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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無敵 飛櫻 4217 字 3個月前

都是那麼不安,害怕任何一個人看出我隻是色厲內荏,外強中乾。我害怕惡魔族人知道我不是真正的耶澤蓓絲,又害怕精靈族和正義的一方知道我不是真正的黛蕾爾。我究竟是誰?到底有誰願意握著我的手,跨過這恐懼與生死的幽沽,解除我的擔心和噩夢,讓我能夠有一天可以堂堂正正地出現在這輪燦爛奪目的朝陽之下,即使回不去原來的世界,我也可以在每一個如此美麗的清晨,在安詳的甜蜜的夢裡醒來,露出一個真心的微笑?

我那隻被他的掌心覆蓋住的手,驀然緊緊握住了自己掌心之下的,他另一隻手的手背。他的手掌那樣溫暖,令我不由自主想要安心,想要相信——

我的手背上終於感受到他掌心滲出的汗,令我不禁低頭,微微笑了。

原來,他也很緊張。

嘖,這個綠色純情肌肉男。

不過,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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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在都市議會附近的獨角獸花園,捉住正在與另一隻銀色獨角獸眉來眼去的鼻涕泡兒。請使用訪問本站。

鼻涕泡兒對於我攪了它的好事感到有點沮喪。不過芬丹的積威,一貫對它也是奏效的。當它看到走在我身旁的芬丹時,它立刻乖乖地低頭,跟我們走了。

眾人鬨哄哄地把我和芬丹送到城外五裡,直到芬丹不耐,覺得再送下去就要直接到約定好的那片荒野樹林了,那時未免顯得艾羅蘭這一方不夠意思,說讓單獨前往,還帶了這些人馬。所以他嚴格喝止了大家的十八相送,在一番再三再四的揮手告彆之後,我們終於在大家的一片依依不舍中上路了。

那片密林坐落於艾羅蘭和獅鷲帝國交界的邊境線上,說起來,馬卡爾選擇這個地方,實在公允得有些可疑。不過我們的探子也盯了這片密林很久,並不見獅鷲帝國有暗中布置埋伏的情形。

我對芬丹低聲道:“……一切未免順利得有些古怪。”

芬丹倒是光風霽月得很。

“怕什麼?即使這是一個圈套,難道憑他們兩個的本事,還能高過魔王卡貝勒斯麼?如果對方是魔王,隻有我們兩人去,勝算高與不高,倒要好好想一想。不過女王本人又不是從小習武,乃是在他們的婚禮被惡魔攪散,尼科萊國王領兵出征之後才倉促學著當一名騎士,能力確實有限得很。就是馬卡爾,他一個人能夠對付我們兩人麼?”

我暗歎。芬丹說得倒是不錯。隻是,馬卡爾這人為何這一次久攻不下之後,那麼乾脆地把自己這方的軍隊撤回了獅鷲帝國境內,還積極與我們議和呢?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們進入了那片密林——事先約定好的會麵地點。風輕輕吹過那一大片樹冠,簌簌作響。今日的風似乎有點大,抬頭仰望,天空也被層層疊疊的樹冠分割成無數的細碎小塊,且有一片一片的浮雲,被風吹了過來,無聲地掩住了太陽,隻有一縷縷被雲遮去了大半的柔光,從雲層的隙縫裡斜斜照下來,落在樹的頂端。

我們早到了一些,不過好在獅鷲帝國那些人也還懂得守時。

我們在那片密林裡略略等了一會兒,就聽到有馬蹄之聲細碎地敲在林間小徑的落葉上,篤篤地向我們這邊不急不緩地馳來。一時間那兩匹馬已經到了我們眼前——正是獅鷲帝國的伊莎貝爾女王,以及那個居心險惡的亡靈巫師馬卡爾。

我不著痕跡地悄悄端詳著他們兩人。

伊莎貝爾女王,我是聞名已久了。阿格雷爾心心念念的遊戲女一號麼,魔王也惦記了許久的生育工具——她一頭棕色短發,五官倒也頗為俏麗,身材麼更是不錯,披著厚重的甲胄,都能看出她身材的玲瓏曲線,難怪有當遊戲女主角的本錢。隻是她顴骨略高,雙頰因而顯得削瘦,茶褐色的瞳眸裡閃出一絲防備之光,腰間懸著一柄入鞘的長劍,全身披甲,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很奇怪的是,我總覺得她那雙眼眸裡似乎並沒有盛著什麼情緒或者其它東西,顯得大而空洞;而且她的雙眼形狀細長,看起來總讓人覺得有點不好接近℃可謂雖未豔若桃李,卻絕對冷若冰霜。

也許是我對她的印象有點先入為主了。不過我實在不能苟同阿格雷爾的品味。

他可謂是遊戲裡最腹黑的男人了,怎麼就會看上麵前這個遊戲裡腦容量最少的女人呢?莫非……真是南轅北轍,異相吸?

……也說不定啊。想我如此活潑開朗聰明大方,還不是看上一個綠色嚴厲麵癱冷血無情肌肉男麼。

我不由自主%e5%94%87角微微浮起一絲微笑,卻聽到芬丹在旁邊用力咳嗽。“嗯哼!”

我嚇了一跳,慌忙收起臉上不該有的柔和表情,端出一副同樣麵癱而不卑不亢的神色來,很高貴地睨視著麵前的小白女王,以及,那個傳說中狠狡詐的老骷髏頭子,馬卡爾。

馬卡爾就是一臉老相,沉的眼眸,虛偽的神情,絡腮的花白胡子,一臉褶子,手伸出來也看得到乾枯的皮膚緊貼在骨頭上,穿著一襲亡靈巫師的標準服飾——黑色連帽長袍,肩上扛了一柄頂端綴著好幾個白森森頭骨的骷髏杖,從杖端垂下來一根短短的鐵鏈,上麵還穿著六七個頭骨,稍一動作,那串頭骨就互相搖蕩碰撞,發出清脆的“喀喀”之聲,聽上去有點令人毛骨悚然。

他騎著一匹骨頭架子搭成的亡靈馬,那馬大概跟骨龍鬼龍一樣,都是以亡靈之力驅使的,本身並沒有生命可言。馬的眼眶是兩個深深的黑洞,看著慘慘的。

芬丹出使過獅鷲帝國的塔倫嘉德宮廷,想必和伊莎貝爾女王也曾打過幾個照麵,此時已經先與女王頷首為禮,對女王身旁的骷髏頭子馬卡爾卻是不理不睬。

馬卡爾眉一皺,尖聲尖氣地笑道:“艾羅蘭的大英雄芬丹,既然已經見過了我獅鷲帝國的女王陛下,我們就來談一談徒的問題吧……”

芬丹冷冷打斷他,視線漫望著遠方。“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和喪屍來談什麼徒。獅鷲帝國的最高君主是伊莎貝爾女王,攝政王是哥德裡克公爵,我艾羅蘭隻會和這兩位談。”

馬卡爾大笑,“哥德裡克公爵?他已經老了。不再能夠在獅鷲帝國發揮他有限的影響力了……至於最高君主,我倒是想問問芬丹大人,何必拘泥這個頭銜呢?貴國的最高君主,又在哪裡呢?”

芬丹的臉一瞬間變得鐵青,臉上的線條都化為嚴峻憤怒的剛硬。“請不要侮辱已逝者!如果不是你指使亡靈軍隊入侵我艾羅蘭,圍攻塞利斯塔拉……”

我一見不妙,慌忙接口:“我艾羅蘭忍辱負重,為了大局著想,也為了信守與獅鷲帝國的古老聯盟誓言,今日才同意來與女王陛下和談。獅鷲帝國原本就是人族建立的國度,但不知為何女王陛下自始至終一言未發,卻任由一個亡靈巫師在這裡對人族和精靈的聯盟指手劃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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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卡爾一愣,仿佛此時才注意到我一樣,盯著我看了許久,慢慢笑道:“原來,這就是艾羅蘭新近冒起的女英雄,‘蜂群女王’黛蕾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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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下麵容,道:“是又怎樣?卻不知您有何指教?”

馬卡爾繼續笑,卻在馬上忽然對伊莎貝爾女王那邊傾身過去,壓低了聲音說道:“陛下請看,這兩位就是擊敗了尼科萊先王陛下的,艾羅蘭的英雄呢……確實不凡,也難怪尼科萊先王陛下也力竭不敵……是不是?”

也許是聽到了“尼科萊”這個名字吧,伊莎貝爾女王終於震動了一下,有種深沉的痛苦注入了她的眼眸之中,使得那張原先漠無表情的臉倏然充滿了怨憤。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她慢慢地把視線凝定在我和芬丹的身上,來回看了我們幾個回合,緩緩開口了,聲調裡還是帶著一抹機械。

“芬丹大人……黛蕾爾女士……你們為什麼要殺了先夫,尼科萊?他是那樣善良,那樣英勇的一個人……他都已經活過來了……你們還要再殺了他……有沒有想過,有人會因此而痛苦?”

我和芬丹不由得相顧一怔。

這女人頭腦還是那麼不清不楚,是非顛倒,黑白不分麼?

這卻是棘手得緊。如果馬卡爾這個老骷髏頭子不跟著來,我們還可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或許能慢慢解釋清楚,讓她明白冤有頭債有主,應該把矛頭指向罪魁禍首馬卡爾而不是我們。可是現在馬卡爾在一旁虎視眈眈,隻怕隻會趁機興風作浪,情勢大大的不妙,這和談要怎麼談下去?

我擔心芬丹又會正義凜然痛斥馬卡爾的卑劣以及伊莎貝爾女王的偏聽偏信,所以搶先說道:“女王陛下,是獅鷲帝國一方先提出徒和談的要求,我們念及不忍舊日聯盟的雙方子民生靈塗炭,才慨然應允的。我們拿出了十足的誠意,那麼,貴國的誠意,又在哪裡?”

馬卡爾忽然縱聲大笑起來,眼裡閃過一絲詭光。“誠意?你?你跟我們談誠意?”他向女王那邊飛快地遞了一個眼色。

我心裡隱約飛速掠過一抹不祥的預感,還沒等我有時間厘清這預感從何而來,就看到馬卡爾和伊莎貝爾女王,居然同時舉高了手——

我暗叫不好,飛快轉頭望了一眼芬丹,腦子裡一瞬間變得空白,什麼都來不及想,什麼都來不及說,身體已經在電光石火間搶先一步替我下了決定。

我的雙%e8%85%bf倏然一夾馬腹,鼻涕泡兒吃痛,短促嘶叫了一聲,就猛然衝著芬丹的坐騎當頭直直衝撞了過去。本來鼻涕泡兒就不怎麼老實地非要斜斜站著,這一下直衝出去,正好對上芬丹的坐騎。那匹銀色獨角獸也不是吃素的,反應也極快,立刻向旁邊疾速躲閃;鼻涕泡兒自己也不是完全沒腦子的笨蛋,眼見要撞上了芬丹的坐騎,腳下也極力想要急刹車——

這一下子,它倉促間猛然人立起來。幾乎與此同時,兩道極強的力道已經襲至,砰的一聲重擊在我身上。我%e8%83%b8口氣血翻湧,頭暈目眩,手上%e8%84%b1力,再也握不住韁繩,全身被這股巨大的氣浪掀起,向後飛去,再撞擊到地上,去勢未歇,一連打了好幾個滾;其間我的頭和%e8%83%b8口還不知撞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鑽心的痛☆後,我的身體重重落在密林深處原本就凹凸不平的地麵上。

我伏在地上,氣息奄奄。

他X的,馬卡爾這個骷髏控,當真厲害。現下蒙蔽了伊莎貝爾女王,也不知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