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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春弄 天如玉 4302 字 3個月前

俱佳者,如焦彆之流其實並不認同即墨無白這歪理,可他這麼大大咧咧地說了,一時也真沒話反駁。

方杭道:“總之你們二人名為姑侄,卻行苟且之事,分明是亂.倫,實在有傷風化!陛下斷不能縱容。”

即墨無白不以為然:“我豫國講的是大禮大節,何至於如此計較。我與師雨本就沒有血緣,她不曾入我即墨族譜,與我那位堂叔即墨倓最終也並未成婚,我與她之間是正當的男女之情,何至於牽扯到亂.倫之說?”

方杭梗著脖子道:“為官者就要有自知之明!”

即墨無白歎了口氣:“也罷,我一樁私事,卻要被諸位至於這朝堂之上連著我的官職一並討論,確實不該。既然為官者要做表率,那麼我便不做這官了吧。”他掀了衣袍跪在地上,向皇帝叩首,“臣即墨無白,願辭官歸隱,不問朝事,望陛下恩準。”

嘉熙帝愣了愣,這什麼情況,早知便不幸災樂禍了,如何就走到這一步了?

如此勁爆的消息,自然是不脛而走。

太常少卿寧可放棄大都護這樣的重職也要與那位毫無血緣的“姑姑”長相廝守,天下人聞言無不感慨。女子歎其深情,男子則不禁琢磨,這師城主究竟該美成什麼樣呀。

墨城因為商旅傳播,消息早已傳開。師雨每日忙碌,並不知情,還是從夙鳶那裡得知的消息。

她丟下筆,坐在書房裡捏了捏眉心,抬頭看看夙鳶,她的眼神果不其然很微妙。

“呃,其實奴婢覺得……少卿大人也蠻好的,真的。”她一邊表態一邊衝師雨曖昧的笑,笑得師雨默默無語。

晚上用罷晚飯,回到房中已經很晚,沒想到即墨無白人竟在房中。

師雨看了看房門,頗感意外:“你怎麼進來的?”

即墨無白笑眯眯地坐在桌旁:“大大方方走進來的啊。”

師雨明白了,必然是夙鳶乾的好事。

她走過去坐下:“這可是你第三次辭官了。”

“陛下也是這麼說的。”即墨無白挨著她坐近,朝她身上靠了靠:“此舉可謂破釜沉舟啊,若還是不能得到你,那我就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師雨失笑,手指挑起他下巴,一臉興味:“你不是已經得到了麼?”

即墨無白啄了一下她的手指,驀地將她攔腰抱起就要拐入內室,師雨扯住他衣襟低斥:“你如今可辭了官了,無權無勢,就不怕本城主當真去陛下跟前參你一本?”

即墨無白苦笑:“哪有將夫君拒之門外的女子啊,我……唉算了,我找不著人告狀,要不去請霍老將軍做個主?”

師雨“呸”了他一聲,緊接著人便被丟入軟帳中了。

師雨及時抵住他要欺身而上的身子,貼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她是擔心如今百姓正議論紛紛,在這風頭上懷有身孕。

即墨無白笑道:“我可沒打算將你怎麼樣,安心好了。”

聽他這麼一說,師雨反倒不自然了,竟感覺像自己上趕著一樣,當即側過身去不再理會他。即墨無白笑了兩聲,躺下擁住她,輕輕%e5%90%bb了%e5%90%bb她的臉頰,大約是一路趕來早就累了,不多時就沉沉睡去了。

入夜風大,天氣透涼,風沙席卷。守城官兵們對此早已習以為常,個個手裡捏著溫熱的酒袋,時不時小抿一口暖身,卻不敢多喝,怕誤事。

風沙越來越大,城門被砸出啪嗒啪嗒的聲響。守城官在城頭巡視,一個士兵湊過來道:“大人,您不覺得有人在拍門嗎?”

守城官捂著嘴回道:“不就是那沙子拍的麼?這鬼天氣,還是趕緊入冬吧,下了大雪還好一些。”

士兵搖頭:“不像啊,好像真的是有人在拍門啊。”

守城官舉起火把,探頭朝下望去,還真有個人影,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立在門下,在其身後,卻是一大片綽綽人影。

“來者何人?”

“我要見城主!有急報!”

“亮出身份!”

下方沒了聲響,守城官再三細看,忽而感覺不對,正要提醒周圍,一支羽箭已經直射來,沒入他喉間。

城頭瞬間大亂,士兵們紛紛執起武器,雷鼓陣陣激蕩在夜空。

墨城有敵入侵了。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周末好呀,更新要比平常早很多呢~

話說國慶就快到了,在計劃著帶父母出去玩一趟,但實在不知道哪兒值得去,感覺到處都是人的樣子,大家有好的推薦麼?母上說國慶就是用來宅的啊。她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_←

第六十三章

師雨半夜忽然醒了,背後靠著溫熱的%e8%83%b8膛。

即墨無白受擾動了動身子,將她摟得跟緊,眼睛還沒睜開,嗓音沙啞地貼在她耳邊問:“怎麼醒了?”

師雨輕輕支吾了一聲,閉上眼睛繼續睡。

即墨無白睡足後卻不安分了,摟著她的手緩緩遊移,“待風頭過去,天下人都接受了,你我再補辦一場婚禮。”他含著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

師雨正待轉頭推開他,卻正好被他正麵抱了個滿懷,頗有些自投羅網的意味。即墨無白哪肯放棄這到手的肥肉,溫熱的%e5%94%87貼過來,幾乎要將她燙化了。

師雨就知他難纏,先前說的話轉眼就在這半夢半醒間給丟到腦後了,又好氣又好笑,媚笑一聲,纏上他身子,身嬌肉軟,非得好好治治他不可。

即墨無白被她箍著難以動彈,總算是徹底醒了,忽然道:“外麵是不是有什麼聲音?”

師雨稍稍一愣,坐起身來:“好像是鼓聲。”

先前城主府裡幾次不太平,即墨無白擔心又出什麼事,披衣起身,對她道:“你待著,我去看看。”

房門剛拉開,就見夙鳶一手提著燈,另一隻手抬著,看樣子是正準備敲門。見到即墨無白,她立即垂眼,當做沒看到他:“城主,大事不好,西城門來報,有敵軍入侵。”

內室一陣響動,師雨隻著單衣,光著腳就走了出來:“你說什麼?”

夙鳶提著燈的手顫了一下:“西城門受到敵軍入侵,官兵受了重創。”

“何方敵軍?”

“士兵來報說他們皆作偽裝,但料想應該是若羌人。”

師雨立即回身:“更衣,我%e4%ba%b2自去看看。”

即墨無白伸手擋住她:“你彆去,我替你走一趟。”

夙鳶連連點頭:“霍老將軍已經率人趕去了,城主不必擔心。”

師雨看了看即墨無白:“那好吧,你諸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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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無白應了一聲,命夙鳶給他取劍備馬,轉回內室整裝,須臾便妥當,大步出府。

報信的鼓聲早已停了,即墨無白打馬飛馳,老遠便見前方大街上亮光一片,人聲喧嘩。待上了大街,卻因眼前景象吃了一驚。道路兩旁民居商鋪竟多處著火,百姓們從睡夢中奔逃而出,哭嚎一片,四處火光熊熊。

風沙濃烈,割得人臉頰生疼,火勢愈發大漲,許多沒著火的地方也被引燃,墨城到處是慌亂救火的人群。

即墨無白終於接近西城門,撲麵而來的風裡夾雜了刺鼻的血腥味,便暗覺不妙,凝神細看,前方火光閃爍,城外喊殺聲高亢,城頭守城官兵人影奔走抵擋,下方大門正遭受猛烈撞擊,眼看就要被破開。

霍擎手執長劍,立於城頭大聲指揮。即墨無白翻身下馬,匆匆走上城樓,詢問道:“霍將軍,來的可是若羌?”

霍擎連眼睛都沒空落在他身上:“是,粗觀至少三十萬,若羌此番隻怕是舉國重兵來襲。”

即墨無白看了看城頭與下方擋門的士兵:“墨城城中駐兵十萬,此處看來似乎人數不足啊。”

霍擎歎氣:“兵馬本就分駐四門,現在城中混入了大批奸細,其他三個城門亦有騷擾,城中的火也是他們放的,為救民也分出去不少人馬。”

“奸細?”即墨無白詫異。

霍擎將劍重重立在地上,恨聲道:“老夫恨不得將喬定夜拖出來再殺一次!都是他之前開放禁令的好事!”

即墨無白探頭看了一眼下方情形,攀城士兵前赴後繼,投石羽箭源源不斷。“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可能出城迎戰?”

霍擎搖頭:“對方重兵壓城,誌在偷襲,城門一開必然強攻而入,不宜開城。”

即墨無白皺眉:“我看急需增兵支援,其餘三門雖受擾,但北城門內連有山脈,易守難攻,東城門又直通中原,料想他們都不會太上心,可以將那兩處的人先調過來。”

霍擎道:“早下令了,隻是城中紛亂,道路難行,還沒趕過來。”

即墨無白抱拳:“若霍將軍相信我,我便出城去再搬救兵。”

“如此再好不過,犬子就駐紮在東城門外,有勞了。”霍擎從懷間取出兵符遞給他。

即墨無白接過兵符下了城樓,剛上馬要走,城門霍然一聲巨響,轉頭去看,城門開口又增大了幾分,士兵們潮水一般湧向城門,死死抵住大門橫木。他不再耽擱,縱馬而去。

城中道路比他來時更加難行,百姓們四散逃命。婦人擁著火中喪生的丈夫呼天搶地,孩子們驚慌大哭地叫著爹娘亂跑,有的因為財物在大火中無法搶出,急得以頭搶地,那可是畢生積蓄啊……

即墨無白的馬本跑得極快,卻見前方有個小孩灰頭土臉的呆坐在路中央不動,差點衝撞上去,連忙勒馬,再不好快行。

士兵們是派了很多,但看起來還是人手不夠。有的地方火滅了,新的地方又燒起來了。他們還得抓捕縱火犯,根本忙不過來。

即墨無白艱難前行,忽見許多人麵朝他跑來,一大陣蜂擁著朝城門方向而去。他本以為是躲避火勢的百姓,沒有在意,不想其中一人經過他身邊時不小心撞到了他小%e8%85%bf,他竟感覺到那人腰間有一截生硬的物事。

他連忙策馬回頭,還未至城門便高呼:“小心後方偷襲!”

那群人見身份暴露,紛紛亮出兵器,朝擋門的守城士兵襲去,落後幾人則反身朝即墨無白攻來。

霍擎在城頭見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