊了緊手中的刀,這時視線內晃過一個熟悉的背影,阪田銀時驀地怔了一下,隨即下意識地緊隨著那片衣角快速跟了過去。

“果然……是你啊。”來到山門下,看著那個注意到他而回頭的女孩,阪田銀時緩下了腳步。

“有什麼事嗎?”聽著那熟悉的懶懶的腔調,真木有些怔忪地轉過身,隨即詫異地看著對麵那隻銀色天然卷。

“你這麼早就來廟裡參拜了?”阪田銀時總不能說自己隻是覺得好像看到了她才追上來了吧,便轉移了話題。

“不……”真木頓了一下,“我隻是來等人而已。”

等人?

阪田銀時突然有些懊悔剛剛乾嘛追過來,乾巴巴地說道:“是嗎。”隨即不知再說什麼了,兩個人就那樣默默無言地站著。

靜默了一會兒,真木淡淡地看了一下漆黑的夜空:“不過,我好像來得太早了。”看著阪田銀時心不在焉的樣子遲疑了一下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不去玩嗎?”

“走散了。”阪田銀時眼皮都沒抬一下,“你才是,不去逛廟會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真木默然,阪田銀時也突然想到了人們不能看到她,有些彆扭地問道:“那個……反正你現在也沒什麼事做……”有些飄忽地不去看真木的眼睛,“……要一起逛嗎?啊啊,不過你不願意也沒關係,反正阿銀隻是……”

“好。”真木淡淡地笑了一下。

阪田銀時沒說完的話就這樣頓住了,緋紅的眸子定定地看了真木幾秒,隨後轉向熱鬨的廟會無所謂地說道:“那走吧。”

走在擁擠的人群中,阪田銀時看著真木穿過一個個人,懶洋洋地說道:“你這樣也挺方便的啊,至少不會像阿銀一樣被擠走了。”

“但是你……”真木微微皺了下眉,要不是那頭標誌性的銀色天然卷比較顯眼,她就要跟丟他了。

阪田銀時顯然也發現了,一臉平靜地拉住真木的右手:“這樣就行了吧,走了。”

看著麵前頭也不回的銀色卷毛腦袋,真木看了一下他緊緊拉住自己的左手,反握了回去:“好多汗。”

“囉嗦!那是太熱了啊!又是夏天這兒還這麼多人……”

“哦。”

漫無邊際地走著,真木有些無奈地問道:“我們這是去哪?”

麵前的銀色卷毛猛地站住,真木沒注意到地直接撞了上去。

阪田銀時用那雙死魚眼沉默地看了真木幾秒後,理直氣壯地說道:“不知道。”

“……”真木默然無語,在眼角瞥到一旁小攤上的撈金魚後不由多看了幾眼。

“……麻煩。”一直看著真木的阪田銀時頓了一下,隨後嘟囔著把右手從衣襟裡拿出來,走到撈金魚攤上,當即就準備去撈,“真是的,銀時本攢著打算買甜食的錢都用來給你了,要好好感謝我啊。”

“誒?”真木錯愕地眨了眨眼:“不,我不是……”

“閉嘴好好看銀桑大顯神功,一下子都撈上來然後讓老板去哭吧。”阪田銀時無視了攤主聽到他看上去自言自語的話後古怪的表情,蹲下挽起袖子拿著紙網就凝神盯著盆裡一條條遊來遊去的金魚準備開撈。

當然真木是沒有看到他的大顯神功,老板也沒有哭,笑了倒是真的,終於在最後壞掉了無數紙網後好不容易撈到一條小金魚,雖然真木極度懷疑其實這條小金魚是當時是看他太可憐了才被撈上來的。

看著阪田銀時死死地盯著攤位上那些自由自在遊著的金魚,真木有些哭笑不得看了一眼手中的金魚,然後彎了彎眉眼帶著他在攤主樂嗬地數錢的時候離開了。

阪田銀時苦大仇深地看著手中剩下的一枚硬幣,不由癟起了嘴,無限怨念起來。

啊啊買不到甜食了銀桑的糖分糖分糖分啊啊啊……

隨後咬牙切齒地盯著真木手中的金魚:“果然還是把它拿去換甜食吧,或者直接把它烤了吧!”

真木失笑地挑了挑眉:“你確定?再說它能換嗎?至於吃更是連塞牙縫都不夠吧。”

阪田銀時盯了那條可憐的金魚幾秒,最後還是放棄了,隻是嘀咕了一聲:“算了,省得虧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