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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也不大。

“我爹死了,我守了他三晚上,還怕什麼?”懷夏堅持道,“小姐累了一天了,還是早點休息吧,奴婢去去就來!”

冷萍沒有想到懷夏真的完成了任務。

懷夏進了屋,生怕將郝家的人嚇著,已經將頭發挽了起來,臉上的白粉也擦掉了,隻是那一身白袍子,瞧得還是很滲人。

“小姐,人走了!”懷夏笑道,抹著臉,嘿嘿的笑。

冷萍滿意的點頭,“好,做的不錯,有前途,很晚了,快去睡吧!”

懷夏趕緊點頭。

自從郝蛋走了之後,懷夏與祝桃就睡在郝蛋房間的,不過懷夏睡覺輕,冷萍有時候夜裡醒來上廁所或者是喝水,懷夏都能來伺候著。

比起祝桃來,懷夏要懂事的多。

再加上今晚上的時候,冷萍突然覺著自己有了可以依靠的人。

冷萍決定好好的培養懷夏。

洪眉被嚇回去的事情先不提,第二日,冷萍為了避開阮府的人再來,也就坐了半天的診,剩下的一天也暫時取消,全力的忙活醫館的事情。

過了兩日,這一天,冷萍正在醫館裡忙碌,來了一位客人。

醫館經過這幾天的修整,已經準備的差不多,這還要多虧穆文,穆文很有管理才能,將什麼都準備的井井有條,若果不是人手不夠,就他與穆武兩個人,醫館早就能開業了!

冷萍正打算招人,她要招一個懂藥材的掌櫃,隻是這樣的人不好找。

冷萍的告示貼出去幾天也沒有人應征,就在冷萍有些著急的時候,有人來了,冷萍還以為是應征掌櫃的人,但是在看到來人之後,忍不住一愣。

竟然是阮籍!

兩年多的時間不見,阮籍基本上沒有很大的變化,不過看起來更加沉穩更加冷厲了一些,他身上穿著一件青色的長袍,用玉冠束了頭發,%e5%94%87邊微微的有了胡須。

冷萍一下子不知道應該以什麼樣子的心情來迎接阮籍。

冷萍覺著阮籍這次回來,或許跟阮毅的病有關。

“萍姐兒,不請我進去坐?”阮籍笑道,望向冷萍的眸色中帶著溫柔。

冷萍反應過來,趕緊將阮籍請了進來。

醫館沒有收拾好,地上全是塵土,冷萍找了張乾淨的椅子給他。

阮籍還沒有坐下,懷夏就上前來見禮。

阮籍似乎一點都沒有驚訝,隻是淡淡的點點頭,說道:“好好的伺候小姐!”

懷夏趕緊應著。

阮籍打量了還沒成型的醫館一眼,對冷萍說道:“這位置有些偏,不過你的醫術好,生意應該會好!”

冷萍也做一旁坐下笑道:“生意不好就當大家都健康,難道還要盼著彆人生並不成?”

阮籍點點頭,問道:“你知道我來是為了什麼?”

冷萍一笑,“是阮家老爺的病?”

阮籍點點頭,“我知道你會為難,可是還是要來,我答應你,你隻要治好我二叔的病,這個人情以後我一定還你!”

阮籍說這話的時候語重心長。

冷萍點頭,“你來了,我自然不能說不治,不過這是唯一的一次,而且我的診金不低,這次兩千兩!”

阮籍點頭,“好!”

冷萍也點點頭。

阮籍的確是舊病複發,隻是這次還有些感染,一直高燒不退。

冷萍給他把了脈,又趴在他%e8%83%b8`前聽了聽,忍不住眉頭一皺。

“如何?”阮籍見冷萍變了臉色,也忍不住有些著急。

“有些棘手!”冷萍隻是說道。

如果她所料不錯的話,阮毅這次是心膜炎,已經有了積液,情況已經十分的緊急了,要穿刺抽液,隻是這古代的技術達不到,如果是慢慢用藥的話……冷萍看著阮毅的臉色,怕是過不了今晚!

阮籍見冷萍隻說是棘手,也就覺著有希望,再次問道:“有多麼棘手?”

冷萍搖搖頭,“我恐怕治不了,另請高明吧!”

阮籍一怔,立刻上前問道:“你剛才不是說有些棘手,這會兒怎麼就治不了?你有什麼顧慮儘管告訴我,我是你的義父,自然會幫你解決!”

冷萍搖搖頭,“真的治不了!”

阮毅腹內有積水,需要做腹腔穿刺,而且穿刺之後中藥消炎根本達不到,況且穿刺的法子在古人看來太過駭人,外衣阮毅有個意外,阮家說不定還將責任攬到她的身上。

冷萍不會冒這個險!

阮籍一開始以為冷萍有顧慮,此刻見冷萍如此堅決,心也忍不住涼了一半。

如果冷萍都不能治的話……

“這個女人是故意的,她明明能治卻不治!”一直在旁邊沒有吭聲的連氏突然大叫了起來。

“二嬸,現在最重要的是二叔的病!”阮籍隱隱的有些不悅,冷冷的望了連氏一眼。

連氏不悅,照舊道:“勳兒帶了名醫世家的大當家來了,不用她瞧!”

冷萍立刻起身,“那我告辭了!”

阮籍攔住她,低聲道:“萍兒,你跟我來!”

冷萍也就跟著阮籍出去。

這會兒房間裡,洪眉聽聞阮毅無治了,一下子悲從心來,見連氏還將冷萍向外趕,也就上前罵道:“你是不是真的要老爺死?你忘記上次連林的事情?名醫世家,名醫世家又如何,若是能瞧好,人家劉閣老為什麼要千裡迢迢的來請冷萍?”

連氏這些日子受了不少洪眉的氣,如今阮勳就要回來了,她的腰也直了起來,說道:“你沒有聽見那冷萍說什麼?治不了!治不了!”

“就你這樣的態度,人家能治也說不能治!”洪眉也不示弱。

阮家外間,混亂成一團。

此刻,阮勳也請著柳世元進了門。

阮勳這次是好不容易才請動柳世元,一路上幾乎是當大爺伺候著,對柳世元惟命是從。

柳世元身著一身白色衣袍,金冠束發,風流倜儻,儀表堂堂。

阮勳在前麵帶路,與他一直到了阮毅臥房之外,卻想不到看到眼前混亂的一幕。

“娘,你們這是乾什麼?”阮勳趕緊喊了一聲。

連氏一聽到阮勳的聲音,趕緊抬眸,順便一腳踢在洪眉的小腹上。

“哎呀!”洪眉喊疼,一下子捂了肚子,可是在阮勳的麵前,再也不敢造次。

阮勳皺眉,轉臉對柳世元說道:“失禮了!”

柳世元淡淡的搖搖頭。

房間裡,柳世元為阮毅把了脈,神色也是凝重。

他從來沒有瞧過這樣的病症,確切的說,他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柳世元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終究還是年輕,瞧過的病例少,雖然他一直不願意承認。

“柳公子,如何?”阮勳見他神色不好,趕緊問道。

柳世元再次把脈,他還是毫無頭緒。

連氏緊張了起來。

許久之後,柳世元搖搖頭,“我恐怕是無能為力!”

柳世元一說這話,連氏的身子就有些搖晃。

阮勳是她唯一的希望,如今連阮勳找回來的人也說無能為力,那……

“老爺,老爺啊!”洪眉已經撲了上去哭叫著。

阮毅臉色蒼白如紙。◇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到底是什麼病?怎麼會連公子也無能為力?”阮勳不敢相信,他聽說阮毅發熱不退,心疼,還以為隻是風寒,卻沒有想到……

“令尊脈息微弱,高熱不退,呼吸不暢,看起來應該是%e8%83%b8陽閉阻,氣滯血瘀,隻是瞧得太晚了,如今氣息都快沒有了!”柳世元隻得隨便說了幾句。

阮勳回身就抓住了阮毅的手,低聲喊道:“爹!”

柳世元歎了口氣。

此刻花廳裡,阮籍望著冷萍,“真的無救嗎?”

他堅信冷萍一定是有法子的,隻是她有她的顧慮。

“阮老爺是心膜炎而且有積水,最好的辦法是做腹腔穿刺,就是將針管插進%e8%83%b8`前,可是我沒有把握,如果失手,我就是殺人犯!”冷萍低聲道,“所以我無能為力!”

阮籍聽著那法子也有些駭人,低聲問道:“就沒有彆的法子嗎?你醫術那麼好,一定有辦法的!”

“我是大夫,不是神仙,這是唯一的辦法,而且我不敢保證一定會成功!”冷萍再次說道,“阮爺,如果我失手,我連自己的命都要搭上!”

177 高深莫測

更新時間:2014-8-20 16:54:48 本章字數:8731

在柳世元宣布阮毅無救之後,阮勳與連氏將阮家上下的人全都召集在一起。

洪眉也帶著阮修之這一房趕到了外間的大廳。

大廳中,連氏坐在主側位上,神情嚴肅,阮勳則滿臉悲痛。

阮潮瞪著一雙精明的眼睛,打量了眾人。

胡氏則神情沉重。

這麼多年來,阮家的家產一直雖然一直是阮潮在打理,可是在這最後關頭,胡氏還是擔心老大與老三會跳出來分家產。

“娘,爹的病真的沒治了嗎?”胡氏拚命地擠出哀痛的表情來問道。

胡氏一問完這話,就被阮潮狠狠的瞪了一眼。

如今全家人各自打算著自己的心思,卻一個都沒有說話的,偏偏的這胡氏缺心眼,先打破沉默。

果然,連氏立刻不悅的瞪著胡氏,可是在洪眉母子一家人麵前,她終究沒有訓斥胡氏。

胡氏也是她的兒媳婦,她不會自己先起內訌。

其實若是以往,連氏絕對不會怕洪眉母子,這麼多年,洪眉母子就一直躲在那小跨院中,這府裡的大小事務,都是連氏這房做主。

可是最近這兩個月,阮毅身體不好,拖拖拉拉的,是洪眉在跟前伺候的,聽說還給了洪眉一把府裡的鑰匙,這事兒是不是真的,連氏還沒有確定,如今阮毅病得根本就開不了口,她就怕洪眉手上還有什麼阮毅背地裡塞給她的私產,這會兒,她得團結兩個兒子,徹底將紅梅母子趕出去!

阮毅要死,最痛心疾首的無疑就是洪眉,這些日子,她剛剛在府裡抬起頭來,這阮毅一死,按照連氏那恨她的心思,她能不能繼續住在阮府還是一個問題!

因此胡氏說這話,連氏雖然不滿,可是也沒有出聲,洪氏卻不依不饒了,將帕子掩著眼睛就哭了起來,“老爺啊,您的命還抵不過五百兩銀子啊,若是當時大姐不心疼那銀子,讓冷姑娘治,您就不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