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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閒官,門庭簡陋,王夫人進了門,到了大廳之中,就見郭素妍一臉得色,身穿喜慶的海棠紅衣裙坐在首位上,故意說道:“喲,可真是稀客,這不是王國公夫人麼,什麼風將你吹到這裡來了?”

王夫人知道今日前來,是一定會受到郭素妍的羞辱的,當即也不吭聲,隻是站在那裡聽著,直到郭素妍說完了風涼話,她這才說道:“今日我來的意圖,我不說你也知道,當年是義兒對不起你,可是你如今也過的十分的威風,不如過去的事情就算了吧,你想要什麼補償你就直說,但凡是我家能夠做到的,就一定會給你!”

郭素妍哈哈的大笑起來,“當日王夫人盛氣淩人,將我的孩兒打掉,差點要我命的時候,我是如何求王夫人的?可是比現在王夫人的態度懇切多了,我就像一條狗似得求王夫人呢,可是王夫人是怎麼待我的?你聯合我娘將我賣給了一個死了老婆的老男人,也幸虧上天待我不薄,讓我找到一條生路,如今雖然沒有很大的本事,可是至少能夠扳倒你們家!”

王夫人臉色鐵青,但是想到獄中受苦的王國公與王義,隻得再次說道:“當日是我做錯了,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再與我計較,求求你就放過我們家吧!”

郭素妍笑夠了,望著王夫人冷聲問道:“求人怎麼連個姿態都沒有?”

王夫人一怔,她望著郭素妍,咬咬牙,一下子給郭素妍跪下。

郭素妍再次哈哈大笑起來,她受的苦,這麼多年,也總算是報了一點!

“如今你可滿意了?你將那些東西交給我吧?”王夫人說道。

“這麼簡單就給你?你也太癡心妄想了!”郭素妍冷冷的望著王夫人,“要你相公與兒子活著也不是沒有辦法,將你那二兒子王誠送到我城外的莊子裡去,我要他伺候我一個月,若是我滿意了,我就讓我家老爺將那些證據燒毀了!”

郭素妍的意思是要王誠給她做麵首,王夫人嚇了一跳。

王誠出身國公府,先不說出身高貴,怎麼可能做麵首,就是這郭素妍,竟然在龐府這麼大膽提出這樣的要求……

“你……如果被龐林知道……”王夫人驚嚇的說不出話來。

“你儘管放心,我不會讓龐林知道的,你也不希望彆人知道國公府的二公子給人做麵首吧?隻要王誠能到郊外的宅子裡陪我一個月,我保證那些證據會永遠消失,就憑現在呈到皇上麵前的證據,國公與王義的命是能保住的,孰輕孰重,你自己選吧!”郭素妍冷笑。

王夫人咬著%e5%94%87,低聲道:“這種事情是萬萬做不出來的,彆說我不會同意,誠兒他也不會同意呢,如果被芊墨知道了,那李言貞……”

得罪了李言貞,王國公府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既然如此,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談的了,來人,送客!”郭素妍立刻讓人前來送客。

“等等,除了這個條件,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法子?我有錢,我可以給你錢,隻要你放過我家老爺與義兒!”王夫人不死心。

郭素妍緩緩的挑眉,“錢?也好,我要你王府一半的家財,你可願意?”

王夫人一聽郭素妍的條件,就倒抽了一口冷氣,不過還是點頭道:“好,就這麼說定了,你給我幾天時間,我將鋪子的房契地契還有銀錢什麼的拿給你!”

郭素妍淡淡的勾%e5%94%87,“好,不過你要快,我隻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可不敢保證!”

王夫人趕緊應著,急急忙忙的出了龐府去酬銀子。

王夫人走了,郭素妍冷冷的笑笑,進了龐林的書房。

書房中,龐林正猶豫要不要將剩下的證據一起交給李言貞。皇上竟然讓李言貞處理這個案子,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他本想借著這個案子翻身,卻沒有想到竟然便宜了那個李言貞。

“老爺,就算是皇上沒有讓老爺處理這個案子,可是也沒有包庇王國公府對不對?從這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皇上還是信任老爺的,隻要老爺再做幾件漂亮的事情,皇上一定會重用老爺的!”郭素妍上前,一邊給龐林揉著肩膀,一邊笑著說道。

這幾句話正中龐林下懷,他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就將所有的證據全都交上去,等扳倒了王國公府,皇上一定會重用我!”

郭素妍點點頭,心裡忍不住冷笑。那個王唐氏,以為王國公府的一半家財就能收買她?簡直是癡人說夢,她當年受的那苦,吃的那罪,不是用金錢能衡量的!

王夫人回家之後就開始點算庫房,將家裡的鋪子的房契地契全都拿了出來。

“娘,你這是乾什麼?”王誠帶著李芊墨前來問道。

“乾什麼?你們不想救你們爹與三弟,我總要救的,就算是散儘咱們國公府的家財,我也要救你爹與三弟出來,不像某些人,一點人情都沒有!”王夫人說著,就冷冷的瞪了李芊墨一眼。

李芊墨咬咬%e5%94%87,無措的站在一旁。

“娘,這事情不能怪芊墨,你也知道嶽父大人那個人鐵麵無私……”王誠為李芊墨說話。

“不怪他?怪你爹與你三弟是不是?你就向著這個女人吧,若是你爹與你三弟有個三長兩短……”王夫人說不下去了,隻是一味的收拾著鋪子的房契地契,想想當初得到這些的不易,心裡就更加對李芊墨怨恨。

王誠見王夫人根本就說不通,隻得拉了李芊墨出來。

“我娘的話,你彆在意,如今家裡實在是太亂了,不行你就帶著孩子去嶽父大人家裡住上幾天!”王誠說道。

李芊墨咬咬%e5%94%87,“相公,你是不是也怪我幫不上忙?你也知道我爹那個人,他……況且皇上知道咱們的關係,還將這件事情交給我爹,那也是要保下咱們,你也知道公公與三弟在外麵做的那些事情,遲早是要出事的!”

王誠握住了李芊墨的手,“我知道,隻要你跟孩子沒事就行了,可是我終究是王家的人……”

李芊墨眼眶一紅,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冷萍知道了王國公府的事情,問郝仁道:“可查實了?王國公真的犯下了案子?”

郝仁點點頭,“這些勳貴依靠著之前的功勳,哪個是乾淨的?隻是沒有證據罷了,如今這龐林好像是專門抓著王國公府不放一般,搜集到的證據也十分的具體透徹!”

冷萍一聽是龐林舉報的,一下子就記起了前些年在裡城見到郭素妍的情景,她低聲道:“怕是郭素妍要報仇了,當年王夫人讓她落胎,差點連命都丟了,如今她知道龐林有王國公貪墨的證據,還不趁機報仇?如今幸虧王誠沒有參與其中,能夠保住王誠與芊墨一家人也就罷了!”

郝仁說道:“這些危害百姓的勳貴,遲早要處理的,龐林正好給了我一個台階罷了!”¤思¤兔¤網¤

冷萍點點頭,知道李芊墨這些日子在王府一定不好過,於是也就讓香葉帶著人去請李芊墨帶著孩子來宮裡住幾天。

王國公夫人整理了兩天的店鋪票楔,能轉賣的就轉賣,如今朝廷下一步應該會徹查王國公府的家產,這些留著也是一些禍害,可是看著收斂這麼多年的鋪子就這樣賤賣,王國公夫人的心裡苦澀,氣更是不打一處來,這會兒丫鬟正好一不小心打翻了茶杯,她立即將丫鬟訓了一頓,又罵道:“老二媳婦哪去了?還真的當起甩手掌櫃的是不是?我就不信這個家不好了,他們二房能好到哪裡去?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難道她那個六%e4%ba%b2不認的老爹還能護她一輩子不成?”

王國公夫人正罵著,就見王誠疾步進來,低聲說道:“娘,您彆罵了,方才皇宮裡來人,皇後娘娘將芊墨與孩子接進宮去住了!”

王國公夫人一下子愣住,瞪大了眼睛,“皇……皇後叫了芊墨去宮裡住?她臨走的時候你可叮囑了她,要她幫咱們家求情?”

王誠低聲說道:“皇後娘娘有此安排,怕就是不希望芊墨摻和進來!”

“摻和?什麼叫做摻和?你不姓王還是你們的孩子不姓王?抓進去的,到底是不是你%e4%ba%b2爹?咱們家族倒了,你以為你能靠著你媳婦的娘家一輩子?你這個白眼狼!”王國公夫人劈頭蓋臉的就朝著王誠一頓罵。

王誠低著頭,一句話也不吭,正沉默著,就見官家急匆匆的跑進來稟報道:“夫人,二公子,李大人,李大人帶著人來抄家了!”

王國公夫人一怔,直覺的就想將麵前的證據藏起來,可不等她藏,李言貞就帶著人趕到了,這次倒是利落,不用李言貞費事,王國公府的家財全都在明麵上,那些家財自然與王國公的俸祿不符,也不在家族鋪子的賬麵上,直接就成為了王國公貪墨的證據。

王國公府的貪墨案在天城傳的沸沸揚揚,一些勳貴心裡有鬼,也趕緊想法子轉移財產,郝仁就趁機讓郝蛋收買回來,如此一來,竟然掌握了天城大部分的資產。

王國公在天牢裡聽聞那些證據是王夫人自己送上門的,氣得一口血就吐了出來,一下子就昏厥了過去,到了半夜竟然發起了高燒,不出三日就病逝了。

王國公死在天牢的消息一傳出,王夫人這才知道是上了郭素妍的當,她帶著人去找郭素妍算賬,卻被龐府的人按下一頓打,那王夫人一下子就躺在了地上,氣得半身癱瘓。

不出半個月,老勳貴王國公府一朝覆滅,也給那些依仗著自己之前功勳的勳貴們提了醒,天城暫時消停了一陣子。

五年之後,裡城新都。

這五年來,郝仁終於實現了他的願望,將都城由天城遷到了裡城。裡城原先就是郝仁的大本營,這裡有他的鐵礦、兵工廠還有%e4%ba%b2信,再加上裡城地處北方咽喉要地,能更好的防禦司徒展宸所在的鳶國的攻擊,所以遷都裡城,成為天朝曆史上一個十分重要的事件。

此刻,文翰書院中,春風徐徐,花香撲麵,迎麵走來一位身材挺拔的男子,劍眉星目,器宇軒昂,他身邊兩個少年公子,一個大約十一歲左右的年紀,穿了件銀色錦緞的衣衫,上麵用略淺一些的青色絲線繡了幾棵翠竹,玉色的腰帶上懸了一塊%e9%b8%a1心鏤空羊脂玉佩,長相清秀俊朗,談笑間眉宇裡好似滿是暖意,讓人一見就心生好感;而另外一位八九歲左右的小公子,則穿著一件寶藍的雲錦衣衫,特意和年長一些的公子係了一樣的玉色腰帶,他不喜言笑,容顏鬼斧神雕,十分的俊美。

“紫宸、紫霆,這裡就是朕當年修學的文翰書院,父皇希望你們以後也能在這裡學習,這裡能學到宮裡學不到的東西!”郝仁的話聲剛落,就見已經是六十歲高齡的嚴崇麵容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