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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氏也跟著歎口氣,又勸了於林氏幾句,於林氏卻再也等不下去了,說是明日就去衙門%e4%ba%b2自問問,看看到底咋樣了!

郝氏不放心於林氏,隻得說好了明日與她一去去城裡,讓袁奎夫婦兩人看著家。

這一天晚上,郝氏激動的許久沒有合眼,天不亮就起來殺%e9%b8%a1,熬了%e9%b8%a1湯,湯給桃子補身子,剩下的%e9%b8%a1肉則放在瓦罐裡用籃子挎著,提去城裡犒勞一下郝仁。

第二日,郝氏跟於林氏一起上路去城裡,郝氏心裡高興,可是又不敢太過流露,怕於林氏傷心,也就一路壓抑著,勸著於林氏。

郝仁昨日也得了中了頭名解元的消息,不過他隻是淡淡的笑了笑,並沒有多麼在意。

他在意的是於學良的這個案子,如果能在上公堂前發榜,那他勝訴的機會就更大!

知府衙門在關了於學良五日之後,準備正式開堂審理這個案子,那一天,正好郝氏與於林氏進城,也是放榜的日子。

此刻距離兩條街的縣衙衙門的大門外,此刻圍了十幾層的學子,全都盯著牆上的皇榜仔細的尋找,找到自己的名字的,歡呼雀躍,找不到的,懊惱異常,真是悲喜兩重天!

郝仁也站在人群中,看到皇榜上的第一個名字,忍不住緩緩的勾勾%e5%94%87,時機到了!

知府衙門的小跨院裡,冷萍端著熬好的藥剛轉過街角,就見一個丫鬟跑向走廊下呆坐的一個嬌美丫鬟道:“硯兒,你知道嗎,衙門今日就開始審理你的案子了,那個流氓就要得到懲罰了!”

那被喚作硯兒的丫鬟抬起頭來,仿佛有許多的心事,隻是默默的點點頭。

“你還在為老爺責罰你的事情傷心?其實咱們做丫鬟的,沒有看護來小姐是失職,老爺隻不過扣了你一年的工錢,沒將你發賣算是不錯的了!”那個小丫鬟勸道,“你還是想開些,如今你雖然被罰做打掃丫鬟,可是小姐喜歡你,總有一天還會讓你去伺候的!”

硯兒點點頭,

那丫鬟歎了一口氣,走遠了。

冷萍猶豫了一下,也就上前。

冷萍給劉雪瑩治病,與劉雪瑩交好,近身的丫鬟全都知道的,那硯兒一見冷萍過來,也就趕緊起身,強擠了笑容給冷萍行禮。

“你是叫硯兒吧?”冷萍笑嘻嘻的問道。

硯兒趕緊點頭。

“小姐那日還跟我說起,說是那日委屈你了!”冷萍歎了口氣。

硯兒一怔,立刻低聲的抽泣起來,說道:“老爺說奴婢沒有照顧好小姐,罰了奴婢,可是奴婢心裡覺著冤枉,奴婢恨死那個流氓了!”

冷萍立刻說道:“那人不是抓起來了嗎?聽說還是文翰書院的學子呢,嘖嘖,想不到讀書人竟然乾出這種事情來!”

硯兒的神色有些彆扭,低聲道:“隻抓住了一個,真正動手動腳的那個人跑了!”

“啊?”冷萍故意驚叫了一聲,“真正欺負你的人跑了?那被抓的那個……”

“其實,抓到的那個,雖然出言不遜,卻是沒有動手腳的……”硯兒低聲說道,“老爺夫人怕這事兒傳出去有損小姐的名聲,也不會追查那人了,可是奴婢的心裡不服氣,應該一起將他們抓起來的!”

冷萍點點頭,“的確是這樣,如果真的抓到那個壞人,你能去指證他嗎?”

硯兒一愣,趕緊搖搖頭,“不行,老爺不會同意的,就是那一個,老爺也不準奴婢去作證的,奴婢是小姐的貼身丫鬟,是小姐的臉麵……”

硯兒說完,仿佛覺著自己跟一個外人說的太多了,有些後悔,趕緊站起來說道:“冷姑娘快將藥端給小姐吧,不然一會兒該涼了!”

冷萍點點頭,隻得端藥走了。

那叫做硯兒的丫鬟又呆站了許久,這才離開。

進了屋,劉雪瑩坐在床上,氣色已經慢慢的恢複了,昨日也能平躺下睡覺,她看到了希望,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冷萍將藥放下,一邊看著劉雪瑩喝藥,一邊將要說的話醞釀了一下。

“冷姑娘,你的藥真的很管用,我覺著身子舒服多了!”劉雪瑩喝完藥,將藥碗遞給冷萍,笑道。

冷萍將藥碗放下,說道:“再喝十天,小姐就能痊愈了,隻是我這藥治得了小姐身體的病,治不了小姐的心病!”

劉雪瑩一愣,垂下臉,咬咬%e5%94%87。

“方才我在外麵遇見小姐的丫鬟硯兒,她說其實那日真正調?戲她的人是另有其人,而不是那個於學良,是不是?”冷萍試探的問道。

劉雪瑩猶豫了一下,似乎並不想說。

“劉小姐,其實這是那些人的錯,又不是小姐的錯,小姐沒有必要如此忌諱,越是如此,心裡這根刺就紮的越深,小姐說出來,或許會好些!”冷萍逐漸的誘導著說道。

劉雪瑩終於開口,“調?戲硯兒的人,的確是另有其人,不過那個什麼於學良也不是好東西,是他先上來搭話的,還要本小姐像那些青樓女子一般去陪酒……其實我也知道,這主意是雲聶出的,那雲家之前來求%e4%ba%b2,被我爹拒絕了,雲家就懷恨在心了!”

“說不定於學良是被利用的!”冷萍見劉雪瑩越說越氣憤,忍不住勸道。

“你認識那個叫於學良的?為什麼替他說好話?”劉雪瑩突然抬眸望向冷萍。

冷萍趕緊搖頭,“不是,我是覺著既然小姐知道雲聶是主謀,就自然應該找雲聶算賬,可彆冤枉了好人!”

“好人?那於學良也不是東西,一丘之貉!”劉雪瑩說起那天的事情來,就恨得咬牙切齒,一向溫柔的臉上也有了一絲惱意。

冷萍還想要再勸,劉雪瑩卻不想再說,隻說累了,讓冷萍先回去。

冷萍隻得退下。

此刻,衙門裡,知府張誌已經升堂,因為這件事情在裡城的影響也不小,衙門外圍了許多人,多半是文翰書院的學子。

“瞧瞧,是文翰書院的學子,竟然乾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來!”有人低聲說道。

“可不是,聽說還參加了秋闈的,嘖嘖,讀聖賢書,竟然如此,真是人心不古啊!”

“這種人就應該嚴懲,壞了咱們讀書人的名聲!”

……

郝氏拉著於林氏的手擠了進來,於林氏聽著那些人說的話,羞愧的幾乎要鑽到地底裡去。

“學良娘,你可沉住氣,官老爺這不是要審麼,隻要於學良是冤枉的,官老爺是不可能冤枉他的!”郝氏趕緊說道。

於林氏隻得點點頭。

也就在此時,突然衙門外傳來擊鼓聲,竟然有人擊鼓喊冤。

“啪!”張誌一拍驚堂木,大聲喊道:“本大人正在升堂,是誰在擊鼓喊冤?帶上來!”

衙役趕緊去帶人。

郝仁被帶上了公堂。

郝氏一見是郝仁,一下子驚得捂住了嘴巴,許久都沒有緩過神來。

“大人,新科舉子郝辰逸,是為同窗於學良喊冤,於學良被人誣告調?戲良家女子,還請大人明察!”郝仁上前,抱抱拳說道。

“郝辰逸?”張誌琢磨著這個名字,突地,他眼睛一瞪。

之前發到縣衙的黃榜上,似乎今年的頭名解元就是郝辰逸,難道就是眼前這位小少年?

這會兒,劉主薄一聽郝仁竟然反過來告狀,頓時氣的渾身顫唞,大聲喊道:“好你個毛頭小子,你可知道這越級擊鼓喊冤是要先打三十大板的?”

郝仁也不示弱,氣定神閒道:“第一,學生不是什麼毛頭小子,如今是有功名在身的舉子,第二,若是學生是越級告狀,那這案子也是越級審理。於學良直接被送進知府大牢,也沒有經過縣衙!”

劉主薄氣的說不出話來。

張誌這會兒已經確定眼前的少年就是今年的頭名解元,當即態度上也就客氣了一點,說道:“郝辰逸,本官憐你是為同窗出頭,這事兒也就罷了,隻是於學良調?戲良家女子一案,證據確鑿,無可抵賴,你還是不要強出頭,免得對你不利!”□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郝仁淡淡一笑,“審案子講究是人證物證,請問知府大人,現在人證物證在哪裡?原告又在哪裡?”

張誌一愣,微微有些不悅,隻得說道:“對方為女子,不便上堂,不過這於學良是被當場抓住,哪裡需要什麼人證物證?”

“可是如今我有人證能夠證明當日調?戲劉主薄家丫鬟的是另有其人!”郝仁大聲說道。

郝仁話聲一落,立刻引起圍觀的眾人一片嘩然。

大門外,郝氏握緊了於林氏的手,緊張的望著郝仁。

137 可憐天下父母心

更新時間:2014-8-20 16:54:32 本章字數:8653

張誌沉了口氣,他是有些忌憚郝仁頭名解元的身份,不過忌憚的不是現在,是將來,如今郝仁不過隻是沒有官職的舉子,既然如今他一再的堅持,張誌就覺著沒有必要與郝仁客氣。

“郝辰逸,你的意思是一定要上告了?”張誌沉聲問道。

周圍的人一見張誌一改之前客氣的態度,全都忍不住為郝辰逸捏了一把汗。

郝氏更是心急如焚,她與於林氏關係再好,再心疼於學良,可是也終究比不過郝仁在她心目中的分量,她有些著急,想要上前將郝仁拉回來。

此刻於林氏也是滿臉的愧疚,她自然知道這公堂不是好上的,知道郝仁如此也是為了救於學良,再次忍不住流了淚,拉著郝氏的手道:“彆連累了仁哥兒,中個舉人不易,學良不爭氣,也不能連累了你家!”

於林氏這般一說,郝氏倒不好意思上前了,兩個人站在外圍,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郝仁整理了衣襟再次大聲說道:“郝辰逸不是上告,是為同窗喊冤,同時幫大人找到了破案的證據!”

協助衙門判案與上告衙門,是另外一回事情。

張誌的臉色稍緩,點點頭道:“你身為新科舉子,為民請命也屬應當,好好好,那就呈上你找到的證據吧,若是真的可以協助破案,本府不但不會罰你,還會褒獎於你!”

郝仁趕緊抱拳,“多謝知府大人!”

郝氏一聽這話,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不是告狀,是協助衙門破案呢,這下子沒事了!

此刻,衙門後院,冷萍正將藥材泡在瓦罐裡,就見先前與硯兒說話的丫鬟急匆匆的跑了來,進了花廳。

冷萍心中一動,也就悄悄的跟了過去。

花廳中,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