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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他們取暖。

其中一個丫鬟做了麵湯,送給劉來福他們。

冷萍自當道謝。

一會兒湯藥喝了,那夫人喝了,自我感覺好了許多,也就自報了自家的家門。

原來這夫人姓甄,算是天城的名門望族,這次因為娘家有急事兒,她著急回去,卻沒有想到因為心急氣息不穩,而加速血瘀,她一直是以為舊傷未好,坐車時間長這才疼痛,一路上讓人去了不少跌打損傷的藥吃,結果絲毫不管用,卻沒有想到是因為血氣鬱結所致。

甄夫人又問了冷萍的來曆。

“我來自裡城太平村,這次進天城也是為人瞧病的!”方才劉來福沒有自報家門,冷萍自然也不宜直說,就簡單的說了自己的名字與來曆。

“冷萍,這個名字記住了,若是咱們有機會再見,你的這份大恩我一定報答!”甄夫人笑道。

冷萍趕緊擺擺手笑道:“咱們這樣遇到也是緣分,說什麼恩不恩的!”

甄夫人笑笑,這會兒喝了藥也覺著疼痛緩和了一些,也就疲累了,精神有些不振。

冷萍也就趁機告辭,回到了偏殿。

正殿與偏殿隻隔著半堵牆,所以那邊是說什麼話,偏殿那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的,那劉來福聽聞那夫人娘家姓甄,一下子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是想想又不敢確定,當即也就什麼都沒有說。

破廟裡透風的地方已經讓甄夫人的人用棉被堵住了,所以托甄夫人的福,夜裡也不冷,冷萍也就一覺到了天亮。

等冷萍起身的時候,大殿裡早已經沒有了人影,看來一大早,甄夫人就帶著人上路了,隻留下了一封信,信裡有一枚蝴蝶玉佩。

那劉來福一眼看到那蝴蝶玉佩,臉色便一變,許久才說道:“昨晚多虧冷姑娘,咱們才不至於露宿野外!而且小老兒瞧著這位甄夫人有些來曆,這玉佩冷姑娘就收著,千萬彆圖一時便宜發賣了,說不定日後能用著!”

冷萍笑道:“劉管家怎麼知道我的心思,剛才我還在想這玉佩值多少錢呢,不過劉管家這麼說了,那我就留著自己帶就是了!”

冷萍放在%e8%83%b8`前,想著再到城鎮的時候,就去找人打了滌子掛在腰上當做裝飾品也可以。

劉管家忍不住抹了額頭的冷汗。

看來冷萍是真的不知道那蝴蝶玉佩的來曆呢!

第二日天終於放晴了,地上的積雪也在融化,劉來福趕緊讓人裝上馬車準備上路,如今離著天城已經不遠了,若是路上順利,就一定能在大年夜之前趕到天城!

就在劉來福帶著冷萍跟郝仁走後不久,先前甄夫人身邊的婆子帶著兩個家丁轉了回來,確定劉來福等人離開之後,也就回去稟報甄夫人。

距離破廟不遠的路旁,甄夫人停了馬車等待著。

一會兒,那婆子帶著家丁回來。

“夫人,走了!”那婆子低聲說道,“看來是真的著急趕路,不像是故意等咱們的!”

甄夫人點點頭,“還是穩當點好!”

“那夫人還將那信物留給那位冷姑娘?”婆子有些不解。

“到底是幫過我的人,她若是跟劉家牽扯上的話,說不定將來也會與咱們家老爺也會有所牽扯,有了那個信物,咱家老爺自然會網開一麵!”甄夫人低聲道。

那婆子歎口氣,“夫人就是這樣心善!”

“行了,快走吧!”甄夫人吩咐道。

婆子趕緊吩咐人上路。

雪化了,剩下的路比預想的要順利的多,臘月二十九的晚上就到了天城外,劉來福也就吩咐馬車夫小心趕路,到達劉府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劉府的門前掛著兩盞大紅燈籠,雖然夜色中瞧得不甚分明,但是也能看出劉府的雄偉富貴來。

劉來福挑了簾子抱歉道:“冷姑娘,實在是怕老爺與大老爺擔心,所以才連夜趕路,讓冷姑娘辛苦了!”

冷萍擺擺手,“無妨!”

她也在急診趕過,知道病家的心理,有了病,每一刻都度日如年!

劉來福感激的點點頭,這會兒跟隨的小廝已經將大門叫開,從裡麵走出一位身量修長的男子,管事打扮,一見是劉來福,趕緊上前行了禮,歡喜道:“劉管家,您回來了?”

劉來福點點頭,問道:“老爺與大老爺都在嗎?”

“都在,老夫人還沒見好,這些日子,大老爺日日的回來!”那人低聲道。

劉來福點頭,也就吩咐那人去裡麵通知一聲,這邊已經%e4%ba%b2自服侍著冷萍與郝仁下車。

裡麵很快有人前來,打著燈籠,迎接著冷萍三人,進了宅子。

來人急匆匆的,冷萍也惦記著那老夫人的病,無心打量宅院,從前麵一直到了內院。

內院大廳中,燈火透明,一位身量高大,五官嚴峻的男子,大約四十幾歲,正是當今一品大學士劉煥,劉迎則坐在他的下首。

此刻屋裡,劉煥的妻子元氏與劉夫人正照顧著老夫人。

“大老爺,二老爺!”劉來福進來,先行禮。

“行了,起來吧!”劉煥不耐煩的揮揮手,有些煩躁,抬眸望向冷萍與郝仁,因為之前知道是位女大夫,也就將目光落在了冷萍的身上,“你就是冷萍?”

冷萍淡淡的點頭。

劉煥見她不卑不亢,不像彆人似的,見到他要麼激動的說不出話來,要麼就獻媚,心裡倒多了幾分重視。

“冷姑娘,咱們就顧不上寒暄了,還請你先進去瞧病!”劉迎也起身說道。

冷萍點頭,也就提著藥箱上前,讓人帶路。

有婆子前來帶了路。

冷萍走之後,劉迎又望向郝仁,向劉煥介紹道:“大哥,這就是我跟你提前的裡城的郝辰逸,十三歲就中舉人,而且還是頭名解元!”

劉煥打量了郝仁一眼,郝仁趕緊行禮。

劉煥也就淡淡點頭,再也沒有瞧過郝仁。

一來老娘病了他沒有心思,二來這種人他見得多,他是大學士,手下多的是博學多才之人,更何況郝仁隻是一個小小解元。

劉迎微微的有些尷尬。

郝仁自會懂得眼色,也就先行告辭。

劉迎趕緊讓劉來福好生的安頓郝仁。

冷萍跟著婆子進了房間,就見房間裡婆子、丫鬟正忙碌著,一股藥味與屎臭味混合在一起。

一會兒,一個婆子端出一盆子衣物來,甚是惡心。

冷萍也就等在一旁,待裡麵換洗完畢,這才跟著婆子進入。

“冷姑娘你可來了!”劉夫人對冷萍的醫術十分的有信心,一見冷萍也就趕緊拉著上前說道:“快給我們家老夫人瞧瞧,這幾日可真是擔心死人了!”

劉夫人說著,就忍不住抹了眼淚。

站在床側的另外一位夫人,身上穿著淡紫色的繡金絲飛鳳紋的緙絲對襟長褂子,下麵係著雪蟬錦的馬麵裙,似乎微微的有些不耐,低聲道:“還是先讓大夫瞧瞧娘吧!”

劉夫人這才趕緊擦了眼淚,讓冷萍上前。

冷萍給那夫人行了禮,也就上前把了脈。

劉老夫人的脈象微細,手足逆冷,再上前摸了腹部滿滿不利,然後再察看劉老夫人的神情,見起神誌昏昧不清,冷萍也就更加確定了之前在路上的猜測。

“是但欲寐,此為少陰寒化之證,用附子三錢、炙甘草二錢、乾薑兩錢、黨參三錢,服藥三劑,劉老夫人一定清醒,能回答問題,再以四逆湯與理中湯合方振奮脾腎之陽,服藥近二十劑,逐漸的手足轉溫,腹滿消失,二便正常,漸至康複。”冷萍不假思索的說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元氏一愣,聽冷萍的語氣,這病似乎並不嚴重,也沒費什麼勁兒,可是為什麼太醫院的那些人都瞧不出病症來?來了也隻能開些安神的藥,一點作用也沒有!

“冷姑娘,你可瞧仔細了?沒有瞧錯?”劉夫人也覺著冷萍斷症太過順利了,趕緊問道。

“不會錯的,老夫人之前是不是經常左側肢體活動不利,頭暈頭痛?”冷萍起身問道。

劉夫人趕緊答道:“的確是有這樣的症狀!”

“老夫人本身就有高血壓、腦血栓,所以才會突然出現這種症狀,但欲寐而見小便清長、四肢不溫、惡寒下利,是典型的少陰陽虛寒化之證,治當急溫少陰為法,故用四逆湯回陽;加黨參者,在於益氣生津,於回陽氣之中,兼補少陰之陰。”冷萍耐心的解釋。

劉夫人與元氏這次卻沒有聽懂了,不過如今劉老夫人病了快一個月,瞧了那麼多的太醫都不見效,這冷萍又是千裡迢迢從裡城請來的,無論如何,也要試一試!

劉夫人抬眸望向元氏,似乎在等著她的主意。

元氏卻望向劉夫人,那眼神分明就是,這人是你請回來的,自然是要你做主!

153 兩個人的除夕

更新時間:2014-8-20 16:54:39 本章字數:7234

劉夫人為難之際立刻就想起當日劉迎如何的凶險,那些太醫大夫全都無能為力的場景來,她頓了頓,也就說道:“既然如此,就請冷姑娘試試吧!”

冷萍點頭,去開了藥方,讓人去抓藥。

元氏則站在一旁,一句話也沒有說。

藥抓了回來,冷萍%e4%ba%b2自驗過沒有問題之後,也就讓人煮了,給老夫人喝下。

等老夫人喝完藥,已經過了五更,劉夫人這才記起冷萍與郝仁一路趕路,沒有吃喝,趕緊讓小廚房準備了,又讓身邊的婆子去查看了給冷萍安排的住所。

冷萍知道家裡出了病人的焦灼心情,一點都沒有怪罪,跟著婆子去了小跨院,與郝仁吃了一點東西,也覺著乏了,兩人也就打算睡下。

劉夫人隻知道冷萍與郝仁是夫妻,卻不知道兩人並沒有圓房,所以隻給準備了一個房間。

冷萍倒是無所謂,之前郝家隻有一個大炕的時候,她還不是跟郝蛋、石頭他們擠在一張炕上,就是中間隔著郝氏與花兒罷了,當即也就鋪了床,準備睡覺。

郝仁自從知道隻有這一個房間之時,心裡就有些緊張,飯菜也咽不下,隨便吃了一些,可是瞧著冷萍那無所謂的樣子,不知道為何,心裡就忍不住升出一抹悶氣來,也就借口房間裡太熱,要出去轉轉。

“哎,我先睡了,你回來的時候記得關上房門!”冷萍懶得管他,徑直解了衣扣說道。

郝仁一見冷萍解衣的動作,就覺著耳根發熱,趕緊快走了幾步,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