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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慣於學良的樣子,可是心底裡,還是可憐於林氏。

可憐天下父母心!

於是留於林氏在家裡吃了晚飯,又將她送了回去,回來之後,這才去仔細的問了郝仁城裡的事情,一聽說郝仁與冷萍根本就沒有見到於學良,郝氏也就忍不住皺皺眉頭說道:“今日你們回來,冷萍發那頓脾氣,我就覺著蹊蹺,原來是這麼回事兒,看來這次於學良惹的禍真不小!”

郝仁說道:“我已經求那熟人去打聽了,看看知府老爺打算怎麼判,這調?戲良家婦女,若真的坐實了,於學良沒有了功名不說,恐怕被流放也是可能的!”

調?戲良家婦女,輕的話,打幾十板子,關上幾天也就罷了,可是如今於學良調?戲的是劉主薄家的小姐,是得罪了告官,這事兒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郝氏一聽,嚇得臉色都白了,許久沒說話,最後說道:“你於家嬸子就於學良一個兒子,這要她以後咋活啊!”

郝仁安慰郝氏道:“我儘量想法子!”

郝氏歎口氣,“如今還沒有放榜呢,你能有啥法子!實在不行就實話跟學良娘說,學良是她兒子,真的要判罪,咱們也瞞不住!”

郝仁點點頭。

劉雪瑩喝了那湯藥並不管用,晚上越發的高熱起來,而且還伴有咳喘,到最後竟然夜不能寐。

“快讓夏利鳴再來瞧瞧!”劉夫人一見如此,心疼的不行,趕緊讓人連夜去請夏利鳴。

夏利鳴來瞧了之後,又開了一劑藥,可是還是不管用。

第二日,劉雪瑩就已經病得下不來床,劉夫人的心裡越發的惱恨於學良,哭著鬨著要劉主薄去衙門找知府老爺將那於學良嚴辦了!

於學良調?戲劉家丫鬟的事情,很快就在裡城傳開,因為於學良是文翰書院的學子,一些不利於文翰書院的流言也甚囂塵上。

郝仁與冷萍第二日又去了裡城,可是還是不得見於學良,兩人沒法子,隻得現在客棧住下來,看衙門的進一步打算。

嚴崇派人來找郝仁,郝仁趕緊去了書院。

“於學良的事情老夫聽說了,老夫說過,那孩子聰明是聰明,不過為人太過虛浮,但是這調?戲女子之事,是絕對做不來的!”嚴崇捋捋胡須篤定道。

郝仁趕緊行禮,低聲道:“多謝夫子相信於學良,隻是如今衙門一點消息都不肯向外露,學生也見不到於學良,到底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所以這事兒根本無從下手!”

至少見到了於學良,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才能想到法子幫他!

“罷了罷了,怎麼也是師徒一場,老夫就犧牲這張老臉,去求人吧!”嚴崇歎口氣道。

郝仁趕緊道謝!

下午的時候,嚴崇派人來說,衙門那邊已經打點好了。郝仁趕緊去了衙門。

衙門大牢裡,於學良已經被揍得麵目全非,臉腫的跟豬頭似的,嘴巴也腫了,又撈不著飯吃,不過短短兩天,人就瘦了一圈,眼窩深陷。

“喂,來人來探監了!”那衙役用鐵鏈子狠狠的敲了牢柱,於學良就渾身一顫唞,仿佛是被打怕了,許久都沒敢抬頭。

“良子,是我,郝仁,你怎麼樣?”郝仁趴在牢柱上,低聲喊道。

於學良終於聽清了郝仁的聲音,動動腦袋,眯縫著紅腫的眼睛終於看清了郝仁之後,一下子衝到牢柱前,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郝仁,你快救救我,我是冤枉的,我沒有調?戲那劉小姐的丫鬟啊,是雲聶的人調?戲的,我是被陷害的!”於學良哭的嗚嗚的,眼淚流出來,殺的臉上的傷口疼,嘴角就一抽一抽的,看的十分的可憐與狼狽。

“與雲聶有關?”郝仁一聽,便覺著這事兒不簡單,趕緊問道。

於學良點點頭,張著紅腫的嘴,含含糊糊的將那日的事情說了,又道:“那跟我一起的學子我沒見過,不是咱們書院的人,可是雲聶一定知道他是誰!”

郝仁怒道:“我早就跟你說過,雲聶不懷好意,讓你彆去,你竟然偷著去了,你可真是……”

於學良現在腸子都悔青了,趕緊求饒道:“好弟弟,你就彆罵我了,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快想想辦法救救我!”

郝仁皺眉,沉聲道:“好了,你就老老實實的在裡麵待著,我自然會想辦法的!”

於學良趕緊點點頭。

郝仁又將帶來的餑餑給他,於學良接過,立刻狼吞虎咽起來,一邊吃,一邊因為扯著嘴角疼,倒抽著涼氣。

郝仁看著他的狼狽樣子,皺皺眉,轉身出了牢房。

“郝仁,你可一定救我啊!”於學良還在後麵大聲喊著。

“喊什麼喊,還想挨揍?”獄卒又大力的甩了鐵鏈子,訓斥道。

於學良趕緊縮回身子去,躲在牆角,狼吞虎咽著餑餑。

郝仁出了衙門就回了客棧,過了不久就又出門,到了很晚才回來,一回來就關在房間裡沒有出來。

冷萍到了客棧不久,華藥行的華英就找上門來,談了鮮藥的事情,又問了那錫粒散的方子,說是願意出高價購買。

華英給的價格不低,一百兩,冷萍自然願意,隻是這錫粒散的方子看著簡單,其中許多門道都是不能與外人說的,冷萍也就答應了等於學良的事情過去之後,去華藥行幫著華英製藥。

於學良的事情在裡城鬨得沸沸揚揚,如今全裡城的人都知道文翰書院的學子調?戲良家女子,華英人脈光,自然也聽聞了一些,也就說道:“原來那涉案的學子是冷姑娘的朋友,其實這事兒說大就大,說小就小,若是能雙方和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比什麼都強!”

冷萍一聽,便覺著華英有門道,趕緊問道:“華老爺可是有路子?”

華英笑道:“之前我聽一個舊友說,如今劉主薄家的小姐生病了,正四處找大夫瞧病呢,裡城的夏利鳴去瞧過,沒瞧好,劉主薄又從遠城找大夫瞧,但是也沒有瞧好,冷姑娘若是能治好劉小姐的病的話……”

冷萍一聽,立刻來了精神,“好,那我就毛遂自薦去!”

華英搖搖頭道:“劉主薄雖然沒有官階,可是也不是一般人家,不會貿然從外麵找不知名的大夫,冷姑娘醫術不凡,可惜不是正式掛牌行醫,況且知道的人也不多,恐怕冷姑娘貿然去,劉家人不會用姑娘,不如就讓老夫從中做個周旋,你看如何?”

冷萍點點頭,也就說道:“那就多謝華老爺了!”

華英笑道:“冷姑娘隻要記住,這事兒若是順利了了,就欠老夫一個人情也就是了!”

冷萍點點頭。

華英倒是說話算話,第二日,就有知府衙門的人上客棧打聽,說是請冷萍去瞧病。

冷萍巴不得將劉小姐的病瞧好了,也好減低劉家人對於學良的怨言,二話不說就背著藥箱前去應診。

衙門小跨院裡,劉夫人聽聞又找了一名大夫,據傳是名醫,趕緊去了花廳相見,但是一見冷萍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頓時麵色一變,將去請大夫的隨從大罵了一頓,“你是怎麼做事兒的,小姐如今都病成這個樣子了,你還隨便喊個人來糊弄我,我看你是不想乾了!”

那隨從趕緊說道:“夫人,這位就是遠城華藥行的華老爺介紹的大夫,老爺也同意過了!”

正說著,劉主薄從裡間出來,一見冷萍也是一愣。

“老爺,這人是你請來的?”劉夫人見劉主薄出來,趕緊問道。

劉主薄趕緊說道:“那華英隻說認識一個名醫,卻不知道是個%e4%b9%b3臭未乾的小姑娘,這……”

冷萍趕緊上前說道:“劉老爺,我叫冷萍,名醫不敢當,不過當今知府家張小姐的病是我瞧好的,就連之前秋闈之時,天城來的劉迎劉大人染病,也是我瞧好的,所以還是請劉老爺讓我看看小姐的病症,至於能不能治,瞧不瞧的好,也要見過劉小姐才知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冷萍這一說,劉夫人倒是有些印象。

劉夫人與知府夫人張夫人也算是交好,也多少知道張小姐的病症,之前也聽說請了一位神醫,她也去請教過知府夫人,那知府夫人隻說那大夫是阮家的,阮家搬走之後也就沒有了音信,她心裡正著急著呢,想不到冷萍竟然上了門。

劉夫人一下子就變了態度,趕緊碩大:“那就請冷姑娘瞧瞧吧!”

冷萍點頭,趕緊提著藥箱進去。

劉主薄一怔,還沒有反應過來,劉夫人也顧不上跟他解釋,隻是跟著冷萍進了裡間。

房間的床榻上,劉雪瑩臉色潮紅,喘氣聲清晰可聞,身上蓋著兩床被子,口%e5%94%87青紫、麵色黧黑,已經不似人形。

------題外話------

感謝秋心與菲菲的支持,對兩位,小妖真的有太多的感激,從田園到悍妃,兩年多的時間,每日的支持,小妖的感動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鞠躬,多謝!

136 頭名解元

更新時間:2014-8-20 16:54:32 本章字數:8425

劉夫人一瞧見愛女的模樣,就忍不住擦眼淚。

冷萍上前坐在床側,給劉雪瑩把了脈,又上前讓丫鬟將衣服掀起,按了腰下之後,也就回身問劉夫人道:“請問劉夫人,劉小姐這次得病,是不是晝夜不能平臥,起身的時候則有頭眩,而且還有腹脹、小便短少,食少嘔惡、大便乾結等現狀?”

劉夫人立刻張大了眼睛,趕緊點點頭,說道:“冷姑娘說的太多了,可不是這個症狀麼,這兩日夜裡都不能睡覺了!”她對冷萍越發的有信心起來,又問道:“是不是受了驚嚇驚了魂魄?如今我已經派婆子去城外的寺廟祈福去了!”

夏利鳴與幾個大夫都說是受了驚嚇所致,才會高燒不退!

冷萍搖搖頭道:“是心、脾、腎三臟陽虛陰盛而水寒不化之證,水氣不化,水寒之邪由下而上,從內至外,由表及裡,或上或下,浩浩乎泛濫成災。若水氣上淩於心,則見心悸動、%e8%83%b8憋悶;水隨少陰經上射於肺,則咳嗽、痰多、不能平臥;水氣上攻於胃,則嘔吐食少;水飲上犯清竅,則頭目眩暈;膀胱氣化不利,則小便不暢。”

中醫上如此分析,西醫上就是風濕性心臟病,這劉小姐之前就有這個病史,隻是外出感染了風寒,使病重加重而已!

夏利鳴隻是判斷得了風寒,受了驚嚇,開了驅風寒與震驚的藥物,卻忽略了要溫補腎陽,利其水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