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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問她獨自的事,便把今日壽宴諸事拿出來與史氏講。兩人講了一會,李氏像是不太願意聽著,便稱院中有事走了。趙芷涵看著她走出房門,半晌回過來看著史氏道:“我今日來找嫂子,不止壽宴的事要與嫂子說。”

“還有什麼事?”史氏看著她,眼睛裡沒有什麼友好的因子。壽宴這件事情她做得比較圓滿,史氏對她不可能沒有絲毫戒心。她也怕,趙芷涵得了這次甜頭,以後不知就找了什麼空子,把管家的位置給奪了。

趙芷涵卻是看著她,又看了看她的肚子,小聲道:“嫂子這孩子……”

趙芷涵隻剛吐出了這五個字,史氏突然眉頭一擰,一手抓住了自己的肚子。趙芷涵見她反應過激,應是不願與任何人提及這事,便也沒再講下去道:“嫂子若是不願說這事,你隻當我沒起這個話頭。”

史氏擰死了眉看她,咬住嘴%e5%94%87另一隻手“嘭”地一下撐在了案麵上。趙芷涵終於看出了不對,忙地起來到她旁邊道:“嫂子,你怎麼了?”

史氏身子開始微顫起來,死咬著%e5%94%87說不出話,然後額上冒出細細的汗珠來。趙芷涵不知什麼情況,卻見史氏實在是痛苦,隻道:“嫂子,要不要我給你叫大夫?”

史氏搖了下頭,低頭看了下自己的下/身。趙芷涵順著她的目光也看過去,這才想到是她肚子出了問題。趙芷涵也沒經曆過這事,根本不知道該乾什麼,也不知道史氏到底怎麼了。直到看到鮮血直流到史氏腳下,流出裙擺,她才意識到史氏可能是小產了。

看到史氏腳踏上的血跡越來越多,趙芷涵見血終於有些慌了,忙要扶史氏去躺著。史氏隻疼得站不起來,死死壓著要溢出嘴角的聲音。趙芷涵沒法,還是要叫丫鬟去叫大夫,卻依舊被史氏阻攔了。

“嫂子,再不叫大夫可沒命了。”趙芷涵此時的焦急和緊張是一點都不假的。

史氏隻拽著她的袖子,“你去找了,隻怕我也沒命了。”這事不能鬨開了,不管私下多少人嚼%e8%88%8c根子都沒證據。若請了大夫,所有人必都要過來看,她一個寡婦小產了,被擺在台麵上,這不止是死不死的問題,還有臉麵問題。

趙芷涵也知這古代不比現代,很多東西都是比女人的一條命重要的。沒辦法,她隻好幫史氏把這事壓了下來。她□□柳打了一大桶熱水進來,幫著史氏洗了身子,又扶她去床上躺著。她下/身還是淅淅瀝瀝地出血,沒有衛生巾趙芷涵隻好找了很多布墊到她身下。

等一切都安置好,史氏躺在床上,臉色已是蒼白不已。她轉頭看向趙芷涵,有氣無力道:“麻煩你了。”

“為什麼會突然小產?自己吃了墮胎藥?”趙芷涵隻覺這事太突然了,就算史氏要解決這孩子也沒必要挑這個時候。問完這句話,史氏沒有回答她,而是慢慢把臉轉向了上方,低聲道:“是剛才那碗藥。”

“剛才……”趙芷涵吐出兩個字,自然想起了剛才李氏給史氏端的那碗藥。這件事,真的是李氏害得史氏連一點脾氣都不能有。這事是史氏不要臉在先,李氏從沒撕破臉皮說過什麼做過什麼,這麼陰著來一招,史氏隻能無聲被陰。

趙芷涵隻能幫她到這裡,想著接下來如何隻能看她造化了。她回到自己的院子,長長吐了口氣,總算是達成目的又安穩無事。她不知道史氏和李氏之間接下來還會有什麼戲碼,隻希望她們所有的過招都不要波及到自己,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但現實,顯然是不允許的……她從開始對王家造成影響開始,就不可能再%e8%84%b1身%e8%84%b1得乾乾淨淨。

☆、第十八章

“嫂子不是也把壽宴籌備之事給我了麼?就當我還你的人情,嫂子倒不需放在心裡。比起人命來,又怎麼好拿有色眼鏡看你。這次嫂子挺過去,便是福。若這肚子真大了,不知要出什麼亂子呢。”趙芷涵這麼安撫她。

史氏點了下頭,還是萬般說謝謝。人在脆弱的時候,心也會變軟很多。況且,在這個連自己丫鬟都不能讓來幫自己的時刻,趙芷涵沒有落井下石,反而是幫了她,她如何能不謝。

而趙芷涵隻能幫她到這裡,想著接下來如何隻能看她造化了。她生過兩個孩子,對這事確實是明白熟悉的。隻是,還有一點,她也是年紀不輕的人了。高齡孕婦小產,到底會不會出什麼差錯,趙芷涵也不能得知。

這邊把史氏安置完,趙芷涵回到自己的院子,長長吐了口氣,總算是達成目的又安穩無事。她不知道史氏和李氏之間接下來還會有什麼戲碼,隻希望她們所有的過招都不要波及到自己,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但現實,顯然是不允許的……她從開始對王家造成影響開始,就不可能再%e8%84%b1身%e8%84%b1得乾乾淨淨。史氏直接臥病在床,這個家還得她暫時幫管著。這不是老太太吳氏的意思,而是大房史氏的意思。不過是因為她暗著已與李氏鬨掰,自己女兒又小還不能拿事,所以才托付於趙芷涵。

趙芷涵見王家此番境地確實不容自己推,便滿口答應了,不過是按著自己本分做事。而經過壽宴一事,趙芷涵有了銀子,自然也不歇著,找了那秦嬤嬤家的兒子在外麵給自己打探房宅之事。

她要做的事情太過奇怪,隻能在外買了小宅院自己去搗鼓。若是放著家中,被誰無意中撞見了,又難解釋得清。不過幾日,那秦嬤嬤的兒子果幫她打聽了一個小宅院來。因是一家兒子得了官,再不要這老而小的宅子了。價錢也算合適,趙芷涵便二話不說買了下來。

這房子亦不是在鬨處,倒往郊外再去些,也是頗為安靜之處。自買了這房子,趙芷涵被每月總要出去三到四次。她跟吳氏說的以及院中人交代的是出去觀中上香,為自己的丈夫王子騰祈禱平安歸來,整日在家裡怕是沒誠心。

趙芷涵出去後,又%e4%ba%b2自喬裝走了好些築刀煉鐵打農用器具的鋪子,不過是要找些金屬來用。她走了數家鋪子,也沒人願意幫她煉出銅線。不是人家不願賺這錢,隻是這工程實在是難,最後隻在一個年輕小師傅那裡得了一句話:“儘力一試。”

最後那小師傅也煉出了銅線,隻是不甚均勻好看。正所謂,饑不擇食,趙芷涵沒的挑隻能收了那銅線。她此後又各方收集各種東西,依著自己在二十一世紀還記得的那些經驗來給自己造機器。

想的時候挺美好,做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有些異想天開。她把大量銅線繞在線圈,又用鐵棒做成閉合回路,隻希望鐵棒做切割磁感線運動時能產生一些電力。這是最基礎的,在此之上,便是再把電能轉換成動能。

單單是簡單的裝備製造,趙芷涵就折騰了不下一個月,成果可見寥寥。於是,她便會在夜晚的時候坐在自己院子的涼塌上看星星歎氣。想著,怕是回不去的了。又過了半月,趙芷涵已不常在家中呆著,幾乎是日日外出晚間歸來。

在裝備組裝差不多之後,她便開始了所謂的穿越時空實驗。當然,實驗是實現不了的。她把自己所學的所有物理技能都用上了,還是沒用。最後,她便想到了一招。她穿越過來時是因為爆炸事故,記憶中自己不是死於直接爆炸,而是觸電,把靈魂分出了軀體才到了這裡。

現在電是被她造出來了,通過線圈轉換,超過三十六伏的電壓她也都調得出來。可是,以電來自殺,這又是一大難題。好端端的,死過一次了,再死一次讓她有點心生寒意。可是想回去,不死又沒有辦法。於是,趙芷涵又在自殺與不自殺之間思考了兩天。

而這段時間內,趙芷涵一直專注於自己的實驗,根本無心家中之事。史氏身子在恢複,她是知道的,管家諸事她又交回到了史氏手中。至於李氏,一直沒什麼大動靜,三房相安無事,她也就沒有太多心思去過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一日,趙芷涵又從家裡出來,上了馬車去到自己的“實驗室”。進了房中,看著這一屋子的龐然大物,還是滿目迷茫。她找了凳子坐下,盯著幾個超級大線圈發怔。她隻坐了一會,又起來手動發電,看著自己弄的小風扇轉動葉片。

就在這時,屋外忽然閃過一個人影。趙芷涵以為是趕馬車的,也就沒在意。她自己也知道這一屋子的東西很危險,稍不留神就會出差錯,所以她一直是小心翼翼的。窗外的人影又閃了一下,趙芷涵這才真的把注意力轉移到屋外。

她看著窗子,“是誰?”

“老太太急著要見二太太,大太太叫我來請二太太你回去。”窗外的人突然出聲道,是個陌生的男聲。

趙芷涵把他的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頓覺出不好來。跟蹤過來的人,能有什麼好事。此人說的是大太太,可她瞬間腦子裡跳出來的卻是李氏。

此刻,趙芷涵心跳瞬間堵到了嗓子眼,還沒來得急反應,便見窗子上窗紗忽的燒起一層火。火%e8%88%8c咬住窗紗,瞬間便燒了整個窗紗,繼而竄上窗欞。趙芷涵還沒想好到底死不死,倒是有人直接替她做了決定。

史氏小產傷了身子,但也慢慢好了。她幫過史氏,又把管家諸事交還給了她,她害她怎麼都說不過去。倒是李氏,看著史氏沒被自己害到,趙芷涵也一直沒被馬道婆的巫術詛咒到。她心裡積了多少怨氣,可想而知。

怪隻怪,她太大意都沒發現有人跟蹤自己。趙芷涵之前猶疑在死與不死之間,可人到臨死之時,總會本能產生強烈求生*。要死也自己甘願去死,怎麼能被害死呢。在窗外男子潑很多不知什麼性質的液體進來時,趙芷涵忙地小心避開所有裝備,往門邊去。

隻是,她剛走到了門邊,一支燃了頭的火折子又從窗外飛了進來,恰好落在了油質液體上。火苗在一瞬間燃起了豔紅色的火光,趙芷涵心想完蛋了,這滿屋子的金屬線,磁啊電啊什麼的,一短路必然爆炸。

這個想法還沒想完,她也剛開了門,隻踏出去一步,屋裡爆炸了。她就勢往外撲了出去,卻還是在落地三秒後,擱頭於手臂之上,沒了意識。

一段時間後,她又有了意識。她隻覺得自己身子輕飄飄的,一直飄。至於往哪飄去,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想著,自己這回算是死了,那她得回去啊。可是,哪裡有什麼回去的路。隻飄著飄著,便看到一群草寇之民手拿武器埋伏在一個山凹中。

“臥槽,不是又穿到哪個時局動亂戰爭紛亂的年代去了吧。”趙芷涵在心裡這麼想了一下,走過這些草寇埋伏之地。再往前去,才發現這山間之路曲曲折折回回轉轉,竟像個迷宮一樣。好在,她走出來了。

她走出來之後,第一眼看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