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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日後我便隻將你藏在此間,神不知鬼不覺,無論是那蘇青還是那少年將軍都找不到你,你就隻是我一個人的。月娘,你終究還是我的……”一邊咬牙喚著,那手便摸向月娥的臉。

月娥身上打了個顫,靠在門邊上,漸漸站不住腳,身子一徑向下滑,身子全然無力。王四鵠伸手將月娥抱了,嘿嘿大笑。月娥用力睜了睜眼睛,眼前那一絲燭光明明滅滅,風從殘破的窗欞裡猛地吹了進來,那燭光噗地一聲便熄了。好似最後一絲希望也都渺茫而去。

混沌之際,月娥聽到耳畔有人喚著自己:“姐姐,姐姐!”她深思昏沉之中,還以為是做夢,便隨口答應,說道:“小良。”那聲音歡喜了些,叫道:“姐姐,醒來,姐姐!”

月娥腦中一個激靈,頓時反應過來,猛地睜開眼睛,定睛一看,卻見自己身子被綁住,坐在地上,旁邊咫尺,也綁著一個人,卻正是弟弟姚良!

月娥這一驚非同小可,%e8%84%b1口叫道:“小良,這是怎麼回事?我怎地在此?你……你……”說著急忙打量周圍,又是驚駭,又是擔憂。

姚良見月娥醒來,才露出一星兒笑容,說道:“姐姐,我也不知為何會如此,我是被人擄來的,到了地方就見你昏迷著,此刻才醒。”月娥問道:“是些什麼人所為?”姚良說道:“我也不知……”麵上忐忑。月娥的心怦怦亂跳,她本來還以為是謝敬安所為,如今見姚良這樣說,又看周圍,並非是個侯府的樣子,反倒似是個荒涼廢棄的山洞,一時發呆。

兩個正在惶恐不知所措,卻聽得有人罵道:“吵什麼,吵吵嚷嚷的,再唧唧歪歪,就殺了你們。”拐角處邁步走出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來,盯著月娥跟姚良,罵罵咧咧的。

月娥看了一眼,全不認得,急忙就低了頭。姚良也不語。那人看著月娥的樣子,就向前走了一步,喃喃說道:“這樣美人,好不容易帶了出來,乾晾著豈不是可惜了兒得?”摸著下巴若有所思。月娥心頭微顫,姚良見狀便掙紮,那人走到姚良跟前,向著他身上踢了一腳,罵道:“狗崽子!休得亂動,小心惹了大爺發怒,沒你的好!”月娥急忙說道:“不要傷他!”

那人聞言便轉過身來,走到月娥身邊,端量著她,說道:“既然小娘子開口,一切就好說了。”月娥壯著膽子,說道:“你是何人?為何擄我們在此?”這人見問,便說道:“哼,倘若不是爺們動手,你這小娘子,早就被那瘸子糟蹋了!還能好端端在這兒說話?”

月娥呆了呆,說道:“是你們……救了我?”這人哈哈大笑,說道:“至於是不是救,倒不好說。”說著便又不懷好意看著月娥,伸出手來,輕輕地在她下巴上摸過。

姚良見狀,叫道:“彆碰我姐姐!”那人回頭,揮手就給了姚良一個耳光,說道:“大爺看著卻不能動,已經窩火,再叫,大爺宰了你!”月娥急忙說道:“這位爺請勿動怒,不要為難小孩子,有話好好說。”這人才停了手,回頭看著月娥,笑道:“小娘子倒是知情識趣,這小模樣兒看的心裡怪癢的。”那手又摸過來,月娥隻咬著%e5%94%87默默忍受。姚良見狀,少不得又是一番掙紮大叫,這人卻也不理會了,望著月娥,口裡流水,眼中冒火,乾咽口水不迭。

正在此刻,卻聽到有個聲音緩緩說道:“在做什麼?”這人聞言手勢一停,麵上露出悻悻之色,卻不敢反駁,隻起了身,咳嗽一聲,說道:“他們兩人叫嚷不休,是以我來看看。”

那聲音靜靜地又說道:“你先退下,我有話問他們。”這人一聽,急忙點了點頭,答應著躬身去了。

這邊月娥聽了這個聲音,慢慢抬頭,驚訝看去,卻見麵前有個人,黑巾蒙麵,頭頂也是被黑色布巾包裹,隻露出兩隻炯炯有神的眼睛,正望著自己。

月娥一驚之下,便%e8%84%b1口說道:“原來是你!”

過野地雙獸追擊

月娥一驚之下,頓時認出這蒙麵人原來正是先前在黑風堡曾出現的那人,雖然仍舊蒙著臉,隻露出一雙眼,但是她卻牢牢地記得這雙眼。當日在她被群匪圍住,不堪□欲自儘之時,就是他手中彈出一物,將刀給及時打掉,也正是他,喝令那些匪徒不得對她輕舉妄動。

月娥震驚地望著此人。卻見他雙手背在身後,緩緩地靠近了來,雖然不曾開口,卻有一種穩重迫人氣勢,月娥同姚良麵麵相覷,不由有些緊張。

那人卻隻是看著月娥,仍不開口。月娥隻好問道:“你……你究竟是何人?”這人才開口說道:“你叫姚月娘?”月娥點點頭。這人便又問道:“你原本的名字是什麼?”月娥一呆,心猛地跳了跳,說道:“這便是我本來的名字。”這人微微搖了搖頭,看了月娥一會,又去看姚良。姚良叫道:“你是何人,為何要這樣做,我們也沒有得罪你!”這人俯身過去,盯著姚良雙眼,忽然出聲叫道:“小公子。”

姚良呆了呆,望著他。過了一會才又說道:“你……你在叫什麼?我不懂。”這人便不再同姚良說話,又回過頭來看月娥。月娥覺得他的行為詭異之極,偏偏他惜字如金,不肯輕易開口。月娥便說道:“尊駕到底是何人,我們姐弟從來不曾得罪尊駕,尊駕為何如此?”

這人雙眼看著月娥,終於說道:“倘若不是我的人及時趕到,你就被那王四鵠給……”說著停了停,說道:“不過你放心,那人已經不會再對你如何了。”月娥怔了怔,不明白。這人看了她一眼,忽然緩緩地背著手轉過身去,說道:“他已死。”月娥聞言,渾身抖了抖。

蒙麵人淡淡說道:“罪無可赦,早該死之人,苟活這般長時間,也是白賺了的。”月娥聽他聲音極冷,知道他並未撒謊,怔了半晌,說道:“你們……究竟是何人,怎知我躲在那裡?”蒙麵人說道:“我們去過王四鵠家中,本是……不料發覺他行動有異,沒想到果然歪打正著。”

月娥見他說話謹慎之極,便又問道:“你們為何去王四鵠家中?”蒙麵人才又轉過身來,望了月娥一眼,說道:“你倒是聰明,膽子大了許多。跟……不同。”月娥更是一頭霧水。

蒙麵人俯身,又仔仔細細看了月娥一會,姚良見他跟月娥那般靠近,隻以為他圖謀不軌,便叫道:“不許你碰我姐姐!”

蒙麵人聞言,隔著麵巾,卻似笑了笑,那一雙眼睛隱隱地有些變化。月娥說道:“這位大人,我們姐弟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這樣?”蒙麵人不回答,月娥又說道:“雖然民婦不知,但……民婦鬥膽相求,倘若有什麼冤仇之類,還請大人高抬貴手,我弟弟還小,請放了他,至於民婦要殺要剮,都請隨意。”

姚良聽了這話,叫道:“姐姐,你說什麼!”蒙麵人靜了靜,終於說道:“那如果我想放了的人是你呢?”月娥一驚,急忙說道:“民婦不願,還請大人放了小良!”蒙麵人低語,說道:“小良,小良,姚良,姚月娘,哈……哈哈……”竟而低低笑了起來。

他笑了一會,卻轉過身來,低聲說道:“姚月娘,你聽好,從此山洞出去,往東南走,是荒野林地,足有五裡,地勢險要,野獸出沒。——你願意我放了姚良麼?”月娥聞言怔住。姚良也聽得呆了,姐弟兩個麵麵相覷,不曉得此人是什麼意思。⊕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蒙麵人說道:“如今我放了你,你隻管向東南去,過了這五裡險地,就是紫雲縣外,你自會平安。隻不過……小心噤聲,彆叫外麵的人聽到了,這些人並非善類,倘若性子犯了,我也攔擋不住……你會如何……你自己清楚。”月娥渾身輕輕發抖,姚良很是聰明,便說道:“姐姐,不要去,他……他不懷好意。”

蒙麵人說道:“我所言句句是真,是好意也罷,歹意也罷,這就是一場賭,姚月娘,你自己想要不要走。休得辜負我一片好心。”月娥想了想,麵色慘然問道:“那小良呢,你們會對他如何?”蒙麵人想了想,說道:“我們須得再做一件事,目前不會對他如何,不過……最多兩到三個時辰……他……”便停了口。

月娥聽他的話,十分的古怪,仿佛是對自己暗示小郎隻能活兩到三個時辰,又要放自己離開,莫非是想叫自己出去搬救兵?然而他卻又為何要如此?不過無論如何,留下來隻是死路一條,倒是不如拚上一拚。當下月娥立刻說道:“請放我走。”

姚良情急,叫道:“姐姐,不可去,彆聽他的,姐姐!你會死的……那裡沒有人能過,就算三五成群的男人都……”話沒說完,蒙麵人說道:“多嘴,聒噪的小子。”伸手在姚良的脖子上輕輕地敲了一下。姚良晃了晃,閉了眼睛倒在地上。

月娥叫道:“小良!”又驚又怒看向蒙麵人,蒙麵人說道:“我不過嫌他多嘴多%e8%88%8c,恐怕走漏了風聲,你要走也就難了,嗯——你果真決定了麼?”

月娥點了點頭,說道:“我要走。”目光堅定望著這人。蒙麵人似又笑了笑,說道:“好……怪道他……”又停下來。

月娥也來不及多想,這人伸手,從腰間拔出一柄匕首來,走到月娥身邊,忽然向下用力一劃,月娥嚇得閉上眼睛,身上卻一鬆。

月娥睜開眼睛,見落了一地斷開的繩索,自己卻已經得了自由。蒙麵人提著匕首,想了想,把匕首倒過來,遞給月娥。月娥遲疑接了,蒙麵人說道:“拿著,留作防身,自求多福。”月娥點了點頭,蒙麵人說道:“你從這裡往裡走,出了外麵,就看日頭向東南去,記得,彆錯了方向,那條路雖然險惡,還有一線生機。不然錯了方向,撞去荒漠,神仙也救不得你。”

月娥回頭看了看姚良,想說什麼,又停了,深深看了蒙麵人一眼,卻見他的眼睛之中毫無感情。月娥握了匕首,轉過身,頭也不回向著山洞裡麵奔去。

背後,那蒙麵人目送月娥離開,又低頭看看昏迷的姚良,喃喃說道:“麵貌雖然相似,性情卻是大變了,倘若真是昔日的玉……又怎會變化如斯?但是……”沉%e5%90%9f著,轉身而回,正在此時,外麵有人露麵,卻正是那個先前輕薄月娥的匪人,見裡頭少了一人,滿地繩索,也不驚訝,隻說道:“人走了?”蒙麵人點了點頭。那人笑道:“你猜她果然能引那小賊來麼?”

蒙麵人雙眉一皺,卻終於說道:“她要先有命闖過去。”那匪人便說道:“你也算是陰險了,明著是放她一條生路,實則生死未卜,她一介弱女子,倘若被那虎狼分而食之,卻真是可憐又可惜,早知叫我嘗一嘗也是好的。”蒙麵人抬頭,雙目如電看向那匪,那人自知失言,便說道:“抱歉,我也不過是隨口說說……嗯,她要是逃不出,死在那裡,我們又如何?”

蒙麵人看了姚良一眼,沉聲說道:“那邊殺了這小子,便算交差。”匪人便又說