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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久,想是實在沒這個緣分。”

李氏隻抱著吳氏的%e8%85%bf不起來,更是不聽趙芷涵說什麼。趙芷涵直起身子,便聽得丫鬟報:“三老爺來了。”丫鬟話音剛落,王子勝風風火火衝進了屋子,把那紮針的小人送到吳氏手裡,道:“老太太,你看她成日天都乾了些什麼好事。”

趙芷涵湊頭去看了一下,不看還好,一看心裡驀地一驚,那生辰八字是原主的。吳氏接下來瞧了兩眼,把小人丟到自己腳邊,也就是李氏的麵前,淡淡道:“還有多少這種事情?你是自己招,還是我來審?”

李氏盯著那小人看了好一陣,然後抬起頭來看趙芷涵。趙芷涵站在她麵前,把剛才帶過來的美人豆珠串的錦盒拿出來,開口道:“這珠子是妹妹送我的,要我原諒你以前不%e4%ba%b2近我,妹妹不知還記不記得。這珠子我沒戴過,今兒拿出來,隻是想跟你說,這珠子有劇毒。”

紅依拿了一個裝滿了螞蟻的罐子,到趙芷涵身邊。趙芷涵把錦盒打開,紅依把螞蟻儘數倒進盒子裡。螞蟻在美人豆上密密爬過,不一會便死了一堆,也隻是在幾顆相挨的珠子周圍。想來,美人豆隻是幾顆被破壞了表皮。

李氏此時徹底蒙了,放開吳氏的%e8%85%bf坐在地上。趙芷涵彎腰把錦盒放到她麵前,吳氏從椅子上站起來,伸手向趙芷涵,趙芷涵隻扶著她往裡間裡去。把吳氏扶到裡間,吳氏看著她道:“快些回去歇著,你肚子裡可有我王家骨肉。若是把自己累出些什麼,我唯你是問。”

趙芷涵笑了一下,道:“老太太偏心,隻擔心自己的孫子孫女,都不擔心我這做兒媳。”

吳氏道:“孫兒在你肚子裡,不擔心你是擔心誰來?我自己歇會,你快回去吧。外麵那些事兒,不關你的事,你也彆管了。一家頭上一片天,誰管得了誰,讓勝兒自己管去吧。”趙芷涵應了,出去的時候正見得王子勝拉著李氏走了。

李氏當天就被休了送回了娘家,嫁妝也是收了回去。趙芷涵也是鬆了口氣,這李氏留在王家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會出些事。雖防著,也難有事事都防得住的。

幾日下來,王家鬨哄哄的休妻時間也便慢慢平息了下來。王子勝續弦之事倒是需不著趙芷涵來管,趙芷涵也是恪守本分不過問與自己無關這事。

隨著入冬,王府裡也開始添置新衣。王熙儀是個小孩子,長得快,家裡的針線婆子便來院裡給她量尺寸。趙芷涵自己坐在窗下抄佛經,也算是靜心的一種方式。懷孕後脾氣大了不少,不是件好事。

那婆子進了趙芷涵的院子,隻見得陳嬤嬤和秦嬤嬤在院子裡閒話。她上去與兩人打了招呼,隻說:“你家太太呢?”

“太太在屋裡呢,怎麼,你找她?”陳嬤嬤看著她道,並不站起身子。這婆子道:“倒不是找你家太太,我來找儀姑娘,給她量個尺寸回去好做冬衣。”

秦嬤嬤見她來了是為了這事隻拉她坐下,“這個倒不急,儀姐兒睡覺呢,等醒了再量不遲。”這婆子不客氣也就坐下了,和陳嬤嬤秦嬤嬤湊一桌子說起閒話來,隻道:“哪能想你家太太能得如今地位,真是砸破腦袋也想不到。想以前那會,二太太多麼軟膩,隻沒想到都是藏著呢。”

陳嬤嬤隻是笑,“虧得我當初沒跟去大太太房裡,你看看鬨得那些醃臢的事情。大太太人倒不懷,就是拉過人又沒主心骨地把事做錯了。”秦嬤嬤聽話拉了一下陳嬤嬤,“人都去了,現在還說這個做什麼?若不是那樣,哪有我們如今的日子?”

☆、第三十章

“也倒是這話,故去的人不說她,說那罪魁禍首李氏。人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李氏那樣的,也是遲早是要被休掉的。不知教唆大太太一起做了多少惡,在自己房裡那也是個母夜叉。你看三老爺被她壓的,在房裡竟連頭也抬起來。”陳嬤嬤說著又把話題從史氏身上又轉到李氏身上。

針線婆子拍了下大%e8%85%bf道:“三老爺哪是怕著她,不過就是怕她那當了兵部尚書的老爹。原二老爺也就是個戶部的尚書,與李家又是姻%e4%ba%b2關係,斷是不好壞了這層關係%e4%ba%b2家轉仇家的。但那李氏也著實過分了些,如今二老爺又做了經營節度使,那老太太還能容得那李氏在咱們家興風作浪?彆看老太太什麼事兒都不管,那可是什麼事兒都在自己心裡衡量著呢。這家裡,還有什麼事是真的能逃過老太太那對眼睛的?”

說到這,針線婆子突然壓低了聲音,往秦嬤嬤和陳嬤嬤麵前湊了湊道:“就連大太太和三老爺那事,老太太都是知道的。老太太不管不說,不過是怕事情弄得麵上太難看,王家被人視作笑話。大太太這去了,才是最好的收場。總歸,人走了這事都沒被捅出來。如今再有人捅出來,那也是拿故去人當槍使的嫌疑更大些。”

陳嬤嬤和秦嬤嬤也是同意針線婆子的話,聽著便不住點頭。這邊說完,針線婆子卻也不把頭縮回去,繼續道:“咱們王家近來又會出件大喜事了,想是你們還不知道呢吧?”

“既是喜事,就快些說來聽聽,好叫我們都高興高興。”陳嬤嬤和秦嬤嬤亮著眼睛齊聲道。

針線婆子清了下嗓子道:“我聽說賈家大房那扶正的姨娘,如今病重已是不能下地了。也隻是生了個叫迎春的閨女,便沒彆的所出。都說那姨娘是沒救了,好不了了。如今,後院掌家的已經是咱們家嫁過去的二太太了。那賈家大老爺又是行為舉止不得賈老太太心的,成日天在外麵吃喝玩樂,傷天害理的事兒也做了不少。就不講彆的,實在是好色得緊,見著有幾分姿色的就要往房裡收。賈老太太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眼不見為淨。你們瞧著吧,那賈家遲早是二房的。二房一當家,咱們王家與賈家那不是又近上了好幾分嗎?能不算好事?”

陳嬤嬤和秦嬤嬤聽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向針線婆子道:“照這麼說,確也是喜事一件了。隻是你知道得倒是真多,都從哪聽的這些事?這都是人家深院裡的事兒,怎麼就傳到了你的耳朵裡?”

針線婆子得意笑了一下,“我自是有那個能跟我嘮這些的人,這些事咱們也管不著,不過就是閒來說說罷了。”說罷並不細說自己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隻等王熙儀醒了,給王熙儀量了衣服尺寸就去了。

王熙儀那邊醒了午覺,穿戴好了便鑽進趙芷涵房裡膩了一陣子,話頭繞來繞去就是不想去上課。趙芷涵隻擱了筆看她,隻等她把自己不想上課的話準確說了,趙芷涵才應了她。準了不去上課後,王熙儀又緊跟著跟她說了搬去吳氏院裡去住的事情。

趙芷涵看了看王熙儀,想著雖說女孩子放在一起養著熱鬨些,但如今吳氏早已不似從前身子硬朗,身子總是好好壞壞的,帶著這倆孩子住著難免有心無力照顧不來。

因而,趙芷涵便對王熙儀道:“不如叫你鳳姐姐搬來咱們院子裡住,也讓老太太清靜些。你們時常去看看老太太,這樣既不擾到老太太,又不至叫她一個人呆著太無趣,豈不好?”

王熙儀想了一下,“那我去跟鳳姐姐說,叫她今晚就搬過來。”說完就一溜煙跑了,趙芷涵便又拿起筆來抄佛經。

王熙儀風風火火跑出院子,就往吳氏院子跑去。卻是剛跑到半路,便與恰好過來找她的王熙鳳撞了個滿懷。王熙儀被撞得有些疼,忙地抱住腦門,笑著道:“鳳姐姐,太太同意了,叫你今兒就搬到咱們院子裡,和我一起住。”

鳳姐兒一笑道:“這個好,咱們晚上便可以說悄悄話了,我這會子就回去叫她們收拾。”說著就帶著王熙儀和一眾丫鬟婆子回去收拾東西去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趙芷涵也去跟吳氏說了這事,吳氏應了,鳳姐兒才搬去趙芷涵的院子裡。此後兩個小姐妹互相伴著,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讀書識字,形影不離,感情好得跟一個人一樣。

趙芷涵挺著微凸的肚子,安頓好了鳳姐兒和王熙儀,便等著王子騰回來。這一晚王子騰回來得頗晚,他一進屋,趙芷涵就眼尖地瞧見了王子騰臉上有傷。王子騰還有意遮掩,隻梳洗完,坐到床沿上,就怎麼都遮不住了。

趙芷涵把眼睛湊得很近,故意伸手按了一下,“怎麼弄的?”

王子騰疼得嘶嘶抽氣,抬手拍了趙芷涵的手背,“怎麼知道受了傷還下這麼重的手?”

“你不是不想我看不出來麼?我當然要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受傷了,你說是不?”趙芷涵還是盯著他,臉上沒有表情,“快說,這傷是怎麼來的?今兒去哪鬼混了?”

王子騰打馬虎眼道:“今兒文武百官結集了去郊外圍獵,不小心摔下馬了。誰知彆的地方沒傷,竟傷到臉了。我去看了大夫,叫他幫我醫好了,叫人看不出來。他還騙我說已經看不出來了,哪知剛坐下來就被你看出來了,你說這大夫是不是庸醫?我正想著,明兒一定要把看病的銀子要回來。”

趙芷涵見他說得越是不正經心裡就越懷疑,繼而抬手一把抓住王子騰的衣襟,猛地扯了個大開。衣襟一扯開,打眼就看到了他左肩上的傷。傷口上已經上了藥,用布包紮好。王子騰沒想到她來這招,被看了傷口,隻好忙又扯著衣襟把衣服穿好解釋道:“這個也是不小心傷到的。”

趙芷涵隻是看著他,半晌沒說話,後來隻問:“什麼傷?”王子騰見打哈哈打不過去了,隻好老實交代道:“箭傷。”

“仁兒都乖乖在家讀書了,你這個做二叔的倒是開始去外麵惹事了,真是稀奇。”趙芷涵說著,就側著身子躺下了。王子騰也在她身後躺下,因為肩頭有傷,也不敢動太大,隻單手輕輕把她圈進懷裡,在她耳邊道:“叫你擔心了,是我的錯。”

趙芷涵輕出了口氣,把王子騰的手抓進手裡,開口道:“官場的事我不懂,也不能幫到你些什麼。隻是要告訴你,你背後是咱們這一個家。你凡事都要小心,平安才是最重要的。不要為了一些看不見的權勢,用儘心機,不得所需反而陷自己於艱難境地。”

王子騰反手把趙芷涵的手握在手心,“今天的事是個意外,我跟你保證,今後一定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不論官場如何黑暗,我都會為了你和我們的孩子處處小心不留把柄。”

趙芷涵見他這麼說,心下滿意,就閉上眼睡了。次日等王子騰一走,她便找了王子騰身邊的小廝,細細問了昨天的事情。問下來才知道,王子騰那不是什麼意外受傷,而是有人有意為之。

傷王子騰的不是彆人,正是李氏的父%e4%ba%b2,兵部尚書李青。這李家與王家原是姻%e4%ba%b2,自李氏被休送回李家,李家丟了大顏麵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